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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钟家庄一向很忙,忙着画通灵符,也就是让普通人也能够在送灶时看见灶王爷、在祭祖时看见祖先的符,这个在凡俗世界需求量非常大。”
“送灶?”小寒怔了下,“灶王爷,是真的会上天言事吗?”
“哪会,他们基本都会去阴司言事,所有灶王爷在这个家里的所见所闻,都会被记在生死薄上,至于上天,每年只会抽取几个灶王爷上去,”二哥说得很直白,“其他的,就都回阴司一趟就能交差了。”
“那送灶还弄得每家每户都要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小寒想不通,回阴司的话,根本不需要凡俗人送,到半夜就能够自行将神识游进阴府,为什么还要特别行个仪式呢?
“当然要送,送灶仪式就说明,从这刻起,灶王爷放假了,可以不留守在这户人家的职位上了,”钟兰玉见两个儿子都说不上来,笑吟吟地回答,“否则你以为,为什么迎灶会在祭祖以后啊?”
“啊?”三个孩子都张大了嘴,“原来……”
“是啊,灶王爷是阴间小吏,也很可能就是某户人家的祖先,当然要离开了工作岗位之后,才能够去享用子孙的供奉。”张锄头点头,“而且十二月二十三、四就送灶了,那些阴间小吏们也有自己的交际应酬,聚会交流修行之类的,到了大年三十一早,才能够回子孙祭拜之所享用香火与供奉,到了大年初一五更时,就会回来,继续他们的工作,这类的小吏,是阴间最小的司职,钟家人从不担当,倒是我们张家的祖先,就是那个最早找上钟家,让钟家替他传话的老祖,担当过,现在,他也不当,因为功德积得比较顺利,现在他已经是一方土地了。”
“土地,又是什么司职呢?”小寒还是觉得好玩,“是不是就是灶王爷的头头?”
“是啊,”钟兰玉笑笑,“土地管着一个片区的灶王门神,算个小头目吧,土地之上就是城隍,城隍则统管一城之事,算是要比较高的修为和功德才能够做的。”
“这样啊,”小寒又喝了两口粥,侧头,“那,每年我们祭祖时,老祖宗是不是回来一起享用供品的呢?”
“这是当然的,等你到了元婴期,过年祭祖时就能够看到老祖宗的身影了,修为不到是看不了的。”张锄头摸摸女儿的头,笑眯眯地告诉她,“这是常识。”
“咿?”小寒望向二哥,“如果我们也弄张通灵符的话,会不会在送灶时看到灶王爷啊?祭祖进也能够看到老祖宗呢?”
“老祖宗可能看得到,送灶就算了,”钟兰玉白她一眼,“象我们这种修行者聚居的村落,是没有灶王爷的,你爹爹是户主,当户主晋入筑基期,就脱离了生死薄的管辖,更不会派灶王爷来了。所以我说,我们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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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会有什么特别仪式的,要看送灶迎灶,等你们出师后去大陆上历练时,再看吧。”
“倒是祭祖时,弄张通灵符也好,”张锄头对此倒是同意了,“见见在阴司有司职的老祖宗,也是件好事,一般我们祭祖时,还会在祖祠外开上几桌,让老祖请没有香火供奉的朋友们来吃,认识一下,以后去大陆上游历时,万一遇上了,也有个求助的地方。”
“这也想得太远了吧?”小寒黑线。
“远什么,寒露再两年就能进村塾了,”张锄头看着大儿子的目光很是满意,“你以为时间很长吗?就是小寒你,进村塾也没多久了。”
小寒吃完了饭,拉着大哥二哥,当她陪练去了。
二哥果然去找来三张通灵符,小寒他们一人分了一张,商量好了,到祭祖时使用。
时间一下子就到了大年三十,让小寒高兴的不止是娘亲做了N多的菜,而是在大哥的帮助下,她的阵法修为突飞猛进。
破阵的确是学阵法的最重要办法,简直就象数学里的验算一样。每每在布阵时,作为布阵者,心里都会有个破阵的思路,但是,不亲身去做,根本不知道你的阵法设置出来和你想象中是否一样。如果你原本想好的破阵法能够将阵法破掉,那么恭喜你,你对这个阵法是彻底掌握了,但如果破不掉,那肯定有某些符文的理解错误,与其他符文相应之后有了变化或误差。
