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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他脸上浓重的黑眼圈。
“克莱伯先生,你昨晚该不会没有休息吧?”
“恩?这个嘛,毕竟我不能放任一位女士和伤员就这样呆在我的诊所里。”他轻描淡写,我反而觉得有点内疚。
“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撞了人的话——”
“不用急着道歉,洛肯蒂尔女士,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只不过,”他看向我,神情不知怎的好似有了丝柔和,“疲劳驾驶和酒驾可不是什么好的习惯,尤其是对于女士而言。”
“啊,谢谢……”我低下头,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
混蛋,这种初中生对年轻老师的莫名羞涩般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克莱伯先生是个外表冷淡内心温柔的家伙啊!!
哎呀我真的好萌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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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
下午的时候我回了趟家,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站在梳妆镜前看着里面那个面色憔悴的姑娘,叹了口气,然后一巴掌朝着自己脸上抽了过来。
“白痴,精神点!”我皱着眉嘀咕,然后上厨房随意做了点东西,就着上周剩下的面包一块吃了下去。味道不太好,但是还没长毛,吃下去应该也不会拉肚子什么的,我翻了个白眼,然后就听到电话铃声催命般的响了起来。
催催催,还要不要人活了!我皱紧了眉,发泄的拍了一把桌子,怒气冲冲的去接电话。
“喂,我是凯特?洛肯蒂尔,您哪位?”我的口气很冲。
“凯,我是朱莉!”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欢快的声音,“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早上一直在睡觉么?”
一提这茬我的怒气便涌了上来,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睡个屁啊!老子都——”骂到一半,这才想到其实这事和她关系也不大,虽然拖我去喝酒的是她,但撞人的不还是我自己么。擦,真他妈的背!
“哎,也没什么,就是有点麻烦事儿。”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口气却已经缓和了不少。
“哎哟,我还当谁趁醉夜袭了你了,怎么这么大火气。”朱莉讽刺道。
“夜袭个屁啊,老子昨晚被麻烦夜袭了成不?哦不对我怎么和你扯这个!”我懊恼的抱怨,“说真的,我遇上麻烦了。”
“什么麻烦?终于有人勇敢地迈出追求你的第一步了么?祝贺啊!”
“哈哈,我想现在还没有这种勇士的出现吧。”我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行了朱莉,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听着,我说真的,就在昨天晚上,我撞人了。”
“哦?那位大胆先生半夜爬上你的车然后被撞了么?说真的,凯,不要太暴力,否则真的会嫁不出去的——”
“朱莉!你别开玩笑了行不?我说的是真的!”我恼怒地打断了她,“那个家伙现在还在诊所里半死不活的躺着呢!你别再说什么玩笑话了!”
“什么?真的假的?凯你居然——”朱莉吃惊的变了音调。
“废话,你当我是你啊没事骗人玩儿。”我叹了口气,“待会儿我还得过去探望那家伙,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他不会起诉你吧?”朱莉担心道。
“我也不知道,他还没醒呢。算了再说吧,我尽力讨好他试试,但如果他非上诉的话我也没办法,大不了赔钱就是——先给你说好了,到时候借钱你可要帮着点。”
“那是当然,不过你确定你只是要讨好他?对了凯,那个倒霉先生多大了,长得怎么样?”
“看不出年龄,挺瘦的,脸色白的和骷髅有一拼——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干什么?凯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趁着这机会速度将他拿下啊!让我想想,妙龄女郎不离不弃照顾重伤男子,日久生情——啊~真是浪漫啊~”
……有谁能给我一卷胶带么?我真想将她的嘴巴给粘住!
