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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刚刚电影讲了什么?”
“……”他顿了一下,这才说道:“那男人杀了那女人,然后自杀了。”
“……”就这么简单么?我还是了一眼周围的人,看到还有些女人在擦泪,“你确定?那屏幕上的老男人是谁?”
“那男人的儿子。”他迅速说。
“那男人不是死了么哪来的儿子!”
“私生子。”
……你就胡吹吧漏洞太多我都懒得鸟你。
看完电影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腹,然后羞涩的对骷髅提议我们去吃烛光晚餐。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诮,“烛光晚餐?”
“嗯!”我豁出去的死盯着他。
他冷笑一声,“如果你愿意掏钱的话。”
我僵了一僵然后彻底炸毛,“让我开车让我请你看电影还让我掏钱你还是男人吗?!”
他再次冷笑,“我不连吃住都是你包的么?”
“……”
最后晚餐在小吃街宣告了开始和结束,而且整个过程我成功的没有掏一分钱。
骷髅捏着烤肉串目光冰冷,“你居然让我吃这种东西!”
于是我把他的烤肉串也吃掉了。
吃完之后暮色已经笼罩了整座城市,各大商店逐渐关门,路上行人渐稀,晚风一吹,,寒气顺着毛孔往骨子里钻。我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心里直叹自己不该装13穿短袖出来。
抬头看想走在我左前方的男人,我想着要不要把他的的衣服扒下来给我套上,但当夜风撩起他的黑发和黑衣时我隐约看到了那衣衫下苍白的肌理的时候,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得,估计如果他脱了的话就只能裸奔了。
叹着气,我只能抱紧双臂期待赶紧回到车里去。
只可惜老天似乎偏不让我遂愿,只走了几步,从眼前的夜色中便亮起了几点烟火,然后几个吊儿郎当打扮狂野衣着暴露的男人从夜色中钻了出来。
一共有五个男人,个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要么染着蓝发穿着鼻环带着大耳环,要么脸上有疤叼着香烟袒胸露怀,要么只穿背心露着坚实的肌肉和斑斓的刺青,总而言之看起来每一个便宜货色。他们走过来,看着我便也不动了,只是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我的心里登时咚咚咚的打起了鼓,下意识的看了眼前方的骷髅,却见他停下来,与那些人面对面的站着,看不出有多勇敢多激动却也没有半点退缩之意。我不由自主的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去,却也没有甩开我的手。我不禁松了口气。
虽说骷髅这人平日里看着挺讨厌也挺孱弱这胳膊也细的跟甘蔗有一拼,但此刻我拉住了他,他却没有甩开,这细微的动作却让我感到一样的安心,仿佛只有他在,天大的事也不用担心——喂混蛋你够了以上纯属主观臆测好不好?!
当我的视线在落到那些人身上时,我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收紧。
大概是我捏得实在太紧,骷髅又瞥了我一眼然后态度强硬地将我的手掰了下来,握在了手心。
“怕什么?”他冷笑,声音不大却也足以让这几人听的清楚明白。
那几人登时放肆的笑了出来。
“那小子说他不怕啊!”
“也就是在自己的马子面前逞逞英雄把,装的还真有样子!”
“喂,小子,这种臭屁的话还是留着给胆小鬼说去吧!”为首的鼻环男一手掐掉嘴里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捻灭,“今儿大爷几个心情好,也不和你多计较,掏点钱出来给爷们儿几个就让你和你马子滚蛋,老子可没那么多时间让你来浪费。”
尽管紧张的手脚发颤,但我还是对着骷髅轻声道:“不能给钱,如果给点钱就能打发他们,那每年的意外事故就要减少一大半了。”
“哦?不给钱?那你说要怎么办呢?”骷髅侧过头来,嘴角有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得我心惊肉跳。他声音不小,以致那几人都变了脸色。
“不给?敬酒不吃吃罚酒?”鼻环男黑了脸,上前一步冷笑,他身后的几人也纷纷上前,脸色或冰冷或兴奋。
“大哥和他们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啊?直接上不就行了?”光头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将手指捏得咯吧咯吧直响。
骷髅却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只是看着我,淡淡重复:“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跑啊!”我大吼,一把扯着他回头狂奔,身后几人一愣,提步便追了上来。
“被我们追到的话你们就死定了!”恶狠狠的声音在身后叫嚣。
我扯着他一路狂奔,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可这家伙却扔不急不慢地说:“你怕么?”
