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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怕别人看不出我们特殊吗?上飞机的时候、住旅店的时候,你怎么向别人解释我们凭空拿出来的东西呢?”托比亚眯起那双浅蓝色的眸子。
就像西弗勒斯想的一样,他已经非常努力的在教导艾琳常识了,很显然艾琳总是把她眼中的麻瓜看的非常愚蠢,要不是有西弗勒斯打掩护,前段时间上的药剂师课,那个家庭教授都能看出他们家的不正常。正常人家三室一厅的房子,洗手间怎么可能有主卧室那么大!
艾琳不由一顿,羞愧的低下了头。
“妈妈,好了吗,我们不是还要赶什么机?”西弗勒斯开口打岔。
艾琳从小就生活在普林斯城堡,上学又是一个人在霍格沃兹,个性也内向的很,毕业以后没多久就遇到了托比亚,然后结婚生子,幸福的时光才开始就遭逢剧变,她根本没有机会,真正的接触麻瓜界,更不要说她总是在遇到托比亚的事情时,完全不动脑子。
不等艾琳反应,托比亚却是蹲下身子,一把将西弗勒斯举起,亲昵的拿高挺的鼻子碰了碰西弗勒斯的,笑了起来。“不是什么机,是飞机,可以飞的比你妈妈说的扫帚高很多的哦。”
西弗勒斯忍不住的嗅嗅秀挺的小鼻子,托比亚是今天一早,才提到他们要坐飞机去旅游,他怎么会记得住,他就记得火箭是可以飞出地球的。更何况,他对托比亚的骄傲也很不满,有什么了不起的,霍格沃兹特快也能在半空中飞行,还有各种飞龙、飞船,哼!
西弗勒斯虽然知道,托比亚费尽心思的想要他了解麻瓜界,也是为了让他不再排斥他所处的这个世界,可是对他任何时候不忘和魔法界比较以示优越,还是很不爽,怎么说,那也是他生活了近三十年的魔法界,不是吗?
托比亚不知道怀中的小宝贝腹诽着什么,他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安排出的假期,就为了哄儿子乖乖的去上小学,免得横生枝节。
托比亚得意洋洋的带着妻儿前往希思罗国际机场,他们要从这里坐飞机前往雅典的海里肯尼机场。
“爸爸,我们中午就可以到吗?”西弗勒斯惊讶极了,坐在托比亚和艾琳的中间好奇的问。
就算是霍格沃兹特快,从伦敦开车到位于苏格兰极北的霍格沃兹,也要五六个小时才能到,可是从伦敦飞往雅典,距离是到霍格沃茨的四倍,时间反而缩短,只有三个半小时,西弗勒斯怎么可能不惊讶。难怪托比亚在面对着魔法的神奇后,依然自信的认为可以打动他。
托比亚揉了揉宝贝的头发,为他绑好安全带。“当然,西弗,爸爸已经定好了酒店,下了飞机很快就可以休息了,嗯?”
西弗勒斯抿了抿唇,眨了眨眼看向窗外,飞机很快就穿过厚厚的云层到了万米高空,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杂质,就像可以包容所有的一切。
“西弗会累吗,累了爸爸抱着你睡一会?”
托比亚低沉丝柔的嗓音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响起,沉浸在一片空茫中的西弗勒斯扭头,正好对上托比亚那双与天空一般澄澈的蓝眸,里面盈满了关切,唯独没有过去的那份暴戾和厌恶。
“爸爸!”西弗勒斯喃喃的叫了一声。
托比亚看着西弗勒斯眼中的茫然,以为他困了,飞机飞三个多小时,坐着可是也很累,而且一大早赶飞机,西弗勒斯也没闲着,托比亚想着就伸手把他抱入怀中,调整好姿势,让他舒适的躺好。
那一瞬间,西弗勒斯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伸手环住托比亚,将头埋进他的胸膛,紧紧的闭上眼。
这还是他回来以后,西弗勒斯第一次如此表现出对他的依赖和顺从,托比亚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水光。他抱紧西弗勒斯的小身子,将下巴抵在西弗勒斯幼小的肩膀,眼眸微阖。
艾琳一直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大恸。她终于明白,她曾经自以为为了爱情而做出的妥协和退让,到底给这对父子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和隔阂,让西弗勒斯变成一个如同刺猬一般的闭塞儿童,让托比亚露出这般小心翼翼的讨好和焦虑。
想起托比亚为了这个家庭所做的一切,艾琳微微的垂眸。她逃避的太久了,就是托比亚回来后,她也一直缩在她的保护壳里。不管是学习药剂、研究魔药,说到底都是在讨好托比亚,偶尔还会因为托比亚对她的漫不经心而委屈,却没有正视自己作为妻子和母亲的真正责任。
