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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小猫同学学着白羽兮的样子,跟着后面附和着。
萧麒的脸色一阵紫,一阵白,暴怒的瞪了一眼白羽兮,却又慢慢的平复了心跳,转向那只小猫,似是轻笑道:“看不出来,一只猫学得还挺像的……羽兮妹妹,你可要好好调教这只猫,它的表演,比你的更加活灵活现!”
白羽兮气得要直接上去打人了,居然将她与一只猫相提并论?
不过,顾桑臣赶紧拉住白羽兮,并一直安慰她要平常心。
萧墨离不动声色的问道:“太子皇兄特地来看望臣弟,难不成就是为了跟羽兮斗嘴的?”
一句话点醒了萧麒,萧麒转向萧墨离,低低的笑着,道:“羽兮丫头也确实是调皮了点,难为九皇弟一直如此包容。”
萧墨离但笑不语,等着萧麒的话。
萧麒停了一会,便道:“为什么非去南安不可?”
“不想呆在天都。”萧墨离微微笑着回道。
不想呆在天都,更不想看见你。这才是实话!
萧麒笑着别过脸,望了望天,笑够了才转过脸来,道:“这不是借口,你其实是想说,你要去找那个女人吧?”
“可是,这与太子皇兄有关吗?”萧墨离淡漠的回道。
萧麒笑意慢慢敛去,最后看向萧墨离,森冷的开口道:“本宫是要告诉你,不要试图与本宫争!不管是女人,还是权势!你永远都争不过我!”
萧墨离笑而不答。
萧麒却是拂袖,转身而去。
“这货脑袋被门夹了吧?跑来威胁?”白羽兮指着萧麒的背影,不解的问道。
“应该不是被门夹,是被砖头拍了。”顾桑臣略作思索,总结道。
萧墨离的眼中却是闪过几丝暗芒,道了一声:“他们开始行动了。”
“谁?”白羽兮忙问道。
“夜无痕。”萧墨离静静的说了出来。
夜无痕必然已经确定花倾染入了南安,但是,夜无痕却无法确定萧相思便是花倾染,而萧麒知道这些,必定是夜无痕那里传来的消息。
不过,萧墨离却不是很明白,玄帝是怎么知道,传闻中的萧相思是花倾染的呢?
“今日大家都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出发!”萧墨离吩咐道。
“好。”众人应声,各忙各的去了。
烟淼城。
这些日子,花倾染一直留在独孤正这里,期间,有士兵来检查,也有黑衣人来搜人,不过,都让独孤正应付过去了。
但是,花倾染却也知道,长此以往,也绝对不是个办法。
她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不出去吧?
樊婶出去查探最新的消息去了,而花倾染,便是有些烦躁的在屋中来回踱步。
最近,天有些转凉了,听说南安虽冷,但是,总是到三月才开始下雪,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提前。
“南安的邀请函应该已经到了各国了。”独孤正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花倾染焦躁不安,不由得出声提醒道,“不如你说说,你是否希望萧墨离亲自来南安?”
花倾染停住脚步,看向独孤正。
是否希望萧墨离亲自来南安?她不知道!
但是,她却知道,萧墨离一定会来。
“先生,你听说过红颜蛊吗?”花倾染忽然问起了这个。
她想,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体内的红颜蛊。
这蛊虫一日不除,她跟萧墨离的隐患就一直存在,事实上,她也不想早早的丧命。
独孤正皱了皱眉,道:“我只知道,蛊虫出自南疆,具体情况倒不知!怎么?你中了这种蛊虫?”
“当我没问。”花倾染说着,又继续在屋中踱步起来。
说到底,独孤正只是个谋士,她自己是个大夫都不清楚这蛊毒,独孤正又怎么可能会了解?想来,只怕是自己太心急了!
她想着,也许将来,她还真的需要亲自去一趟西凉女国。
“你若想离开南安,我倒有个法子。”独孤正说道。
“说说看!”花倾染皱着眉头,问道。
“今夜会有一支军队出城,你乔装一下,混进去。”独孤正说道,“这支军队乃是新皇的亲兵,现在烟淼城安定,新皇特地将这支一万人的亲兵派去镇守边疆,以防东临侵袭!”
南安新皇的亲兵?她若能混进去,那倒是个机会。
“不过……”独孤正却沉吟着,想到了别的事。
“不过什么?”
