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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了,你怎么连颗眼屎都没有呢?白小凤,你太过分了点啊!”
骂了一句,又觉得自己骂得重了些,端起他的手放在手心,给他的手都染上我的体温。他的手还是那么嫩,手指纤长,关节分明。这么大那么有安全感的手,要是能动一动,那就更完美了。
二十年来,这些场面一幕一幕地重复着,我不厌其烦,他不能不厌其烦。
我说:“这次我见到了三师公的儿子,张无疑。我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不过你放心啦,就算三师公来把我绑回去,我也是不回的,他最拿我没办法。你看,我这么给你争气,你倒是醒过来啊!我那么努力地唤醒你,你倒是动一动啊你个魂淡……”
说着说着,又激动了,在他脸上掐着一下。
“啊,不好意思,我又没控制好自己,有没有捏疼你啊?”于是又站起身,在刚刚捏着的脸上用指尖抚平了一下。
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xiashu。cc) 第333章 搞清楚状况再来算计我
在皇陵待了一两天,又得回去了,新研发的『药』对他没有任何起『色』,按理说也不可能,我看着荆楚那身精神抖擞的样子,难道这『药』还分活人和死人?
算了,失败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失败是成功他妈妈。我回到骊山书院已经是下午了,低年级的剑术课是明天早上。
这次新进来的糯米团子个个都长得水灵灵的,我都不好意思虐待他们了,想到自己还要那么可耻下去,随手倒了一杯茶喝了,环顾四周,难得龙苏不在这里办公,我又可以好好过一个无聊的晚上了。
走到桌子上,竟然有一盘棋局,我看了一会儿,一目了然,这么精湛的走法,一定不是苏印那脑残。我竟不知道我们书院还有棋艺这么好的人,改天让龙苏将他揪出来。可是随便进我的不二阁摆一局这样的棋局,还是得罚一罚的。
我端起一枚白棋,落在了黑子包围的一个单独的点,巧妙地将路给堵死了。
这嚣张着,一枚黑子落下,立马又将局势给掰回来了,不错不错,有潜质!
这枚黑子来源于一个男人的大手,这纤长的手指尤其像三师公,抬头看,张无疑面无表情看着我。不愧是三师公的儿子,连聪明都遗传的,老身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对手了,不过要说赢,他还嫩了点。
思量了一会儿,拾起一枚子,竟发现手指有些僵硬,用内力一运,无力的感觉越来越重,太大意了,虽然身居百草之中,还是被一杯麻『药』给害了。我用力的扭头看着刚才我用过的那个杯子,看来已经没有用了,罪魁祸首就是面前的张无疑。
他面无表情转为魅『惑』,一如我第一次见他的那般邪恶,原来那个杀气真的是给我的,蹲在我面前,阖着我的下巴,『露』出一丝得逞的笑,然后起身将我抱回榻上,褪去了我的外衣,一步步靠近我。
上帝啊,你这大逆不道的孩子,你老爸都没干过的事你这是要来代替么?我一把年纪了,竟不想贞洁丧失在这一黄『毛』小子身上,白凤,你要还有点良心,那你就赶紧起来救救我吧,我现在是不大可能起来了,还有龙苏,你这时候跑到哪里去了?
我吃力道:“为什么?”
他停下动作,凑近我耳边,说:“为什么?你勾引我父亲,破坏我的家庭,害得我娘亲这些年来苦苦地等待我父亲,日日以泪洗面,你这么贱,这么会勾引人,现在还装什么清高?”
我有些好笑:“所以说,你这样毁我名誉,是要替你娘报仇?”
他默认,低头就要亲下来,却在这一际,头屋里地歪在另一边,身子也无力地塌下来压在我身上,背上『插』了一根银针,动弹不得。我说:
“给你个建议吧!下次直接把我弄晕或者毒死了再动手,虽然我没有内力反抗你,但是扎根针的力气还是有的。”
以前我就知道光学点功夫不大牢靠,所以在针灸方面下足了苦工,连白凤都怕我这些针,加上这些年的闭关,我扎针扎得很有出息,自然也知道身上那个『穴』位扎起来都有什么用。他现在,估计是全身麻呼呼的动弹不得,难得他还那么淡定。
“给你个建议吧”这句话让我想起多年前那些事,在晇译族的地下『迷』宫的时候,我为了让龙苏逃跑又让白凤出不去自己往反方向跑了,他很快追了上来,羽刃指着我的脖子道:
“给你的建议。”
“……”
他说:“下次把我打晕了再走,不然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说:“你知道怎么回到刚才那里去吗?”
