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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倌岚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当她再次醒来时,是被外面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有些恍惚的将昨夜栓着的门,打开,清雪和书雪就差快要撞门了,就在准备撞时,见门竟然开了,看着双眼肿的不像话的夜倌岚,心被狠狠的抽了下,而后强行让笑容爬上来,将丝帕打湿,然后递给她,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半,微笑着道:“主子,你先洗洗,然后将药和早点都吃了,这些都是清雪亲手的做的,不用担心。”那几日在皇上的寝宫,他们是步步小心,就怕着了道。
如今回来了,而且什么都是亲力亲为,总算可以放心。
接过书雪递过来的丝帕,看了下若有所思的清雪,夜倌岚轻轻的擦拭着,又乖乖的将面前的所有东西吃下,又躺回了床上休息。
这样的日子过了才没两天,瑾辰宫又来了为不速之客。
翠屏漫步移到夜倌岚的身边,高傲的看了眼面色憔悴的夜倌岚,颇为嘲讽的勾了下唇角,这才道:“奉太后懿旨,辰王妃明日去凤宸宫一聚。”话已传到,翠屏也不多做停留,离开又出了瑾辰宫,速度快到让人怀疑刚才她到底来过没有。
这个时候太后召见她,夜倌岚想不出什么,唯一只有一件事,离辰掉落断臂崖已经大半个月,怕是太后想要斩草除根了。只是第二日便是大军班师回朝的日子,太后却选在前一天这是为什么?而且还这么仓促,这不像是那个人会做的事。其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虽然参不透太后意欲为何,但夜倌岚知道自己不能去,去了就算保住了自己,孩子肯定保不住。
覆在清雪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将一包东西交给她,轻声道:“将这些送去琉璃宫,跟皇后说,这是她做的几件小衣裳,给未来皇子穿的,她说手工虽不及宫里那些嬷嬷,希望娘娘不要嫌弃,不过这料子倒是好料子,沾上点什么都容易洗去。”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
清雪按照夜倌岚的吩咐出了瑾辰宫,可是手中的东西却被守在外面的仔细检查了几遍,没什么异常这才让她出去,可身后依旧还是跟着几个走狗,嘲讽的一笑,清雪较快脚步故意将他们甩开一段距离,却是真正往琉璃宫走去。
夜梦松虽然每日都呆在这琉璃宫内,但外面的事情也是知道的,只是皇上禁止任何人进出瑾辰宫,所以当见到清雪甚是开心。
有些欢快的将她拉进来,刚说什么,就被清雪急切的打断,“皇后娘娘,这是我家主子给未来小皇子做的衣裳,她说手工虽不及宫里那些嬷嬷,希望娘娘不要嫌弃,不过这料子倒是好料子,沾上点什么都容易洗去。”
夜梦松有些困惑的接过那两件可爱的衣裳,想要询问什么,但看着清雪身后的人,又看着那不着痕迹的对着自己眨了下眼的人,适时的比上嘴,看着她又匆匆离开。
直到见不到身影这才对着蹙着眉,轻声道:“本宫累了,念微你扶本宫进去歇息,没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威仪尽显,从容的进了房间,手中抓着那两件小小的衣裳。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今天是太后邀请的日子,夜倌岚格外的打扮了下,面色红润了不少,从瑾辰宫出来,书雪和清雪陪伴左右,身后自然还有几个侍卫。
夜倌岚知道这是上官晟睿派来看守自己的人,没有去理会,径直往太后的宫殿走去。
当夜倌岚到时,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大殿之内只有太后一人坐在主位之上,见到夜倌岚过来,微闭着的眼就睁开了一下下,而后又闭上。
夜倌岚护着肚子,坐了下来,也不开口,书雪和清雪站在后面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这老怪物又要干什么?
