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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铭瑄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就算算是将宗政桐限于更加不利的地步。
阴狠的双眼瞪向神情悠闲的上官铭瑄,宗政桐有些咬牙切齿,可是现在根本没有他说话的权利。
上官晟睿只是静默的坐在龙椅之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精明的双眸被狭长的睫毛微微遮住,根本无法让人窥视。
“皇上,瑄王爷说的是啊,这禁卫军什么时候归丞相管了,而且如今还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如果不尽快给燕赤一个交代,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啊!”刑部尚书莫季青在一旁也附和道。
上官夜辰他们倒是什么都没说安静的站在一旁。
现在死的是燕赤皇上最宠爱的第一公主,怕不是随便交出一个人就可以了事的,怕不是凶手都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上官晟睿这个时候肯定是不会动宗政桐的。
果不其然,上官晟睿见大家都纷纷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沉声一喝,顿时让大家住了嘴,“好了!”
大殿一片寂静,只有上官晟睿那沉稳慎重的嗓音响起。
“丞相私自调配禁卫军,罚回丞相思过一个月,命刑部尚书莫大人领命彻查此事,三日之类朕要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
怎么也想不到皇上竟然会让莫季青查这件事,虽然这本是他的职责,但如今这是个烫手山芋,大家恐怕都是逃都逃不过吧。
其实上官晟睿根本就不想莫季青,他是三皇子那边的人,之所以命他是想用他牵制上官铭瑄。
如果直接命上官铭瑄彻查此案,还说不准他用什么理由推辞,可是现在命的是他身边的得力助手,就算他不想插手也不行,毕竟目前因为这而损失一名大将对他来说有些划不来。
上官晟睿就是因为想到这,就算上官铭瑄如果有心想要阻拦都不行,而且还只能暗地里帮助彻查。
不想再让大家说什么,上官晟睿用力的一个挥手让身边的人都下去,一些还想说什么的人见他的脸色也都不敢再说,匆匆退了下去。
上官夜辰他们回到瑾辰宫自然也是将皇上的心思猜的通透。
目前他们要做的事就是私底下调查皇上的死。
上官兰熏面色有些阴沉,坐了下来,低沉的说道:“五哥,我按照你吩咐的去问了公公之前给父皇看病的御医是谁。”
看着他们凝神细听的神色,上官兰熏话锋变得更急凌厉甚至是有些搵怒,“是徐太医。”
徐太医的医术在宫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与百里墨轩的爹想比较起来那还是有段差距,当年就是因为事事要比百里墨轩的爹差,皇上又更为器重百里墨轩的爹让他一直有意无意的与之较劲,对于这个人百里墨轩印象还是有的。
记得那时爹就说过,徐太医虽是学医但并没怀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心。
没想到竟是他。
“而我也马上去徐太医家去,可是当我去的时候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没有半点踪迹。”
近几日调查的事情更是证明了百里墨轩的值钱的猜测,皇上的死真的不简单。
为什么堂堂太医院之首的徐太医会突然之间搬离京城,就连跟皇上请辞都没有就带着家眷离开?是什么事情让他们走得那么匆忙?
“那你有问过周边的人吗?他们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夜倌岚出声问道。
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漠然点头,“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过有户人家的小厮有一晚听到徐太医家半夜发出声响,因为好奇他就去看了一下,发现竟是他们在整理行李准本离开,而且好像还是很急的样子。”
顿了顿,上官兰熏又继续说道:“并且他们走得那晚正是父皇驾崩的那晚。”
事情的巧合和突然性让人肯定徐太医跟皇上的死必有天大的关系。
上官夜辰紧紧的捏着杯角,语气森冷,面色阴霾,“一定要给我找到他,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是,五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虽然他们是不怎么想管赫连青岚被杀一事,但这毕竟牵扯到了两国百姓的安慰,他们根本不能做到完全的置之不理。
百里墨轩看着好像完全没当回事的上官夜辰,有些狐疑的开口,“你不打算去查这件事吗?”