小寒总算知道,为什么大哥下午在阵法室里的时间要花那么久了,能够破掉自己阵法的机率,并不是十分大的。小寒自己的布阵图,十张里有六张,当中出了差错,这六张中又有三张,怎么修也想不对头——看来,自己还是要努力啊。
斗器嘛,总算,在二哥细心体贴地喂招之下,小寒的战斗力也稍稍地涨了一点,总算反应灵敏了,一个攻击无效之下,很快能够反应出第二次攻击,期间甚至还能够架着飞行器躲过对方向她的不算急促的攻击。
“小寒,先把金钟罩给炼出来。”这是二哥在小年夜前的郑重关照,“未学攻先学守,别觉得攻击法器威风帅气就只学攻击法术,你这么惨的斗器水平,先得保证自己受了攻击之后能够防护住,不会一下子失去意识,让所有法器都失效。”
这个是金钟罩?小寒默默反省,我还以为是荡魂钟呢,所以一直没去动它,要早知道是金钟罩,我早就开始学了。
要知道,金钟罩不但能够防御术法攻击,还能够防御物理攻击,甚至如果使用得当的话,在飞行器最高速时,甚至能够挡住太高的速度带来的罡风,要知道驾飞行器走长途,最讨厌就是过大的风把飞行器上的人吹得一头乱了,另一个,遇到飞得高的鹰隼之类的,也是一件麻烦事,但加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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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罩,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小寒在二哥的指点下,暂时放下了晶刃,开始琢磨金钟罩,它的使用是要和飞行器配套的,不好好练练还真难配合得到位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这点了,头又开始痛了……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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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祭祖典礼 。。。
反正过年后瑞麒即将陷入沉睡,暂时不用去找她玩,趁这段时间可得好好补上修行过程中缺的课。
小寒握起小拳头挥了挥,她会努力的。
不过,今天就是小年夜了,明天大年三十,一早要去祭祖,哦,她真开始期待祭祖之后用了通灵符能够看到些什么。
祭祖需要在清晨太阳出现之前完成,早上四点,小寒就被从床上拉了起来,洗了脸之后,迷迷糊糊的她被爹爹抱着上了飞行器。
祖祠离村塾离得不远,当然这个不远是指用飞行法器的话,如果要靠双腿爬的话,十天都走不完那么险峻的山路。爹爹的飞行器降落在一个山坳里,并向着已经被高空飞行而吹来的冷风弄醒的三个孩子解说,这儿是神栖山中难得的山阴处,只有中午会有一点儿阳光照进来,就是因为这样的地理特性,所以小田村的祖祠就建在这儿。
山岰有方圆十里左右,按五行方位分别有五扇青石大门,都紧紧地封着。
“这是?”小寒倒真是第一次来祖祠——女孩子未到筑基是不被允许踏足于此的。
爹娘已和别人寒暄起来了,大哥一直拉着小寒的手,此时也是他来回答她的问题,“这就是五姓祖祠,小田村的五姓,都在这儿有祠堂。所以才说,小田村是五姓共居之所。”
小寒怔了怔,“可是葛家和胡家他们……不是和孙家张家钟家不一样的吗?”
“是的,”寒露点头,“葛家那个祠堂,供奉的是田姓祖师爷,是祭拜祖师之所,每年正月初一才会开,至于胡家,他们的祠堂是供奉妖族圣者的,也不会和我们掺和,他们自有他们祭拜的时间,并不和我们作一处,今天开祠的,只有张家、孙家与钟家三个祠堂。”
小寒摸摸储物袋中的通灵符,很是好奇,“大哥,那通灵符要几时用,才能够看到回来享受供奉的老祖宗们呢?”
“等开了祠堂,老祖们会点香敬供引祖先入祠,这一切礼仪都行完之后,就可以用通灵符了,”寒露轻笑,“我都参加了十年的祭祖了,都没你们这么大胆子,居然想到要看看祖先的样子。”
“通灵符不就是这个作用吗?”小寒不解了,“否则钟家为什么要制作那么多通灵符啊?”
