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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平悄悄地滚了一小块苹果给木棉,结果木棉掀了掀眼皮看看,继续闷头用爪子扒拉那个苹果核,长长的尾巴撒娇一样地缠着朝央九月的小腿,轻轻拍打。
“九、恩……”
笹川京子先开了口,结果刚一说话,就在那个称呼上犯了难,先前还不觉得,现在她们和朝央九月呆了一会儿,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成熟面容,总觉得有些距离感。
这样的感觉,在之前看着山本武、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和朝央九月道歉的时候,越发强烈。
顿了顿,笹川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掩饰性地将自己耳边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时候带着少女特有的甜美青涩的气息。不过这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她微微皱了眉,神情看起来有些严肃又有些苦恼,茫然和不安逐渐浮现在眉宇间。
“我……里包恩先生虽然告诉了我们一些事情……但是——”
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放下手里正在忙的活计,走到朝央九月面前,郑重其事地躬身,异口同声地说。
“拜托了,请告诉我们所有的事情!”
拉尔米尔奇走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安静地坐在床沿,盯着放在矮柜上的照片看了许久,定定地出神。
照片上,带着迷彩的头带,有着阳光一样灿烂的金发,大海一样清澈的蓝眸的青年军人右手按住他身边别开脸别扭得很的半长发女士官,那种强硬而又温柔的姿势,定格在了画面的瞬间。
(可乐尼诺……)
拉尔闭上了眼睛,曲起左脚支在床沿,双手环抱在膝盖上,将脸埋进了臂弯中。
几乎是下一刻,她已经重新站起身,动作利落地披上那件宽大到可以做斗篷的披风,护目镜戴在额头,匣子收好在怀里,带着污浊的颜色的奶嘴被小心收起,而后脚步生风地向门外走去。
刷拉——
“拜、拜托了!请教导我们这个时代的战斗方法!”
“…………”
拉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以对于尼轰人来说是一种绝对诚意的跪伏大礼拜倒在自己门前的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一时有些无语。
沉默了下,她像是忍耐着什么一般皱了下眉,以一种笃定了然的语气开口。
“是里包恩指使的吧。”
“答对了。”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里包恩照例一脚踩在泽田纲吉的脑袋上,弹跳力极好地蹦到跟着他走来的山本武肩膀上,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为了集合守护者,必须要提高战斗力。”
“我拒绝。”
拉尔对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视若无睹,丝毫不为所动。
“去找木樨,她比我合适。”
(木樨……?)
(对了,是……九月。)
泽田纲吉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从心底涌出一阵内疚感,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把两个名字同一个人联系起来而觉得有些沮丧。
狱寺隼人则是完全没有这么纤细的心思,挑着眉直接问了出来。
“那是谁?”
拉尔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表情上明白地写着“无可救药”。
“九月不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也知道的吧,相比起来,她的机会要大得多。”
里包恩摇了摇头,直视着拉尔的眼睛,明明语调没有什么变化,说出的话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味,可是拉尔的神情变化,却是让泽田纲吉几人觉得里包恩在她想要藏起来的伤口上狠狠戳了一把。
拉尔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里包恩一眼,吐出的话语得像是冻成了冰。
“我拒绝!”
看到拉尔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泽田纲吉有些着急地喊了出来。
“请等一下!我们是认真的!并不是受到里包恩的指使——”
“为什么拒绝?你也知道的吧,蠢纲他们的潜力。把有潜力的人调、教成器,难道不是你身为教官的本能吗?”
里包恩站在山本武的肩膀上,黑乌乌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看起来很无辜。
“是因为那件事吗?”
