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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视为仇人,可是我却听到娘说,他是我亲爹。我当时真的没办法接受。
可是后来,我想到了娘,想到她这些年受的苦,她明明可以改嫁的,但是她却没有,她一直守着。我又问了周伯,才知道当时的时局很混乱,我才了解到当一个皇帝也不是容易的事,要考虑很多事情,我渐渐的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恨他了,他虽然多疑,他虽然手段毒辣,他虽然曾派人杀过我。
但他也给我生命,给了我娘一段美好的回忆,给了我娘一个虽然不能去坐却实实在拥有的皇后之位。后宫那么多女人虽然得到了他的身体,但他的灵魂却永远只留给娘一个人。我可以为了自己去恨他,娘也因为我而去躲避他,为什么我就不能为娘想想呢?所以我放下了恨,我为他准备寿礼,他希望我能公开身份,这样就可以时常进宫看他陪他天伦之乐了,我也答应他,我做这一切并不是因为我想得到这个身份,或是想利用这个身份图什么便利,一切都是为我了娘。人不应该只为自己活着。”
赵启浩就像老僧入定一样,脸上毫无表情的听着沈袭玉絮絮叨叨,直到最后一句时,他才跟着喃喃的念了一句,“人不应该只为自己活着。”
沈袭玉见他终于有反应了,猜测大概是把话听进去了,这才接着说道,“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母亲,她看不起我,不但找一堆名门世家女来羞侮我,还派人来暗杀我,甚至想找人毁我清白。说真的,我挺恨她的,但是刚才听了那些话,我又觉得她很可怜。虽然她不是你亲娘,但是在没遇到我之前,她的确视你如已出,事事为操心,样样以你为重,就算是亲娘有时候也做不到这样。不管她当年的手段如何卑劣,其实都是一个女人可悲的独占心思。”
说完这句话沈袭玉叹了口气,别说是古代女人,就是现代,一个女人生不出孩子都会遭遇到婆娘的斥责甚至是离婚,更何况是这样的大家族,如果正妻生不出儿子,给丈夫纳妾那是天经地义的,妻子如果嫉妒就是犯了七出之条,厉害点的婆婆可以直接把你灭了。
赵启浩将沈袭玉揽进怀里,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发际,“玉儿,谢谢你,谢谢你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只是今天的事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会那么巧,正好我们在,就说出这样的事,我必须要回府,我要听他们亲口承认。”
404、床下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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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假如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沈袭玉有点担心,人家毕竟是亲生母子,她很害怕赵启浩答应欧阳菲的条件,跟着她回西泉国,那样他们俩岂非隔的更远了?
赵启浩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不会答应她的要求,更不会离开你。”
不管是昨天以为他们是堂兄妹,还是今天发现他们其实毫无血缘关系,他其实早就决定,不论如何都要和她在一起,就算天崩地裂海枯死烂也没办法阻拦他们在一起。
沈袭玉的小心思被看穿,脸一下子就红透了,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低下头去,撅起小嘴儿,扭捏着用手指在他的手心里画圈圈,就连朵垂上面都沾染了羞涩,就像一朵清晨雨露中绽放的花,清丽而美好。
赵启浩忍不住轻轻托起她的下颌,和她深情对望,沈袭玉俏皮的一弯嘴角,探身在他的唇上啄了下。
他立即如受到启示般的吻了下去,他的舌尖很轻很柔的摹画着她的唇线,生怕像把她吓着了似的。那灵活的舌尖舔的沈袭玉嘴角痒痒的,忍不住张开嘴,想要咬住它,却不料却让他的舌头趁机溜了进来,大肆索取着她嘴里的蜜津。
“嗯、嗯、浩,我爱你!”沈袭玉闭着眼睛,承接着赵启浩的吻由轻柔到霸道再到狂风暴雨,最后变成一场深情的浩劫。
“呼、呼、呼。玉儿,我也爱你,这下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们在一起了。”赵启浩一边吻着一边喘着粗气,手还不老实的攀上了她胸前的柔软,捏了捏。轻声道,“嗯,好像长大了一点。”
“你讨厌啦 ̄!”沈袭玉羞红着脸,想要躲开他的吻,想要推开他的手,却不料被他圈的更紧,一刻也不的松的索取着她嘴里的花香蜜津。
这是一场舌与舌的盛世共舞,或是你追我逐。或是相互依偎,缠缠绵绵共此生。
赵王府的承恩怨里,雪玉郡主再无往日的高傲和冷静,满脸是泪,满眼是哀求的看着坐在上首的承恩候赵天恒。
赵天恒许久才吐出长长的一口气,抬起手捏了捏眉尖,“起来吧。地上凉的很,别再哭了。”
