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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不等真田回应便挂了电话。
讲完两句话,竟是要了小亦全身的力气。看来自己还是无法全部放下。明天还完了全部的债,该是能忘了,彻底地忘了。
“睡不着吗?”
耳边忽然想起迹部的声音,小亦放在被子上的手一缩,紧握成拳。
“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迹部思索良久,走近小亦,在床边坐下。手覆上小亦冰凉的小手,回忆起自己生病时,小亦细心地为自己捂手,嘴边不自觉地浮现一抹笑。
“还记得吗?我生病的时候,你也是这么为我暖手的。”
小亦一愣,回忆起迹部所说的那个场景,脸上泛起一抹红潮,尴尬地咳嗽一声:“呵,都挺久了,你还记得啊。”
“所有有关于你的事,我都记得。”淡淡地一句话,不是承诺,却暖入心扉。
小亦一颤,随意会意一笑。“感情,我不想再碰了。那是毒药,会噬人。”
迹部听了不置可否,依旧紧紧扣着小亦的手,执着地为她呵着气。“会的。我会等到你愿意碰的那一天。”
“如果我永远也不碰呢?你一辈子就这么陪着我吗?”
“一辈子陪着。你逃了,我就追,永远也不放弃。”
小亦敛下眉眼,忽然笑出声来。“如果我告诉你——在我照顾你的那天,我已经决定永远地放弃你了呢。”
迹部把玩着小亦的手,一脸的无所谓。“可是你最终没有做到,不是吗?”
是啊,她最终没有做到。想到这里,小亦也就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他粘得紧,没办法摆脱。
看小亦似放弃了劝说,迹部的脸色从嬉笑转为认真。“所以,你不要想着摆脱我,知道吗?不要拒绝我的陪伴,到哪都是。”
小亦知道他是听到自己打电话了。点点头,不再反抗。或许有他陪着,自己会更勇敢吧。
第四十九章:亏欠最终章
立海大网球场
小亦选这个时间来是有原因的。今天刚刚好考完月考,网球部不会有活动,一般都会在柳家为成绩不理想的几只补习。
推开球场的门,真田已经在了。
“你来得真早。”温和地打招呼,仿佛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间隙,可是真田知道终究有什么是不一样了。
“嗯……”真田无言,注意到小亦帮着纱布的手肘,惊讶万分。“你的手……”
“没什么。”小亦寥寥带过,并不想解释。“带了拍子吧。”
小亦想拿拍,但是左手不方便,只能回首示意迹部帮忙。
真田这才注意到是迹部陪着小亦来的,眼下一片黯淡。
“带了,就开始吧。”
“可是你的手——”
“真田弦一郎。”小亦温和地叫着他的名字,让真田一阵战栗。“我不想欠着你的。该还的,都得结了,留着是祸害。”
祸害……小亦已经讨厌自己到这种地步了吗?
右手持拍,小亦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她,在赛场上那么意气风发,用球拍指着龙马倨傲地笑,那么张扬,那么抢眼,恍如神祗。
“虽然我只剩下右手了,但是希望你不要放水。我不接受那样的侮辱。”
真田为难地点点头,拿出拍子,到场上站好。
接下来是两个小时的激战,看得站在一旁的迹部心如刀绞。
为什么要这么倔强?血浸透了纱布却不喊一声疼。认真的眼神一直盯着对手,不肯放松一丝一毫,誓要完成自己许下的诺言。没有人要她记得那个承诺,她却倔强地偏要偿还,甚至于赔上自己的手臂也毫无怨言,只想着不留下一点亏欠。她让人生气,却也让人放不下爱着的心,就这么吸引着你的视线,至死方休。罢了罢了,爱了就爱了,此生是无法更改了。
那或许是迹部记忆最深刻的一场比赛,两个激烈碰撞的灵魂交战,一个想要完结在对方生命中的一切,一个却想着挽留,留下一丝希望,无法分清彼此。但迹部知道他们两个终究是越走越远了。心冷了,记忆成了灰。小亦心狠,断不会让自己再有退路的……
打完比赛,小亦已是筋疲力尽,迹部匆忙上前扶住。
小亦稳住身子,推开迹部,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真田,伸出手,那是比赛结束的握手,表示结束……。
真田竟有些颤抖,胆寒,不愿伸出手。伸了,就真的结束了。
小亦也不催他,就这么倨傲倔强地一直举着受伤的左手,不顾裂开的伤口。
真田不忍心,还是握住了。一交握,手触上冰凉的物件。那是——
“我说过,我们真的分开了,“碎心”还是会还给你的。”
真田心里涌起一股近乎绝望的悲哀,却无法拒绝。小亦是不会要“碎心”了,就像他的感情一样,她都不再稀罕了……
“当初你求我不要离开,我也决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竟真的以为那是真的了。不过,一切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小亦想笑,却是没力气牵起嘴角的弧度。“那时候,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一定要牵右手吗?”
