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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自秋一袭最普通不过的青色布衫,但是经过灵泉水改变的容貌却是年轻了不少,脸色也逐渐红润,头上未着一点首饰,只是乌色云发,却也十分动人。
面容白晰秀美,眼睛乌黑明亮,水汪水润如上等水晶,沈袭玉的眼睛那么漂亮,大概就是继承了她的优秀传统。
十年了,有近十年未见了,庄东秋只觉得的自己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他眼里的沈自秋逐渐变成了昔年的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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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哥哥,我戴这花好看吗?”
“秋妹妹自是好看的,不管怎样都好看。”
“庄哥哥,你又骗人,不理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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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仿佛来自回忆中的笑声,还在耳边漂荡,犹如昨日重现。
庄东秋嘴唇哆索着,半晌才嘶哑的喊出一声:“秋妹妹。”
沈自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她摇头又点头,半晌才轻轻出声,仿佛是疑惑的说道,“庄大哥,真是你吗?”
庄东秋急步上前,才走近几步,似想到什么,又退后几步,抱拳弯腰一鞠躬,满是哽咽的颤抖之音,“正是为兄,十年未见,秋妹妹,安否?”
他明知道她受了许多苦楚,她明知道她没法好好的安歇,但是他还是希望她是快乐的,美满的。
当年如果她选择了他,今天会不会是另一番结局?
或许他没办法让她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但是他却愿意和她一起努力,一起种田织布,共同经营美满的小家庭,或许当时选择了他,今天的玉儿就不用受这么多苦楚了。
只是人生没有回头路,这世界也没有或许。
“娘亲,庄叔叔,你们傻了不成,快进屋来喝点茶,以后有的是机会再叙别情啦。”沈袭玉极力压制住自己心里那种酸楚,故意用轻松的语调打断两个人。
庄东秋不好意思起来,沈自秋也微微尴尬,两个人毕竟是长辈了,竟在晚辈面前如此失礼。
“庄叔叔,你坐这里,娘亲,你也坐。”沈袭玉将两个人分别拉入座位,然后才正经道,“庄叔叔,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问娘亲,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我们还有许多正经事要做呢。”
庄东秋心里最大的牵挂已经放下,当下轻松了许多,“小玉尽管吩咐,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讲来。”
沈袭玉当下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告知,庄东秋听的连连点头,“没想到小玉经此一摔,非但没有香魂消殒,反而得上天厚爱,开了七窍,竟是如此聪慧!”
沈袭玉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她可不好说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灵魂,只不过是借了两辈子的知识罢了。
借尸还魂的事情只有沈自秋一个人知道,她也没必要带个喇叭到处嚷嚷。
“庄叔叔可明白了我的意思?”
庄东秋点头,“小玉尽管放心,我一会回去,会先去找沈家的族长,就说我想在沈家庄常久落户,光是教书也不成办法,需得置办一些田产才好。族长一向对我敬重有加,想必一定会为我想办法。”
沈袭玉点头,这正是她一定要捕捉庄东秋的原因之一,有他这重身份办起事来,就简省的多了。
“庄叔叔,你在买那些田地时,不需挑那种肥沃的,只捡贫瘠的即可,越贫瘠的越好,这样也可压下价来,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记住所买田地亩数要与花苗数量对等,若是钱不够就让阿牛带话给我,我再想办法。还有沈家族长若是问起你为何只要贫瘠地不要肥沃地,你便回答,另有它用。”
庄东秋丝毫没有犹豫,接过银子在怀里揣好,点点头,将沈袭玉告诉的要点一一记在心里。
“正经事说完了,想必娘亲和庄叔叔十年未见,有许多话要讲,我就先出去瞧瞧阿牛那小子,一会再进来带庄叔叔出去。”
庄东秋被说破心事,顿时大窘,沈自秋也白了自家女儿一眼,那一眼竟是娇俏妩媚的很,直把庄东秋都看呆了。
蝶影早就知情识趣的退下了。
沈袭玉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出了空间。
她一出空间就听见阿牛急呵呵的声音,“这牛车已经有人雇了,你莫要再纠缠不休!”
