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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给我说了主要的事情。政治书上不记得是什么理论说了,矛盾是不会消失的,解决了这个矛盾,另一个矛盾也会随之而来,次要矛盾也会变成主要矛盾。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丸子已经到了读书的年纪,该给他找个夫子,但是另外找一个夫子实在很费钱,金元宝刚开张,实在找不出什么钱来了。
我指着石洞里挂着跟个烙饼似的夜明珠,道:“把一个带出去应该就能给丸子找夫子了,如果怕影响这个石室的美观,你还可以到上面的陪葬坑里找,嬴政下葬的排场挺大,应该有不少宝藏,别说一个夫子,请几个轮流着教都没问题的。”
这本来是个不错的建议,但是龙苏当时脑子一股热,不知怎么的就说出了我当初作为嬴政儿女的宫廷老师这回事,有着相当丰富的教学经验,而且对自己的学生极其负责,天明夫『妇』俩听着十分心动,加上丸子生『性』爱动,能制服他的只有我们姐妹俩和天明,所以答应了下来,连礼金都给了,将他的随身配剑都给龙苏送来了。
不就是墨家巨子的墨眉,他现在穷得只剩下这么一把破剑了,我就这样被卖了出去。
他们没等我答不答应这是一码事,另外一码事就是,小镇到这里快马加鞭也要半天的路程,我也没办法天天骑着马赶到镇上,天明也没办法天天骑着马将丸子送过来。
当然,龙苏就是龙苏,既然能提出问题,就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直接的办法就是在皇陵和小镇之间盖一个学堂,她一早就听说二十一世纪有关寄宿学校这回事了,小圣贤庄也算是这类子的学校。
这么一来,她是回来拿钱的,真的上了始皇的棺材里拿了几个宝贝,说皇陵和学堂中间那段路已经有几个风水先生在那里勘测地形了。
我非常惊讶她的速度与果断,这都是跟南公学的,身为一个弟子,她在南公身边待的时间比我在南公身边待的时间更多,所以算是得到了南公的真传。
盖学堂一共用了六个多月,这六个月里,龙苏每天早起晚睡,在皇陵和学院之间徘徊,有时候干脆不回来了,这个势头让我想起了大禹治水的典故,都到家门口了也不知道进来喝一碗粥。好不容易有一天早上见到她回来了,我和敏直在吃早餐,她是回来取钱的,说最近学院要挖一个池塘,将早餐都推开,将图纸摊开在桌子上,说:
“这池塘的方位一直都是我的一块心病,先生说了,池塘应该建在这个地方,但是这里引水就比较困难”她又指了另外一块方位,道:“这里倒是方便引水,但是这里风水不好,听说还有过水鬼,虽然是传说,也很影响整个池塘的受欢迎度。”
“这有什么难的?”我在图纸上画了一笔,说:“在这里挖一条暗渠,再搭个水车,既美观又方便!”
“水车?”于是,我将水车的原理给她从头到脚给她讲了一遍,好生生地将工作原理图画在了图纸上,她拍手叫绝,连早餐都没吃就又飞奔了出去。
她也实在忒上心了点。
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xiashu。cc) 第321章 骊山书院
后来我问她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热衷,她边忙边告诉我:“我特别敬佩你们小圣贤庄的伏念先生,自那以后,我就有一个梦想,能当校长真是件不错的事情,以前只是想想,现在当我自己有能力去视线,又不花自己什么钱,干嘛不做呢?而且,姐姐啊……”她忽然丢下笔捂着胸口一惊一乍地说:“亲手实现自己的梦想,并且马上就要实现了,我现在十分激动啊!”
