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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他们,还是按部就班的来吧。
推开门,她看着满室凝重,伸出手在门板上扣了三下。
“吃饭了。”
“啊,”
草壁哲矢站起身,对朝央九月鞠了一躬,态度很是诚恳,颇有面对当家主母的感觉。
“那我先告辞了,恭先生那边还需要进行情报的汇报——恭先生,你怎么来了?!”
“咦,云雀前辈是来和我们一起——”
泽田纲吉不抱多大期望但是仍然惊喜地开口,同时又觉得这几天被名为训练但是依据实力而言更像是单方面殴打的部位隐隐抽痛。
后面的话语在看到云雀恭弥的动作时候,戛然而止。
一只手臂自后撑在了门框上,即使是背对着来人,甚至于事实上两人间或许还隔着不近的距离,朝央九月却仍然觉得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身后而来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人都被强硬地圈锢在了名为云雀恭弥的青年构筑的世界中,无法脱离。
朝央九月下意识地绷直了脊背,像是一只感受到威胁而整个炸毛的猫。
青年清冷中带着淡淡的慵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奇异的,在中途骤然下落,清晰无比地贯入耳中。
“泽田纲吉,你不要弄错了。我并没有兴趣与你们群聚。”
十年如一日的云雀恭弥式思维模式,好像他的世界一直以来都被划分成自己与自己以外的两个部分。
而显然,黑发青年的动作,已经再清晰不过地,将朝央九月也划入了自己这个范围。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把我的东西带回去。”
嫩黄色的云豆扑扇了下翅膀,落在了朝央九月的头顶,舒舒服服地蹭了蹭圆滚滚的身子,用喙梳理了下翅膀下的绒毛,张开嘴用古怪的腔调嫩嫩地应景地叫了两声,然后把整只鸟都埋进了朝央九月柔软的发丝中。
“云雀,云雀,阿九,阿九。”
“你这个家伙……!”
狱寺隼人也十年如一日地看云雀恭弥这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性格不顺眼,如果不是这个时候迫切需要家族内部团结外加他真心打不过十年后的云雀,估计早就不仅限于低吼而是掏出炸药直接干脆地内讧了。
(这个人,就算是过了十年,也还是这个样子……)
泽田纲吉劝下狱寺隼人,目光却是无可抑制地投向以一种绝对的警惕的姿势,却是完全没有动弹,而是几乎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的朝央九月。
皱了皱眉,泽田纲吉对之前云雀恭弥的话表示出不悦的情绪,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十年后的朝央九月与十年前的他们,总归有一条跨越了十年的鸿沟,横在彼此之间。
“嘛,”
山本武皱了皱眉,面上仍然带着笑容,神情却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不赞同。
“云雀,用‘我的东西’来称呼学姐,不好吧。”
说着,他向了朝央九月那边走去。
原本站在朝央九月身后的云雀恭弥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她的身前。十年后显得有些凌乱的黑发遮在额前,眼角略略上挑,流露出锐利的目光,只是比十年前看起来要内敛许多。
伸出手,云雀恭弥的手指修长而又白皙,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带着指环,干干净净的空无一物。透出些微凉的指尖落在了朝央九月的额头,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额前的发丝就在云雀恭弥食指与拇指间滑至末梢,拉出一个略曲的弧度。
“长长了。”
云雀恭弥淡淡地开口,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偏偏让听的人觉出几分温和来。
“好久不见。”
他凝视着朝央九月,黑色的眼眸中倒影着她的模样,很干脆地对之前泽田纲吉三人的话语充耳不闻。
草壁哲矢在一旁满脸严肃,实际上已经紧张到恨不得拿出手绢来擦擦汗,就觉得现在房间的气氛和一年前某些时候的一样,那么的剑拔弩张,惊心动魄,激动人——呃,太紧张串词了。
虽然现在的泽田纲吉不是十年后的彭格列十代目,现在的山本武也不是十年后的雨守,现在的里包恩更不是十年后的里包恩先生,但是……
……最关键的是,恭先生还是十年后的恭先生啊!