真田糯糯地想开口,想阻止她即将出口的话。直觉那将会是一切的句点,却懦弱地不想面对。
“右手幸福,左手殇。真田,结束了。”
真田想说不要,想挽留,却被泪水哽了喉,说不出一句话。
抽回手,小亦退后一步,恭恭敬敬地向真田鞠了一个躬。“谢谢。谢谢你在我来日本的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们,有缘再见吧。”
真田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小亦和迹部相携而去,背影越来越小。
走了,真的是走了,他的爱,回不来了。
再看向手中的“碎心”,上面还带着她的血迹。失神地磨蹭着,像是要汲取小亦最后的气息。
校园的广播里传来音乐声,恍恍惚惚,是“lovetobelovedbyyou”。本该是首表白心意,倾诉爱意的动人歌曲,此刻听来,竟是这么悲伤。想爱,想要被爱的人已经不在,满腔的爱意,又该向谁诉说。
真田的泪水终于漫出眼眶,打落在“碎心”上,与血迹混在一起,那么妖冶。
以前从没想过一个人的出生背负了太多太多
从开始呼吸的那一刻起
命运已然开始书写他的蹉跎
擦身相遇离别抑或匆匆而过
年轮已悄然刻下一世的离歌
从记事起相遇是有缘离别呢无果……
眼泪留不住离人悲伤挽不回曾经的青春吭歌
人生已然过了四分之一的岁月
一路上是欢声是笑语还是高歌?
记忆里是笑是泪还是无法磨灭的伤痛折磨?
无法改变的是经过身旁的人已消失在人海茫茫无处寻获
记不得是第几次想挽留的人离去
厌恶的人在旁说着肮脏的安慰与承诺
为什么人离去总是如云般飘忽
想抓却徒劳想留总无力?
只能说离别总是伤人太多
一次擦身一记殇叫人怎不伤情
如果说离别是凋零
那么相遇谱出了一夏的繁华与一生的收获
挥手道相离转身的一瞬潸然泪落……
グッド?バイ?マイ?ラブ(再见,我的爱人)
第五十章:真田番外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国中最后一年的全国大赛上。
那时只以为是个妖冶的男生,殊不知取下帽子的刹那,人间失了芳华。
浅笑间,尽是倨傲的凌厉,让人不敢忽视。
那个时候,只知道她很强,很强。别的,也只是“她是越前龙马的姐姐”这么一个简单的信息,再也没有了。
再次见到她,是在两年后的日美青少年友谊赛上。
那时的她那么张扬,那么亮丽,瞬间折服了场下所有的观众。
再后来,就是在学校。
那时的我,已经被迫接近她。
我该恨的,该恨这个拆散了我和弥杉的她,可是越接触,却发现越恨不起来。
她似乎有种特殊的魅力吧。
以前她是柳生女朋友的时候,我不记得,也不想去记,因为无关紧要。可是现在呢,想忘却,她的身影却越加清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精市很喜欢她。从小到大的情谊,让我看得很清楚。我甚至要放弃了,请爷爷成全精市。可是家族的重担却只能让我前行。
她喜欢蛋糕,特别是巧克力味道的。她的一切在相处中渐渐清晰起来。精市宠着她,是的,宠着。那让全校的女生都为之羡慕,嫉妒。可是她却好似不知道。
真是一个迟钝的人。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当我看到她睡在精市怀里的时候,我竟然有了打人的冲动,但是我只能死死地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失控。我告诉自己,那只是对精市有了挚爱的感慨。可是,这又骗得了谁呢?