忙了六个月以后,她告诉我,自己的学校终于要落成了,要我们过去看看。
我这么过去一看,和敏直对看了一两眼,这……
俗话说得特别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早年我常年征战在外,不知道龙苏离开我这些日子里都做了些什么都学了些什么。现在这么一看,龙苏的确有些建筑师的风范,虽然规格有些抄袭小圣贤庄,但是这地方连我都忍不住夸了几句:该挖坑的挖坑了,该起高的也起高了,这个地方该摆个标志『性』建筑也摆了,这门口该富丽堂皇也富丽堂皇了。
为了不让路人『迷』路,她不仅还让人把路给铺好了,还钉了很多路牌子,一直延伸到学堂。
学堂是盖好了,不过还没有自己的名字,学院风格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怎么想,还要关于招生等诸多问题,就得需要我们费神。我看着龙苏将那么大一个工程都落成了,受到了极大的鼓舞,觉得自己的确应该为祖国下一代做点贡献的,二话不说将这事揽了下来,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学堂就在骊山脚下,所以就叫骊山书院。
关于招生问题,我给敏直大概说了一下未来是怎么做的,然后和他做了一个周全的计划,包括怎么印发宣传单,每家每户都上前去到位宣传解说。当然,之前又得从皇陵里拿了点宝贝去高薪请了几个在小镇上相当有威望的老夫子,除了几个比较脑子转不过来不肯接受女校长的夫子不肯接受之外,其他都答应下来了,并且在书院里安排了比较安静的住宿,跟我们两个女子的住宿是分开的。
当然,能请得动他们还是因为我们书院的名头,龙苏好好利用了一下南公的徒弟这个名头,而我就比较复杂一点,本来想说自己在小圣贤庄的弟子,但是我是个女儿身,这事恐怕没有公信度,我还想说我是在嬴政身边当过御用先生的,但是现在已经改朝换代了,谁稀罕大秦的老师呢?所以我让盗跖带着我的书信去了一趟洛阳,递上我的亲笔书信,让她赐给我一块牌匾,后来牌匾轰轰烈烈地从洛阳到了咸阳,又从咸阳送到了小镇,风风光光而过,到了这里,又风风光光地挂在了书院门口。
这整件事当然不用我的名义,所以三师公是不知道我就在骊山的。
皇后赐匾牌这么风光的事情,小镇上的人都知道骊山脚下有这么一个辉煌的学府,纷纷过来考察了一下环境,相当得满意,有点小钱的都把孩子牵了过来报名,没钱的也去挣钱努力将孩子送进这座学府。
第一批弟子招进来,这件事情才算得功德圆满。吕雉好不容易才知道我的下落,也格外珍惜这次机会,送了不少东西过来,补贴了内用,还接着公家的名义把小镇和书院的路程的路给修通了,好好陪我演了一出爱民如子的好戏。
我把后续工作做得格外好,每当走过路过书院,都格外欣慰。龙苏给了我一个能看见池塘的楼阁,楼阁旁边有一片竹子,还织了一片竹帘,格外雅致。楼阁里放了不少医书供我读,还吩咐人大老远从咸阳进口了不少书籍,按着我的建议开了一座图书馆。
我给楼阁起了个简陋的名字,叫不二阁。没什么现实意义,只是在楼阁听书院里朗朗的读书声,想象他们摇头摆尾的样子,十分有趣。
据说一个人老了,就会做一些事情来派遣无聊,我看,我距离这条轨道也不远了。
我的课并不多,每周两节剑击课活跃身心,而且上课的地方选在了池塘,这里风景甚好,我也会多一些心情,两节课里有一节是五岁到十二岁的少年,一节课是十三岁到二十岁的青少年,按照不同的年龄才好就着他们的基础因材施教。
我觉得,初来咋到,又是自己的地盘,很有必要树立一下威严,现在我们代表的是整个书院,若是被他们骑在头上,肯定会影响以后的学风。
有一种学生,自出生以来就是夫子们的心病,当然,我以前都是做乖乖女的,会羡慕这种学生的胆大妄为,可是在什么样的岗位就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比如说你作为一个政教处主任,你应当要把学校的学风问题个搞好,将上课迟到问题给抓紧了,若是在以前,有人铁定会想着,迟点到都不行,太不人道了。
我这第一块心病就是冼子悠,冼子悠如同大多数富二代一样,仗着自己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老爹无法无天,迟到旷课那是他的家常便饭。我自然知道他不爱学习,并且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加上自己只是个剑术课的老师,所以只要他不碍着我的切身利益,我对他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是,你就这么低调地坚守自己的阵地是不行的,他以为你好欺负,在戏耍了各种夫子以后,一点也不给我这个女夫子留情面,直接算计我头上了。
最让我没法容忍的是,他就比丸子大一年,所以跟丸子同一个班管着,大概是看丸子志向一样,便跟着丸子打成了一团,好生生地对他进行了怎么陷害自己姑姑的洗脑活动。
这么地,我一大早的就从不二阁里出来,发现门口有些动静,待在门后面听着外面有两只老鼠在说话,先说话的是我们家丸子,他弱弱地问旁边的冼子悠:
“我们这么做对么?老爸告诉我,不要欺负女人。”
冼子悠继续洗脑:“但凡骊山书院的女人都不算是女人,就算是女人也是折磨我们的女人,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你就牺牲牺牲你姑姑!”
