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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等待的日子如今完全不堪回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长琴无奈,看着她逼近步步后退,“这不一样……这种事,要是传出去,总归是你吃亏多些。”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怎么会传出去。你会告诉别人吗?”于澄笑得阴邪,“先生莫不是在害怕?总归是我吃亏多些,你在怕些什么?”
“小澄莫再戏弄我了,此事不得玩笑。”后背已经靠到了墙边,再无处可退,长琴看向靠近的于澄,不觉想要抬手,却又觉好笑放了下去。而这犹豫间,于澄依然压了过来,分明是比自己矮了许多的个头,抬头看过来的眼神却带着莫名的威慑之感,虽然在长琴看来这威慑只像是小孩子的把戏,却也不是随意能糊弄过去的。
“我何时与先生开过玩笑,我的心意,向来都是表达的清楚明白,先生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番模样,先生知不知道在我看来,分明是在引诱我?”于澄声音轻柔,难得她这般说话,只是这场合内容却是万分不妙。
长琴的风度保持不住了,他叹口气,抬手要推开于澄,可又停在半空,想不出该去触碰哪边。女孩儿的身体紧密的贴过来,毕竟不是小姑娘了,难以言喻的柔软紧贴,让他尴尬又为难,话到嘴边却又无法开口。一丝红晕爬上了他的脸颊,于澄敏锐的捕捉到了它。
再玩就过了,心知步步紧逼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于澄笑着退开几步,“开玩笑的,先生这么当真干什么?”
长琴这才松了口气,他看着一脸得逞神色的于澄,面色微沉:“当真胡闹。”
“我就是胡闹了,怎样?”于澄笑,心情好得不得了,“先生你有没有多余的被褥?”
长琴皱眉:“小澄……”就算他受了她的胡闹取笑,这事确真马虎不得。她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么做的后果,她到底清楚几分?毫无疑问于澄在他心中的分量也并非可有可无,但正因如此,他才越要慎重。转身离去的背影实在刺人,那被抛弃的滋味他真的不想再次经历。
“我只是怕先生又走了。”于澄说,然后她就看到长琴说不出话来。她就知道,这一招绝对有用,长琴于她有愧,她就利用了这份愧疚,虽然有些不择手段,但是追求这种事,哪里又是在乎手段的?
“先生知不知道,你不在那些时候,我都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想你想的快要疯了,甚至到现在,我也时常会产生幻觉,其实先生并没有回来,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妄想。”
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长琴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有些涣散,却让他觉得难受。
“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不敢想象先生不在的样子,我已经没办法离开先生了。”这算是誓言吗?是不是以后也会只当是笑谈抛之脑后呢?于澄不是什么说一不二的正人君子,反悔食言之类的事并非没有过,但是现在,她觉得这句话根本不能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也许那种只有爱情的女人是可悲的,但是陷入爱恋之中的人,又哪里顾得上这种事?她的眼里,只有对面的他而已。
长琴沉默许久,最终垂了眸,“好。”
*
最终是于澄睡床,长琴在一旁打地铺。对这个结果,于澄还是有些不满,但看长琴阴沉的脸色,她也知道再过分的要求是没办法提了。长琴真是太温柔了,她都主动上门了,这种时候禽兽一些也没关系的。
不过这样也无妨,反正她也有办法睡到一块儿去,只要装作滚下床——于澄瞄了眼床的高度,感觉浑身皮肉一阵发麻。一定会很疼的!而且那种情况还不醒也真是神了。
算了,多想没用,能够睡在同一间房里面已经是大进步了!于澄看着他背对自己的身影,不觉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能够看着喜欢的人入睡……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怎么可能睡得着!光是看着就脸红心跳兴奋难耐了怎么能睡着!
而且美人在旁就这么睡着也太可惜了吧!
这种时候就应该秉烛夜谈卿卿我我最后来个完美的青丝散乱衣衫零落的完美结局好吗!
长琴你还是男人吗,你旁边可是睡着个女孩子啊女孩子!
快来对我做点什么啊!
还是说其实你喜欢的是男人?
于澄盯着长琴神色哀怨,一想到他的可能性向她顿时有种崩溃的感觉。
被盯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长琴翻过身,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对上了她的眼睛。
“还,还没睡啊?”于澄干笑。
长琴叹气,被那样幽怨露骨的眼神盯着,能睡着才怪吧?“小澄还有事?”