她看了看四周,小心的抽出已经做好伪装的魔杖,随意的挥动了两下,为父子俩布上一层保暖咒,那双总是显得不自信的黑眸,在看向搂抱在一起的父子二人时,偶尔闪现出一丝坚定和柔软。
托比亚感觉有一种非常温暖的东西笼罩住自己,不由诧异的睁开眼,正好看到艾琳脸上他曾经最为喜欢的带着坚定、执着、无畏的神情,“艾琳”,他无声的叫着妻子的名字,空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在看到妻子眼里的喜悦时,第一次真心的放缓了神情,略显凌厉的脸上此时满是柔和的浅笑。
他们一家经历了这样的剧变,最后可以圆满的团聚在一起,还有什么想要去怨恨抱屈的。生活,终归是要自己去努力经营的,一味的埋怨艾琳,根本于事无补,何况这半年来,艾琳的努力她也看在眼里,虽然没有找对方向,可至少没有畏缩不前。而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了。
托比亚低下头,看了看西弗勒斯侧靠在他怀里恬静的睡颜,小心的收拢了怀抱。
西弗勒斯这一觉,难得的睡了近两个小时,直到空姐过来发放午餐,才困倦的睁开眼,抬头就看到上方两张盈满笑意的脸,困惑的眨了眨眼,觉得似乎艾琳和托比亚之间,有了什么改变。
小男孩睁着乌黑的眼睛,其中的不解实在很明显,托比亚抚摸了下他柔顺的黑色,没有解释什么,心中却是为了自己尽早的醒悟而高兴。他居然忘了,幼年的变故使得西弗勒斯异常的敏感,恐怕他和艾琳的隔阂,西弗勒斯一直看在眼里,还不定有多难过呢。
“西弗小宝贝,睡得好吗?”托比亚嘴角含笑的问。
西弗勒斯猛地直起身,“啪”的一下打掉托比亚抚摸他脑袋的手,总算想起自己居然就这么抱着托比亚睡着了,还睡得那么熟。
艾琳见西弗勒斯耳根微微泛红,眼睛瞪得圆圆的就是不说话,不由抿唇笑了笑,主动从托比亚手里接过西弗勒斯,把他放在中间的椅子上。“好了,我们先喝点水,一会吃点东西垫一下,免得饿了。”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余光注意到托比亚正不着痕迹的揉着他的另一个手臂,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他冷硬了太久、别扭了太久,连一句正常的道谢,都说不出口,更何况,他对托比亚,又何止是想要道谢。他从父亲身上,真正得到了认可,以他这个巫师儿子的身份。
托比亚看着西弗勒斯只是沉默不语,还以为他看到了飞机上的盒饭不喜欢,低下头保证:“西弗宝贝乖,我们先吃一点,等下了飞机,爸爸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西弗勒斯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什么想法都飞了,恶狠狠的瞪了托比亚一眼,他有这么娇气吗,明明从来有什么吃什么的!
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托比亚和色厉内荏的西弗勒斯,想想先后几次托比亚想要讨好西弗勒斯,结果却马屁拍在马腿上,遭到西弗勒斯好一顿拳打脚踢和白眼,对自家儿子别扭性子了解的清清楚楚的艾琳,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10·他乡遇故知
一家三口下了飞机,托比亚抱着西弗勒斯,艾琳拉着那个不大的行李箱,很快就乘坐的士,到了他们预定的在雅典卫城市中心的一家高级酒店。下了飞机就差不多快1点了,等三人忙完,正好是下午茶开始时间,托比亚兴致勃勃的带着妻儿,跑去享用雅典海边风情的下午茶。
雅典卫城有许多的工艺品店,里面的工艺品非常漂亮,虽然没有魔法雕像可以神奇的摆动,却也同样让艾琳看的几乎目不转睛。托比亚很是大方的给她买了一些合心意的,倒是让西弗勒斯确定了两人的关系的确改变了。不过显然是好事,西弗勒斯看着头靠在一起低语的夫妻俩,黑亮的眼睛几乎弯成一线。
“西弗有什么喜欢的吗?”托比亚注意到西弗勒斯的表情,蹲下身询问,也有不少适合小孩子的音乐盒、用贝壳制成的小帆船、小风铃等,只是西弗勒斯似乎并不喜欢。
西弗勒斯晃了晃小脑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刚才有什么人一直看着他们,可是一转身却又不见了。不过,想着他现在已经不是身处危机四伏的魔法界,那些麻瓜如果打什么坏主意,他也很容易就解决,也就不再担心。
“爸爸,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看海的吗?”
