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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睛……’
小男孩面无表情地看了小九月一眼,转身走进人潮中。
大约是因为同样黑发黑眼并且那和风有几分相似的模样显得很亲切的缘故,小九月就这么呆呆地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一路走。
似乎不喜欢夏日祭吵闹的气氛,男孩专门挑着人少的地方走,小九月也就这么卯起来一路跟。
‘嘭嘭嘭’。
烟火的声音响起。
小九月和小男孩都停下脚步,扭过头去看烟火。
‘……妈妈!’
璀璨的烟火下面,小九月看到了满脸焦急的妈妈,撒欢儿奔过去,死死抱住妈妈的腿,手里的章鱼烧盒子啪的一声扣在了妈妈的小腿上。
‘……’
本来满心欢喜都快要说不出话的妈妈嘴角微微抽了抽,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把小九月搂进了怀里。
‘小笨蛋,总算还知道往人少的高处走,不然真在人群里,妈妈就真是找不到你这么个小矮豆丁呢。’
‘阿九是小矮人。’
九月扯着妈妈衣摆仰起脸。
‘天生的。’
‘噗。’
妈妈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小九月的脸蛋,又在她脑袋上按了按。
‘今天也把你的牛奶推给阿武了吧?’
‘没有。’
九月果断摇头,狡猾地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是阿武想喝的!’
‘就知道欺负人家。明明比阿武还大一点,也没个姐姐样。’
揪了揪小九月软软的辫子,妈妈抬头看向前方。
‘啊咧?刚才还看到的,已经走了吗?’
‘恩?’
小九月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也看过去。
‘什么?’
‘陪着小九月走了一路的男孩啊,’
妈妈站起身。
‘还想要和他好好道个谢呢。’
‘不是小哥哥,是善良的人鱼王子。’
小九月很笃定的开口,扬了扬小脸。
‘因为他和阿九一样,黑头发黑眼睛。’
并盛中央医院:
“善良的人鱼王子”用他无往而不利的浮萍拐干掉了数位躲闪不及的病人,被早就拜倒在他武力之下的院长战战兢兢地接待,朝央九月也因为特权主义,被迅速送到豪华版病房中挂上了吊瓶。
期间,低烧不止的朝央九月在无意识中成功KO数位近身的护士小姐,动作干脆利落一击必杀,完全无痛迅速。
而这位生病的时候意外彪悍的朝央小姐究竟是如何顺利地被吊上水,以及在那一段委员长驱散闲杂人等两个人留在病房的独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作为风纪副委员长的草壁哲矢表示,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真的。
就连委员长之后以极其诡异的速度迅速感染风寒,并且一发不可收拾,迅速达到了也需要打点滴住院的情景,草壁哲矢也一点都不好奇……好奇……
顶着一脸严肃认真郑重其事的表情胡思乱想了很久,但是完全没那个胆子去求证的草壁关上门,将自己瞅向朝央九月的各种暧昧膜拜的眼神关在门外。
他真的什么都没多想,真的。
下午,救护车呼啸着送来了出去远足结果被变大的安翠鸥压断腿的泽田纲吉……
“打扰了……”
凪抱紧手里的保暖瓶,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敲,然后动作很轻地拉开门。
路灯已经亮了,从窗户可以看见几只飞蛾动作迟缓地围着灯光不停扑扇着翅膀,迟迟不肯离开。
房间里很安静,朝央九月的呼吸声像是被压抑着一样,隐藏在吊瓶中药水滴下的声音里。而另一边,看起来就比朝央九月的病床更加柔软,铺了两个松软的枕头的病床上,云雀恭弥闭着眼睛睡觉,他床边的案几上还贴心地摆了一个插、满鲜花的花瓶。
“九月姐姐……”
凪很小心地放轻脚步走到朝央九月病床前,将保温瓶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是有点发热的样子。”
“果然生病了吗。”
身边忽然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凪被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转头看。一贯神出鬼没的里包恩坐在朝央九月的枕头旁,和她打了个招呼。
“Ciao~”
“师姐……”
一平趴在病床旁,满脸的歉意和内疚。
“……”
凪站起身,深深看了朝央九月一眼,匆匆对着明明是穿着一身和二头身婴儿的形象完全不符的黑色西服,却是莫名让人觉得很有压迫感和紧张感的里包恩弯腰一礼。
“我……我先走了……”
病房的门被轻轻关上。
