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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不带一丝犹豫。任凭我撕心裂肺的哭喊也唤不回来。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的心死了。
后来,她回来了,回了学校,却不是来见我的。
我匆匆赶到,只能看到一地的血迹和倒在地上的高桥弥杉。
想相信她的,可是却不能不管高桥弥杉。她是我的责任,我必须照顾好她。
我没有迹部景吾那么潇洒,可以抛下一切。就像精市说的,我永远不如迹部景吾,至少他对她的爱,是纯洁无暇的。
不久后,她给我打了电话,约我在学校网球场见面。
见到了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可是她,却是冷了,没有心了。纵使笑着,也是没了温度。
她把“碎心”还给了我,她对我说谢谢,她跟我说有缘再见,那一刻,我明了了,醒悟了,有些东西,去了,真的是回不来了,她,到底是离开了。
她转身的瞬间,我泪如雨下。留不住爱人,只能用这种方式祭奠我逝去的爱情。
再见了,我的爱。
第五十一章:真田番外(续)
她走了,和迹部一起走的。他们去了美国。这些我全都知道。可我却不敢问,不敢听到有关于她的一切,我怕自己会发疯。
她走的时候,我在教室里自习。那些文字一个也入不了我的眼。眼前,只剩下她往昔的笑靥。
我把她的照片放到皮夹里天天看着,不想忘记有关于她的一切,一丝一毫也不想。
精市和他们都去送她,没有跟我讲。
他说,我不值得,我不值得她的爱。
他还说,当初他是信错了我,才导致了今天的结局。
柳生恨我,恨我伤害了她。他发过誓要涌柳生家来报复,却抵不过她的坚持。她说,这是她欠我的。
我知道,无法反驳,只能默默地把他的话嚼进心里,任其腐烂。
她没欠我什么,要真有的话,也就是这颗无用的心。
“碎心”一直在我身边,上面还有她的温度,还有她的一点点血迹。那可能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每天,我都会捧着“碎心”发呆,一遍遍地幻想,她会回来,会再次站到我面前,甜甜地叫我“弦一郎”。可是,那就只是幻想。
我每天过着一样的生活。我知道爷爷很难过,可是我没办法安慰他,没办法原谅他。是他,把小亦带到了我身边,也是他,残忍地剥夺了我留在她身边的权利。
什么东西都无法激起我的反应,连网球,我也不想碰了。没有她的网球,没有灵魂,我不想再碰触。
清晨起来,习惯地去摸索“碎心”,可是,却没有找到。
我慌了,满地地找,最终是妈妈把它还给了我。她说“碎心”脏了,要洗。就像心蒙了尘,要发泄出来才会变得澄澈。
可是,她不知道,我眷恋的,不过是“碎心”上的一点小小的血迹。
我哭了,哭得伤心,把自己锁在洗手间里,狠狠地哭了一天。
不属于我的,留不住,连最后一丝眷恋都被抹去。那一刻,我甚至想到了死亡。
死了,小亦会不会为我伤心?为我哭泣?
是啊,小亦,那个我最爱的女孩子,她在大洋彼岸,是否感受到了我内心的绝望?
赢了天下又如何,失了她,一切都没有意义。
以前不能明白小亦一直念叨的中国话,现在是懂了,却也迟了。那个在耳边嚷着,笑着的人远了,看不见了。
看着血从手腕上流出,我笑了,开心地笑了。在她离开之后第一次,笑得那么幸福。
妈妈如果知道,我发泄出来的结果就是这个的话,会不会很失望呢?但是我不想管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那种熟悉的消毒药水的气味,让我作呕。
死了就解脱了,为什么还要把我拉回来!就这么让我死了不是很好吗?不是很好吗……?
