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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东西没有必要,请您告诉我白兰大人的行踪就好了。”我客气地回答。
艾蕾莉亚把我拖去了酒吧街。
我非常不习惯这种场合的氛围,尤其是在艾蕾莉亚逗留的这家全是嗑药的年轻人的店。
此时手机却震动起来了。
看见来电显示时我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转瞬又柔软得不像话。
艾蕾莉亚摇头晃脑地看着我,笑道:“出去接吧,静,你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幸福的神色呢。”
我不准备理会这个奇异的女人的言语,快步跑了出去。
入江君果然是因为醉心工作根本就没看手机才错过了我的短信。
电话里他也常常在打哈欠,声音困倦,有点软软糯糯的。
我都要被萌化了。
不能再继续说下去,我会忍不住想飞回意大利的。
简单交代了情况,还有把迟到了这么多天的Reborn先生的口讯传达给他,我强迫自己迅速了结对话。
拖着铅铁一样沉重的脚步回了那个乌糟糟的酒吧,心里闪动着入江君温柔的叮嘱,觉得又开心又难过,简直要死了。
我恳请艾蕾莉亚结束游玩,回酒店去。
她双眼迷蒙,看了我好半天,才举起酒杯,“来,静,干了这杯酒,我们就回去!”
“抱歉,我不会喝酒。”
“鸡尾酒啦!”她坚持着,“喝不醉你的!”
我摇头,“十分抱歉。”
“哼……”艾蕾莉亚站起来,按住我的肩膀,“怀疑有问题吗?你可真是……我喝给你看!”
她仰头一口气灌下,把杯子豪气地拍在吧台上,没碎也是神奇。
“已经喝完了,我们回去吧。”我难得很有耐心地劝人,即使语调没按照预期软得下来。
艾蕾莉亚打了个响指,“给她再来一杯!干净的!”
我只恨自己武力值太低,拖不走这个女人。
新的酒很快上了,艾蕾莉亚端着,凑到我的脸颊边上,嘴唇贴着我的另一边脸颊,喷着酒气低语:“告诉你吧……白兰大人就在这间酒吧……”
我一愣。
艾蕾莉亚后退一步,在纷杂的灯光下笑容显得有点迷幻,然后她又贴上来,“干了这杯,静,我就告诉你他在这里做什么……你想知道吧?那个……彩虹之子,之类的……”
我毫不犹豫地夺过她手中的高脚杯,把那绚丽的液体一饮而尽。
艾蕾莉亚放声大笑,拉住我的手跌跌撞撞地冲到舞池里。
“艾蕾莉亚小姐——”我的声音淹没在轰鸣般的音乐里。
到底应该怎么对付这种疯子?
我奋力挣脱了她两次,她又第三次缠上来,某种程度上真是比大BOSS还要可怕的小怪。
这一次,她狠狠摁住了我的腰,张口咬住了我的耳朵。
鸡皮疙瘩在一瞬间冒出来。
然而艾蕾莉亚很快松了口,附在我耳边大声道:“他来见一个情报贩子!守了几天了!”
要毁灭世界的中二青年也有这种时候好像蛮大快人心的。
不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我手忙脚乱地推艾蕾莉亚,这里的空气已经憋闷得我要发疯了。
她却再一次紧紧箍住我,大喊道:“静不想知道那个情报贩子是谁吗!不想在白兰大人面前立功吗!”
我一愣。
本来以为艾蕾莉亚只是由于其特殊身份在床头获得了一些情报,现在看来却竟然是掌握核心机密的工作人员。
她抚摸上我的脸,“我可以告诉静哦,只要我开心!”
