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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杀,把床搞得一塌糊涂,用这种淫。乱的方式吗……
确认了自己并没有发生不测,但确实经历了很不好的事情,我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女人,以及洗一个澡。
艾蕾莉亚却伸手,把我困住。
“呐,静,”她的声音很低,也沙哑,“昨天晚上,白兰大人跟我做的时候,你睡得可真安稳啊……”
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怀疑……我们两个都是想着你,才高。潮的呢……”
怎么会有这种人,简直不知廉耻。
过于可怕了。
我伸手推她,“您言重了……”
艾蕾莉亚竟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继续以那样的声音说话:“至少我一直看着你呢,静。睡颜也漂亮得没话说,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狠狠侵犯的脸。看你意乱情迷,看你哭,听你叫出来,听你求我……唉,要是昨天晚上没有被白兰大人发现,这些都可以实现了呢。”
我的手都在发抖,用尽全力推开了她,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静就这样出去吗?”她在后面喊。
我不得不停下,离她尽量远地寻找自己的衣服。
艾蕾莉亚靠着床头,悠悠然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吐出第一口烟雾,眯着眼,声音忽然变得低迷:“以前玩得疯的时候,不是不可以共享的……静,你说,是我失宠了,还是,你很重要?”
我根本不想理这个疯子,满心惊惶地穿好了衣服,快步跑出房间。
虽然不知道跑出去能干什么。
我躲在一楼大厅的卫生间里,把自己锁在某一个隔间里,怎么也控制不了发抖,像样的思考也没办法展开。
似乎比起发生那样的事情,这种被人觊觎、随时可能糟糕的情况更为可怕。
还不止一个人觊觎。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啊。
在出发来中国之前所下的种种决心被轻而易举地击毁,分崩离析。
☆、不知道祸是怎么从口出的话最好闭嘴
腿麻了。
我艰难地推门而出,然后惊悚地发现艾蕾莉亚靠着洗手台,以一种十分妖娆的姿势站着。
可能我再回去不是太好。
她却先扑哧一声,“静很怕的样子?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反角儿都这么说,虽然的确吃不掉,但也不想靠近啊。
“静也不应该躲着我,反倒是跟着我比较好呢。”她说。
“什么逻辑?”我谦虚地请教,决定让自己还是不要显得太弱气。
“我失了宠,大概短时间内白兰大人不会再想看见我了。然后,我得了教训,不敢再动你了,”她弯着眼睛笑,“可是白兰大人呢,没人管得了他啊。”
似乎很有道理。
“白兰大人不会趁人之危的。”我低着头说。
“却不是不会强人所难啊,”她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又笑了一声,“静是不记得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了吗?”
其实关于艾蕾莉亚干的那些混账事我的脑子里也只有一点破碎的闪回,能推断出来她本来想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女同有意外多的知识储备……是在原先的世界里接触过吗?可是我应当是直的啊。
想远了。
我沉默着,艾蕾莉亚接着道:“所以,你怎么能确定,白兰大人没有想趁人之危呢?”
……我真的是非常非常想远离这个话题,如果可以的话,立刻飞回意大利回到入江君的身边最好。
艾蕾莉亚并没有因为我的冷淡回应而有所退步,直接走了过来,挽住我的胳膊,“来来来跟姐姐一起走,我会保护你的哦。”
“不必了。”我挣扎了两下,但从头到尾我就没赢过这个人,她肯定练过。
“说真的,”她说,“我发誓不胡来……而且今天我有正经工作。”
“什么?”我敏感地捕捉到了机遇。
“守了很久的情报贩子,”她耸耸肩,“只有我能接触到,他昨天诈了我一把,今儿去剥他的皮拆他的骨。”
机遇总是和风险并存的。
我咬咬牙,点头,跟她走了。
终于不是去酒吧了,虽然是同等性质的——乌七糟八的KTV。
吃过午饭后就来了,艾蕾莉亚嗓子很好,霸着麦唱,而且看不出来她竟然会好多外语……如果不知道她那诡异的一面的话,我会觉得这是个很值得敬畏的学霸。
我正正经经地端坐着,手一直藏在随身的挎包里,摸着水果刀,虽然后来有点渴,但桌子上的任何饮料都不敢碰。
