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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华郡主瞧见花倾染对她如此无视,不由得有些恼怒。
“本郡主来看你实在是多此一举,素素,我先走了,等表哥回来,就告诉他我去营地了。”菁华郡主对那少女吩咐道。
“哦,好。”少女乖巧的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其实,本来想告诉她的……安哥哥已经回来了!
少女瞧着花倾染面无表情的喝完药,接过空碗放到旁边的桌上,可是再回头看看花倾染,不由得犯了难,怎么看上去她好像很不高兴啊?
“姐姐,我叫素素,你叫什么名字呀?”少女想着应该让她开心的,便腻到她身边,甜甜的问道。
“我叫……”花倾染怔了怔,却是下意识不想说真名,不管怎么说,只要还在东临,花倾染这个名字迟早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再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她不能暴露身份。
谁让她在东临皇寿诞之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呢?
想了想,她开口道:“我姓……姓萧,名叫相思。”
她现在就带着对萧墨离的思念,好好的活着,想着,总归是可以回去的。
现在面临是不管是什么,她都不会害怕。
“相思?真好听!”素素不由得拍了拍手,赞美道。
花倾染扯出一道若有若无的笑容,继而问道:“素素,你那安哥哥将我放在这里,有说什么吗?”
素素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除了菁儿姐姐,安哥哥从来不带女人回来的,相思姐姐你可是第一人。”
不带女人?
这人废了她的武功,还险些将她化成了灰!
存着这怨念,花倾染对这什么“安哥哥”的印象就差到极点!
想来,自己也真是倒霉,被夜无痕盯上不说,就这样去往紫竹林,却还撞上一场屠杀,莫名的就把自己搭了进来。
关键他们屠杀他们的,她也没出手啊,怎么就招他们惹他们了?真是倒霉透了!
说起来,当时她到来的时候,那些商旅都死得差不多了,她就是想出手,也救不到一个活人了。
想到这里,她极为郁闷,平白无故的挨了一掌,痛得要死不说,武功也废了,实在惨不忍睹。
素素见花倾染不说话,不由得又追问道:“相思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安哥哥欺负你了呀?你不要怕哦,安哥哥平常是有点凶,不过他人很好的,你不要生他气!”
人很好?活人都要被他化了,还叫人很好?
不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这个仇她还就记下了呢!
“不生气。”花倾染沉声说了一句,心里却是补上了很多句:不生气才怪!
素素却是当真了,笑嘻嘻的说着:“相思姐姐可真漂亮,安哥哥肯定是因为喜欢姐姐才带姐姐来这里的。”
谁要他的喜欢?而且,他是谁?完全不认识好吗?
一堆的问题萦绕在花倾染的心中。
还有先前那个死在她面前的人,怎么看都怎么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如今,她为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那人了?
花倾染对着叫“素素”的少女却是没什么免疫力,看素素如此黏着自己,很容易就让她想起白羽兮,所以,对素素,她生不起来气。
“相思姐姐,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帮你弄些吃的来,你等着我哦!”素素忽然又想起花倾染昏迷几天,肯定饿了,忙说着,赶紧的去给她弄吃的。
花倾染一阵无语,这丫头也太热心狠了吧?
搞清楚她的身份没?就这么胡乱对她好,也不怕被骗!
没等花倾染开口,素素已然端了空药碗急急的出了门,太心急连门都没带上。
木门“吱呀”一声,缓缓的开了,屋外的景色便映入花倾染的眼中。
先是一股微凉的风吹进来,直接让花倾染眯了眯眼。
屋外,一片绿意,她能看见的,只是一排碧绿的树以及树下的林荫道。
这里会是什么地方?湖心小岛?什么湖?
想着,她的眼神忽然变了。
这里,该是镜湖吧!
镜湖是在水月镇啊,这么说来,她已经昏迷超过六七天了?从临安城到水月镇,那不是得六七天吗?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萧墨离他们还没离开临安城,她却已经在水月镇了……
这么一来,萧墨离能找得到她才奇怪了!
关于镜湖的传说,她早知道,都说来了镜湖的船只都会有去无回,镜湖从来都是东临子民眼中的忌讳。
可是,居住在这镜湖小岛上的人,究竟是谁?
她正想着,门口却传来了几道脚步声,她抬眼瞧去,正好撞入一人的眼底。
这双眼睛,她如何不记得,就是害她至此的罪魁祸首!