“我家公子说要雇,便是一定要雇,你不雇也得雇。”一个嚣张的声音嚷了起来。
沈袭玉微微掀开帘子一角,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这不是爱挑三捡四的世子爷和它的跟班小安子嘛。
“你们作什么,我这车真的不雇,哎哎!”随即卟嗵一声,不知道从哪里钻出几个黑衣大汉,竟是将阿牛直接拉下了牛车,摔倒在地上,又被死死的摁住,小安子这才狗腿的往牛车旁边一趴,“主子,请上牛车。”
赵启轩刚要踏上小安子的背,却看见一只纤白的小手自帘内探了出来,然后将车帘掀了起来,沈袭玉微微闭了眼,待酝酿了一点淡淡的雾气,又再睁开,做出刚刚睡醒的朦朦模样,懒懒的说道,“是谁在外面,吵死了。”
赵启浩非但没有下去,反而一步踏了上来,直接朝前欺身,绕过沈袭玉,侧身坐了进来,端起了架子,“大胆叼民,见到本世子,还不行礼?”
沈袭玉故意用小手拍了拍嘴,做出很磕睡的模样,“你都说了我是刁民了,行不行礼有区别吗?”
第六一章 乱吃飞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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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么好像变了?”赵启浩直接伸出手,就掐住了沈袭玉的下颌,托起来细看,随着眼中闪过一道疑惑之后,又多了一股寒气,嘴角也紧紧的抿了起来。
枯黄的头发还是依旧,只是原先腊黄色的小脸多了几分红润,而且鼻子和腮旁边的几点黑痣也不见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上等的黑水晶,闪着别样动人的光彩,此刻带着怒气盯着他,竟是丝毫不惧的样子。
沈袭玉来自现代,心里可没多少尊卑观念,她毫不客气的就抬手想要打落赵启浩的手,他知道不知道,这样使劲掐着,真的很疼啊。
“别动!”赵启浩冷着脸喝道,他想看清楚一点,他在回忆,没错,当日在酒楼,她掀下头纱时,脸上确实有黑痣,而且为数不少,有点像麻脸的感觉,今天却一颗也无,小脸儿也白晰的很了。
一想到在他的面前,他会乔装打扮,而在钱子轩面前就如此清丽面容,赵启轩就感觉脑袋里一股火气往上冒。
他就比钱子轩差那么多,竟让她这样不待见?
沈袭玉才不理他,你叫我不动,我就不动,我多没面子。
看她老是推来推去的,又扭来扭去的,赵启浩脸色更冷,索性一把将沈袭玉拽了过来,直接抱进怀里,他体型高过她,将她像拎小鸡一样的搂在怀里,扣的死死的。
沈袭玉在他的怀里不停的扭动着,双腿还不知道高低的乱蹬,好几次往上顶起,都顶到赵启浩的小腹了,把他疼的牙齿直咧,可是这样他都不放手,反而将双手直接扣向沈袭玉的颈顶。
“你再乱动,信不信我掐死你?”
喉咙那里传来火燎般的痛感,呼吸也突然一窒,沈袭玉只得乖乖安静下来,胸口气的剧烈起伏,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倒底想干嘛,我,我并没有得罪你什么,你为什么处处和我过不去?”
赵启浩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不讳的神情,随即想到什么,再度阴狠起来,“你倒是忘记的一干二净。”
沈袭玉被扣着脖子,努力大口的呼吸,脑子里却转开了,她在回忆啊,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祖宗了,难道是当日在酒楼顶嘴的事?这位爷也太小气了吧,都过了多久啦,还惦记着哪。
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借世子的势,就先忍一忍好了,想到这里,沈袭玉立即将自己的怒火咽了下去,努力调动脸上的一百多根神经,配合出一副谄媚的笑容。
“世子爷勿怪,当日在酒楼,的确是小女子的错,小女子不该和世子爷顶嘴,不过小女子知道世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定然不会和我这乡下小女子一般见识的。”
看着她这脸上的表情像皮影戏一样,千变万化,竟是很顺其自然的谄媚起来,而且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当真是皮厚之极。
赵启浩嘴角微弯了一弯,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牙尖嘴利。”
“多谢世子爷夸奖,能否请世子爷松手呢,再掐下去小女子就要魂归地府了,恕小女子斗胆,若是世子爷真想要小的命,恐怕我早已经死了吧?”她在试探,也是在赌。
“你倒是看的通透。”赵启浩看见沈袭玉的脸色憋的通红了,稍稍放松了一点,低头看她,眼底既有厌恶,又有一丝傲慢。
“世子爷这样想必是觉得小女子有趣的很,如果您再不放开,小女子死了,以后您就看不见这样有趣的人了,生活多无聊啊。”沈袭玉故意大力的咳嗽起来。
赵启浩顿了顿,大概是沈袭玉脸色有些怕人,也怕真把她弄死了,这才松了手,但仍将她双手反扣,将她搂在怀里,搂的紧紧的,像要融进生命里一般。
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沈袭玉趴在赵启浩的胸口那里,大口大口呼吸着,从来没发现,可以自由呼吸也如此幸福。
待气息平稳些了,她转动眼珠开始想办法,半晌才闷声道,“其实小女子只是乡野村姑,倒是光脚不怕穿鞋子的,只是你堂堂世子爷,若是做出什么有违礼教的事情来,难道不怕世人诟病吗?人家会说,你堂堂世子爷都不知道男女授授不亲吗?所以为了世子爷的名声清誉,还是请放开我!”