爷爷调查过她。所以,在她生日的时候,我送了她那份礼物。
看她的样子,该是很喜欢的吧。那时的我太愚钝,竟然不了解自己的内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偏向她了。
合宿的时候,听到她在书房里哭,我陪着她,一个下午。
那个时候,竟然那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再后来,她失踪了。我发了疯似地找她,终于被我找到了。我简直要跪下来感谢上天了,它没有把她带走。
她的身体似乎很不好,还有很严重的胃病。
当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痛到呻吟的时候,我心急如焚。那时候,我才明了,自己原来已经陷得那么深。
她没事,万幸。虽然中途发生了些小小插曲,比如说那个不小心的吻,但一切都很美好,美好得让我忘记了一切。
她讨厌束缚,我也一直不敢触碰她的底线,哪知,终究是触到了。
听到那句“你会受伤”,我简直要崩溃,心闷得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玩游戏的时候,她说要做个过客。呵,过客啊,可是她可知道有些人,已经再也无法那么潇洒地阔谈人生了——因为心中有了牵挂,她。
精市还是知道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爷爷做挡箭牌。他是妥协了,可是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心泣血的声音。我竟已变得这么卑鄙么?
迹部生日,她被迹部吻晕在怀里,那时的我,是要恨死了迹部。他凭什么那么潇洒,那么骄傲地宣布她是他的女朋友,而我,只能在旁边傻傻地看着,眼泪全部吞进肚子里。
迹部挑衅的眼神,我看到了,精市也看到了。我们除了握拳,再也干不了其他。
觉得烦闷,去了花园,没想到竟能碰到她。这个孩子啊,以为自己的思绪没人能理解,那么调皮,那么可爱。
心疼她,搂了她入怀,不想她摆出那么悲伤的面孔。
迹部还是找来了,要抢她走。我倔强地不肯放手,却不知自己在坚持些什么。
如果她知道了我的目的,怕是躲也来不及了。
她唱歌很好听,带了点沙哑,却无碍那动人的旋律。
本以为一切都是梦,第二天醒来,她却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她搬到我家暂住。天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一个好消息!顾不上流血的额头,我只想仰天大笑。
樱花祭,我和她演对手戏。魅影最终本是无法得到克里斯汀,可是她却执拗地要改结局。
虽然知道是她对剧中人物的偏爱,可是,我却贪心地希望,她可能也是为了我。
接下来的假面舞会,看着他们默契地转圈,我心很疼很疼,透不过气来。我想告诉她爷爷的阴谋,想求得她的原谅,然后告诉她,我爱她,真的真的爱她。
上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看到她有危险的时候,几乎是没有思考,就扑了过去。
刀子扎进身体里,很疼。幸好不是扎在她身上,幸好。
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对着的是笑靥如花的她。还有那句几乎断了我呼吸的话:“我们交往吧!”
我没听错,是真的。欢喜之余却有着恐慌。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呢?
她似乎是放不下迹部的。被放下的是他,可是有时候,我竟然感觉自己才是被放下的那一个。当她醉酒,拉着我叫迹部的时候,就该明了的,可我却固执地不肯承认。
高桥弥杉来了,是爷爷对我的警告。
如果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些的话,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告诉她的,可我终究是犹豫了……
她哭着质问我那些是不是假的,我的爱是不是在演戏,我却无话可说。我到底是骗了她的,因为心虚,所以无法辩解。
她很决绝,不留一丝余地,说断就是断。我慌了,恐慌得无以复加。
我不能失去她,失去了,心不在了,我就只剩躯壳了。
从来不哭的我竟也变得爱哭起来,妄想眼泪能求得一丝谅解。我是傻瓜,从头到尾都是。明明知道是死局,却总是自不量力地想要突出重围。
她走了,不带一丝犹豫。任凭我撕心裂肺的哭喊也唤不回来。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