要知道,朝央之前可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年,对恭先生避而不见——在那件事发生之后。
草壁哲矢几乎可以预见,云雀恭弥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了……
朝央九月避无可避,那张和风极其相似,曾经被她无数次代入解除诅咒后的风的模样的面容近在眼前,只是透出难得的温柔神色,就已经几乎让她完全无法抵挡。
“抓住你了。”
云雀恭弥神色中的温和没有褪去,眉眼间却是又添上独属于他的锋锐,嘴角带起的笑容艳丽但是充满了令人心惊胆战的杀意。
“那么,做好了之后被我咬杀的准备了吗?”
正文 被披露的真相
(这是什么啊!?)
泽田纲吉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就觉得明明云雀前辈说的话语和他要咬杀敌人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现在听起来;却又充满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暗示感。
(‘抓住你了’?十年后的云雀和九月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啊!)
(‘长长了’。斯夸罗之前也说了同样的话……)
山本武的视线落在朝央九月的头发上,因为被云雀恭弥挡住的原因;从他的角度来看;只能瞥见一侧的短发。黑色中露出柔软小巧的耳廓;末梢搭在了肩膀,柔顺地沿着身体的曲线起伏——看起来确实比离开并盛的时候长长了一些;不过再仔细看的话,却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而产生的错觉。
不同于泽田纲吉;山本武本身就是个十分受女孩子欢迎的男生,又很早就清楚自己喜欢着一起长大的朝央九月;虽然仍然是个少年,却也多少涉猎了那个年纪的少年懵懂渴望的那些杂志、图片外加某些作品。
现在云雀恭弥和朝央九月之间充斥着的那种,属于大人的暧昧与晦涩的氛围,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从心底泛起一种名为嫉妒和忍耐的情绪——对于这无法打破的十年光阴。却又无可抑制地冒出了另一种异样的念头——似乎,十年后的我,和学姐的关系也是很不错的。
(总觉得,还是有些不甘心……)
“切,什么嘛。”
唯一心无旁骛的狱寺隼人皱着脸弹了弹舌。
“这种大人的世界的感觉!”
“云雀,”
之前安静坐在桌子上的里包恩忽然开口。
“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云雀恭弥瞥看了一眼里包恩,对于二头身的小婴儿给予了难得的尊重。
“不用,小婴儿。我讨厌群聚。”
目光冷冷略过泽田纲吉几人,其中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云雀恭弥重又看向敛下眉眼不再看他的朝央九月,伸手搭在了她的后脖颈,像是拎小猫一样捏了捏。
“跟上。”
“是,恭先生。”
很自觉地把那个‘跟上’的对象扩大到自己身上的草壁哲矢就差没立正敬礼,迅速地跟在了朝央九月和云雀恭弥的身后。
“……”
目送朝央九月三人离开,里包恩黑乌乌的眼睛里看不出神色。
低下头,他似乎一下子对桌子上的空杯子产生了兴趣,盯着它目不转睛,半晌才开口。
“阿纲,做决定吧。是否要发动战争?”
彭格列地下基地和云雀恭弥的基地相邻,只需要穿过设在两个基地间隔绝彼此的隔离门就行了。不过和彭格列基地现代化的感觉不同,云雀恭弥的基地中充满了日式风情,甚至还有人工的假山庭院。
就是偌大的基地统共只有包括朝央九月在内的三个人,脚步声响起的时候甚至还给人一种带有回音的错觉。
朝央九月已经平静了下来,不去看那张脸的时候,她完全不会把云雀恭弥和风混淆——其实就算是看着那张脸,也不是混淆。只是似乎只要面对着那样的面容,朝央九月就会溃不成军。
仅仅,只是面对那样的面容。
(其实还怎么需要硬碰硬地打败我呢?)
朝央九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一时间有些不在状态地想起了在意大利和白兰正面交锋的场景。
(只需要配合随便一个幻术师,幻化出风的模样,我恐怕就能直接缴械投降。)
“在想什么?”
云雀恭弥的声音从身旁传来,虽然是疑问的语调,却并没有多少好奇的意味。
朝央九月扬了扬唇角,伸手拈起自己额前的碎发,向上看了看,没什么真意地开口。
“在想我的头发长得有那么快吗?”