里包恩的话成功阻住了拉尔的脚步,她略略偏头,看过来的眼神锐利如刀。
“我不承认他们。彭格列的十代目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都要清楚,但是这样的小鬼,和他没有一点可比性。我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他们会和十年后的自己对调,但是对我而言,可能性为0。”
目光在泽田纲吉、狱寺隼人和山本武神色微变的年轻面容上略过,没有丝毫遗漏地将他们眼中糅合了惊讶、沮丧、不甘还有些许愤懑的神色收入眼底,拉尔的神情越发冷淡起来。
“即便拥有彭格列指环,使用者是这群小鬼的话也根本赢不了——木樨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拒绝留在这里,选择去那个地方,不对吗?里包恩,我们和你不一样,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锻炼那些没有胜算的小鬼。”
“……”
里包恩低了下头,等待着他回答的拉尔眉头又皱紧了些。而里包恩和拉尔的同时沉默,在泽田纲吉心底压下了重重的一块石头,沉得他有些闷闷的难受,满耳朵拉尔之前的话语,一时间又是想到先前失望离开的朝央九月,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不想让她失望。)
(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
“里包恩,拉尔!”
泽田纲吉站起身,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拉尔,因为太过于集中注意力,眼睛甚至感觉到了一丝酸涩。他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狠狠弯下腰,脑袋几乎都要埋到膝盖,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尖。
“我……虽然我没有办法说自己一点都不害怕,而且,而且也确实一直在不安,但是……我要保护大家,我一定会保护大家!所以,拜托你,教导我这个时代的战斗方式!”
拉尔愣了下,随后为了这和之前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变化的说辞而有些不悦地甩了下手,有些不耐地转头继续向前走。
“你以前也对年轻的他说过一样的话。”
里包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说不可能的,可能性为0,你走吧。”
有着阳光一样灿烂的金发,大海一样清澈的蓝眸,热情还有点儿赖皮,执着到令人心中恼火却是揍也揍不走赶也赶不开的黏皮糖的青年。
被说成可能性为0,却仍然坚持着留了下来,在训练中苦苦支撑着,枪法厉害到令人发指,却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感情用事的笨蛋家伙。
“……!”
拉尔睁大了眼睛,为着记忆中的那些画面。
里包恩的声音仍然不疾不徐,只是简单的陈述,似乎拉尔有没有听到都不重要。
“可是你应该也看到了,拉尔米尔奇。当守护重要的东西时,那种连诅咒都毫不畏惧的人类的力量。”
“……”
拉尔沉默了许久。
泽田纲吉三人看着她的背影,齐齐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地屏气凝神,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一次机会。”
拉尔转过身走回来,没搭理面露喜色欢呼雀跃的泽田纲吉三人,板着脸瞪里包恩。
“我承认被你说服了。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听着这意味不明的话,里包恩黑乌乌的眼睛里难得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朝央九月从走廊另一边走过来,身后跟着木棉,大家伙有些不耐但是动作却很温柔地甩着尾巴,乐呵的吊在上面的蓝波和一平呵呵直笑。
明知故问了一下,朝央九月还附赠了一个很是温柔的微笑,里包恩往下撇了撇嘴角,看着她若无其事地领着两小孩一大猫从五人中间走过,径直拐进某个房间。
“木樨小姐、木樨小姐!别留下我啊!我不知道怎么安慰——”
朝央九月刚刚拐进去消失不见,强尼二圆滚滚的身子就从后面追了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急的满头大汗,喊着的声音在看到里包恩他们的时候戛然而止。
对里包恩几人招呼了下,他站定喘了好几口气,掏出手绢擦了擦汗,苦着脸叹了一口气。
泽田纲吉本来有些好奇,刚要开口问,就被拉尔一眼瞪了回去,只能看着她低头询问里包恩有没有经得起折腾的房间。
重点词,经得起折腾…………
“那个的话,在下一层的训练室。”
强尼二露出有些得意的笑容。
“总面积是意大利圣西罗竞技场的1。5倍,能够承受超A级指环级别的战斗,绝对的——等等,拉尔小姐你们是现在就要去训练吗?”
“有什么问题吗?”