“怕,当然怕啊!”不然我跑什么跑!
“那为什么不躲到我身后?”
“躲你身后?干什么啊?!你能打败他们?你能保护我吗!”
“嗯。”
嗯什么嗯?与其在这里废话不如留着力气——手上突然一紧,我还未回神便觉被人大力一扯,犹如在高速运动中的赛车被人摆了一道,顿时整个人便分不清天南地北的摔了下去,可我最终也没能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只觉一阵晕眩,回神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脚仍站在地上,而身体却让骷髅搂在怀中,脸颊靠在他的胸口,甚至听得到他胸腔里心脏的跳动。
“你——”我顿时烧红了脸,刚想发挥一下粉红的少女情怀,抬眼却见那五个混混已经追了上来,瞬间什么浪漫啊粉红少女心啊碎得跟秋天的残叶似的,而且还掷地有声。
“你这是干什么?!”眼看对方都追到眼前了可骷髅仍是岿然不动,我急得跳脚。
“怕什么?”他总算舍得分我一个冷淡的眼神,而后又盯向五个来人,冷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说不出话了,他这话的意思是——
“哼,臭小子,总算给我们逮到了吧?”鼻环男冷笑着扬起了手,“浪费老子那么多时间,现在都给老子还回来吧!兄弟们,上!”
他身后的那几人顿时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上来,我大惊,却被骷髅单手搂住动弹不得,而他对这冲上来的几人只是扯了扯嘴角,而后他抬起了手。
整个世界顿时寂静无声。
他只是抬起了手,连声音都没有。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眼前冲劲十足满脸狰狞的几人就这么定住了,再也动弹不得。
男人的脸上依旧是那轻蔑混杂冷漠的神色,可在他那黑漆漆的眼底,我却瞥见了嗜血杀伐。那是我所不能理解的冷酷残忍。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如多脚蜘蛛一样攀爬而上,融入了心脏。冰寒彻骨。
我在害怕?害怕什么?为什么害怕?
是他保护了我啊。
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可还是控制不住全身的颤栗。
骷髅突然回过头来,漆黑的眸子就那样撞入了我的眼底。他面无表情,可我分明就在那脸上看到了峥嵘。
夜风潇潇,卷起了他的黑发,他的脸在夜色之下更显苍白。
他看着我,脸上是我永远也无法理解的神色,有着淡淡的悲哀和嘲讽。
然后他一点一点的垂下了头。
那瞬间我似乎听到了秃鹰铺啦啦展翅的声音,自地平线上腾起,穿空而过。
他没有闭上眼,而是定定地盯着我看,四目相对,什么时间,空间都仿佛湮灭在这实现交织的瞬间,仿佛斗转星移,一眼万年,而我们就这么站着,轻轻接吻,静静地,像是要凝固成岁月里永恒的雕塑。
作者有话要说:这女人的是快完了……
终于快完了【握拳
☆、梦醒
那天晚上就像一个奇幻的梦境,美妙却不真切。直到后来我都一直在怀疑我是不是真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的梦。那个梦里有戏剧般的桥段,冷漠嚣张的男子,还有那个轻柔而漫长的吻——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梦境,而现在,梦醒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床头柜上的闹钟正指着七点。我赤脚下去寻遍了房子,却没见到那人半点影子。
大概是出去了吧,我想着,也没在意,照常上班下班,可晚上回家后,家里仍是空无一人。我依旧没怎么在意,反正他夜不归宿也不是一次两次。照常吃饭休息第二天再起床上班,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服从大脑的指令做着机械的事。可是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他依旧没有出现。
我开始担心,开始想他到底去了哪里。我每天一下班就开着自己那辆破车寻遍所有我知道的地方,但一连几天,我一直找到午夜都没有找到他,别说人了,连影子都没看到。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我想他会不会已经回去了,当我回去的时候会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冷着脸问我上哪儿去了。但是结果毫不留情的打碎了我的幻想。
这样疯狂的寻找大约持续了一个星期,当某天上班的时候朱莉揪着我的衣领警告我不许再自虐的时候我几乎都没有拨开她的手的力气。
“别再给我说什么借口!身体不好就去医院心情不好就去散心!妈的不管怎样你就是别再自虐!整天拖着个死人一样的身体你给谁看啊你!告诉你我不喜欢!别以为你只是你自己的,你也是属于我的朋友!看到你这样你以为我会好受吗?啊?!”朱莉愤怒地大吼大叫,“妈的我才不管你到底是受了什么打击,我就是不许你再这样对待自己!出了什么是你讲出来有我帮你顶着,但你这样实在是——”她说不下去了,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里面弥漫着水汽。
“朱莉我真的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你先放开我行吗?”朱莉的手仍拎在我的领子上,我不得不放软态度以防这家伙突然暴起恶向胆边生一手上移卡住我的脖子。要知道以我现在呈现负值的武力值对抗各属性良好外加怒气槽爆满BOSS模式全开的朱莉只有死路一条。
“别骗我了,你当我是瞎的么!你现在这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劲你还给我说什么只是有点累?”朱莉冷笑,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复又软了下来,“我说凯,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出来行不?也许我能帮到你不是吗?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我心里也很难受啊,而且凯瑟琳还有几个星期就结婚了身为她的伴娘的你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知道吗?就算是为了我,为了凯瑟琳?”