艾蕾莉亚终于唱累了,回眸冲我露出明媚一笑,她喝了点酒,微醺,笑起来更有点迷幻的美。
“啊,刚刚发现,静怎么穿得这么朴素?”她说,“好像中学生啊。”
我好歹是大学生了,请不要侮辱我的学历。
“怎么说,果然不管怎么看,这么鲜嫩,又这种死板的禁欲脸,好想蹂。躏啊,一定有悖德的快感。”
“您再这样的话我就离开了。”我客气地制止她继续说出下流话,其实内心非常想把话筒塞进她的嘴巴里。
这是家老旧的破破烂烂的KTV,隔音效果糟糕到爆,她还举着话筒说这种话。
她笑笑不说话,然后敲门声响起来,服务生送了果盘进来。
艾蕾莉亚蹦跳到桌边,拿牙签戳起一块苹果往我嘴边送。我没想到她来这手,不想吃又找不到合适的推拒借口,一时之间僵持住了。
她却毫不在意,苹果块儿在我嘴唇上走了一圈儿,然后她自己一口吃掉了。
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上涌,鸡皮疙瘩冒个不停。
或许继续跟她有所牵扯真的是个很糟糕的决定。
我不适合这种工作,完全不适合。
“我没点果盘。”她忽然说。
“赠送的吧。”
“嗯……大意了,没逮住揍他。”艾蕾莉亚垂下眉眼,放下话筒,一手一根牙签在果盘里翻找。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后来她端起玻璃盘子,把盘底标签一样的东西抠下来。
“好了,回去了,还是静愿意赏脸跟我一起去吃晚餐?”她笑眯眯地问。
“您不看看是什么吗?”我按捺住加速的心跳。
“‘风’的下落,”她说,“有什么好看的。”
“可以看?”
艾蕾莉亚一愣,然后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拖长调子道:“静……想看?”
“好奇。”我平平静静地说,控制目光不要过于急切地盯向她手中的纸片。
“唔,可以给你看哦,静确定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她把手中的纸条交给我,没了笑意,眉眼平静,突然间萌生了带有古意的美。
“那静就帮我把这个交给白兰大人吧。”她说。
我心中一惊,面上还只能不动声色。
她直起身,“我的任务完成咯……抱歉不能罩着你啦。”
恍然间似乎有什么气氛改变了,我有点疑惑,盯着她发了会儿呆。
艾蕾莉亚活动着手指,“虽然真的很喜欢他……不过毕竟还是保命要紧,不能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抱歉?”我希望能进行清楚的对话。
她深深地凝视着我的眼睛,“静,你不知道啊,喜欢上一个得不到的人,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然后,她挥手作再见,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莫名其妙的发展。
然而等我回到酒店,发现艾蕾莉亚真的消失了。
手里握着似乎关系重大的东西,我十分踌躇,所以说自己不适合这份工作,来之前那些女间谍的自我修养也都是白看了。
我在自己的房间坐到黄昏,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拨打了许久之前罗莎的那个号码。
轻巧甜腻的声音响起来,竟然一下子就叫出了我的名字,“也静?嗯……有什么事吗?”
“艾蕾莉亚小姐让我代为转交一份情报,”我忍住莫名奇妙的紧张和反胃感,努力做到声音平和,“请问您在哪里?”
“啊,直接告诉我吧,读出来。”他说。
我低头,照着纸上的文字念了一遍。
“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片刻后,那边响起轻缓的笑声,“也静在紧张吗?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我好像很冷淡的样子,担心会被扣工资吗?”
不,密鲁菲奥雷的工资本来就养不活我。
我违心地回答了是。
白兰慢悠悠地回道:“其实这份情报已经没什么作用了,不过,还是谢谢也静你……从艾莉手里拿东西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吧?”
“事实上,并不困难。”我迟疑了一会儿,这么说。
“哦?”白兰也沉默了片刻,“嗯,那就这样吧,也静注意离她远一点。”
“艾蕾莉亚小姐已经离开了,去向不明。”
白兰沉默了更长时间,我听见一声飘忽的冷笑,但随后清晰的却是情绪近乎温柔的低语:“我知道了,也静好好地待在酒店不要乱跑哟~”
我心理建设了很久,还是没能问他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然后就挂了电话。
果然还是先偷偷摸摸去提醒一下那位风先生好了。
我随便套了件外套,匆忙离开酒店,打车前往那个地址。
司机并不知道那地址具体指哪里,只走到了大概的地方,然后我下车摸索。
天色已晚,我……碰上了打劫的。
我就不能运气稍微好一点吗?
