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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批阅奏折的上官晟睿,看着眼前的人,也知道出了什么事,有些不耐的放下折子,起身跟着她一同来到了凤宸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有些清冷疏离的嗓音幽幽响起,引来太后无奈的一叹。
他还是在记恨自己吗?
当上官晟睿感觉不对劲去瑾辰宫没见到夜倌岚时,便知自己上当了,立刻派人去追,但当他们赶到时,地上除了尸体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而那些被砍了头的尸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与太后质问,得到的答案却是确实是她派人做的。为此母子二人争吵不休,最后上官晟睿就再也不曾进过凤宸宫,也下令后宫再有人干政,一律按王法处置。
这样僵持的局面,直到太后病倒才好转了一点,只是上官晟睿态度变得疏离有礼,除了每日的请安之外,不曾多来过一次,对宗正统亦是不待见,更何况是宗政晨曦。
最后还是夜梦松生下怪物,而宗政晨曦生下皇子才改善。
“皇上,不知这花家所犯何事竟然让皇上下令开仓赠灾。”
“皇上可知,这花家虽然我天朝的第一世家,可这家产还是花家自给的,皇上这一道圣旨下去怕是要惹出些闲言碎语吧。”太后说的委婉,引来上官晟睿一阵轻笑。
将那账本递给太后,什么都不说。
太后困惑的接过,打开看着上面记着的笔笔私帐,面色亦是一沉,将账本掉在宗政桐的身上,道:“这是怎么回事?”
唯唯诺诺的捡起一看,宗政桐顿时噎住,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那张被岁月刻画上痕迹的老脸婆娑着,满面凄苦好不可怜。
可是看着可怜的他,上官晟睿只感觉到了一阵恶心。
他还是当今丞相,他的舅舅,而那个则是自己的表弟,却背着自己一个个中饱私攘,当初要不是他跟母后私自调用国库的银子,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花家,而如今,却是背着他们,全部往自己的口袋里装。
“皇上……”
“今天要不是看在你一心为朕,你认为朕今天为什么不在朝堂之上治你的罪。”阴郁的眼神瞪着他。
“朕不想听其他的,你亲自去花家一趟,至于要怎么做,你们俩好生想想。又转身对太后道:“母后如果没事,儿臣就先告退了,还有许多政事等着儿臣。”
心知是自己太过主观,太后也不再多留,淡淡点头。
临行前狠狠的瞪了宗政桐一样,算是警告,这才阔步离开。
“主子,这是刚从瑄王府送来的。”
刚哺乳完孩子,夜倌岚将他交由清雪,接过信阀,打开一看,满意的扬起了唇角。
“主子,属下不明白,皇上根本就不相信三皇子,您为什么让三皇子送那本账簿?”难道就不怕皇上怀疑那账簿的真实性吗?
眉宇舒展,绝美妖艳的红唇轻启,满是胜券在握的自信和傲然。
“皇上自然会怀疑,但上面花家独特印章却是做不了假的,而且如今朝中能够找到的最可靠的盟友就只有他了。”或者说,他比自己更需要盟友。
“可三皇子就不怕惹祸上身?如果皇上知道这些呢?如果皇上不治花家了?”