妈妈见我醒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我却没有一丝知觉,眼泪打在我身上,我竟然感觉一阵快意。
“弦一郎,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妈妈哭着问我,我喉咙却痛得无法回答。
想不开吗?不,是想开了,所以,生无可恋。
妈妈看不下去,颤颤巍巍地递给我一本本子。
那本本子我认得,是我当初送给小亦的。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这叫医院的少东给你的,说是小亦留下的。”
一定是忍足侑士了。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么好心。
我抱着那本本子,几乎要喜极而泣。太好了,我终于和小亦又有了联系了。闻着那熟悉的味道,眼泪也止不住一滴一滴滑落。
她终究是不忍心的,是吗?要不然,她不会留下这本本子。
后来,我知道了,这本本子,花了妈妈多少的心血。
她去求所有跟小亦有关系的人,求他们告诉她小亦的消息,哭着求他们救她儿子一命。
越前家根在美国,凤家也早已向中国发展,家人全都不在国内,迹部家更是不用说了,没有希望的。料是真田家也无法联系到那三个高高在上的大家族。
天终究是眷顾着妈妈的,忍足侑士刚好来医院实习,看到了浑身插着管子的我。
我知道小亦的朋友都该是恨着我的,毕竟我毁去了小亦的左手,虽然我很晚才知道真相,悔恨却改不了任何东西。
他还是不忍心,告诉了迹部。
那个时候的小亦已经走出了阴影,不再悲伤。于是,迹部就想到了这本笔记。他把这本笔记从美国寄了回来。
我是该感谢他的,他应该是最恨我的,却也是他救了我的命。没有这本笔记,我想我是活不下去的。
我知道自己自私,可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无法顾及家人的感受。
我就这么沉浸在过去里,回味着过往的缕缕甜蜜与悲伤,不愿醒来。
小亦啊,如果有一天,你再想起真田弦一郎这个人,请你记得:他爱你,很爱很爱!
终曲:不是结局的结局
四年后
在东京大学有四个鼎鼎大名的传说。
第一个传说,是忍足侑士。
迹部出国后,他一手挑起了冰帝的网球部,并不断地发展壮大,拉拉队比起迹部在位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吧,他的传说在于他神乎其技的泡妞技巧。东大的女生几乎都逃不过他的魔掌。再加上他显赫的家世,那真的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豪门浪荡子形象了。
第二个传说,是手冢国光。
这个前青学的部长那光辉的事迹,不是一页两页就能写完的。倾国倾城的容颜,冰山的气质,那怎是“销魂”二字能书尽的!虽然冰山殿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呢,碰上青学的那几个活宝,也只有认命的份。所以,青学众来叨扰的时候,绝对是东大狼女们的幸福时期。冰大的笑绝对是限量版的!
第三个传说,是幸村精市。
昔日的“神之子”已经出落得更加绝色。那一身王者的霸气,配上过目不忘的脸,一见过,那印象就这么“叮”地一声刻你脑海里,擦也擦不掉了。只是美人如玉隔云端,他的笑总是那么飘忽,总喜欢望着东方,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缅怀些什么。那个时候的他,阳光打在颀长的身躯上,恍如神祗。
前面三位都是网球部的主轴人物。然而第四位却不是。
据说他以前也是打网球的,而且在网球界有着“皇帝”的称号。据说他是真田家的继承人,家世显赫。据说……关于他的传说很多,却没有人去求证。他就常常这么安静地坐在东大校园的一角,远离尘嚣,怀抱着一本旧旧的笔记,幸福地笑着。然而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忧郁的。常常盯着皮夹发呆,一看就是一个下午。他也会望着东方发呆,看着看着,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叫做“爱”的东西。这样的真田让女生们疯狂,却不敢接近。她们甚至打听过他的皮夹里有着什么,得到的,却是未知的答案。他很神秘,却要命地吸引人。
网球部部长幸村精市是个爱才的人,然而他却并没有向真田弦一郎发出过邀请,见到了,往往会绕道而过。大家想从两人之间发掘出一些敌意或者其他的东西来,却没有任何发现。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会看着东面,笑得幸福。
今天,东大的传说似乎要改写了。
学校大门处,站着一个长相精致,回身散发着活力的女生。
漆黑的长发随风摇曳,晃目间,绽开墨绿色的芳华。琥珀色的眼眸,隐隐有莹紫色的光辉。她不高,却也不矮。一米六五的身高衬着白皙的皮肤,一举手,一投足,尽是贵族的风范。