还好只是普通的地痞流氓,而且年纪轻轻急着拿钱去上网买酒之类的样子,抢了我的钱包就跑了,我最近被人调戏怕了,虽然破了财但没有出其他事真是松一大口气。
握着折叠水果刀的手都有点抖,我真是个没有出息的文职人员啊。
这里人迹罕至,我只能一边拿着保命的玩意儿,一边期望来一场命运的邂逅。
命运果然听见了我的召唤。
在光亮一些的街口,一个穿着红色唐装戴着大墨镜的小精怪——啊不对,是风先生,举着我刚刚被抢走的钱包,清澈的童音语气极为温和:“是你的吗,小姐?”
我不该抱怨自己的运气的,这不是运气很好吗?
我蹲下来,“您好,风先生。”
他一愣,摘下墨镜,微微眯起眼睛。
“我来自彭格列门外顾问部门,现在是个卧底,”我说,“密鲁菲奥雷的首领,白兰·杰索,已经发现了您的踪迹,很有可能对您出手。至少,您现在的住所不可靠了。”
风打量着我,半晌,勾了勾嘴角,“啊,是顾小姐吧,Reborn提起过你,他也告诫过我要小心。”
“请问……是什么时候?”
“半年前。”他回答。
“现在的事态更为严峻了,”我严肃而诚恳地表示,“白兰·杰索是个丧心病狂的人类,他——”
“是白头发吗?”风先生突然打断我。
我陡然觉得不妙。
“我知道了,”他微微一笑,“抱歉,顾小姐。”
这个小小的人一掌击上我的胸口,诡异的,像是巨浪拍打过来,剧痛,我整个人被狂澜席卷,向后飞去。
半路撞上了墙……或者别的什么。喉头腥甜,我竟然一时不能回神。
后来有灼热的火龙堪堪从我后背擦过。
接住我的人把我放到了一边,我却死死地拉住他的袖子。
“白兰大人,我要死了……”我努力地把血吐出来,往凄惨的方向营造。
新月般的眉眼,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微笑着,“不会的,乖乖待着,我马上回来。”
“请让我和您说最后一件事吧!”我努力地想最令自己郁闷的事情,气血攻心又吐了两口血出来,“非常……重要!”
“哦?”他歪了歪头,“告白吗?”
什么鬼!
我怒火中烧有点收不住情绪,只能闭了眼睛大口喘气,一副命不久矣呼吸困难的样子。
其实真的蛮痛的,胸腔里跟火烧一样,后背也是。
白兰弯下腰,“那么,快说吧,给你三十秒钟?”
快给我一生一世!
“白兰大人……”我在努力地施展拖延时间大法,“我……我……”
“也静要分得清楚轻重缓急哦,做个懂事的姑娘,嗯?”他低笑着说,“风跑得很快的,就算外面布置了非73射线,以他的实力,也不是不能逃掉。”
我豁出去了。
“白兰大人……在我死前……抱一抱我……”
能说出这种话我也是拼了,Reborn先生说什么也得给我加奖金,毕竟说好的员工福利也因为意外毁掉了。
白兰沉默了一会儿,俯身再次将我抱起来,一头白毛遮住了我的视线,他贴着我的耳朵低声道:“怎么会死呢……”
多说点话,快多说点。
“也静真的是很努力的,”他发出轻笑声,“在惹我生气呢。”
我一僵。
不是冷汗,好像是真的汗水在背上渗出来了,那些烧伤好痛。
如果风先生最后仍然出事了的话……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怨恨这个世界才好了。
他没什么别的反应了,我送佛送到西,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又努力地吊住他的脖子,死不撒手的架势。
能活下去的话我一定要Reborn先生发双倍的奖金。
白兰好像突然之间不怎么着急了,下巴蹭着我的头发,半晌开口:“怕死吗?”
“……怕。”其实我是不怕的,只要别受到太多折磨。
然而猛然想到,死去了就是离开这个世界,虽然远离了这些危险,却也,永远地离开了入江君。
喜欢上一个得不到的人……我怎么会不懂?
胃突然抽了一下,整个人非常难受。
“那也静就记住,不要总是试图激怒我。”白兰的声音十分平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