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赫连青岚被杀一事。
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将夜倌岚有些冰凉的手握在手心,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淡然俊美的面容上瞧不出半点想要理会的样子,百里墨轩有些无奈的想要叹气,就算认识他这么久,自己有时候也看不透他。
夜倌岚听他提起,又想着今天中午见着的场面,位于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看来今天晚上自己又得跑一趟了。
上官夜辰微垂着的头,长长的睫毛将双眸盖住,也很好的将那一闪而过的精光盖住,谁都没有瞧见。
夜晚,月亮似月牙般静静的悬挂于天际,带来些许的明亮,周围几颗零星的反省映衬着,反倒显得有些凄凉。
夜倌岚再三确定身边的人睡着了,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将后来一直被自己收藏着的夜行衣拿出来,快速的换上,又警惕的看了眼床上闭着双眸睡得香甜的某人,将腰带系好,拿着面巾,踮起脚尖来到床边,微微弯下腰,想要轻轻的吻一下他,头也慢慢的下移,可是一想到他的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只得放弃那想要偷香的想法,重新站了起来,熟练利落的将黑色面巾蒙在脸上,转身跨步就想要往外走去。
但才走了一步她就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不想要回头,有些鸵鸟的任由面巾将自己遮盖住。
本该熟睡现在却异常清醒的上官夜辰侧躺在床上,右手轻轻的拉着穿戴整齐的夜倌岚,缓缓的勾起唇角,不时嘲讽只是玩味的笑着。
他就说她今天晚上怎么那么热情啊!原来是另有目的啊!虽然他真的很喜欢她的热情如火,可如果夹杂着别的目的他就有些不爽。
“怎么,害怕见我吗?”语气很是温柔,可是越是温柔,夜倌岚知道自己越是麻烦了。
有些讪笑的转过身来,将头巾扯下,牵强的车开唇角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怎么就醒了?”
“还不醒,我怕醒来晚了,就连夫人去哪里了都不知道。”语气酸涩苦楚。
不是怪她要去做那些冒险的事,而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她都还无法信任自己,有什么事情都要独自去解决而不跟他商量。
夜倌岚不知道自己单纯的不想他太过担心反倒让他多想,有些讨好的跪坐在床边,亲腻腻的在他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有些讨好的说道:“我只是想要去查一些事情。”
松开扯着她一角的手,上官夜辰一个翻身用背对着她,嗓音低落忧伤,“我知道,赫连青岚。”
今天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会私下里去调查这件事。只是自己一直在给她时间,希望她能够知道自己还有个人可以商量,但是一直刚才她都没有跟自己开口,而且还想尽办法瞒着自己,不惜动用美人计。
“辰,这些事我一个人来就好。”她不是不愿意告诉他,而是墨轩曾告诉过她,血对于他的魔性或许是一个诱导物,而且今天中午他见着血后那一场光亮的眼神让自己隐隐不安,所以才不敢让他跟着自己去。
因为自己要去看的就是赫连青岚那血迹斑斑的尸体。
趴在床沿,拉扯着那纹丝不动的人,看着他负气的将自己的手拨开,还大声的哼一声以示抗议,夜倌岚就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时候他也这么孩子气啦!
