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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近。
一时间,眼前的场景和八岁那年的夏日祭重合。
朝央九月微垂了眼帘,将头顶的面具拉下来,遮住面上的神情,跟了上去。
在并盛神庙那里,朝央九月看到了泽田纲吉他们,出乎意料的,抢钱的人也算脸熟,前两天刚刚在海滨浴场结过梁子,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蓄意报复。
云雀恭弥自然是二话不说,浮萍拐已经对着违反风纪的人刷了过去。
朝央九月也没闲着,从前几天开始,心里便似乎一直积攒着一股郁气,面具下那张平时总是带着温柔笑容的脸,此刻已经是面如冰霜。不用看,朝央九月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并不像是坚强又温柔的妈妈,反倒和另一半的血缘者更为相似。
(为什么妈妈会死?)
看着很明显想要找看起来很弱的自己下手的混混冲过来,朝央九月轻巧地侧身,一脚踢在那人的膝弯,在他跪下去的瞬间一肘击在他的后心,干脆利落地把他拍到地上。
(为什么那么温柔的妈妈会死?)
一歪身,朝央九月顺势抬起手肘击中又冲上来的人的下颚,又狠又准的力道让那个人横飞了出去,倒下的时候连带着撞倒了好几个冲上来的人。
(为什么之前自己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一脚踩在挣扎着想要爬起的人的肚子上,朝央九月碾了碾脚尖,一抬手,线花火的尖端抵在了想要从背后偷袭的人的喉结前,变刺为扫,那家伙哀嚎一声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着。
(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那样弱小,什么都没有做!)
因为浴衣实在是一种很妨碍行动的衣服,所以朝央九月的动作都不大,只靠技巧和速度取胜,那四条金鱼还什么都不知道地在她手中的袋子里优哉游哉。
不过现在,攻击的力道倒是越来越狠越来越准。
“咻——啪!”
烟火绽放的声音远远传来,朝央九月的动作一顿,原本狠狠拐向来人心口的手肘一偏,砸在了他的肩膀,咔嚓一声脆响,那人捂着肩膀痛苦地跪倒在了地上,哀嚎着慢慢地歪倒,蜷缩起身体。
站在一片“尸体”中,朝央九月转过身,有些愣神地看向夜空中绽放的烟火,透过面具两个并不大的眼洞,烟花在夜色中绽开的情景并不能完整地倒映入她的眼底。
“妈妈……”
“小心!”
朝央九月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迅速拦在自己的身侧,一拐子把冲上来的人刷倒在地。
“碍事。”
云雀恭弥一点都不客气地略略偏头,给了朝央九月一个锐利无比的眼神。
“不想受伤的话,就躲远点。”
“谢谢。”
朝央九月从善如流,退出战斗范围,瞥看了一眼似乎没什么问题的爆衫版泽田纲吉、游刃有余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沿着长长的台阶向着烟火绽放的地方走去。
线花火和金鱼都被一股脑塞给了正在往上走的小春、京子、蓝波和一平的手上,朝央九月改走为跑,眼神一直凝视着烟火升起的地方。
“……哈伊,九月酱?”
小春疑惑地看了看手里的金鱼。
“朝央……”
京子不解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一堆线花火。
“师姐!”
一平看了看神社,又看了看朝央九月,从台阶上蹦跶着往下走。
“等等一平!”
“哇!等等我——”
蓝波睁大了眼睛,也要跟上去,却被反应过来的小春提了起来,死命蹬着腿反抗。
“放开蓝波大人!蓝波大人要去找一平和阿九!”
(妈妈……)
(这样的奔跑,妈妈那时候也是一样的吧。)
在河堤边停下来,朝央九月单手支在膝盖上,喘了口气。河边并没有多少人,而河堤的那边,有几个头上绑着白绳的中年男人在点燃烟火。
仰起头,把面具拨到脸侧,朝央九月坐在草坪上,双手支在身后,专注地安静地等待着记忆中很快就要到来的夏日祭的高、潮——接连八十八响的盛放的烟火群。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好——小心啊,开——始——”
“咻——砰、砰、砰、嘭嘭嘭!”