托比亚忍不住咧嘴笑了笑,从下飞机他的感觉就更明显,西弗勒斯是真的不再对他心怀戒备了,这让努力了大半年的托比亚十分兴奋。
“爸爸可是请了一周多的假,时间足够了,我们要在这里休整两天,正好也感受一下雅典这座古城的魅力啊,西弗,爸爸不是给你讲了很多故事嘛,希腊诸神中,众神之神宙斯的神殿就在这附近,我们后天一早再赶去圣特里尼岛,那里有着红色沙滩和黑沙滩,西弗一定会喜欢的。爸爸已经在伊亚小镇定好了旅店,不用担心。”
显然托比亚是太兴奋了,对一个连地理概念都不知道的五岁的娃娃,讲这个岛屿、那个古城代表的含义,还有什么红色沙滩、黑色沙滩,完全就是给瞎子抛媚眼。
艾琳笑了起来,想起刚才下午茶听到的消息,好奇的问:“我们是只去圣特里尼岛吗,刚才听到旁边那桌还在说,去米克诺斯岛,有什么风车、教堂的,还说一定要享受什么体海滩的,我们不去吗?”
托比亚一怔,看了眼微微歪着小脑袋、同样疑惑不解的西弗勒斯,轻轻咳了一声。“是天体海滩,那里不适合我们去。”
艾琳作为一个纯血巫师,接受的是与中世纪时期类似的传统教育,就是托比亚自己,也不怎么适应天体营,至于西弗勒斯还是小孩子,就更没必要在所谓的天堂海滩,欣赏“伊甸园”般的景致了。
“爸爸,什么是天体?”对于麻瓜层出不穷的怪异单词,西弗勒斯很好的展示了一个好奇娃娃的好问。
“哧!”没等托比亚回答,一旁就传来一个小男孩的笑声。
西弗勒斯从托比亚肩膀探过头,一个褐发褐眼、大概十一岁的男孩就站在不远处的架子旁,看起来非常眼熟。一个他应该认识的小巫师?
西弗勒斯轻而易举的就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魔力波动,比起一般的小巫师强盛了些,西弗勒斯经过半年多和托比亚的拉锯,连本就完美的大脑封闭术都变得浑然天成,再也没人可以从他眼神的空洞中,发现弊端了。现在看到这个十分诡异的小巫师,自然没有任何的异样。
“你笑什么?”清脆的声音可以清晰的听出其中的不悦,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
小巫师走上前,仰着脖子看着西弗勒斯。“嘻嘻,因为我知道什么是天体啊?你爸爸自然不会让你去的。”
“为什么?”被抱着的男孩低下头询问,不顾托比亚略带惊讶的眼神,和艾琳浑身戒备着走上前的姿势。
“天体,就是说天生之体,那个天体海滩是全。裸海滩,有‘穿衣有罪’的规定。”小男巫眼里闪烁着异样的神采,紧紧的盯着男人怀中的儿童。
而西弗勒斯白净的小脸忽然变红,哼了一声,把头一缩,埋进了托比亚的肩窝。就听托比亚轻声的抱歉了几句,然后匆忙的带他离开。
“罗道夫斯,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又一个小男孩的声音慢吞吞的响起,带着几分巫师贵族特有的拖长音调,让西弗勒斯心一紧,悄悄的抬头,果然看到一个铂金发色的小男孩,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袍,高抬着下巴看着刚才那个褐发褐眼的小巫师。卢修斯?他怎么会来这里?还有那个小男巫,居然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
“没什么,这里的工艺品很不错,卢修斯,你也一起来看看吧,说不定有你喜欢的?不过你这样穿,会不会热啊?”罗道夫斯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
西弗勒斯直起身,睁着乌黑溜圆的眼睛看着他们,罗道夫斯看到他还挥了挥手,卢修斯却是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注意力都在那些新奇的工艺品上。
西弗勒斯心中怪异之极,这个罗道夫斯,一定有问题,只说这次偶遇就很奇怪,更不要说他居然会知道麻瓜所谓的天体营。这样的事情,连他这个出生麻瓜界的混血巫师都不知道,一个接受正统纯血贵族教育的小巫师,怎么可能懂,尤其算年纪,罗道夫斯还没有上学,根本也没机会接触麻种小巫师。
难道是重生的?发现他家出现不在掌握的情况所以跟来的?不对,如果是重生的话,他看到自己就应该是恨之入骨才对,就是对卢修斯,也不可能如此友善。就算重生也不应该知道麻瓜界的事情。
可是不是重生的,又怎么会这样?西弗勒斯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