“我担心,你走不了!”独孤正看向花倾染,认真的开口道。
“为什么?”花倾染皱眉。
“太子已经开始着手逼你出来了。”独孤正沉思着,开口道,“你还是好好想想,是该继续等萧墨离来,还是主动去找萧墨离。”
花倾染忽然便觉得一阵茫然,她也不知道。
“我答应过他,会去找他,不会让他等太久。可是,这一等,都快半年了!”花倾染有些颓然的开口,心情也很是沉重。
独孤正摇头,道:“不,不算久!慕容安这个人,野心不小,他想要的,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南安,你是他的意中人,同时,也是他最大的敌人,更是他的克星,所以,他早早的看透这一点,便想尽一切办法将你留下。”
正说着,樊婶提着菜篮子进了屋,急急的道:“出大事了!”
“怎么了?”花倾染停下脚步,问道。
樊婶紧张兮兮的说道:“哎哟,姑娘啊,你可不知道!就离咱们这弄堂里不远的两条街啊,百姓都不知中了什么毒,只一夜,就死了二十多个人。”
“中毒?死人?”花倾染喃喃自语道。
“是啊!”樊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我也看见了,那些死掉的人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听说,还有两百多个人也中了毒,虽然今天死不了,但是,过几天还是会死的。”
花倾染怔怔的看向独孤正,独孤正朝着她点点头。
独孤正说,慕容安已经着手逼她出来了。
可是,那些都是他的子民啊,他怎么下得了手?
她心中有些沉痛,可是,却又觉得这很正常。
慕容安从来就不会仁慈,对那些无关紧要的子民又怎么会仁慈?他只会认为,那些人的死,是死于她的见死不救。
为了逼她出来,他当真什么都做得出来,实在是可恨!
“樊婶,带我去那条街吧!”花倾染有些无力的开口道。
“你就这样顺了慕容安的意?”独孤正起身提醒道,“那些人是他的子民,你完全可以不管!”
花倾染停住脚步,转向独孤正,无力的摇头,低低笑道:“对,是与我无关,我也没那么多的好心去同情他们,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花倾染望向屋外,缓缓吐出一口气,淡漠的道:“我去见他,但不代表我会救人。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见死不救的事情,我看得多了。”
从前,站在萧麒身边的时候,她见死不救的次数还少么?或者说,从前,她肯救人,都不过是为了拉拢人心。
重生之后,她倒是“善心”多了,却不知道,这所谓的善心到了别人眼中,都成了要挟的筹码了!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出现,但是,他既然已经下了毒,就别妄想她会施救!想都别想!
花倾染想着,眼中那抹难言的坚韧再一次出现了,这一次,还带着些怒意。
出了弄堂,花倾染让樊婶指了那条街的方向,便让樊婶先回去了。
反正,她朝那方向而去,便是等于回到慕容安所设的牢笼里,她认了。
这几条街,均是戒严,更是被封闭了起来。
花倾染刚接近之时,士兵们拦住她,禁止她入内。
“告诉慕容安,我来了。”她冷眼扫过,淡漠的说道。
“大胆!竟敢直呼太子爷的名讳,想死么?”士兵指着她,怒喝一声。
花倾染轻慢的笑出声,只低低的说了声:“快去吧,去迟了,你们的小命可就没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信,却依然有两人去街内禀告慕容安去了。
不多一会,慕容安果真是出来了。
花倾染正百无聊赖的看着一侧,仿佛真的是在打量着着四周的风景。
慕容安看见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再也冷静不下来,快步的朝她这里走来。
花倾染站在那里,似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平静、淡雅、清冷,所有与世隔绝的词却都能在她的身上体现。
慕容安到了她的面前,却是一把扣起她的手腕,阴冷着声音道:“你还敢回来?”