雪玉郡主连忙用手帕净了净脸。如小媳妇般的站了起来,却仍是不敢抬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从翡翠轩出来回到家,雪玉郡主思量了许久,还是决定和丈夫主动坦白,总比被欧阳菲说出来让丈夫被动的好。
没想到丈夫听完之后,竟是久久都不说一句话。
“其实我早知那孩子不是我的儿子了。”承恩候声音沉沉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雪玉郡主苍白的脸色一下子铁青起来,嘴唇哆索着。“候、候爷,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记得十二岁那年随我去军营中玩从马上摔下来的那次吗?”赵天恒的目光变得迷茫起来,仿佛陷入了很深的回忆里。
这件事雪玉郡主的确记得,而且当时还是皇上将宫里最好的太医院首,加上无数珍稀药草才把赵启浩给救了回来,好不容易才没有留下疤痕来。
“其实在军营里头时吕军医曾说有一种办法,可以及时抢救。就是用匹配浩儿的血液给他供血,而我做为浩儿的父亲是一定匹配的,结果却不匹配。吕军医说出现这种不匹配的情形,只有两种情况,一孩子不是我亲生的,二孩子的血液中含有什么东西产生了变化。”
赵天恒每说一句,雪玉郡主的脸就苍白一分。
“其实很早我也在怀疑,你说儿子一般都像娘,就算他长的不像我,也那至少像你呀,可是他却谁都不像。最为关键的是,我们二人的相貌只是中上之姿,但浩儿从小就生的唇红齿白粉妆玉琢,长大了更是倾国倾城,连京城里的绝色美女见了他都要黯然逊色。细观你我二人的祖上就从未出过这等美人胚子。”
雪玉郡主再度瘫坐在地上,嘴里嚅嚅着,“恒哥,我,我,都是我一时糊涂。”
赵天恒将雪玉郡主从地上扶了起来,又在她哀求的目光中将她扶到榻上,脸上的神情淡淡的,说不出有什么喜怒哀乐,倒像心如死灰的感觉,“当时的情况我也了解,母亲逼迫的紧,上一世我们就是因为那些美人侧室妾姬闹的阴阳相隔,这一世你肯定不想再过同样的日子。原来我还以为自己重生所以命数就变了,没曾想,竟还是一样。”
“恒哥,怎么办?她要来我们的浩儿,我们该怎么办?”雪玉郡主依靠在赵天恒的怀里,眸光闪烁,突然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狠唳的说道,“反正他们西泉国来的人也不是太多,不如我们――”
赵天恒仿佛知道妻子要干什么,脸色剧变,连忙摇头道,“不可。她现在可不是二十年前默默无闻的普通百姓,她是西泉王妃,若是在京城发生意外,这是对国家的侮辱。而且你能保证,这件事只有她和你知道吗?万一有第二个人知道,到时候揭发出来,就是一场腥风血雨。这一招是最后一步棋,现在还没到那地步。”
雪玉郡主眸中渐渐有了神彩,“恒哥,你可是想出了什么办法?”
赵天恒阴挚的目光闪动了几番,沉声道,“她既然做了西泉王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果真想寻回浩儿,早就动手了,为何偏要等到今时今日,她一定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人,不怕有所求,就怕没所求,只要她有所求,我们就能找到她的缺点,掐准她的喉咙,让她只能自食其果。”
赵天恒夫妻二人在屋里内谋的时候,根本没有留意到门口的帘边何时多了个人影,他静静听着那些话,俊美的脸上一片苦涩,嘴角更是弯出一抹嘲弄的笑来,然后转身朝外走去,临出承恩苑时,吩咐下人,不必说自己来过了。
赵启浩昏昏沉沉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吩咐小安子侍候酒菜,满桌佳肴未动半分,却只是闷着头喝酒,不多时便喝的醉熏熏的,一摇一晃的往寝殿里走。
小安子要扶他,他却直摇头,说他没醉,让小安子不要管他。
小安子估摸着主子是心情不好,也只哀声叹气的守在赵启浩的寝殿门口,随时等候他的传召了。
赵启浩躺倒在床榻上,扯着自己的衣领,只觉得口干的很,正打算喊小安子奉茶,却是闻到一股极淡的桂花清香,随即一个穿着绿色袄子的身影就坐在了床边,柔声的说道,“浩哥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快喝点茶润润嗓子。”
那姑娘的声音低柔细靡,极其动听,只是他醉眼朦胧的看不太清她的长相,只是见那绿色的袄子和今天沈袭玉的衣服很像,便情不自禁伸出手朝着她的脸上探去,“玉儿。”
“玉儿在呢,浩哥哥,玉儿好想你。”绿衣服姑娘轻轻握住赵启浩的手,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掌心轻轻磨挲着。
殿内淡淡的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这股香气让赵启浩觉得朦朦胧胧的,浑身躁热不已,他越是极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越是感觉模糊。
“浩哥哥,你热吗?玉儿好热啊。”绿衣女孩娇笑着伸出葱白般的手指,轻轻解去了上衣的第一烂钮扣,再解一粒,便露出了粉色肚兜的一角,那若隐若现的锁骨让赵启浩感觉喉间十分干躁,不由拼命咽着口水。
女孩脱掉了绿色的袄子,只着了一件粉色鱼戏莲叶的肚兜,轻轻俯下身来,竟是替赵启浩解外衣,“浩哥哥一定也很热吧?”