“首先不管他处于什么原因,但这一举动确实替皇上解决了燃眉之急,皇上还不至于找他的把柄。”粉艳的红唇一开一合,竟是诱惑,却也是字字珠饥,让众人不得不佩服她的深思熟虑。
“西北旱情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花家和丞相都不曾提过那些粮食和银两,你认为皇上不气,明明是一条绳上的蚂炸,不说他们会不会背叛自己,但是这危急关头想到的自我保存就犯了皇上的大忌,不管是谁,皇上都不可能不压压他的气焰,给你警告,告诉他们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但皇上还要靠花家填补国库,所以才只是让花家开仓赠灾,没有多加追究。
只不过如今步步为营的花家,怕是不是这样想的,国库的洞亏得太空了,就算是两个花家也未必填得上,所以才想着背着皇上保存实力吧。
但皇上这道旨一下,花家必定不是这样想。
凤清辰本来逗弄着那小小的身子,眉目渐渐有些显,像极了上官夜辰,以至于很多时候夜倌岚都会看着孩子发呆。
凤清辰将从清雪手中抢过来的小子递给她,杵着双手看着步步为营,算计的小心谨慎,不差分毫的女子,欣慰感动就像是那山顶之上的泉水,一旦开了口就再也抑制不住那倾泻而下的姿态,只能任由它奔腾呼啸。
媚娘听着夜倌岚的吩咐,这才离开。
天已经黑了,夜倌岚看着身边这个还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的人,皱了皱眉,吩咐清雪准备些水要替孩子洗洗。
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他爹那洁癖的毛病,只要一日不给他洗澡就闹得慌,没法子,夜倌岚只能每日都给他洗澡。
抱着孩子,那清冷的眉,熠熠生辉的双眸,艳红的唇瓣,白皙胜雪的肌肤,忍不住俯下身,在孩子的额间印上一个个疼惜的吻。
辰,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看着她那略微悲伤的眼神,凤清辰便知她在想什么,趁其不注意,将孩子抱了过来,虽然跟着清雪学了几日,但还是有些笨拙。
十分的小心谨慎,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他。
小家伙被凤清辰抱在怀中,小脑袋不时在他的怀间蹭着,疼疼红润的樱唇,有时还吧唧一下,模样可爱的不得了。
看着孩子那亲昵的举动,凤清辰无法抑制的扩大唇部弧度的大笑,直到咧到再也咧不开。
夜倌岚看着他那么小心的抱着孩子,虽然脸上被面具遮盖住,只露出那双深邃火热的双眸和性感的薄唇,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笑,而且还是笑得十分的开心。
本想把孩子抢过来的手就那样停在了半空中,有些痴愣的看着,心中有股异样,好像他们是父子一般,亲昵的让人无法隔离。
“主子,水好了。”清雪将热水倒在大盆中,凤清辰直接抱着孩子来到一边,有些慌乱的接着有些繁琐的衣裳。
解开衣裳却不知道怎么脱,看着那粉嫩粉嫩小胳膊小腿,怕稍稍动一下就会被自己折断,可天气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担心孩子着凉,可是解开衣裳又不知道怎么脱,一时竟弄得满头大汗。
清雪看这他手慢脚乱的样子,谁想得到不可一世的凤宫殿下竟然因为一个才出生两个月不到的孩子而乱了手脚。再也忍不住的轻笑起来。
“殿下,还是让清雪来吧。“就想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婴儿,可被凤清辰利落的躲过。
“走开。”不客气的哄人,凤清辰霸道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清雪为难的想要上前,小主子因为不足月出声,所以身子骨不是很好,在这样下去,怕是要生病的,抗命的想要上前,却又被凤清辰蛮狠的躲开,还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陷入沉思的夜倌岚被他们两人的举动打断,看向一个上前,一个抱着孩子后退,那有些滑稽的场面,让她哑然失笑。
又看了眼孩子,这才摇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呢?他们怎么会是父子了。
接过他手中的孩子,轻驾就熟的脱掉孩子的衣服,用手托着他的头,放在水中,小心的清晰着。
凤清辰看着她那一连串熟练的动作,双眼抑制不住的崇拜,火热的瞧着他们母子二人,来到他们身边,嗓音轻柔,腻得可以滴出水来。
“教我吧。”看着他那希翼的样子,夜倌岚笑弯了眉,含笑的点头,拿过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拖住孩子的地方,又将毛巾塞到另一只手中,嘴里不时的指点着。
不出一会,凤清辰就学的有模有样,不时还向夜倌岚炫耀一番。
每每看到他那孩子气的举动,夜倌岚唇角的弧度就会忍不住的扩大。
清雪在一旁看着,心中突然涌现一种想法,好像他们本是一家人。