“没事啊,我,我就看看,没什么意思。你睡吧,不用管我。”这都能被发现?于澄瞬间有点心慌,要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满脑子不和谐的东西,对象还是他,会不会直接把她从窗户里扔出去?
“小澄可是心慌?”
“啊?我——”
“在下也是思绪难平无法入睡。”长琴突然变了自称,于澄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看他样子像是严肃起来了,顿时手足无措,“想到过去那些事,在下无比愧疚,真是对不住小澄。”
“啊,那个——”
“其实那些时候,在下独身离开,心中也是放不下小澄,只是当时没有顾及许多,让小澄受了委屈。是在下不是。”
“这个,你——”
“如今在下每每思及此事,总觉心下难安,真不知该如何才能弥补。”
“其实,我——”
这次没被打断,却还是说不下去。
之前她用这事堵人,现在轮着人来堵她了。现世报来的当真是快。
长琴却只是看着她,月光透过纸窗落在他的眼中,倒映漫天光华。
于澄沦陷在那眼眸中,思绪纷飞却无处驻足,而长琴也不急,只是定定着看着她。
“你想我说什么?”于澄脸红了,她庆幸自己这个方向逆光,长琴一定看不到,“你什么错都没有,不用对我道歉的。而且,我说过了,我喜欢你,不管怎样都喜欢你。要是想听我告白的话,说多少次都没关系。”
据说男女关系中女生要是过于主动的话势必会沦为被动地位,但是于澄却顾不得这些。
长琴一直在观望,不前进却也不会离开,只是像这样看着她。但是只要他肯朝着自己跨出哪怕一步,那她就有勇气走完剩下的所有距离,来到他眼前。
这份陌生的感情像是炽烈的火焰,她无法控制自己不扑上去。
已经尝到了温暖的味道,又怎么会想重新回到冰冷黑暗中去呢?于澄第一次这么奋不顾身的喜欢上一个人,她觉得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让她这样喜欢了。
长琴是唯一的。
长琴静静笑了。月光中,他的笑容像是盛开的花,淡漠的艳丽,依旧让人心动。
也许可以相信她的话呢?想要相信,不觉得她所表露的感情是虚假,想要相信她。
“刚才的话,你可以再说一遍。”
“啊?你是说,表白的话……”于澄一愣,然后情绪瞬间被点燃。她跳下床,掀开长琴的被子,一把拉起他的手。她直视着那双隐含笑意的眼,表情认真正经,“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她说不下去,被那双眼盯着,本来想过千万遍的话语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她有点心急,看他却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不由一怒,直接俯下脸吻上那温暖湿润的唇。
说不出来的话,就用行动来表明吧。
长琴一愣,而后主动配合,搂住于澄迅速抢夺了主动。本来是自己气势十足的强吻下去,接过却被对方掌控了局面,于澄心有不甘,却对他如此的反应激动不已。
唇舌纠缠间,她听到他轻轻的声音。
“好。”
作者有话要说:老板这么好泡么?请给我来一打!
☆、跪舔成功1
这一日药店的人也不怎么多,门面一时冷清。于澄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想法,觉得人少生意不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又觉得没有人来才好。她扭头看另一边的长琴,却见他拿了本书在看,神色专注。
她走过去,抬手按在了书页上。
“不许看了。”她作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长琴放下书,抬头看她,笑容温柔:“小澄有何事?”
“当然有事,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于澄故弄玄虚,神色严肃,长琴看她样子就知道她的意思,却也不说破,只是配合着露出些微惊讶的表情。
“我却不知道了,是什么事?”
“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你想知道?”
“想。”
“那你就求我吧,求我我就考虑要不要告诉你。”于澄得寸进尺,眉宇之间满满的全是戏谑。
“这般重要的事,小澄怎么可如此玩笑?”长琴正色,眉头微蹙,看上去像是当了真,“既是如此,那我便求你。”
这反差着实有点大,于澄看他一脸正经,最后却说出了“我求你”这样的话,直到看到长琴忍不住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先生你什么时候也会作弄人了。”以前明明还是任由自己调戏,现在怎么也会反过来调戏自己了?有的时候成长的太快也让人惆怅。
“只是顺意为之。”
“话接的也越来越溜了。”于澄怨念。
“若不再聪明些,唯恐小澄嫌弃呢。”长琴笑,看到于澄一脸异色看过来,忙转了话题,“我已求过你,你也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了吧?”