“如果你喜欢的话你让你男朋友出个车祸去吧。”我嗤笑道,“还日久生情,对着他我估计我连屁都生不出来!况且那男人长得跟个骷髅似的,半夜要是看到那一张脸非吓死不可。”
朱莉对我的回答相当不满,她再三地向我强调了把那个骷髅钓上钩的重要性,好像我不是二十三岁的年轻女郎而是三十二岁的斗战胜佛,而且还是加强版的。
我对这种话题相当头疼,真的,她又不是我妈这么担心着我的亲事干什么?就在我忍受不了打算挂她电话的时候,她突然告诉我,凯瑟琳要结婚了。
“结婚?开玩笑的吧?!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就是昨天晚上啊,她说的时候你没听到么?婚期就定在万圣节,而且她打算在洛肯办哦。”
我除了惊讶之外再不能表示什么了,我记得凯瑟琳说过在她三十岁之前绝不会结婚,而她现在只有二十六。到底是什么让她改变主意的?
和朱莉又说了一阵有的没的闲话,虽然没什么营养,但确实让我心情放松了不少,连过一阵子去诊所探望伤员的时候精神也是好了许多。
*
“克莱伯先生,他醒了没有?“在进病房之前,我问道。
“还没有。“克莱伯先生说,上前一步帮我打开了门。
“谢谢。“我走了进去,一抬眼,便看到那苍白如骷髅的男子已坐在床上,双手保持着拔身上的管子的动作,正冷眼瞪着我,目光凌厉冷冽。
我一怔,一股寒意自脚底向上蔓延,凉到了心底。
这个人,这个人——
“先生!”我还发着愣,克莱伯先生已经冲上前去,按住了那个骷髅,“先生,请您躺回去,您的伤还没好,请不要做出这样的举动!”
那骷髅却全然不顾克莱伯先生的焦急和劝告,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脸上流露出厌憎,然后他轻轻的眯了眯眼,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了一阵恐惧的颤栗,身体先于大脑,我两三步冲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削瘦,冰凉,这是我所有的感觉。
“先生,请别冲动!我们只是想帮助你。”我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尽管那眼中有让人恐惧的寒气,我感觉得到自己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没有原因的,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去面对他,直视他,“你受伤了,我们只是想帮你,请你配合一下,好吗?我们没有恶意,真的,我们只是想帮助你。”
那骷髅盯了我一阵子,面无表情,只是那眼中的阴毒酷寒实在让我脚软,良久,就在我觉得自己撑不住那目光的逼视要腿软倒地的时候,他移开视线,然后甩开了我的手,拉上被子靠在了床脊上。
克莱伯先生疑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面无表情的骷髅,然后告诉他要把各种管子什么的依旧插回去,那骷髅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
“先,先生,我们真的,只是想帮你……”我看着他,坑坑巴巴的说,尽管我竭力想使自己脸上的表情再真诚一点,但无奈的是一盯着他看的话就会不自觉的感到恐惧。
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只是,很奇怪的,在听到那句连我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可信度的话之后,骷髅居然转过眼去,只盯着窗户外面看,依旧不配合克莱伯先生的举动,但却也不反对。只是偶尔告诉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的脸上都会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
克莱伯先生站在那些古怪的医学器械前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开始记录些什么,床上的骷髅躺在那里,面无表情一动不动,我站在一旁,感到有些尴尬。手中捏着的原本打算送给伤员的花早在手心被冷汗浸湿变得皱巴巴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送的必要了吧?这家伙看起来这么恐怖,没准儿送他几只枪他才会收下。
叹了口气,我退了几步就打算闪人,手刚碰到门把手,却感觉脊背一冷,回头望去,刚好对上那双冷漠的黑眸。本来对着窗外发呆的骷髅不知何时转过了头,正死死的盯着我,目光冰冷锐利,将我结结实实地冻在了原地,连手指也不能动弹一下。
克莱伯先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的转过头来,“洛肯蒂尔女士?”他的眼中闪着疑惑的光芒,好像在问我怎么还杵在这儿明明已经没我的事了我怎么还不滚。
“啊,那我先出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似乎又回来了,我勉强笑笑,飞也似地退了出去,一手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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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诈
匆匆跑出了诊所,我扔下手中的花,靠在栅栏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活像刚跑完八百米。真不知道为什么,和那家伙在一块儿压力真大,好像自己的心脏都被别人握在手心一样,紧张死了。
那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家伙啊,我到底是一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啊!