“嘁!男女授受不亲?”赵启浩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直接冷笑出声,然后拉长声调,咬牙切齿,仿佛跟谁有仇似的,“亏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以为你人尽可夫呢。”
才不过和钱子轩见了一面,就和他在书房里亲亲我我,才不过见了二面,就和钱子轩打情骂俏,还让钱子轩搂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还说授受不亲,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居然敢用这样的话来侮辱她,太过份了!
沈袭玉再也装不下去了,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眼睛里因为气愤荫缊着一团雾气,就像那随时要下雨的天气,洁白的牙齿紧紧咬着唇角,胸脯因为气愤起伏不停,双手也紧紧握着拳头,连骨节都泛白了。
赵启浩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但是却是不肯承认错误的,只是转过头,打开车帘,他一打开车帘,原本被摁在地上的阿牛就仰起了头,拼命挣扎起来,“小玉,小玉,你还好吗,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这家伙,快放开我家主人!否则我和你拼命!”
小安子一看不对劲,立即拿来一团布再次将阿牛的嘴堵了起来,“原以为你老实了,没想到居然还敢乱喊,我告诉你,这一条胡同的人都被我们清了,你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给我老实点!”
“唔,唔!”阿牛睚眦俱裂,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看着沈袭玉的方向,拼命在地上扭动着,嘴角都咬出血来,身上滚的都是泥灰,两个摁住他的大汉也忙的满头是汗,一边说道,“这小子力气真大,幸亏今天哥们带的人多,要不然还拿不住你。”
沈袭玉想下车,却被赵启浩冷冰冰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你若是想他死,你就继续和我作对。”
“何必呢,你不过是想日子过得有趣些罢了,既然如此,小女子愿意奉陪,直到世子爷觉得无趣为止,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沈袭玉手里紧紧捏着车帘,不前进,也不肯后退,只是僵硬着身体站在那里。
虽然很想借他的势完成自己的计划,但是做人都有自己的底限,阿牛是她的人,欺负阿牛就是打她的脸。
赵启浩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朝着帘外挥了挥手,“把他拉起来。”
两个黑衣大汉合力将不停扭动的阿牛拽了起来,还差点被他拖着倒走了好几步,顿时面色惨白,尴尬的看向世子爷。
“废物!”赵启浩冷冷的骂了一句,那两名黑衣人立即吓的卟嗵一声跪了下去,磕头求饶,“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
那两个人跪下磕头,正好松了手,阿牛连忙扯出自己嘴里的布条,朝着牛车就扑了过来,“小玉别怕,我来救—”他还没说出最后一个字,就看见旁边一个黑衣大汉蹿出来,手刀起落,朝着他的后颈一敲,他的身体就软软的塌了下去。
沈袭玉一直注意着帘外的动静,一看他们居然将他打晕了,当下心胆俱裂,惊呼出声,“阿牛!”
“站住,他太吵了,我只不过是让他睡一觉而已,死不了。”
沈袭玉慢慢退回车里,找了个地方坐下,脸上的表情也从愤怒收敛到平静,平静到什么表情都没有,实则心里已经怒浪滔天了,但是她明白,在这里皇权至上,她太弱小了,强硬抵抗只能死路一条。
她现在不能死,娘亲还在等着她回家,她还有许多未完成的梦想,她还要替娘亲清刷冤情,让她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路上行走,可以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