可是望着不时对望的两人,看着主子还没说,凤清辰就将夜倌岚接下来要用的东西地上,默契十足,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凤清辰对于给孩子穿衣服还是有些不敢,给孩子洗完澡就利落的将他放到夜倌岚的怀里,而自己则是将宝宝要穿得衣服全部拿来,然后一件件的递给她,有时还不是的插手帮一下。
很快两人就将宝宝的衣服穿好。
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宝宝早已经快闭上眼了,夜倌岚将他抱在怀中,嘴里轻轻的哼着,见清雪愣愣的看着这里,有些担忧的唤道:“清雪。”
“呃……主子。”有些恍惚的应着。
“你也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那我先下去了。”端着那盆水往外走去,还不停的回头,看着他们两人投靠这头,瞧着宝宝,相视时的幸福,怎么看着怎么觉得不对劲。
眼看清雪下去了,夜倌岚对着根本没有半点要走得某人道:“你也可以走了,我跟孩子要休息了。”
看着已然在她怀中睡着的孩子,又看了眼略显疲惫的她,凤清辰有些不舍的看着睡得香甜的宝宝,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临去前还不甘愿的疼了一下嘴,可爱的紧。
见他走了,将孩子放在最里间,夜倌岚和衣躺了上去,闭上眼,很快也陷入了沉睡。
半夜,透着幽幽光亮的房间被人推开,红色似血,姿态狂傲,动作却是十分的轻盈小心,来到床边,衣袖一洒,躺了上去连着夫人小孩一起抱在怀中,看着她们相似的面孔,同样恬静柔美的睡颜,在二人额间各印上温热的吻,这才满足的闭上眼。
原来只要抱着她们,就是抱着所有的幸福。
第一百二十三章
早上醒来,夜倌岚习惯性的会往一边摸去,每次她都会感觉身边好像有人睡过一样,虽然那里早已经冰凉一片。
“主子,清雪进来了。”轻柔温细的嗓音响起,惊醒沉思的人。
“进来吧。”应了声,夜倌岚简单的松了件衣裳就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宝宝穿衣裳,然后将他交给清雪,自己梳洗了一番才出去。
抱着宝宝,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群人,夜倌岚有些痴愣的站在那里,视线渐渐有些迷糊,逐渐看不清,滚烫的泪珠低落,怀中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书雪抱在了怀中。
夜成天看着已经一年未见的女儿,有些斑白的双鬓更显颓丧,有些颤抖的往前移步,眼眶跟兔子眼已经没什么区别,哑着嗓子低低道:“岚儿”
一声岚儿将所有的勇敢,所有的伪装悉数破坏,剩下的只有脆弱和悲伤。
冲进夜成天的怀里,抱着他再也无所顾忌的痛哭出声。
不知哭了多久,夜倌岚才抬起头,眼睛已经红肿得有点过头,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模样,紧紧的揪着夜成天的衣角,湿漉漉的双眼像是被人遗弃然后又找到主人般,让夜成天再次将她楼进怀里,心疼不已。
她这段日子受了多少苦,他不是不知道,只怪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就是那么一件小小的事也让他们担心,而且还害得……想起刚才刚进凤来仪遇到的事情,许多话又被咽回了肚子。只能疼惜的拍着她。
感受那久违的疼爱,夜倌岚万分的满足,但也记得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扶着夜成天在一旁坐下,询问道:“爹,怎么突然来了?”
看着比之前还要消瘦的夜倌岚,记着刚才的乞求,夜成天好不容易下得决心又有了动摇。
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不说是不是才是真的为她好。
失去一次总比再次面对那种绝望要好?
看着面色凝重的又有些犹豫的夜成天,夜倌岚没有急着追问,只是孩子气的因着他的手臂幽幽道:“爹,对不起。这一年多让您担心了,都是岚儿的错。”
突然抬头,郑重的看着他,“但是女儿希望你能知道,岚儿已经长大了,很多事可以独自解决,也希望爹知道,许多事知道了不一定是害了我,不说又怎么会知道结果。”
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夜成天却是笑了起来。
他怎么忘了,他的岚儿跟她娘一样有颗细腻的心,什么隐藏在她面前都只是掩耳盗铃。
不再犹豫,拉着她,慎重道:“岚儿,爹有事要跟你说。”
“爹,岚儿知道怎么做。您别担心,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快收尾了。
也成天点点头,都不再说什么。
既然她已经决定了,那么他只要支持她就好了。
“爹,怎么不见兰熏?”夜倌岚突然想起从刚才就一直未见到上官兰熏,有些好奇的问道。
想着刚才上官兰熏见到某人惊讶的场面,和被抓出去的场景,有些忍俊不禁的扬起了唇角,高深莫测的说了句,“他自有他该去的地方。”
聪明如她,这时也不懂了,而后又是随性一笑,既然爹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