“辰,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你的。”讨好的话语不断的说出口,夜倌岚感受着渐渐有些服软的上官夜辰,唇角的弧度不断的扩大,直到无法抑制。
她就知道他舍不得生自己的气。
“辰,别生气好不好!”这还是夜倌岚生平第一次的撒娇,那威力果然不容小觑。
上官夜辰听着那后悔自责的话语,不容思考的就转了过来,正好对上夜倌岚还来不及收敛的灿烂笑容,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立刻就想要再次转过去,但被夜倌岚快速的堵住了。
牢牢的固定他的头,额头抵着额头,明亮的双眸在这漆黑的夜晚也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的深情,喃喃道:“如果我的做法让你难过,我道歉;如果你想跟我一起去救现在起来。”
果然甜言蜜语都是虚幻的,上官夜辰还以为自己可以听到她说那几个字来安慰自己,谁知道到头来竟然直接变成了命令式,有些不甘愿的想要抗议,可是看着松开自己,又重新将黑巾蒙在脸上的人,一副立刻就要离开的样子,上官夜辰来不及考虑。身体就自动的起来,然后将之前准备好的黑衣穿上,跟上他,一同来到燕赤的驿站。
站外全是今天燕赤派来的将士,守在站外,甚是森严。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人头,夜倌岚想着该怎么进去,找赫连青岚的尸体。
上官夜辰看着那些人不屑的轻哼一声,就是这些虾兵蟹将也想拦着自己,轻轻的圈住夜倌岚的腰,一个跃上上了屋顶,动作轻快敏捷的就在屋顶上飞奔起来,如履平地般毫无阻拦。
精准的找到摆放赫连青岚尸体的房间,上官夜辰不知何时手上竟然多了两片叶子对着守在门外的侍卫掷去。那两个侍卫瞬间像是失去了支架的物体瘫软了下来,倒在一旁。这才抱着夜倌岚堂而皇之的进去房间。
房间里还留着灯,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会看不到。
房间还算奢华,就算是死了,燕赤似乎也不愿意怠慢这个第一公主。
赫连青岚的尸体被摆放在床上,被上等的白色丝绸盖住。
房间里静谧的出奇,只有那点点光亮映衬出其他的影子,有些阴森恐怖。
可是夜倌岚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毅然来到床边,没有任何思考的就掀开了上面的丝绸,露出那残缺不全的尸体。
虽然尸体早已经被人清理过了,但看上去还是有些狰狞恐怖。
夜倌岚来不及去想那些,也顾不上一旁的上官夜辰,只想快快查看完了就离开。
手上戴着之前在雾城制造的手套,在赫连青岚的身体上寻找着什么。
上官夜辰对这些本就没什么感觉,比这更恐怖的他都见过,只是见着也关啦那么投入的将尸体翻来覆去的看,又像似在找着什么,不由得还是有些好奇,来到她的身边,就着她的身体也微微弯下了腰,好奇的问道:“你在找什么?”
“证据。”想也不想,直接回答着身后人的问话。
证据!这还能有什么证据?
夜倌岚记得当初旁听法医课的时候,教授曾说过,尸体是最好的证人。
她一直记得这句话,只要是他杀,在被害人的身上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所以她才会冒险前来找寻。
尽管她不喜欢太子,但她还是无法做到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什么都不做。
或许找到了真凶,燕赤就不会再跟天朝计较了。
看着手脚上的切口,都是被十分锋利的武器切断的,可是看着又不像是剑或者刀,可是切的又那么完整没有一些顿口。
是什么东西可以那么锋利?
虽然脸上被毁得乱七八糟,但那张大嘴的唇瓣告诉自己这个人让她很意外,应该是认识的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熟悉的人。
将身上的全部检查了一遍,夜倌岚都没什么实质性的收获,将尸体摆放好,静静的看着。
上官夜辰看着她那沉思的样子,并没有打扰她,而是安静的陪在一遍,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她的影响,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尸体,看着那妖艳的红色,那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心跳有些加速。漆黑的眸子隐隐闪动着红光。
陷入沉思的夜倌岚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而上官夜辰虽然有感觉,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径直将赫连青岚的尸体从下看到上,而瞳孔的颜色也随着渐渐变得通红。
直到到达赫连青岚的嘴上这才停止,看着那大张着的口腔内好像有着什么,俯下身,看去竟是有根细细的丝线。
有些嫌恶的用手将那根丝线拔了出来,递到夜倌岚的眼前,问道:“这是不是你要找的证据?”
突然的问话和东西让夜倌岚惊的一下抬高头,看向他全社一怔,那赤红的眼眸让夜倌岚感觉到了恐惧。
什么时候变的?自己为什么还注意到?而且明知道血对他的魔性有影响自己却忽视了他,自责快要将她淹没,拉着他就疾步要往外走去。
上官夜辰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有些好笑的拉住她急切的身子,轻轻笑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看着他完全一副轻松自若的样子,夜倌岚就是无法放心。
她怎么不担心。墨轩说过如果在他最后一次魔性爆发前没治好他,那么便是永远的不用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