靠了一阵子,护士走过来说克莱伯先生叫我过去。
“他在哪儿?”我问,心道如果还在那骷髅的病房的话那我一定不去。
“他在办公室。”护士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
去了办公室,我心想他叫我去有什么事儿,估计还是和那个骷髅有关吧。
果然不出所料,克莱伯先生确实是说那个骷髅的身体素质怎样怎样差,但伤势又恢复得怎样怎样好。
“现在他身体骨骼所受的伤基本已经愈合,连断掉的腿骨也已经长好了。不得不说,我从事医疗工作十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现象。”克莱伯先生眉头紧锁,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想将他解剖开来看一看啊。”
“……”我无言以对,只是想着既然这人好的这么快那他接下来会不会想到关于车祸的事。还真是让人为难,难道我还真要去讨好他?算了吧,就他那样的人估计再怎么讨好也只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如果是这样的恢复能力,那估计他明天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动了吧?”幸而克莱伯先生也不是什么狂热的科研分子,对于解剖活人什么的兴趣也不是太大,只说了一句便又岔开了话题。他双手交叠,郑重的看着我:“洛肯蒂尔女士,请允许我给你一些忠告。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和那位先生打好关系,尽量别扯上官司,而且,他看起来对你感觉不错的样子吧?”
“克莱伯先生,你错觉了吧?”那里有什么感觉不错啊,难道你没看到我被他威胁得汗流浃背么!
克莱伯先生看着我,突然就笑了笑。
“是么?但是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先去看看他吧。”
那笑容着实把我惊了一把,我一直都以为他是面部表情障碍分子,没成想他居然也会笑!
但话又说回来了,克莱伯先生的话也委实在理,所以纵使再不情愿,我也只得拐出去买了些补品花束什么的,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那里去探望那个很可能并不需要任何探望的男人。
彼时天色已沉,但病房内却没有开灯,看进去黑压压的一片。我纳闷的看了看里面的黑影,敲了敲半开的门。
“先生,请问,我可以进来么?”
“……女人?”房内传来一个声音,这是我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声音低沉冷淡,有些许肃杀的气息。
不过,他到底懂不懂礼貌啊混蛋什么叫做“女人”!
“啊,我就是刚才的——嗯,我叫凯特?洛肯蒂尔,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那骷髅沉默了好一阵子,就在我想着他是不是突然失音或者猝死在里面的时候,我才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可以。”
……多说几个字你能死吗该死的骷髅!
“谢谢。”我一点也不感激地说,走了进去,摸着墙就想开灯,却被那骷髅厉声喝止,“不许开灯!”
那句话夹杂着凌厉的杀气,我一个哆嗦,后背就开始冒冷汗。真的是相当强势的压迫力,如果这是童话中的话我相信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究极大魔王。
“好吧,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小声嘀咕道,犹犹豫豫的挪到病床边上,迟疑了几秒,将手中的花递了上去。他看了花一眼,然后冷冷地瞪着我。
我顿时觉得亚历山大,尤其是当他盯着我的时候,那张苍白的面孔真和骷髅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他的目光凌厉得像刀子我正会以为我面对着一副骨架。
“这是什么?”他不耐烦的问,那双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我。
“这当然是花……”我迅速的瞥了他一眼,立即移开视线。
“我当然知道着是花!”他说,看上去更加不耐烦,“我是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死死地盯住自己的鞋尖,好像上面镶了什么宝石一样,“探望伤员的时候当然要带花和别的慰问品啊……”
混蛋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口气会让我觉得我不是在给伤员送花而是在给魔王下毒好不好!
那骷髅不说话了,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凌厉的气势和压迫力减轻了许多,那他浑身冒出来的烦躁气息却更重了。
“喂,那个,你,你感觉怎么样了?”沉默了一阵,我才犹犹豫豫的问。
“托你的福,现在好的不得了。”他阴阳怪气的冷笑,一边抬起了枯瘦如柴的右手,示意我看上面的针头和管子。
“那是……帮你疗伤,你的伤没全好而且你的体质实在是太差了……”
“哦,伤没全好?”那骷髅不屑地嗤笑一声,冷笑道:“对了,我倒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