花倾染看着被扼住的手腕,微微皱眉,心想慕容安还是这样,暴力解决问题。
顺着被扼住的手腕,她才慢慢的转向慕容安,然后眼神有些变化。
慕容安还是慕容安,不过,现在慕容安的模样,却让她有些意外了。
慕容安的眼中,是浓浓的怒火,还有忧伤,疲倦,他的下巴伴着些青黑胡茬,显然是多少天没有清理过了,总之,整个人给她的感觉,是颓废。
短短十日,慕容安竟然把那般完美的自己变成了一个不修边幅的……莽汉。
花倾染心中是有些震撼,不过,却是什么都没说,只定定的瞧着他,一言不发。
“说话啊!你跑的时候不是挺能吗?”慕容安气愤的吼着。
其他的士兵瞧见这个状况,立马退到几十步之外,还顺便帮他们守着,不让其他人闯入。
花倾染依然不答话,只默默的听着。
慕容安简直是要被气疯了,这女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你不是不回来吗?怎么?看见无关紧要的人了毒了,你就忍不住了?你既然那么心善,为什么爷受伤中毒也不见你心疼一下?”慕容安接着怒骂。
花倾染终于动了,微微扭动下手腕,迫使慕容安松开她。
“我回来是想看看,你是怎么亲手杀死你的子民。”花倾染缓缓开口,语气平静,没有半点表情。
“你什么意思?”慕容安眯起眼,看着她,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更加浓厚。
“我会学着,见死不救。”花倾染勾起一抹低低的笑容。
“你不会。”慕容安笃定的道,“连顾心恬这种连续陷害你的人你都能放过,这些平民老百姓你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呵呵。”花倾染忽然轻笑出声,转向慕容安,微微眨了眨眼,讥诮的开口道,“我是偶尔心善,这是医者的天性。但是,不管是沐子苒还是萧相思,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见死不救,我从前可没少做。再说,那些百姓……是你的子民!你既然放弃他们的命用来引我现身,我如你所愿了,但是,休想我会为了你的错误赎罪,绝无可能!”
说到这里,花倾染忽然停了片刻,浅浅笑道:“对了,你说顾心恬……是的,我救了她,我也知道,她在利用我。我的确曾将她当成朋友,但是,她已经失去了朋友的资格。我救她一命,不过是还了一个恩情。而从今以后,她的生死自然与我无关了,再说了,我留着她的命,有我的用意。”
慕容安有些惊讶花倾染这一番话,看向她,目光中多了几分怀疑。
“两百多条人命,你确定你要见死不救?”慕容安追问了一句。
“我为何要救?凭什么?”花倾染反问。
慕容安忽然觉得自己看不懂她了,几个月前,来烟淼城的途中,他曾看过她数次为陌生人医治,他曾看见她的善良,曾看见很多没看见过的美好,可是如今——
她说,她要见死不救。
而且,不是说说而已。
他突然有一种恐慌,那便是,他从来都不了解她。
“不救?那就跟爷好好看着,看他们如何在生死边缘挣扎!”慕容安恼了,一把抓起花倾染是手臂,强行的将她拉进街角深处。
街道深处,凡是中毒者都在家门口摆放一张凉席,将中毒者放入凉席之上,只等太子寻来解毒之法。
慕容安拖着花倾染从街头走到结尾,从东街走到南街,要她亲眼看着那些中毒的人。
不过,令慕容安失望的是,花倾染的表情一直清冷,没有丝毫变化,似乎真的是完全不把这些人的生死放在眼里。
最后,慕容安是彻底怒了,拖着花倾染到了街角,怒骂道:“萧相思,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出手救一下会死吗?”
“铁石心肠,大概说的就是我吧?”花倾染毫不为意,低头轻捻自己的指甲。
“你!”慕容安气愤,却是无言以对。
“你既然决定牺牲他们,不是该平静面对吗?”花倾染蓦然抬头,看向他,笑得温柔。
“爷能平静下来么?你有问过爷没?是爷下的毒?爷什么时候说了,是爷下的毒?”慕容安暴躁的冲着花倾染,一顿怒火发着。
花倾染皱了皱眉,不是他?不是他还能是谁?
不是慕容安,那么……会是谁?
花倾染忽然想着,她似乎先入为主,认定是慕容安了,可是,如今听慕容安说的,难道……真的不是慕容安下的毒?
她深思着,便是远远的瞧见一人躺在门口,便走了过去,低下身子检查一番。
随后,她的眉头深锁,神情更是变得迷茫。
想逼她出来的人……不是慕容安,而是,夜无痕!
“怎么了?”慕容安走过去,看着她变幻莫测的的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慕容安出手,那么,她是有必要出手了。
再说了,这毒,她太过熟悉了,只有本门才有的毒。
所以说,夜无痕也到了南安吗?
想到这里,她没由来的一阵恐慌。
她不想,不想还没离开慕容安,便先被夜无痕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