“……”
里包恩伸手把朝央九月额前的头发拨开,二头身婴儿小小软软还有些胖乎乎的手做着这样的动作看起来有些违和。然后,斯巴达教师一巴掌就着她额头拍了下去。
“啪”的一声。
朝央九月皱了皱眉,只是这样的动作看起来都带着种费力的感觉。
“……疼……”
“笨蛋。”
里包恩小声地说着。
“恩……”
一平低下头。
“一平的错,对不起。”
云雀恭弥睁开了眼睛,坐起身,看向里包恩的时候嘴角带起一阵笑意。
“小婴儿,是你啊。”
他的手指动了动,吊完水后的虚弱让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将枕头放在背后,重新靠回了软软的枕头上。打了个哈欠,云雀恭弥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倦意。
“有什么事吗。”
“Ciao~很高兴见到你,云雀。”
里包恩对着云雀恭弥打了个招呼,从病床上跳到地下,叫着一平一起往外走。
“我也要去看看蠢纲了。对了,如果觉得住院有些无聊的话,蠢纲他们很愿意陪你玩的。”
云雀的回答,是又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看起来像是倦极而眠的感觉。
等到里包恩和一平的脚步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才又睁开了眼睛,坐起身看向朝央九月。
虽然平时就很安静,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更加安静了起来,像是要把整个人都隐藏在周围的环境中,消失不见一样。
“朝央九月。”
云雀恭弥掀开被子,毫无预兆地将浮萍拐横在手中,一拐子向着朝央九月刷过去。
感觉到拐子刷来时候凌厉的风声,朝央九月皱起眉,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起,本能地想要回击,却是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地让动作跟上自己想法。
浮萍拐停在了朝央九月的面前,带起的风吹散她额前被理好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先前被里包恩拍了一下的地方泛出一个小小的手掌印。
“哼,无趣。”
云雀收回拐子,自觉有些无聊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松软的被窝里,闭上眼睛,沉静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温和。
“现在咬杀你也没什么意思,快点好起来吧。”
第二天,云雀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特意让院长安排了几位病人到自己的病房里,玩起了规则是吵醒自己睡觉就要被咬杀的游戏打发时间。
朝央九月仍在吊水,就好像因为嫌少生病的缘故以至于难得一见的发烧病毒舍不得离开,一直发着低烧,久久不退。
“云雀学长!九月姐!你们怎么会在医院!”
“我得了感冒。”
“那九月姐呢?难道是那天晚上——”
“喔,草食动物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嘛。”
“等等——那些人是怎回事啊!”
“为了打发时间,我和他们玩了一个游戏,不过他们都太差劲了。游戏规则很简单,只要在我睡觉的时候发出一点声音——就宰了他。”
“太□了!!……我、我觉得我已经好了,我申请出院……”
“游戏开始。”
“呜哇!唔——嘘——嘘——”
有些吵……
朝央九月皱了皱眉,耳边似乎一直有声音传来,先是噼里啪啦什么东西打在身上的闷响,再是有人大呼小叫的声音,现在是很有规律的噔噔蹬的声音。
艰难挪到自己的病床的泽田纲吉在心底默默舒了一口气,他本来只是被安翠鸥压断腿,结果托越帮越忙的某些人的缘故,他总是被从一个病房挪到另一个病房不说,身上的伤也从断腿变成了断腿+伤头+拐手,就差没全身包扎绷带了……现在更是被安排到了云雀学长的病房还被强制加入云雀学长的□恐怖游戏。
……泽田纲吉深深觉得,自己……恐怕会有好一段时间都得住院了。
不过……
泽田纲吉看向一旁安静躺着的朝央九月,和闭眼睡下的云雀不同,她看起来睡得有些不安稳,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似乎、似乎快要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泽田纲吉有些紧张,想了想,艰难地拐到朝央九月那边,伸手想要帮她把被子压一压。
手还没碰到,泽田纲吉就对上了朝央九月睁开的眼睛,极黑的眼瞳看起来还泛着些水雾,迷迷糊糊的一眨不眨看向自己。
“啊……!”
