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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思心血来潮地买了多少花什么花送人。
并且,朝央九月还找到了一篇比较早期的报告,就密鲁菲奥雷中白魔咒与黑魔咒这样两权分立的结构体系提出一二三点猜测与预想,可惜因为这样由逐渐衰败的大家族和新兴强势的新家族结合而成的家族在黑手党界中并不鲜见,加之其猜测和预想更像是一篇狗血的恩怨情仇的言情,这份报告并没有得到太大的重视。
朝央九月会注意到它,一方面是因为闲的有些无聊,一方面则是因为附在报告上的密鲁菲奥雷黑魔咒首领——娇小的,神情空洞的女孩。她的左脸颊上,有一朵五瓣花的印记。
(尤尼……)
朝央九月又将报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关于这位神秘的黑魔咒首领,依然只有单薄的一个名字。
之前曾经听到过的那个声音,带着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特有的清亮稚嫩,虽然无法看清说话的人的面容,朝央九月却是对那个五瓣花的印记有些印象。
(是她吗?)
无法确定。
毕竟,如果那个呼唤着自己,让自己去‘帮帮她’的女孩子摇身一变,成了密鲁菲奥雷的黑魔咒首领,事情就变得复杂并且耐人寻味起来了。
想了下,朝央九月将那份报告收到了资料的下面,重新拿起一份继续看。
这份报告写的事情倒是挺有趣,先是摆事实说明白兰对入江正一的器重,然后就前不久白兰命人送了足以堆积成山的白色秋牡丹给远在并盛的入江正一这一事件,以极其客观不偏不倚的态度,提出了白兰和入江正一在近日内会有大动作的可能性推断。
(堆积成山的白色秋牡丹?淡淡的期待?)
朝央九月的指腹在报告上摩挲了下。
她并不认为白兰的举动会是停留在其表面的寓意上,但是想到自己和白兰为数不多的几次交手——几乎都是因为自己基本上跟不上白兰跳跃性前瞻性的思维方式而以失败告终——这个想法又不那么确定了起来。
(如果我是白兰,将‘堆积如山的期待’传达给我最信赖的人,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几乎将整个人缩进沙发中,朝央九月一手拿着报告,一手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击着。
XANXUS似是无意地抬眼看了坐在自己对面不远的朝央九月,暗红色的眼眸中看不出神色。
(不,我的话,如果是信赖一个人,就绝对不会需要将自己的期待用这种近乎强迫地方式传达。)
朝央九月敲击着膝盖的手指停了下来,皱着眉。
(这样的话……与其说是传达期待,不如说是不甚明显的警告——‘不要辜负我的期待’。)
(不过对于白兰来说,或许是——‘我期待着你的背叛,让我看一场精彩的表演吧’。)
朝央九月觉得自己真相了,尽管她实在很不想去明白白兰绕来绕去的古怪心理。
他像是没有把任何事物放在心里,用着游刃有余的态度,不在乎别人的背叛,也不在乎自己的失败,一切似乎都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再无聊。
这样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失去了努力的目标,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十年后的泽田纲吉真的有着什么计划,而入江正一,也是这个计划的知情人,或者是执行者。)
朝央九月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误区——单方面地将入江正一划入了己方阵营,否认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可能存在的巧合性。
或许是彭格列的十代目运筹帷幄的形象在朝央九月的心中太过深刻,也或许是那该死的卑劣的逃避心态,她宁愿去相信那被许多人目睹的被暗杀死亡是彭格列十代目的又一个计划,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个人真的死去。
……像风一样。
(如果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入江正一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理由让他背叛自己大学的挚友,选择帮助彭格列?)