“哦,那个啊……”于澄脸色一僵,然后就扭捏了起来,支支吾吾,目光不住地游离,红潮缓缓涌上脸颊,“就是,我想你了……”最后几字已是声如蚊呐。
长琴眸光微动,“大白天的说些什么话,真不害羞。”他敲了敲于澄的头,而后展开手轻轻抚摸,“我不就在这里吗,你为何这么说?”
“我怎么知道,你就在我眼前,可我还是想你。”于澄毫无顾忌的上前抱住他,侧脸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大白天的怎么了,我跟你说话还不许了吗?”
“只怕再这么下去就不仅是说话了。”长琴眼中含笑,心中却为刚才听到的话略有触动。
“先生说话越来越不矜持了。”
“小澄又闹,矜持不是这么用的。”
正嬉闹,却听得有人进来了,两人连忙分开,正襟危坐而后看向来人。
毕竟大白天的在别人眼下这么秀恩爱总是不大好的。
进来的是个有点眼熟的妇人,三四十岁的样子,衣衫色彩却艳丽,脸上也敷了粉化了妆,发髻上别了数支发簪。于澄看着她,心想这看上去不太像病人啊,而且不知为何,看着她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妇人满面喜气,走近过来却是先丢了句“哎哟,老身给二位道喜来了。”
“哦?却不知何喜之有?”长琴笑的温文尔雅,于澄在后面抽了抽嘴角。她想起来了,这妇人是隔壁街的,最喜欢四处八卦是非,顺便还替人拉拉郎说说对象。也就是说,这货,不对,这媒婆这是上他们这来说媒来了?
“都知道大夫与妹妹生的巧人儿,来这里这么多久,两位的德行街坊邻居也都是知晓的。只是大家都奇啊,怎的看了这么久,两位都还单着呢?”媒婆掩口笑,眼睛却只看着长琴,“老身正听着了些言语,倒是有人很心急嘞。”
“夫人是说……”长琴看了眼于澄,面色不若平时淡然,于澄回瞪回去,心里不知怎的有点怨气。
看我干什么,明摆着人是冲你来的吧?还有这媒婆,居然跑过来给长琴说媒来了,当初她不让成兄妹就是防的这个,现在什么都没说,他们自己却是脑补了个完整。
“所以老身才来道喜啊,大夫若是想看妹妹先出阁自然也好,但莫忘了也还有人盼着大夫嘞。”媒婆两眼在于澄和长琴之间看来看去,眉目之间颇有得色。
于澄的脸色瞬间变了,怎么,听着这话还像是不仅是长琴,连自己都有份?
开玩笑啊,这种事怎么能忍,还是干脆挑明了说罢。
她咳了几声,刚想说明,却听长琴先开了口。
“夫人美意在下先行谢过,只是报歉得很,在下并未声张,却是让夫人和众邻里误会了。”长琴起身,眉目含笑风情自生,他伸手揽过于澄,动作自然恍若天成,“看来在下势必得澄清一件事,小澄并非舍妹,而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
未过门的妻子!
过门的妻子!
妻子!
子!
于澄被这话惊得呆立当场,那媒婆亦然,脸色都变了。不过她也反应得快,活了几十年了自然是多见过些事,眼下虽然意外,却也并无惊惶。只是可惜了,她已经应下了那两家人的话,不料却是如此结果。
“原是如此!老身唐突了,人老眼拙,大夫莫怪。”媒婆笑道,“大夫与夫人倒也般配,却不知何日办酒,到时候莫忘了叫老身来讨口酒喝。”
“那是自然。”
直到媒婆小跑出去,于澄还是没能回过神。长琴没松手,反倒将她带入怀中搂住,低头埋在她的颈间,“小澄?”
“……”于澄浑身僵硬,她缓缓的扭头,看着长琴抬起的眼,“先生……”
“恩?”绵软的鼻音让她心肝一颤。
“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我说了什么?”眼底浮出了笑意。
“你,你……你向我求婚了啊!一定是的吧!”于澄忍不住喊了出来,她现在心情很微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