“你怎么样才开心!”因为太吵,我也只能放大了音量,自己都不清楚这是我多么久违的感叹号。
“High起来——”艾蕾莉亚放开我,随着音乐摆动霸道的身材,在舞池一众好身材的姑娘之间也出类拔萃。
我本来是不可能参与这样的活动的,但也许是因为缺氧,摇头晃脑可以使得呼吸变得稍微顺畅一点。
她抓住我的手,带着我乱七八糟地晃。
天旋地转。
渐渐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只是突然之间感到精力充沛,甚至是亢奋,非常想通过一些肢体活动发泄出去。但是异常的快乐,一种捉摸不到的,漂浮在云端那样高的快乐。
我倒在了某人身上,又站起来,停不下来。
不知怎么的周围又安静了,我感觉到一阵颠簸,手脚动了动,自己好像漂浮在水里一样上下不着力。
好奇怪,我非常想跳一跳,蛙跳,立定跳,三级跳,三千米……
很快,身体又异常地疲倦下来,每一块骨头每一条肌肉都酸酸软软地不想动。
却有纷繁复杂的念头涌进了脑子里。
专业课,通选课,苏格拉底,游叙弗伦,老师这门课好难给我个正态分吧,我好想提高绩点,妈妈寄了一袋牛肉干给我邮费好贵,南门的快递好多……
有什么嘴巴很大的虫子贴着我的脖子啃,我无力地挥舞着手把它赶走,它又锲而不舍地再贴上来。
糟了,要啃掉我的嘴巴了。
为什么我还在想着东方青帝妮维雅……啊不,是东方青帝灵威仰,为什么在想着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我尽了全力在挣扎,一方面是身体,制止那只虫子吃掉我,另一方面在脑海里为到底是妮维雅还是灵威仰作斗争。
最终是前者稍微有了成效,虫子死了,软趴趴地贴在我的胸口,时不时地蠕动一下,造成轻微的痛楚。
胸口好凉,我要盖被子。
结果竟然有另外的虫子爬到我腰上去了。
我最怕虫子了,新出现的敌人是爬行敏捷的长条虫,还不只一只。
我慌慌张张地想拍掉它们,但老是捉不住,急得快疯了,偏偏眼睛怎么都睁不开,只觉得视野里明晃晃的一片。
我怀疑我瞎了。
这是大事。
脑子快停下,不要想论文考试跟绩点了……
胸口的死虫子掉了下去,耳边却开始痒,有气流在吹拂,又或者是收音机在吵,我听不清,只觉得这女声很柔婉,好听。
我终于捉住了那几条竹节虫,自以为很用力地甩开,结果落到了自己的肚皮上,还在活蹦乱跳地跑。
我慌慌张张地翻了个身摆脱它们,趴在床上,莫名其妙地抽泣了一声。
快点让我离开这个南疆毒瘴之地,我默念着,收了收手脚,用了自己最喜欢的姿势,准备睡了。
然而后背忽然一凉,我以为已经死掉的起先那只大虫子不知何时爬到了我背上,像蜗牛一样移动,留下一行又一行的粘液。
我使劲儿抖,甩不掉,真是委屈得不行了,两只手后伸着想拔掉那玩意儿。
却摸到了毛绒绒的东西,说是动物的毛发吧又过于光滑。
竹节虫再次回到我的腹部,一路向上,包围了我的bra,然后全部抽搐起来,简直就像是手在揉捏我的……
我瞬间疯了。
有那么一丝清醒降临下来,我翻身蹬开了身上的人。
仍然看不清,影影绰绰的,只见一个纤细修长的人影。
“你第二次踹我了……静……”模糊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我只有一丁点意识,完全不足以支配自己的行动,与此同时,这丝神智还在慢慢消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意识慢慢地堕入黑暗,我还能勉强地感觉到自己的裙子滑到了脚踝,大腿内侧又热又痒……但渐渐地连这些都感觉不到了。
我专注地陷入了精神世界,精神世界五彩缤纷。
一声轰然巨响把我从精神世界震了回来。
但是又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些我听不清的吵吵嚷嚷,反正没东西干扰我睡觉了。
我安心地抱住被子,侧身睡觉。
大脑活动过于激烈了啊,快停下,我什么都不想再思考,我要睡觉了!
不行,真亢奋……好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一阵山摇地动再次把我拉回了物质世界,我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打死不睁眼。
山摇地动贴着我的耳朵说话,烦人得要死。
我随便应了一声,哑着嗓子说不去医院。
校医院俗称小西天我才不要去。
于是安静了,但安静不过片刻。
“也静,你知不知道……非常……后悔的。”
听不完整,我不想听也不想回答,但这声音比我的还低哑,所以我胡乱地说了句“你去小西天”,又埋下头蜷成一团力图不问世事。
“……找不到你……到底是哪个世界?”