赵启浩的手忍不住朝着肚兜上覆盖上了去,才刚捏到一点凸起,就听见那女孩发出一声娇喘,“嗯 ̄浩哥哥,你好坏呀。”
赵启浩猛然拉住她,将她按到身下,随手大力一扯,那原本就没系紧的肚兜顿时被扯开落在床榻边,女孩眼前的风光一览无余:雪白庭立的双峰,随身女孩急促的呼吸,不停的起伏着,峰顶的茱萸娇艳欲滴,早已经俏生生立在风中仿若等待爱怜,肌肤光滑如脂,嫩的可以掐出水来。
女孩主动抬起上半身,将自己峰顶的茱萸送到赵启浩的嘴边,来回轻蹭着,声若诱媚,“浩哥哥,嗯、嗯、要了玉儿吧?”
赵启浩感觉头越来越重,他努力想要推开眼前的人,但是越推对方抱的越紧,他低吼着,“玉儿,不行,你还没成年,我不能动你,会伤害你的。”
被称作玉儿的女孩脸色一青,眸中放射出嫉恨的光芒来,但仍是语气娇柔,“浩哥哥,为了你,玉儿愿意牺牲一切,就算是受伤也无所谓。啊、嗯,玉儿好难受呢,浩哥哥,爱玉儿好吗?好好的爱我,就是最好的报答了。”她一边说还一边手顺着赵启浩的腰身往下摸索,迅速握住了赵启浩的骄傲。
她眼中顿时乍现惊喜,就像找到宝贝似的,不禁低头快速瞄了一眼,咽了下口水,贴近赵启浩的耳边妩媚的说道,“浩哥哥,你那里好大呀,玉儿好喜欢。”
被说及**,赵启浩略有些害羞,迷茫着双眼窝在她的肩膀里轻蹭,“你总算说实话了,你上次还说像牙签一样呢。呵呵,玉儿,你坏透了。”
405、各存心思
钱子轩好不容易从左相府里逃了出来,很不好意思的说,他是从后院的狗洞里爬出来的,还有更不好意思的说,他今天还牺牲了下色相,用了美男计诱惑了下看守他的丫头,许诺只有放了他,以后就会把她收房。
那丫头立即屁颠屁颠的给他开了门,还指点他一个狗洞让他爬。
堂堂相爷公子,好歹也是几家酒楼的老板,居然要钻狗洞,唉,想想真是他人生的悲催,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他得立即去找沈袭玉。
沈袭玉此刻正在白河庄的地里,陪着娘亲挖坑种萝卜。一切都是靠着自己的力量,没有借用小动物。
沈自秋用锄头掏出坑来,沈袭玉负责点籽,佩儿负责浇水定籽,而白妈妈负责填土,算是流水线作业吧。
“玉儿,快救我!”钱子轩从马车上跳下来,就朝着这里奔。
沈袭玉把手里的种子交给佩儿,拍了拍衣服上的泥点,好奇的抬头,“钱大哥怎么了,可是很少见你如此慌张的。”
沈自秋看看日头都落下去了,忙道,“今儿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明天再种,也该准备晚饭了。”
白茶忙扶了夫人上地,佩儿则在后面收拾锄头等农具,一会交给阿牛,他力气大,负责把水桶啊这些东西送回库房。
钱子轩等他们都洗完手,换过衣服再出来后,便有些郁闷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你说钱伯伯要你去当官?还要去西泉国那么远?天哪,你要是去了,那我的酒楼谁管啊,我还准备过阵子回青菊镇开花茶楼呢。”
钱子轩白了她一眼,妹子,重点不是在这里好吧?
“我不想去,玉儿妹妹,你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