朝央九月看着照片里穿着白魔咒的制服神情严肃,有着一头红色乱发,带了全框眼镜看起来普通至极的大男生,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而如果这真的是彭格列十代目和入江正一因为某种原因达成的一致计划,那么还有没有第三个人清楚这个计划,计划中从十年前而来的大家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送出堆积如山的期待的白兰,有对此知道多少,还是说他已经做好了将计就计的准备,是否被隐藏起来的真玛雷指环拥有者就是他针对这个计划做出的回应,又或者是——)
“女人,安静点。”
XANXUS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安静,朝央九月从已经钻进牛角尖的思路中挣脱出来,对上了带着些不悦看过来的暗红色眼眸。
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发出了声音,朝央九月仍然谨慎而又礼貌地道了歉,重新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有些头疼,带着思考过度后泛出的浓浓的疲倦。
伸手揉着额角,朝央九月把手里的资料放到一边,闭目养神。
接下来又是一片沉默,两个人在房间里各干各的事,彼此都当对方不存在。
——起码,朝央九月是这么觉得的。
正文 瓦利安的午后
比起彭格列基地;瓦利安实在是要欢腾很多——明明是一群平均年龄比十代彭格列那边还要大的成年人。
于是;众人齐聚的晚餐时间;在被打扰了兴致再次摔盘子撩酒杯拔枪开保险栓的XANXUS的怒火中,以一片和谐美好的气氛结束。
朝央九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这种愉悦的心情;使得通话的另一边——远在天朝的木青云——都隐约察觉了出来。
姐弟两照例互通了下情报;分析了下情形;提出自己的猜测,最后得出结论。
——做好全面反击的准备。
当然;作为一名成功的姐控,木青云旁敲侧击着问出了朝央九月在瓦利安基地里住在独立的客房而不是某某人某某人的房间;心中略安之余,仍不忘旁征博引循循善诱着给朝央九月灌输大战在即应当好好休息不宜操劳别跟陌生人——最好还包括某些别有用心的熟人——说话的思想观念;就差没点明了跟朝央九月讲——姐,离那个谁谁远点,弟弟我吃醋。
这实在是让做出了某些行为的朝央九月有点心虚。
特别是当房间里正坐着斯夸罗的时候。
……
倒塌的建筑,纷飞的战火,惊慌失措的人群,所视之处满目疮痍。
朝央九月站在那里,看着四下逃窜狼狈不堪的人群对自己视而不见,匆匆躲闪,她抬起头,燃起火焰站在空中的,是穿着太空服一样的白魔咒制服的白兰。
青年俊美却又带着些许邪魅的脸上虽然在笑,眼神却写满了无趣。
——好无聊……这个世界,实在太无趣了。
——这么无趣的话,毁掉它好了——
一个个的世界在朝央九月面前变换,有着不同的背景,却无一不是战火纷飞。
‘……这是平行世界。’
朝央九月的手被握住,带着奇怪的帽子的女孩抬头看着她,眉头深锁,紫色的眼睛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深切的忧虑,左脸颊下的五瓣花印记清晰可见。
‘白兰拥有着可以和平行世界的自己共享知识的能力,除了我们的世界,其余的平行世界,已经全部沦陷了。’
‘你是尤尼?密鲁菲奥雷的黑魔咒首领。’
朝央九月的目光落在了女孩胸前挂着的奶嘴上,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阿尔巴雷诺的大空?’