拉尔反问。
“这个……”
强尼二又露出之前的有些为难的神情,左顾右盼颇有些难以启齿。
半晌,他拿出手绢又擦了擦汗,干巴巴地笑,含含糊糊地开口。
“今天的晚餐出了点小问题,如果进行高强度运动的话……有可能……那个……”
拉尔眼中寒芒一闪,截断话头。
“如果连这点困难都承受不了的话,他们倒不如躲在这基地里不要出去,那样还会活的久一点。”
说完,当机立断往电梯走。泽田纲吉、狱寺隼人和山本武跟在她后面,乖巧安静到像三只小鹌鹑。
强尼二更加频繁地擦汗,继续去追朝央九月。
里包恩叫住了他。
“晚餐出了什么问题?”
强尼二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坦白从宽,竹筒倒豆子一样全盘托出。
“京子小姐和小春小姐心情低落,先前还哭了一场,木樨小姐说自己不会安慰人,悄悄地离开了——其实我也不会安慰人,看到她们哭起来,我这急的,哎,一不小心就多拆了两个东西,安回去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还多出来一些零件,现在燃气炉和烤箱都出了点小问题……京子小姐和小春小姐还在难过,我……我……我去找木樨小姐!”
正文 被打开的匣子
其实朝央九月真心不是畏罪潜逃;她只是去把之前从黑川花那里得到的信息和三浦春的爸爸妈妈的消息给她们两个带过去。
至于晚饭事件——那绝绝对对是强尼二的问题。
在某些方面;这位彭格列的首席机械工程师;那是非常的不靠谱。
相比之下,大多数时刻都很不靠谱;但是关键时刻十分靠得住的南小七——蒙缇家首席机械工程师+药剂师+半吊子匣武器师+等等——要好得多。
当然;这绝对不是王婆卖瓜。
在那件事情爆发之前;三浦春的爸爸妈妈正在进行他们的度假之旅——女儿大了,女婿也板上钉钉了;老两口放心了,年轻态健康品了;于是就决定出去走走逛逛了——正好就到了天朝,被天府的壮丽风光吸引到流连忘返;之后也就顺理成章被就近保护了下来。
朝央九月来得匆忙,没有通知他们,到了并盛,一切手机之类的无线电通讯设施都要屏蔽,以防泄漏讯息。不过却也不是没有联系的方法。
只是,虽然顺利安抚了笹川京子和三浦春的低落情绪,但是朝央九月三个人依旧对着罢工的烹饪厨具一筹莫展。
十五分钟后:
“我去看看阿纲他们的训练。”
“蓝波大人也一起去。”
“一平……一平也去。”
“我也……我去打扫下我们住的地方。”
“哈伊?小春也去帮忙!”
“那个……那个我也……”
“你哪里都不准去!!!快点把东西修好!”
训练室:
“要说几次你才会懂!”
朝央九月刚刚踏出电梯,就听到拉尔的怒吼,泽田纲吉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砰的一声被呼到墙上,重重砸了下来。
“十代目!”
狱寺隼人满脸焦急地围着揉脑袋的泽田纲吉四下乱窜。
“十代目你有没有事?”
山本武也有些着急。
“阿纲,觉悟就是像这样噗地想象,然后哗地点燃火焰。”
本来还能算得上清秀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泽田纲吉可怜兮兮地揉了揉自己脸上青肿的地方,捏着大空指环满脸的无措。
“我有在做啊……”
(果然我还是废柴纲啊……)
叹了一口气,泽田纲吉的目光不经意越过了偌大的训练场,对上了刚从电梯中走出来的朝央九月。
视线交接的那一瞬,泽田纲吉一顿,慌忙低下头,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指环。
(每一次,都被九月看到最狼狈的样子。我的话……她一定在想我是废柴吧,什么都做不成,之前还那么笃定地说大话……)
(可是……)
(觉悟的话,我已经做好了啊!我想要保护大家,我想要打败白兰,我想要和大家一起回到和平的并盛。)
(为什么……)
“为什么!”
泽田纲吉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不甘和委屈。
“为什么只有我点不燃火焰!”
朝央九月收回视线,走到坐在墙壁边围观的里包恩身边,和向着泽田纲吉走去的拉尔擦肩而过。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颔首以作示意。
里包恩的视线仍然在训练场中的四人身上,拉尔点出泽田纲吉并没有觉悟的话语听起来有些冷酷。
“解决了吗?”
朝央九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