“哀家听说你有了身孕,身子怎么样?要不要哀家宣御医过来瞧瞧?”太后一脸温润的神色,看着夜倌岚的眼神却有些深不可测。
夜倌岚淡淡的看了眼,而后摇头,“多谢太后关心,倌岚略懂医术,还不需要御医。”
好不给面子的拒绝,并没有激怒太后,反倒让她兴致愈加高昂,不断的说着什么,夜倌岚更多的只是静静听着,不应声也不发表意见,就像只是一句木偶般。
她的无动于衷让太后有些愤恨,可是现在根本还不好发作,还有事情要试探。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独角戏有点无聊,更或者是感觉失了面子,太后终于停了下来,歇息下这才话锋一转,心疼的劝慰,“夜辰这孩子,怕是……”
听到那个名字,夜倌岚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心一颤,故作镇定的说道:“什么都没有那便是希望。”
打断太后猜测,夜倌岚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他不好的话语。
看着她那激烈的话语,太后勾唇一笑,继续道:“那也是,哀家听说派出去的人什么都没搜到,就连那一直挂在身上的龙令都没有,说不定这孩子命大,好着了。”
听着这话,夜倌岚算是明白了,太后为何叫自己而来,沉静一笑,有些嘲讽的看着这个一直在演戏的老太婆,夜倌岚暗忖,谢谢你的多心,给了她更好的机会。
“呈太后吉言。”淡淡的一句话,不算回答,让想要从她这里探知龙令下落的太后有些不甘的想要知道更多,但都被夜倌岚再次冷然的态度一一拒回,没有半点收获。
将面前的茶掩面喝下,夜倌岚不再多留,告辞后回到瑾辰宫,不出一会,肚子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吟痛出声。
看着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突然护住肚子叫疼得主子,书雪和清雪一派迷茫有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清雪灵光一线,抓着夜倌岚的手,心神一顿,万分惊讶,“是不是刚才在太后那里的茶有问题?”
书雪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也想到了,她们就觉得奇怪,太后突然传唤他们去干什么,没想到是会那么光明正大的打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直觉失职,两人懊悔的跪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的涌现出现。
夜倌岚强忍着那蚀骨的痛,低声道:“快去将墨轩叫来,快去啊!”
孩子,你不可以有事,妈妈不能失去了!你一定抛下妈妈一个人的。对不对?
清雪慌乱的往外跑去,留下书雪,还没出门,就见上官兰熏和百里墨轩的身影,就连自己会轻功都忘记了,失魂落魄的奔到他们的面前,红了的双眼盯着百里墨轩,手用力的抓住他的衣袖,沙哑着嗓子道:“快去救王妃,快去……”话还没说完,眨眼间就不见了他们的影子,留下她独自呆在原地,面色苍白的吓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清雪转身毅然去了另一个地方。
从夜倌岚并没有得到有关龙令的消息,太后心中的担忧始终放不下,派去的人说整个军营都没有见到龙令,而上官铭瑄亦是这样来的信函,难道龙令真的随着上官夜辰掉落断臂崖,如果是这样她倒还放心一点,就怕这龙令被上官铭瑄偷偷藏起来,那对他们来说危险更大。
翠屏见太后一直紧皱着眉宇,轻轻的替她拿捏着。
“皇上,太后休息了,你改日再来吧。”红娘看着皇上那怒气冲冲的样子,虽不知何事,可是如果这样进去,怕是太后见着又要心烦。
但现在的上官晟睿哪听得见半点,只要听到刚才那人的禀告,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保,而且还是从太后的宫中出来之后就出事了,再也控制不住,上官晟睿只想要问个明白。
“皇上……”
“滚开,狗奴才,朕你也敢挡。”挥开挡在面前的红娘,上官晟睿用力推开面前的门扉,看着坐在凤榻之上闭目养神的太后,阴沉着脸,怒问:“母后为什么要去动她,朕说过希望母后不要出手。”
见着他不问缘由就这样劈头盖脸的质问,太后亦是一怒,叱问:“当了皇上就连礼数也忘了吗?”