“嗯,那好吧。但是等一下你下手轻点,千万不要伤到我姑姑啊!”丸子还算有点良心,语气里满满都是担忧。
冼子悠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别出声,夫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xiashu。cc) 第322章 冼子悠是个让人头疼的孩子
我抬头看头顶,门上系着一条线,我轻轻开了门上一点,依稀见着门上有一个木桶,还在滴滴的漏水,我很纳闷,到底是谁帮他们把水桶放到上面去的,不说他们的个头不够高,就他们那小胳膊小短腿的,哪里提得动?
我将搁着水桶的那扇门定住了,轻轻开了另一扇门站出来,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到了这俩人在墙边躲躲闪闪,但是冼子悠立马装作没事的样子,跟丸子站成一排,比丸子高出一个肩头,两人恭恭敬敬又推推搡搡道:
“夫子早。”
“过来。”等俩人过来,我蹲下,将丸子拖到面前,蹲下给他整理好一大早就没怎么整理的衣服领子,教他打了个君子结,还不忘教导:“这是你太师公教的,你要好好学会打这个结。”
他『摸』着后脑勺问:“我为什么要学会打这个结啊?”
我想了想,说:“这细节决定成败,打君子结是个细节活,直接体现了一个人气质修养,你要做成一件大事呢,首先得从这件小事做起。不信你可以问你老爸。”当年三师公也亲手教过他打这个结,现在他可比我打得还要利索。
这番话丸子很受教,一旁的冼子悠站不住了,看着我没事还不忘看看他的机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一手抱着丸子,另一只手不经意往另一扇门一推,门上的水桶打翻了,水哗啦的泼了冼子悠一身。
看着冼子悠这身狼狈样,我和丸子都偷笑了,还不忘教导一下丸子,指着他的鼻子笑道:“你要记住什么是害人害己!以后您不要跟着某些人为非作歹了哦!”
丸子点头。不过我也不是那种丧尽天良的老师,在水桶掉下来的时候我还一手替他挡开了,手上一块小小的淤青,要是砸在冼子悠的脑袋瓜上保不准回去还要问他老爸到底是谁。
我带着他回到寝室让他换了一身衣服,还服侍他将这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给擦干净了,他们的生活本来都是由寝室的管理员大叔管的,但是大叔日理万机,我代劳了。
换好衣服出来,冼子悠给我递来一个『药』膏盒,一副已经知错的样子,说我手上的瘀伤一定很疼,便亲手给我擦上。我想着这感情好啊,学会认错这是一件好事,涂好了『药』膏便去池塘边的空地,进行这一天的授课。
千算万算,还是算不到这个,我太小瞧冼子悠这人了,我讲了一会儿课,便有人发现我手背瘀伤的地方,红肿得像个猪蹄子,我这抬起来一看,小小地被吓到了。看了一眼冼子悠,那脸得意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在『药』里下了手脚,将袖子往前拉了拉,装作不碍事的样子,继续授课,但是越继续下去就越痒。
好不容易坚持到放学,我回到房里,仔细瞧着大概是什么毒,随便放了点『药』粉解毒。也因为这样,我对冼子悠这人刮目相看了,连我都敢算计,我得想个法子让他臣服才行。
龙苏急冲冲走进来,拿起我的手过去看,大发雷霆,道:“这个冼子悠实在不像话!”
我笑道:“算了算了,小孩子而已嘛!”
龙苏道:“我可不单单是为了你,这一个月里,书院里所有的夫子都遭殃了,你还是比较轻微的一个,就住在对面楼的那个孟夫子,脖子都扭了,估计有一段时间都不能来上课了,我来也要跟你商讨一下你去代他的国语课这事。”
我问:“大概要代多久?”
没想到那个老夫子那么不受摧残,龙苏粗粗给我说了一个期限,我就觉得冼子悠的确是过分了点,所以十分同意龙苏应该置办一下他的说法,直接把他轰出去这个想法是最后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用的,眼下,随便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