正发着呆,泽田纲吉就被还没清醒的九月条件反射地整个人掀了出去。
啪嗒一声,坐倒在云雀恭弥的病床前。
“恩?”
云雀恭弥睁开眼睛,动作之迅速,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睡,只是闭目养神罢了。
坐起身,浮萍拐在云雀恭弥手里闪着寒光。
“等——等等——”
泽田纲吉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双手摆个不停。
“云雀学长,啊啊!!”
终于被凄厉的惨叫彻底惊醒的朝央九月用左手揉了揉眼睛,在模糊变清晰的视界中出现的第一幅画面,就是泽田纲吉被浮萍拐刷倒在地泪流满面的场景……
正文 恩必还和仇必报
泽田纲吉以全身多处骨折的伤势成功入驻重伤病房,某种层面上,也算是成功化解了和云雀恭弥同病房需要面对的各种危险——尽管这一身伤多多少少也是拜他所赐。
狱寺隼人的病床就在他隔壁,这位忠心耿耿的十代目左右手在急火火赶来看望他敬爱的十代目时候,不幸遭遇车祸……
云雀恭弥把被强制与自己进行游戏的病人们全部咬杀后心情愉快,早早地出了院,而朝央九月在泽田奈奈关切的眼神中被要求继续住院疗养。虽然有蓝波在,完全算不上静养。
“一平,喜欢。”
一平坐在九月的病床上,盯着先前云雀恭弥的病床发呆,脸红红。
“和师父,好像。”
“是挺像的。”
九月摸了摸一平的脑袋,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削皮。
“不过性格差的太多,稍微相处一下就知道完全不一样啊。”
“恩。”
一平连连点头,接过九月递过来的苹果啃,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
“一平,心跳不已,脸红。”
“……”
九月手一抖,硬生生削下一大片果肉。
将苹果皮抖到垃圾桶里,九月就着削了一半的苹果啃了一口,伸手捏了捏一平的脸颊。
“想太多,小笨蛋。”
虽然这么说,但是在朝央九月出院后的第二天,一平得到了两个布偶,一个是云雀恭弥的,一个是风的。
一平喜欢的不得了,立马就一手一个搂着这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布偶拱进被窝,连师姐都不抱了。
泽田纲吉的伤也好了大半,总算从全身包着绷带的重伤状态到只吊着打了石膏的右腿的轻伤状态。狱寺隼人为了恪守自己无时无刻不守护在十代目左右的誓言,尽管已经生龙活虎到可以活蹦乱跳,却死活赖着阿纲隔壁的病床不肯走。
托他那张脸的福,负责这个病房的小护士们总是格外殷勤。
朝央九月去探望泽田纲吉的时候,正碰上第六次检查病房的小护士们抱着本子满脸通红地窃笑着奔出来,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有几分荡漾,走在最后的那一位表情严肃,手中的巨大针筒发出森森寒光。
“狱、狱寺君你没事吧!”
泽田纲吉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紧握成拳的手不停地抖啊抖,保持着屁、股向上的姿势的狱寺隼人。
“嘛,真是的,”
站在狱寺隼人病床边的女孩子撇了撇嘴,双手叉腰。
“打针有什么好怕的,要不是有碧洋琪帮忙——咦!”
那个女孩子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朝央九月,眼睛一亮,输在脑后的单马尾晃悠了一下,双手合十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冲到她面前,满眼闪亮亮。
“小、小春认识你!Cakes and breads的漂亮大姐姐!小春最喜欢你家的栗子蛋糕了,啊,特制草莓鲜奶蛋糕也很好吃,还有千层酥,还有鲜奶泡芙,哈咿,每一种都很美味啊~”
“小春……”
泽田纲吉捂脸。
“谢谢,朝央九月,你可以叫我朝央。我也认识你,每个月都会在‘小春感谢日’到店里来买蛋糕的三浦春,对吗?”
朝央九月把带来的蛋糕放在床头柜上,四下里环视了下。
泽田纲吉道了声谢,跟着朝央九月的视线也四处看了看。
“九月姐在找什么吗?”
“迪诺的话,现在不在这里喔。”
里包恩打开了蛋糕的盒子,切了一小块自顾自吃了起来。
“诶,九月姐要找迪诺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泽田纲吉的声音越来越小,抓着脑袋干笑了两声。
“对了,九月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