可是,她看着这人,忽然又生出了几分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来人二十多岁的年纪,俊美绝伦的外貌,五官如雕刻般分明,眼神却是深邃至极,似乎只一眼就能将人吸进去,但周身却又充斥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身穿深蓝色紧身上衣,腰系八宝玲珑紫金带,看上去似乎还是个贵族子弟,只是这打扮,却不是东临或者是天澜的风俗。
他就站在门口,直直的对上花倾染的眼睛,没有任何表情。
花倾染倒是无惧的迎着他的目光,心中却是十分紧张。
不得不说,这人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危险。
夜无痕危险,但是夜无痕从来没有把危险气息带给她,她对夜无痕其实说不上害怕;南宫戬危险,但南宫戬骨子里只是个骄傲的人,他会残忍,但那种危险并没有蔓延到周身。
而眼前这人,只一个眼神,就给人一种难言的压抑感。
这眼神……
花倾染猛地瞪大眼睛,她想起来了,这人是那什么安爷?上一次跟她有冲突的那个安爷!
“是你?”花倾染指向他,愤愤难平,这都叫什么事!
安爷没有搭理她,在门口,站立了很久,就那么瞧着她,脸上却毫无表情。
想了想,他却还是动身,踏进了屋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花倾染。
“为什么要抓我?”花倾染先开口,问道,她一手撑着身子,想站起身面对安爷,却发现,根本站不起来。
即使不知这人身份,但是,该知道,她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要抓她来!
“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还是先想想你的命吧!”安爷停在屋中央的桌子旁,随意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凉茶,冷淡的说着。
“我只是个大夫。”花倾染别过脸,淡淡的解释着。
“哼,谁信?”安爷只是冷哼,品了品茶,道,“乖乖呆着,否则……”
“如何?”花倾染转向他,冷淡的问道。
“活着等死。”那人冷笑一声,转过脸,冷声说道。
“……”花倾染恨得直磨牙,这人废了自己的武功,如今,还威胁她?
“只怕,萧也不是你的姓,相思也不是你的名吧!不过你姓什么叫什么跟爷没关系,好好呆着,别惹事,否则……”没等安爷的话说完,花倾染愤怒的拿起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
刚刚没力气,这砸人的时候,她倒是挤出了点力气来。
“闭嘴!滚出去!”花倾染指着门口,气愤的道。
虽然她想活着回到萧墨离身边,但是,也绝对不会接受威胁!
安爷伸手接住了花倾染扔过来的枕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脸色苍白却是愤怒无比的花倾染,低低的笑了笑:“看来没杀你倒是个正确的选择,你挺有魄力的,爷欣赏你。”
花倾染本就一身伤,那剧烈的扔完枕头之后,便是捂着心口,低着头,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安爷却又欠扁的笑笑,道:“是不是恨得咬牙切齿?恨着武功被废了吧?那么好的武功,你说你是大夫,你觉得,爷会相信吗?”
花倾染不想再开口了,跟这贱人说话,简直是要把自己气病了。
上一回莫名其妙,她就已经忘了这件事了,没想到,这一回好巧不巧的偏偏又撞到他,简直天赐孽缘,实在是过分至极!
花倾染越想越郁闷,可,关键是,这人到底是谁?
两人正僵持着,素素已经端了些饭菜进了屋。
瞧见安爷,素素忙笑着走过去,道:“安哥哥你来了呀!相思姐姐刚醒呢,我给她弄了些吃的!”
“嗯。”安爷应声,目光落在素素端着的饭菜之上。
素素见状,忙端着饭菜走过去,道:“安哥哥,相思姐姐昏睡了七天七夜呢,现在刚醒,伤好像还挺重的,估计连拿碗筷的力气都没有,你去喂她吧!”
一听素素这话,花倾染立马想拒绝,可是,刚一抬头,却被安爷抢过话锋:“是啊!你相思姐姐为了救爷而受伤,爷喂她吃顿饭那也是应该的!来来来,交给爷!”
安爷说着,顺手去接素素手中的托盘。
花倾染真是欲哭无泪。
她救他?她恨不得杀了他才是!