“这是整片大陆都掌握在修真者手中之后的附带措施,”寒露微微皱了下眉,显然并不想解释得太过清楚,“各国现在都有国师,有道观专门敬供盘古大帝与各位仙人,那么,至少也应该让百姓们知道并相信,他们的敬供是有必要的,通灵符可以让凡俗百姓看见灶王爷的样子,并能够看见祖先享用供品的样子,那么他们就会相信并敬畏神明的存在,行事不会有驳天理良心,总之,这类符是专门为凡俗百姓所准备的,因为钟家画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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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符是最容易对凡俗人类起作用的,所以每到年前开始,钟家人都会非常忙碌。”
“包括他们私塾里的学生,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能够通过画符来赚外快的,”二哥不知道从哪儿蹿回来,站在小寒身边补充说明,“所以,每到过年放假的时候,钟家的孩子反而更加忙,都没空和我玩了。”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向着另几个地方挥手。
“可你和孙家那几个玩得不也很热闹?还带了我们私塾里好大一帮人一起?”寒露白他一眼,对于惊蛰这种交游广泛,把时间花在玩乐上,很看不上。
惊蛰耸耸肩,“大哥就别训我了,舅舅们都说了,我这也是修心的一种,我可不象你,凭着琢磨阵法就能够晋阶,我未来肯定会是在游历中领悟的那一类,所以,多交点朋友对我来说是好事情嘛。”
“都是舅舅惯的你,那种晋阶法子,是最危险的一类,你也真……”寒露还想再说,小寒扯了扯大哥的衣角,目光示意,舅舅们正走过来。
“没办法,”惊蛰嬉皮笑脸地压低了嗓门,“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的‘道’天生就是那个样的,我也没办法。”
小寒见大哥愁着脸,再拉拉他的衣袖,“大哥别担心,最多,我以后多回向点功德给二哥就是了,功德厚的话,危险不会那么大的。”
“才不要,”惊蛰怪叫,“我才没那么厚脸皮,要妹妹的功德,切,我的身手可不是假的。哼,现在私塾里斗器第一的一直是我呢。”
“你这种自大狂,”寒露的声音压到最低,“就应该把你丢进村塾里好好练练,你以为你的斗器真有多好啊?到了村塾就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我也很渴望进村塾啦,反正,至少钟家私塾里的孩子,也有和我斗过器,势均力敌的不少,我没赢,可是也没输,”惊蛰撇了下嘴,“连舅舅都说我的水平不错了。”
寒露给他个鄙视的眼神,“会和你切磋的,都是钟家私塾里水平比较差的,我早就去打听过了,钟家私塾里那些斗器高手,才抽不出空来和外姓人玩呢。”
“喂!”惊蛰有点生气了。
“怎么了?马上要开祠堂了,可不能吵架。”钟兰玉和她的两个哥哥走了过来,一手搭在一个儿子的肩上,而钟尪阳与钟旭阳,则一人一边握住小寒的手,俯下身子脸带宠溺,似乎在向小寒询问她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我就知道。”惊蛰看了大哥一眼,在对方眼中找到了同病相怜,“小寒在的话,舅舅就看不见我们了。”
“放心吧,”寒露恶毒地说,“等他们生出第一个女儿后,小寒也不会有这个待遇了。”
四点半了,启明星高悬在天顶,成为了蓝灰色的天空中最亮的那一点,一声磬响。
舅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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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几件礼物硬是塞进她的手里,匆匆回到了向着南面开的祠堂门前。
小寒来不及看这些到底是什么,顺手放进了储物袋里,顺着娘亲的拉她的力道,在哥哥们身边站好。
而两个哥哥则是站在爹娘身后,爹娘前面是堂叔祖堂伯曾祖……总之,都是爹的长辈们,密密地,站满了整个祠堂前的广场。
第二声磬响,山坳里的人向着三间祠堂的大门,站成方阵后,都静了下来。
第三声磬响,祠堂的青石大门开了。
象所有的祠堂一样,是一间极深而阔的阴森房间,不同的是,小寒可以看见,两侧明显是有厢间的。
极目望去,贴着祠堂的墙,放着一层层的牌位,由上而下的层架,不象小寒想象中的那种长条桌案式的供台,而是宽度和长凳相似的木托架——看来明显是按照牌位的数量定制的,不得不说,张家祠堂里的牌位,比小寒想象中的少得多。
而门一开,大大的白烛已在木托架上点了起来,密密地每个牌位前都亮起了两支蜡烛。
“引香。”一声清喝,由三个方阵背后的中心点传来。
祠堂门前第一排中间的老祖,手里出现三支长长的香,微一晃,香顶上亮起了火光。
“念祭文。”又是一声清喝。
“伏以九华玉阙七宝皇房承天禀命之期主阴执阳之柄道推尊而含弘广大德敷蓄于柔顺利贞效法昊天……神栖山张氏子弟恭迎各位祖先。享祭!”张老祖念完了祭文之后,将香插入桌案下方的香炉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