接连着射、上天空的烟火逐一绽放,朝央九月的眼底映出缤纷的璀璨,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有些寂寞的笑容。
“妈妈……夏日祭的烟火,很漂亮。”
视界的边缘出现了黑色的裤脚,云雀恭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在朝央九月身边站定,云雀恭弥双手环胸,披在肩膀的黑色外套被夜风吹得飒飒作响,安静地仰头凝视着夜色中绽放的烟火,倒映在朝央九月眼底的盛宴也倒映在了他的眼底。
错觉一般,云雀的唇角也浮起了一抹很轻的笑容。
正文 悄然而至的危险(改图)
暑假总是如此短暂。
开学的时候,就算是泽田纲吉,也顺利地从一年A班升入二年A班了。
不过这个新学期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
刚开学没几天,就接二连三地传来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员被人恶意袭击,受伤住院的消息。一时间整个并盛町都陷入了一片惶恐之中,并盛中学的学生人人自危,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窝在家里不出来——典型代表,泽田纲吉——如果不是里包恩斯巴达式的强力镇压,他恐怕真的会胡乱找个借口就窝在家里不出去了。
泽田奈奈也很担心,无比热情地收集了大把大把的空手道社柔道社之类之类的传单,一天一把地给泽田纲吉灌输好好锻炼打不过也要跑得过的想法。
在第十六个受害人笹川了平出现的时候,并盛的地下王者云雀恭弥出手了,根据受害人的叙述,独身去往黑曜中学——整顿风纪。
“隼人!”
碧洋琪在接到一个后,果断抛弃了朝央九月的厨房,急火火地奔向并盛中学。
朝央九月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幸免于难的厨房庆幸,就因为心里萦绕的一丝不安皱了眉,跟了上去。
并盛中学保健室中,碧洋琪平日里冷静的神情消失不见,看着浑身绷带昏迷不醒的狱寺隼人,从喉中发出一声哽咽。
“为什么……”
碧洋琪皱紧了眉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盘子有毒料理,干脆利落地侧手拍在了表情荡漾地扑上来的夏马尔脸上。
“为什么隼人会在这种地方住院!”
“去医院的话太危险了,所以里包恩才把他送到我这里来。”
夏马尔心有余悸地把自己眼疾手快拿来挡在脸上的托盘扔到一边,耙了耙额发。
“虽然我不医男人,但是借个病房也还是可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洋琪满面怒色。
“先冷静下来,碧洋琪。”
里包恩仰起脸看她,手里的列恩不停地变换着形状,很不稳定。
“狱寺是依循自己的意志,为了保护阿纲才受伤的。而狱寺的秒表是三,和之前受伤的人得到的秒表数字联系起来,这一次的攻击是有预谋的,那些凶手在寻找某些东西。顺带一提,我之前收到来自意大利的消息,两个星期前,复仇者监狱有一群犯人越狱,其中一名叫做阿骸的少年和他的两名手下已经来往尼轰。十天前,黑曜中学新入学的三名归国子女,成功收服整个黑曜,带头的人叫做六道骸。”
“等——等一下!”
泽田纲吉大叫了起来。
“难道……对方是黑手党——他们的目标……其实是我……?”
不敢置信地捂着脑袋,泽田纲吉眼神复杂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狱寺隼人。
“他们是被黑手党驱逐的人。”
里包恩低下头去看列恩——它把自己变成了一副眼镜,耷拉着眼睛看起来很没精神——点了点头。
“不过他们的目标是你没错。阿纲,这次只有把他们打败了。”
“啊啊啊!”
泽田纲吉抱头,满脸的不情愿。
“对了,云雀学长已经去了。云雀学长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不能依赖别人,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
里包恩一脚踹在阿纲脑袋上,语气难得的严厉。
“不然的话,大家都会受到伤害的。”
“大家……”
泽田纲吉猛地睁大了眼睛,目光从昏迷不醒的狱寺隼人身上移到朝央九月身上,神色渐渐复杂起来,咬了咬牙,他像是不堪重负一般打开门冲了出去。
“……”
里包恩看了朝央九月和碧洋琪一眼,跟着走了出去。
“放心吧,阿纲会解决的。”
碧洋琪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一门心思地照顾着狱寺。
狱寺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朝央九月眼疾手快地把碧洋琪的脸遮住,这才避免了刚刚脱离危险期依靠自己意志勉强恢复清醒的狱寺,再一次因为腹痛而重新昏阙的悲剧……
“十……十代目……”
狱寺断断续续地开口,挣扎着伸手扯住夏马尔的外套。
“帮……随便什么都好……让我有能力去帮十代目……拜……”
“我不允许!”