素素却是会错意了,瞧见安爷怀中的枕头,忙将托盘递给他,顺便将枕头拿了回来,转而拿回到花倾染床边,道:“相思姐姐,你就别生气了!安哥哥没保护好你,是应该骂他,不过你身子还没好,这样砸枕头是会伤了自己的。”
花倾染急切的想解释,无奈换来的又是一顿剧烈的咳嗽。
好,她忍,现在,她身子恢复不过来,她处于弱势,她忍!
素素不由得皱眉,看来相思姐姐真的伤得不轻,不行,她得去找大夫来瞧瞧。
“相思姐姐,我去找云姨来给你看看,你伤得真的不轻!”素素说着,便是急切的转身出门,去找小岛上唯一的大夫云姨。
花倾染又来不及挽留,只能看着素素离开,咳嗽了几声,便瞧见那危险的男人搬着凳子到了她的面前,顺便再搬了一个凳子来,坐在花倾染面前,将手中托盘搁在旁边凳子上,伸手端起那碗饭,夹了点菜,看样子还真要喂花倾染吃饭。
花倾染哪吃得下去,看见这人气都气饱了,还吃饭?
“吃饭吧,爷亲自喂你。”安爷好心情的说道。
花倾染怒视他,随后别过脸,不搭理。
“女人,可别不识好歹!爷可是第一次喂一个女人吃饭。”安爷耐着性子说了一句。
“看见你,我吃不下去。”花倾染看也不看他,回了一句。
“那还不简单,眼睛闭着不就行了。”安爷想也不想的回道。
“你……”花倾染又一次被气到,转头看着他那张脸,郁闷不已。
贱男人!花倾染在心中便是将安爷的祖宗八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平常见惯了萧墨离的温柔,忽然遇上一个跟她对着来的男人,她就好似被触了逆鳞一般,气不打一处来!
“到底吃不吃?”安爷重复的问了一遍。
花倾染再次别过脸,不搭理。
安爷性子倒不是有多好,见花倾染如此不配合,他便是一手端着碗,另一手伸手去抬她的脸。
她挥手挡开,怒视他,道:“别碰我!”
“哟,反应倒是挺激烈的!”安爷玩世不恭的开口道,“不过,爷就看上你这烈性子了,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着?你以为,爷当真是看你长得漂亮才没化了你?你应该感激,若不是爷上次见过你一次,只怕你现在也成了一堆粉末了。”
“你神经病!”花倾染骂道。
“爷知道,你暗恋爷很久了,不然,也不会送爷那个小面人了!爷心肠好,看在那小面人的份上,允许你撒泼几次,但是,别过分!”安爷眯起了眼,危险的眸子打量着花倾染,笑着说道。
小面人?
那根本是个意外好吗?
明明捏的萧墨离,最后却被这混蛋抢去了!
暗恋他?他还敢再不要脸一点吗?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简直自恋到一定地步了!
“我对你,没兴趣。”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
“不要紧,兴趣是慢慢培养起来的。”安爷笑了笑,说道。
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再一次欲哭无泪,这人到底想干嘛?她招他惹他了?莫名其妙!
她以冷漠应对这男人,心中却是在猜测着这男人的身份。
显然,他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八成是皇室中人。
可是,既不像东临,也非天澜,显然也跟北夏毫无干系。
镜湖不仅仅的天澜与东临的分割线,同时,也是天澜、东临与南安的分割线。
南安?
对,菁华郡主是南安的,她唤这安爷“表哥”,这安爷也是南安人了?
花倾染迅速冷静下来,将这人跟南安联系起来,也便忽然想起了当日死去那人是为何那般眼熟的,那人可不就是去往东临给东临皇帝贺寿的南安使臣么?
可是,那些使臣为什么会打扮成商旅?而眼前这男人,又为何要杀了他们?这一切,实在是匪夷所思。
安爷见花倾染不说话,也不吃饭,耐心也不由得耗尽,皱着眉道:“女人,你别不识抬举,吃饭!”
花倾染白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开口道:“南安皇室或者贵族的人,是不是?”
安爷黑眸不由得收紧,一脸戒备的看着花倾染,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女人还是笨点好?”
花倾染抬起右手按了按自己的左肩,肩上的疼痛泛起,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却并不打算对眼前这男人妥协,只道:“我不喜欢装糊涂,让我走,我保证,你的一切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安爷冷冷的注视着花倾染,心中却是做着另一种打算。
这女人实在是不知好歹,说的这么多,都只是想离开!但是既然落到他的手里,她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