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是我杀的?”
泽田纲吉仍然不敢相信,神情几欲崩溃。
XANXUS却显然不愿意就此罢休,咄咄逼人地追问。
“是谁毫不留情地殴打老头子,又是谁用炎刃,连同莫斯卡内的老头一起一刀两断。”
“我……”
泽田纲吉捂住头。
“是我……杀了九代目!?”
“不对……”
虚弱的声音从躺在泽田纲吉怀里的老人口中传出,他艰难地睁开眼睛,费力地向着泽田纲吉伸出手,面上露出悔恨而又内疚的笑容。
“错的人是我……对不起,是我的软弱造成了这一切,是我的软弱,让XANXUS从永远的长眠中醒来……”
“……”
XANXUS紧紧皱了眉,眼底很明显地涌出暴虐愤怒的火焰,却是紧抿着唇虎了脸什么都没有说,任由九代目用虚弱的声音向泽田纲吉解释着一切。
解释着,他八年前是如何大逆不道地发动摇篮事件,企图谋篡彭格列的首领之位,然后被第九代大义灭亲地冰封起来,陷入永久的长眠,凝固住他八年的时光,留下满身的伤痕,耻辱的记忆。
以及,解释着泽田纲吉并不需要为此感到内疚,他的温暖和才能一直被九代目看在眼底,承认并且喜爱着。
“你是拥有和黑手党BOSS之名不相称的心的孩子,就连你至今为止一次,都不曾为战斗而雀跃我也知道……”
闭着眼睛,彭格列的第九代首领慢慢伸出手,手指落在泽田纲吉的额心,点燃了一小簇明亮而又温暖的橙色火焰。
“一直都紧皱着眉头,仿佛祈祷般地挥舞着拳。所以……我才会选择你作为彭格列的十代首领……”
“……”
在火焰点亮的那一瞬间,XANXUS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屈辱和委屈混杂的神色,这样的神色出现在XANXUS的脸上实在令人不敢置信,只是短短的一瞬,就消失不见。
“对不起……但是选择你,真是太好了…………”
彭格列九代首领的手滑落下去,软软地落在了地上。
“你竟然杀了第九代。”
XANXUS面无表情地开口。
“你对第九代的卑劣行为,无疑是在向他的儿子XANXUS和崇高的彭格列精神的作对,我接受这挑战。”
“根本无需调查,第九代胸口的灼伤就是最好的证明。在你所做的一切面前,指环争夺战已经毫无意义,我要为了身为BOSS的我父以及彭格列的未来,”
XANXUS将右手举到面前,中指上带着的半彭格列大空指环很是显眼。
“杀了你,为第九代报仇。”
(原来如此……)
朝央九月没有听里包恩和泽田纲吉他们解释XANXUS的目的的话语,只是看着切罗贝尔们对视一眼,像是早有准备一般走上前,制止了XANXUS的歼灭行为,一齐宣布了将要进行的最终战争——一局定胜负的,全体守护者都要参加的,大空争夺战。
(完全的多此一举。)
(多么明显。)
看了已经昏倒的第九代,朝央九月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身影,同样的作为家族的首领,同样的……隐藏在平和慈善下的冷酷残忍。
(这是一个父亲对他的养子的温柔,)
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XANXUS的身上,朝央九月握了握自己的手。
(也是彭格列的第九代,对彭格列第十代的保护,以及——)
(对暗杀部队瓦利安首领的残酷。)
正文 守护者的战斗——变(倒V)
似乎是注意到朝央九月的目光;XANXUS满脸阴霾地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上;XANXUS略略愣了愣,然后皱着眉扯起唇角露出一个狞笑。
“你在想什么!?大垃圾;收起你那令人恶心的神情。”
朝央九月移开了视线;向后退了一步;顿了顿,将双手举到身前。姿势看起来像是在示弱;投降,但是她重又凝视了XANXUS的目光却是不闪不避;黑色的眼眸在暗沉的夜色里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却又透出有些冷酷的平静。
“XANXUS;我的诚意,已经展现。”
“彭格列的内务,我不会插手。”
“什么!你这女人!”