碧洋琪怒吼起来。
“你的伤——”
“拜托……拜……求你……帮帮我……”
狱寺隼人终于把话说完,碧洋琪的怒吼对他而言似乎充耳未闻,坚定的眼神只牢牢锁在夏马尔身上。
“……隼人……”
碧洋琪的声音低了下去,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夏马尔摸了摸下巴,看了眼碧洋琪,叹气。
“……没办法了。”
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胶囊,弹开,一只蚊子飞出。
“我可是从来不给男人看病的啊,一个两个都这么麻烦……”
碧洋琪有些复杂地看了夏马尔一眼,抿了抿唇,一巴掌拍在保健室的桌子上。
“我也一起去!”
狱寺也没拒绝,或者说他根本就完全没放在心上,刚刚能动就掀开被子下床冲了出去,碧洋琪紧随其后。
“嘛~”
夏马尔抓了抓脑袋,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口气,视线从门口移到了朝央九月的身上。
“你不去吗?”
朝央九月正拿着手机按号码,听到夏马尔的问题,干脆地摇了摇头。
“里包恩既然没有让我去,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他已经有了计划。”
正在连接,音乐是数年如一日的并盛校歌,朝央九月皱着眉坐在病床上。
“而且阿纲他们在乎的人都在这里,我担心妈妈她们会被用作威胁。”
“你总是这么理智的样子,”
夏马尔有些无趣地抓脑袋,单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笑容有些猥琐。
“不过这也是你可爱的地方啊~MUA~”
一托盘刷在嘟着嘴凑过来的夏马尔脸上,朝央九月按掉通话——校歌播完后,只剩下一阵盲音。
“可爱这种形容,真不想从你嘴里听到。”
“喂……”
夏马尔揉着脸叹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胶囊弹到朝央九月手里。
“那小子跑得太快,这东西完全没办法交给他。云雀恭弥是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个黑头发小鬼吧,希望还来得及。”
“……!”
“至于其他的孩子,就交给我吧。”
夏马尔刚严肃了没一会儿,就又露出了色迷迷的笑容。
“如果是漂亮的女孩子的话,叔叔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们的喔~”
“……谢了。”
朝央九月一翻手,将胶囊握进了掌心,站起身。
“还有,不许对她们做奇怪的事情!”
黑曜中学位于黑曜乐园的中心,在朝央九月幼年的记忆里是一座人气很旺的游乐园,只是现在野草丛生,土山坍塌,俨然一派破落的景象,。
朝央九月赶到的时候,泽田纲吉几人正在战斗——泽田纲吉、狱寺隼人和右手动作有些奇怪的山本武蹲在主战场后方,碧洋琪主气势如虹奋勇向前,对手是一位吹管弦乐的女孩子——战场上有毒料理横飞,管弦乐声嘈杂。
这样的对战场景实在有些微妙,朝央九月下意识地停下脚步,隔着树丛和敏锐地抬起头转看过来的里包恩对上了视线。
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出现在这里,里包恩只是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朝央九月点点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转身走入树林。
山本武和泽田纲吉若有所觉地瞥向上方,只看见像是被风拂过而微微颤动的枝叶。
又拨了一次,朝央九月仔细捕捉着身周的所有声音,隐隐约约有并盛校歌合上了节奏。按掉,朝央九月向着树丛中露出一角的破败建筑跑去。
没有任何犹豫地一路向前,朝央九月在一堵墙前面停下脚步,皱了皱,才继续往前走去。
脚下咔嚓一声,她弯下腰,从一堆碎石里捡起一个布满灰尘和划痕的手机,屏幕不时闪动一下,显示了两个未接。
“……”
把手机收入口袋,朝央九月的目光落在了那堵墙的通风口上。
曲指在墙壁上扣了扣,对这栋危房极其没有信心的朝央九月没有办法凭借墙那边的呼吸声来判断云雀恭弥有没有可能在被埋进去的情况下幸存……收回手,拿出胶囊,朝央九月将它弹开,因为风力的作用,身小量轻的三叉戟蚊子毫无反抗能力地被从通风口吹了进去。
不多时,又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