面对好友的担心焦虑我也实在无法坚持,犹豫了一阵还是将事情的原委大致的说了一遍,对此朱莉先是表示了极大的愤慨(“我一定要揍死那个混蛋!”),然后又语重心长的安慰我虽然她安慰的话一点也不正统反而让我只想笑,但不管怎样,我确实也觉得轻松多了。
虽然不知什么地方也一直都在难受,但如果可以去忽略的话也可以像往常一样露出没心没肺的笑脸了,而凯瑟琳的婚礼也是迫在眉睫,不管怎样我也不能扫了她的场子是不?
至于骷髅,他消失得异常彻底,甚至我的房子里也看不出他曾经呆过的一点点痕迹。也许真的是梦吧?偶尔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很快我便会转移注意力。无论是梦境或是真实,都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吧?
最后的不确定我也不想再去确定。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我、朱莉和凯瑟琳一同去了酒吧昏天黑地地闲侃喝酒,共同庆祝凯瑟琳的最后一个单身之夜。到了后来我们三个都喝醉了,然后凯瑟琳扑过来抱住我就开始哭。
我就说你明天就正式跨入有夫之妇的行列了哭吧哭吧不是罪只是你别把鼻涕眼泪往我衣服上蹭行不?
我当时也是喝醉了,几句话都说不清楚,脑子里尽转着那张骷髅脸,想着想着还哭个不停,先别说凯瑟琳了,自己的眼泪都不知蹭了多少。
凯瑟琳哭得稀里哗啦如丧考妣,跨着脸看不出半点新嫁娘的欢喜。
她说明天我就结婚了可是新郎不是他。
然后我就愣了,总是已经被酒精麻痹了大半的大脑在接受到如此爆炸性的信息的时候还是做出了相应的反应。这里面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我看着明明咧着嘴笑眼泪却流个不停得凯瑟琳,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也不顾我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觉得她说这些并不是想让我来回应,哪怕现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别人甚至是一只狗一棵树她都会说下去。她只是想倾诉。
她说很久以前她从未怀疑过她的未来一定是幸福的,但是谁知命运弄人,她曾经那么深爱的男人弃她如弊履。
她说她为他的行为想过各种借口但无一例外都是在自欺欺人,男人的话说的清楚明白但她就是不愿意相信。她不相信那么多情深似海真能如他一句就是不爱了那么轻易的舍弃。
她说那些他为她流过的血为她甘愿在寒冬腊月的夜晚忍受整夜的寒冷为她和家人闹翻为她在午夜爬上山所唱的歌那些所有的曾经他居然就这么不在乎的抛弃,直到现在她都不相信。
她说到了现在她还是爱着他,可她就要结婚了。
凯瑟琳的眼泪湿透了我的衣服,明明仍是十月天气,且在温暖的室内,可我却觉得如坠冰窟。
凯瑟琳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可即使睡着了她的眼泪还是流个不停,还时不时的呢喃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是她所爱的那个男人吧?
想起往日里她灿烂的笑脸,我真不太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