草壁哲矢早就在云雀恭弥开口之前就已经借口去准备食物离开了,这位追随着云雀恭弥少说十年的风纪副委员长深谙关键时刻自动消失的真理,一心一意地为自家委员长谋福利……当然,也有可能是实在不愿意被殃及池鱼……
一身服帖的黑色西服,云雀恭弥在一个房间里停了下来,完全的和式风格的布置,挂了的牌匾上写着“唯我独尊”四个大字。
“朝央九月。”
他这么开口,修长的身形在屋子正中显得格外显眼。转过身,云雀恭弥向着朝央九月一步步走去。
“逃避了一年,已经可以了吧。我有话要说。”
“……”
朝央九月默默后退,脚跟踢到了墙边,避无可避。
抿了抿唇,她别开视线,左手握住了右手手腕——跟随着她十年的吊坠之前所在的地方。
“正好,我也有些话要说。关于密鲁菲奥雷的六弔——”
“如果你是说被白兰隐藏的真六弔花的话,我已经得到了消息。”
云雀恭弥打断了朝央九月的话语,冰冷的浮萍拐抵在她的脖颈上。朝央九月被迫仰起头,脖颈绷起一个有些脆弱的弧度,直视着云雀恭弥的面容。
“还是不敢面对这张脸吗?”
她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轻颤。
“……是。”
“和那时候一样的坦白。”
抵在脖颈上的冰凉触感渐渐远离,云雀恭弥将拐子收起。
“不过,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这么说了,下一刻,他已经低头吻了上去。
虽然仍然是无可忽视的猎食者的气息,但是云雀恭弥的动作却是外表看不出来的温柔耐心。
“唔——”
朝央九月身子僵硬了下,几乎是刹那间就已经皱眉抗拒。
双手抵在云雀恭弥的胸口往外推,又被他握住了手腕压在墙壁上,这样的举动很明显激起了云雀恭弥一如既往对于战斗的热情,亲吻的力道也渐渐重了起来。
“云雀,放开!”
朝央九月抽空快速迸出的话语短促而又带着喘息,很快地消失在再次贴合的唇齿间。
被钳制住下颚,无法闭合的嘴唇几乎是以一种任人采撷的姿态乖顺地在云雀恭弥眼前打开,任他长驱直入,被动着主动着搅动的软舌带出彼此口中交换的津、液,无法咽下,随着深吻的继续而从朝央九月的唇角滑落,又被云雀恭弥以一种绝对强势的态度卷起吻回,啧啧有声。
(不行——)
狠狠皱了眉,在自己没有和那一次一样,在这张脸的面前溃不成军、彻底沦陷之前,朝央九月再不留手。
被握住压在墙壁上的手腕在瞬间扭转到令人难以置信的角度,成功地从云雀恭弥的掌心脱出,带着凌厉的掌风逼开了云雀恭弥牵制着自己下颚的手,朝央九月抬手抹了抹唇角,面色酡红,极黑的眼眸中已经泛起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不可以,和那一次一样……)
彭格列基地:
摒弃了心中对于这场和自己的初衷有很大出入的战争的抵触,泽田纲吉的觉悟比里包恩想象的还要坚定。
里包恩低下头,压了压自己的帽檐,意味不明地开口。
“十年后的阿九已经成长为好女人了。”
“诶!?”
之前还破釜沉舟气氛凝重的泽田纲吉一口气没梗上来,被里包恩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堵得半天说不出来话,不过意外的像是超直感先体会了里包恩话中的深意,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里、里包恩!你在说什么啊!!”
里包恩黑乌乌的眼睛看向泽田纲吉,一个飞踢踹在他脸上。
“蠢纲,下手太慢了。”
“唔……里包恩,你在生什么气啊……”
整个脸都被埋到地下的泽田纲吉欲哭无泪,狠狠捶地。
“其实,我对九月根本……我对九月……”
泽田纲吉眨了眨眼睛,声音越来越低,眼睛里浮现出些许茫然和犹豫,最后挫败地把头又低了下去,整张脸都埋了起来。
山本武收回看向泽田纲吉的目光,神情有些严肃。
“说起来,为什么云雀会对学姐说‘抓到了’呢?”
“因为朝央从那件事后就一直在躲着云雀恭、不,是对整个彭格列避而不见,我们失去联络有一年多的时间。”
碧洋琪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直奔里包恩而去,将他紧紧搂在怀里。里包恩睁着黑乌乌的的眼睛,没有抗拒,从他的神情中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里包恩~”
“啊,一年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