懒得理。
“回答。”
懒得。
一声冷笑清清楚楚地响在耳边,比之前任何的声响都要清楚,我隐约觉得不对,却实在提不起劲儿来,努力抬起头,眼皮儿刚挑开,黑暗就覆下来了。
嘴唇被吃掉了,舌头也要被咬断了,痛,无法呼吸。
救命。
我挣揣着,骤觉失重,再有踏实的感觉时却是后背抵着坚硬冰凉的木质。
大口喘着气,我又对后背的东西产生了兴趣,花心思来反应那到底是什么,最后得出结论大概是衣柜,硌得疼。
真冷。
我不自觉地伸手抱住了身前的暖气片,第一次用北方的暖气时我高兴了好久呢,我是西南那边的人,冬天湿冷。
结果暖气片生出了尖刺,刺到我的双腿之间,我稍稍一动,就刺穿了我的皮肤,钻进血肉里。
“痛……”我抽了一口气。
痛觉一定能把人从地狱边缘拉回来,我恍然醒悟有什么大事正在发生,比论文交不上考试不及格绩点创新低更重要的事。
☆、事情总能发展得更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仍然有可能引发不适的语言。
四点半起床出发,还熬到现在更新,看文的泥萌给我留点言怎么样。
我不知道在已过去的不长的人生里,自己有没有为什么大事仔仔细细地操过心。
反正我现在正在努力。
陷进泥淖一样无法自拔,不管是对肢体的控制还是思维的收放,迫切地要抢回自主权才能处理眼前的情况。
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吧,因为嘴巴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感觉自己像死了一样,魂魄停留在僵硬的躯壳里,无法指挥身体,本身也在被可怕的力量所拉扯。
某种很有质感的海绵轻轻擦过我的眼睛下方。
不对,是唇舌在舔吻脸上的泪痕。
我哽咽着低声念出埋在心底里谁都不知道的名字。
温热的暖气笼住我的右耳,“那是谁?”
声音圆滑又柔和,好像很善良。
我睁开眼睛,视野仍然花得很,又加上泪意朦胧,只能隐约地看见眼前是个比我高很多的男人,他逆着光,看不清脸。
“让我猜猜,”他低声道,“艾莉给你吃了什么……酒吧里流行的那些,致幻剂?”
神经在被撕扯,一方面在走向清醒,提醒着我快努力处理眼前的场景,另一方面却有一种虚幻而轻柔的美妙感受在促使我放松,并且潜意识里想亲近眼前的人。
“唔,我不是很清楚症状,可是也静现在……没办法反抗吧?”
那争斗的两方渐渐倾斜向后者。
明明我反应不出来眼前的是谁,却对他有难以言说的亲密感,那是一种未经思考的直觉般的反应。
“这个样子占有也静的话,很无趣啊。”他的声音里带了模糊的笑意。
身体里的东西退了出来,又不明不白地在那个地方徘徊。
我抓住他的手臂,细细地抽了口气,努力把理智扳回来。
扳不回来,反而隐隐有点沉溺在这样的触碰里。
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那人身上,他空余的手搭在我的背上,漫不经心的滑弄着。
我吃力地将脑袋移到左手处,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果然只有疼痛能够解救人类。
那些怪异的感觉退却了片刻,神思收拢了一瞬。
“好了,不闹了。”他说,扶住我。
我摇头,使劲儿地甩头,突然之间觉得这样很好玩,直到身体又一次失重,然后倒进软绵绵的地方。
然后一切都消停了。
我很不安稳地睡了过去。
唤醒我的是大亮的天光。
我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
屋子里非常凌乱,地上有干涸的血迹,大床的另一侧有诡异的斑驳痕迹——虽然我没有经验,可是……应该,猜得出来……
身体状况很糟糕,像是大病了一场,头脑昏沉,四肢乏力。
我已经不能把自己吓得更狠了,僵硬的心情几乎可以用绝望来形容,就是那么沉重。
突然之间,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我机械地侧头,看见高挑纤瘦的年轻女孩儿走了出来。
她步履不是很稳健,却有一种袅袅婷婷如风摆荷的美感。
是艾蕾莉亚·李,额头上贴着纱布块儿,胳膊跟小腿上都绑着绷带,宽松的裙子露出脖子跟肩上暗色的吻痕。
好像一瞬间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但未免放心得太快。
艾蕾莉亚咯咯笑了两声,坐到床边,妩媚地看着我,“静在担心什么吗?啊,没有发生哦。”
难道我的心思真的很好猜?
“因为白兰大人一向喜欢征服吧,”艾蕾莉亚嘴角上翘,“虽然对我来说,喜欢借助一点药物。”
……我有一瞬间不太明白。
随后破碎的记忆片段争先恐后地涌来。
我摁住太阳穴,不可置信地看着艾蕾莉亚。
她满不在乎地嘟起嘴,“可是惹白兰大人生气了,如果不是还有作用的话,就被杀了呢。”
怎么杀,把床搞得一塌糊涂,用这种淫。乱的方式吗……
确认了自己并没有发生不测,但确实经历了很不好的事情,我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女人,以及洗一个澡。
艾蕾莉亚却伸手,把我困住。
“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