‘恩。’
尤尼点了点头,松开握着朝央九月的手,握住了挂在脖子上的奶嘴,对朝央九月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
‘我一直都想要见你,这个世界的裁决者。’
再一次听到那个称呼,朝央九月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果断摇头。
‘你大概……认错人了。’
‘不会认错的。’
小女孩微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像是带着什么魔力,让人下意识地放松下来,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即便是仍然保持着警惕的朝央九月,也不禁平和了气息。
‘我拥有和白兰相似的力量,可以让自己的灵魂穿梭在不同的平行时空。虽然是平行时空,但是每个世界的走向并不相同,任何人的一个抉择的改变,都有可能让世界走向另一个方向,而在无数的平行时空中,我曾经听到过有关于裁决者的信息。’
尤尼停顿了下,紫色的眼睛凝视着朝央九月,大约是阿尔巴雷诺都是无法用外表判断的存在,即便是小女孩形态的她,也油然流露出让人信服的力量。
‘彭格列指环、玛雷指环和阿尔巴雷诺的奶嘴被称为73,是构成世界的基石,无论哪一个平行世界,它们都是存在的。因此,由73基石延伸出来的整个世界,尽管会有不同,却总有些事物是不变的。彭格列家族、加百罗涅家族为首的彭格列同盟家族、杰索家族、吉留罗涅家族、复仇者监狱、切罗贝尔、阿尔巴雷诺,在每一个平行世界中,我都可以看到它们存在的痕迹。’
‘但是蒙缇家族不同。’
尤尼的面上流露出有些不解的神情,她摇了摇头。
‘在有些平行世界,我完全没有发现蒙缇家族存在的痕迹,就好像它们是随机出现在自己喜欢的世界。我找不到那些世界彼此之间的联系。’
‘……’
朝央九月保持沉默,若有所思。
‘而在每个拥有蒙缇家族的平行时空,都会出现一些特别的存在——可以看见未来,可以回溯过去,可以否定存在,可以无中生有,可以改变事实……这样的能力,只在蒙缇家族的初代血脉中传承。他们称呼这样的存在为裁决者。’
尤尼看着朝央九月,神情中透出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法则,白兰和我的能力是暂时地蒙蔽法则,彭格列的能力是在某些时候超越法则,阿尔巴雷诺的能力是在允许的条件下利用法则,而裁决者的话,在某种程度上,驾驭着法则。’
‘所以……’
蓝紫色的眼眸中透出坚毅的光芒。
‘请,帮帮我。’
‘我暂时无法作出决定。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的理由并不足以说服我,相比之下,你拜托彭格列更有可行性。构成世界的基石,彭格列指环才是必不可缺的一环。’
朝央九月冷静地开口,没有去看尤尼,而是注视着眼前的场景,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另外,我有一个问题。’
极黑的眼眸中倒映了纷飞的战火,被染上血一样的红色,朝央九月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却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非73射线的出现,并非偶然,是白兰做的,对吗?’
‘……恩。是白兰促成了非73射线的出现。’
尤尼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地皱了皱眉,伸手想要去拉朝央九月的手,却被她用着抗拒的态度避了开去。
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尤尼静静地凝视着朝央九月,看着她别开脸面无表情,半晌,笃定而又温柔地开口。
‘不是你的错。’
她这么说着,仍然稚嫩的面容流露出极其温柔的神色,不愧于可以包容一切的大空之名,温暖而又安定人心。双手握住自己胸前的大空奶嘴,尤尼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这不是你的错。’
‘我会要让一切恢复原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所以,拜托你,帮帮我。’
她的身形渐渐消散,周围的场景也随之不见,只剩下一片空无边际的黑暗。
朝央九月站在那里,尤尼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
伸出手,朝央九月凝视着自己的手掌,慢慢收紧。
握紧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尖陷入掌心,有些微的刺痛。虽然不知道尤尼能不能听见,她仍然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好。’
在朝央九月的身后,白色的圆形装置慢慢浮现,隔着圆形装置的另一侧,瘦弱的红发少年推了推眼镜,有些紧张却仍然坚定地站在原地,守着那里。
少年的面容,俨然是年少版的入江正一。
这似乎只是一个梦。
朝央九月醒过来的时候,仍然是在瓦利安的客房,鲁斯利亚经手的格外少女风的粉红色被子和纱帐大刺刺地向朝央九月展示着她们的风姿绰约——别开脸,朝央九月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拉回现实。
和尤尼的对话似乎透露了许多重要的信息,但是尽管如此,朝央九月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她还是尤尼,都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怎么帮忙帮什么忙?
(或许这是代表着未完待续的意思。)
朝央九月起身下床,心情并不好,却是矛盾地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就好像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的事物,因为尤尼的一句话,渐渐松融起来似的。
将被玛蒙锁链层层束缚的奶嘴拿出来,朝央九月曲腿重又坐回了床上,左脚踩着柔软的地毯,右脚踩在床面。
和可乐尼诺的奶嘴不同,属于风的奶嘴仍旧是鲜亮的红色,完整的没有一点破损。
——不是你的错——
尤尼的话语又浮现在朝央九月的耳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