狱寺隼人几乎整个人都要爆炸起来,虽然并没有把朝央九月当成同伴,但是现在她这种完全置身事外的态度仍然让他万分不爽。
“嘛嘛,狱寺你冷静点,学姐说的没错啊。”
笹川了平和山本武一起架住爆SEED的狱寺隼人,一个难得的满脸正经,一个仍然是满脸坚定。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战斗。”
云雀恭弥沉默着站了起来,腿上被莫斯卡击中的伤口还在流血,黑发的少年却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般一步步走到朝央九月他们这边,然后在他自己界定的群聚范围临界点停下。
XANXUS居高临下地瞥看朝央九月一眼,冷哼一声。
“记好你说的话。”
朝央九月扯扯唇角,没有如自己预料的那样露出笑容,只好皱了皱眉,伸手揉揉脸颊。
风轻巧地跳上她的肩膀,伸出手摸了摸朝央九月的头发,把她揉着脸颊的手拉了下来。婴儿小小的胖乎乎的手背上还带着五个窝窝的手不能将朝央九月的手整个握住,只是攥住她的食指,轻轻拉了拉。
“我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里包恩忽然开口,压低的帽檐遮挡住他的眉眼,看不出神情,从那二头身婴儿的小小身体中,却是骤然爆发出令人畏惧的气势。
他抬起头,黑乌乌的眼睛透过帽檐边缘向上瞥看,冷峻的神色搭配着小小的身体看起来有些好笑,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笑出来。
“但是我还是会遵守和九代首领的誓约……不会出手的。”
他偏头看向低垂着头,一直沉默不语的泽田纲吉。
“阿纲,是该你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动作轻缓地将怀中的第九代放在地上,任由匆匆赶来的迪诺他们将重伤的九代首领送上救护车呼啸而去,棕色的有些蓬乱的头发垂下,遮住了泽田纲吉脸上的神色,他慢慢站起身。
“XANXUS,”
低沉压抑的声音从泽田纲吉口中传出,没有到变声期的音调还有些高。
“我要赢。”
泽田纲吉分毫不让地直视XANXUS,棕色的眼眸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坚毅和决绝。
“我不会让你,做第九代的继承人!”
“十代目!”
狱寺隼人有些激动地喊出声,不过他很好地收敛了自己的激动,一本正经地亮出满手炸弹。
“十代首领的意志——”
像是守护者们的默契终于准备到位,平时素来和狱寺隼人完全不在一个沟通层面的笹川了平握紧了拳头,总是笑嘻嘻与人为善的山本武凛然了神色,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库洛姆也很坚定地将三叉戟横在身前,就连总喜欢和狱寺对着干尚处于懵懂状态的蓝波都哼哼着从头发里摸出一团手雷。
“——就是我们的意志!”
云雀恭弥亮出浮萍拐,虎着脸满脸不悦。
“我是自发的。”
“呵。”
XANXUS哼笑出声,全然没有将彭格列难得的守护者和大空齐心协力意志完全一致的场面放在眼中,唇角的笑容满是轻蔑。
“垃圾们,好好紧张吧。”
举起右手,掌心凝聚起灼眼的光芒,一声爆炸巨响后,XANXUS等人消失不见。
“……不见了?”“可恶,太狡猾了!”“极限的卑鄙!”
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泽田纲吉静立不语,沉默得令人有些不安。
在里包恩蠢蠢欲动,眼看这就要一脚踹上去的时候,他转身看向大家,棕色眼睛里的沉痛完全无法掩饰,脸上却已经扬起了一丝极浅的微笑。
“九月姐,里包恩,还有大家……谢谢了。”
朝央九月微笑回应,里包恩意味不明,狱寺隼人受宠若惊,山本武处变不惊,笹川了平不在状态,蓝波蹬鼻子上脸,库洛姆腼腆点头,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凝视着满地疮痍的并盛中学,面无表情的脸让人完全分辨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意料之中的对泽田纲吉的道谢置若罔闻,不过出乎意料的没有动手,干脆利落转身离开的背影看起来竟然有些乖巧。
“……云雀他的伤不要紧吗?”
“啧,少见的乖巧啊,那只麻雀!”
“我也先走了,”
朝央九月摆摆手,看向库洛姆。
“明天记得来吃午饭——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她,女孩子是需要悉心照料才能盛开的花朵。”
“……你这个女人是谁啊!?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的……千种你放开我,不要拦我,让我好好教训她啊啊!”