她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时不时地抬头看向校内的某个方向。
忽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扑上了迎面走来的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可以叫做——妖孽。
银灰色的半长发在接住女生的刹那,划出魅惑的曲线,脸上的笑容因此展开,让人羡慕起那个女生来,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很般配。
女生在他的怀里撒着娇,浅笑间幸福尽显。他们之间的戒指宣告了他们的身份,却挡不了四周飞来的遐想,盼望能得佳人一顾。
男生眼角的泪痣提醒了围观的人,他就是最近常在商报上出现的迹部财团的继承人,迹部景吾。本以为东大的传说,已经够震撼,殊不知,世上还有更出众的人儿。
他旁边的女生,似乎就是他的未婚妻了。越前铭亦。这个名字只要是上流社会的人,都会知道。
她是凤家和越前家的继承人,在华尔街有着“神之一手”的敬称。她是越前南次郎的外甥女,是越前龙马的姐姐。越前家是网球世家,出来的都是世界级的网球好手。但她似乎是个例外。从四年前起,她正式宣布退出网球界。外界猜测可能是由于家族重担,但是知情人士透露,那是因为,她的左手,废了。
现在看她的左手,似乎真的是行动不便,也加深了这个认知。
这对俪人在日本,最近是人尽皆知的。
他们的订婚礼很是盛大,通过卫星直播在日本同步放映。他们的结合代表着日本最强大的三大家族的联盟,让人唏嘘不已。
这两人今日来到这里又是为何?没人知道。
“景吾,你刚刚去哪里了?害得人家等了那么久。”小亦假装生气地撅起嘴巴,别开头。
迹部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子,把她搂进怀里。“去见了侑士他们。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总不能就这么离开。”
小亦理解地点点头,随即似想到了什么,拽着迹部的手直摇晃。“那我是不是也该去看看小猪他们?好久没见到了。”
迹部很欣慰,现在的小亦提起那段往事,已经能释怀。虽然去美国的前两年,小亦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后来却是渐渐地放开了心,逐渐开朗起来。
想起两年前侑士的那通电话,迹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疙瘩。
他竟然到了绝望到自杀的地步,那现在幸福着的自己,是不是很卑劣?
没法做什么,爷爷们也不会同意让小亦再见他,所以他只能想到那个下下策。幸好,幸好小亦没有发现她丢了那本笔记。
思绪间,幸村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迹部苦笑一声,感叹该来的,还是会来。
“小亦——”
小亦听到呼唤,转过头来,发现是幸村,很开心地挥手打招呼。
“你们最近还好吗?”
幸村温柔地笑,只要是东大的女生都能辨别出其中的意味。那笑,是带了温度的,是暖的。“很好,你呢?”
小亦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发,脸上泛起红潮。
“你幸福就好。”幸村会意,如往常那般宠溺地弄乱她的头发。“这次打算什么时候走?”
小亦没回答,倒是迹部开口了。“过几天就要回去了,哈佛的学业不能落下太多。”
虽然遗憾,但幸村没表现出来,依旧笑得风轻云淡。“那也是,不过,我就不去送你们了。”
说完这句话,三人沉默了下来,竟无话可说。
许久,幸村叹息一声,幽幽地开口:“小亦,你去看看他吧。他——挺苦的。”
话一出口,气氛更加冷寂,还是迹部解了围。“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小亦看了眼迹部,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略一沉思,艰难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再次见到他,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两人对视许久,小亦才释然地笑了笑,先开口打破沉默。“你看来过得不好。”
是啊,本来就瘦削的身子,竟又瘦了不少,整个人只剩下骨骼还在支撑着这个躯体。两颊深陷,竟似几年没吃饱饭似地。虽然这不可能,小亦想来,也是分外心疼。
真田看着眼前深爱的人儿,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糯糯地张嘴,发出无意义的“唔”声。
再次见到小亦,竟似隔了千年,在迷雾中的身影一下子清晰起来,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