翠屏见太后隐隐有动怒的预兆,上前想要劝说皇上先离开,有什么改日再说,可现在上官晟睿只要一想到夜倌岚如今在生死边缘上游走,就无法控制,失去理智的低吼,“母后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朕说吗?为什么要动她肚子里的孩子,朕说过,任何人不得动。”
太后虽然还有些不明不白,但多少猜测出了一点,看着上官晟睿兴师问罪的架势,端坐着,套着指甲的手突然沉声一拍,道:“哀家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让皇上如此震怒的来闹,但不管她出了什么事,都与哀家无关。”
“难不成还是她嫁祸母后不成,用自己的孩子的命来嫁祸。”上官晟睿不相信的反问。
她有多在乎那个孩子,他比谁都清楚,当初因为害怕自己私自打掉,竟然宁愿饿着也不肯吃下半点,现在她又怎么会服下打胎药,就为了嫁祸给母后,她不会那孩子的生命开玩笑。
啪的一声,太后将身边的东西用力砸了出去,怒斥,“那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怀疑是哀家不成。”
“太后心中有数,又何必朕说明。”不冷不热的话,让太后怒急攻心,紧紧捂住胸口,瞪大着双眸看着她一心着想的皇儿,从未有过的心痛。
见着太后严重的失望和心痛,上官晟睿有一丝动容,可仍旧倔强的与之对视着,他今天必须求一个日后对她的保证。
“滚出去。哀家不想看到你。”声音低了很对,太后闭着眼,不想再去看这个让她失望的儿子。
上官晟睿有些后悔的上前,龙袍下的手紧握成全仍是果断的道:“朕希望这是太后最后一次动她,如果再有下一次,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说完就再也不去看太后那苍白无力的面容,毅然的转身离开。
夜倌岚出事一事很快传了出去,夜梦松听着念微传来的消息,心紧紧的揪着,想着那件衣裳上写的话,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帮倌岚根本无法在这里活下去,帮则是背叛了他。
就算他对自己不曾有一丝情意,但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说收回就可以收回的。
“娘娘……”念微轻声的唤着,等着她的命令。
紧紧皱着眉宇,夜梦松犹豫不定的来回走动,直到那派出的人又回来禀告。
“启禀皇后,皇上刚从凤宸宫出来,现在正往瑾辰宫走去。”
夜梦松心咯噔一条,夜倌岚往日对她的好悉数跃上眼帘,再也顾不上其他,带着自己身边的几个亲信,匆匆也赶了出去。
当她来到辰宫时,看着外面森严的蹙起的眉宇皱得更紧,她终于明白,倌岚为何需要自己帮忙了。
夜梦松看着在竹苑外不断来回走动的上官晟睿,那焦躁的神色,和不安的面容,什么时候自己见他出现过这样的样子,怕是真的放在心上了。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法再挽回。
“参见皇上。”陷入混乱的上官晟睿听见声音,下意识的看过去,见是她,淡淡的点头,眼神又瞧向那紧闭着的门扉,担忧之色尽显。
夜倌岚看着他担忧的样子,刚想说什么,从里面走来一御医,那是皇上知道夜倌岚出事后,立刻宣来的。
“启禀皇上,王妃怕是喝了参有红花的东西。”
红花,上官晟睿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人一颤,愣在那里。
夜梦松静静走到他的身边,贝齿紧紧咬着唇瓣,快出血了这才松开,有些苦涩的开口,“皇上还是先回去吧,如今妹妹怕是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后面的话见到他浑身一怔之后,夜梦松说不出来了,看着不断的有人从里面进出,端出的水竟然全是血色,上官晟睿的脸色也变得苍白。
夜梦松亦是担忧的看向那不断开了合,合了开的门扉,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上官晟睿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但前行的脚步却是停了下来,再三犹豫,还是转了身,往外走去。
夜梦松那句最不想见,是说到了他的痛处。
是母后要杀了她的孩子,她又怎么会愿意待见自己。自嘲的勾起唇角,上官晟睿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会怕。
夜梦松见他转身离开,悄悄的松了口气,由着念微搀扶着,赶上他的脚步,但因为如今快临盆,有些吃力的微喘。
两人一同走了出来,这是他们多久以来第一如此祥和的走在一起,夜梦松不记得了,但她现在真的很珍惜。
两人出了瑾辰宫,看着外面森严的侍卫,夜梦松犹豫再三,轻声劝道:“将他们退了吧!现在这个样子,倌岚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而这些也只会更刺激她。”
上官晟睿不由看着她,盯着那平淡又有些哀伤的面容,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最后竟真的命那些一直看守着瑾辰宫的侍卫退下去了。
只是不知道原因是因为夜梦松那些话,还是刚才见到的那一盆盆血水。
从皇上走后,太后竟一直在细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根本就没想过现在动她和她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