“极限的同意!”
身为妹控的笹川了平挥舞了下拳头,看了看天,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我也得赶快回去,不然京子会着急的!”
“啊,那我也走了,阿纲,明天见,”
山本武挥了挥手,小跑了几步,和朝央九月并肩而行。
“学姐是要去看云雀的吗?一起吧。”
很难让人想象的,在经历过那样惨烈的变故后,山本仍然可以笑得那么爽朗,仿佛没有阴霾。
“虽然学姐很厉害,但是也是女孩子啊,这么晚走在路上,还是很危险的。”
被按着脑袋揉,之前微笑失败的朝央九月转头凝视山本武,眼神带着些许好奇和探究的意味——那双依旧澄澈的眼眸因为自己的凝视产生了几分疑惑,不过仍然可以让人一眼就看进深处——沉淀了所有的负面情绪,近乎本能地坚守着自己的坚持,会动摇,却没有放弃。
“……”
不愧是被里包恩称赞为天生的杀手的存在。
撇了撇嘴,朝央九月提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阿武,三个人的话,会被云雀以群聚的名义咬杀的。”
最后,朝央九月顺路把无奈妥协的山本武送回了家,然后转头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云雀恭弥。靠在路边的矮墙上一脸的面无表情,好像是在等着她,但是那样子实在让人完全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的想法。
“你打算一直跟我回去吗?”
云雀恭弥站直了身子,腿上的伤口应该不轻,不然他不会放纵自己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稍微地松懈下来哪怕一点。
东方风情的凤眼略略眯起,云雀恭弥的神情绝对称不上好,但是那双总是带着些许凌厉的眼睛却透出些柔和。不知道是因为月光夜色,还是因为他想到了明天晚上即将到来的可以让他一雪今夜之耻的战斗。
“再继续留在街上,我就以破坏风纪的名义将你咬杀。”
朝央九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倒是坐在她肩膀上,将朝央九月的神色转变一一收入眼中的风微笑了起来。
阿九无可奈何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
从温和的笑容中完全看不出其坏心眼的想法的二头身小婴儿伸手揉了揉朝央九月的长发,当做没发现她传递来的求帮助的眼神,继续保持沉默。
最后倒也没有被咬杀,不过也没有什么很符合月色温柔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这么良好的言情气氛的事情发生,朝央九月就把上次木兰来的时候留下的金疮药送了一瓶出去,云雀恭弥也就这么无比自然地收下。
接着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洗洗睡吧。
至于云雀恭弥的伤,喔,南小七出品,必然精品,蒙缇家族都在用,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明明没有做梦睡得异常香沉,却像是打了一夜的架外加想了一夜的不解之谜,浑身乏力怎么都不舒坦。
朝央九月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想起来答应库洛姆的午餐,有些懒洋洋地起身下床。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一平和蓝波在泽田家的院子里绕着奈奈妈妈跑来跑去追着玩儿,一点都没有大战在即的压力。风穿着红色唐服抱着袖子坐在屋顶上看,几乎是在朝央九月看向他的同时看了回来,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凝视着她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门后。
库洛姆如约而至,带来不请自来拖油瓶两只。
朝央九月本着让库洛姆宾至如归,让不速之客们入地无门的差别待遇态度,盛情款待了三位客人。饭后,很礼貌地将拖油瓶们扫地出门,然后开导着因为联络不上骸大人而心情低落忧心忡忡的库洛姆——就是话题转移速度太快,不过十五分钟,已经从六道骸的身上转移到了黑曜中学附近的一家好吃的大阪烧上。
送走库洛姆,朝央九月被迪诺一个喊去了医院。
因为迪诺需要给泽田纲吉他们讲解XANXUS的事情,让他们在战斗前尽可能地了解自己的对手,所以不能镇守医院,而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可以生龙活虎地喊打喊杀了的斯夸罗绝对不是个安分的主,于是,迪诺条件反射地想到了朝央九月。
现在,朝央九月就和斯夸罗隔着医院的病床相顾无言。
斯夸罗没有问昨天的事情也没有吼着要离开,只是转头看向窗外,皱着眉盯着明媚的天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朝央九月没有告诉斯夸罗昨天的事情和今晚的战斗,也没有继续削苹果刺激他,低着头静静翻看手中的书。
从病房前路过的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