他不知道,我笑道:“那真的是通道。”
他说了一句让我现在都yy的话:“我有你就够了!”现在想想,如此甜蜜的一句话啊,可惜那时小白和我都没有情窦初开,不知道一句话对于现在我们的记忆是多么重要。我若是知道今日我们会是这个生离死别,我当然会多跟他讲一些话。
他留给我的,实在太少了,不够支撑起我的世界,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能坚持到现在的。
我回过神,吃力地将张无疑推开,他翻了个身子往床榻里边倒,表情很难看。我拖着身子往床下倒,却怎么站不起来,干脆就坐在床沿边,说:
“是你娘亲这么告诉你的?”
看来他的情况比我要悲观一点,我动弹不得,他是一动就会麻痛。现在慨叹着,席姝不愧是席姝,竟然这样教儿子,即使那么多年了,我都离开那么久了,她还是念念不忘我们之间的恩怨。也难怪,张无疑说,我走后,三师公再也没正眼看她,她戴着一个留候夫人的帽子一直过到了现在,连我都有些同情她。
张无疑一定是以为我是他们家的第三者了。
我说:“也难怪,你什么都不懂。不过我告诉你,一切都是人心所向,我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你们家的恩怨,我也不想管。”
他说:“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愧疚么?是因为你的出现造成了我爹娘这样的。”
我就不明白了,我的出现连我都没法改变,那是老天爷的意思,谁知道我怎么就穿越在这里了?我出现怎么就能怪我了?我一向觉得电视剧里面的人矫情,说什么要不是自己的出现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要是自己没出现该多好……我万万不会这么想的,既然出现了那就是我的事情,你爱与不爱,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说这么多人出现在你面前,你偏偏爱上了我,那也不是我的问题。
这里不是电视剧,不是你说没有那个人的出现剧情就完美了那个人就得消失掉。
所以,张无疑你不能说我的出现是个错误,即使我也觉得我的出现是个错误,但是我不觉得我自己应该补偿你一些什么而『自杀』。
我说:“你还是先搞清楚我们之间的状况再来算计我吧!”
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xiashu。cc) 第334章 千万别学他们
我麻『药』的『药』『性』散得快了些,才将他身上的那支针拔出来,后来就这样散去了,走的时候他还不忘说一句:
“你这是想展『露』你的仁慈么?在我面前,你不必装!”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孩子,我挤了挤眉心,道:“我说,请你查清楚了再来找我。”我是比较爱装,但是我知道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装,什么时候不该装。
早上的剑击课开始了,见到这么多的新面孔,肥嘟嘟的,让我十分开心,依次上前戳了戳脸蛋,这种没什么心机的小孩最讨喜了。
刚来,大家都普遍想学什么上乘武功,我想啊,这小孩都能练的上乘武功,除了太极我都想不出什么了。由于已经有了十几年的教学经验,教起来如行云流水一般。而且这个学校一眼看过去都是汉子,相比之下,我这个女老师的课看起来还挺受欢迎的。
况且,只要你仔细找找,我们书院宛若女生的汉子还是有的。
今天的授课内容已经完毕,这群小家伙活蹦『乱』跳的,估计是没法午睡了,我带上下午不用上课的几个要出去玩,有课的那些撅着张嘴儿走了。有一个小朋友看起来挺含蓄,抱着小木剑在站着迟迟不肯归还,我猜想,他应该是下午有课但是又很想跟我们出去玩。
算了算了,最没抵抗力了,我凑到他耳边说:“小末同学,要跟我们一起出去么?”
他低着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我下午……要上课。”
我说:“你可以把今天下午的课和下周上午的课调换一下,下周的剑术课再去上文学课。”
他立即抬头,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发光地看着我,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鄙视,卖萌可耻,不就是童年么?你以为只有你有?我告诉你,我的童年有慕容德,你有么?但还是扯着一张笑脸道:
“当然可以,我会转告龙校长的。”
再不久,龙苏一定又来我的不二阁丢下一捆竹简:“姐姐,你又扰『乱』我的教学秩序……”但是为了这萌物,我决定冒死一回吧!对着剩下的十几个小朋友道:
“同学们,拿好你们的小木剑,田里百花开得正好,可能会有小蛇,你们见到了就用小木剑轻轻挑开,不要伤害小动物哦!”
“好!”小朋友们齐刷刷地应道,我觉得我的乐趣真是低得很啊。
在书院门口见着了那五剑客,多留心了一眼张无疑,他再也不看我,淡淡地将头扭到另一边,孺子不可教也。我对着小朋友们道:
“你们现在应该做点什么呀!”
十几个小朋友齐刷刷地说:“学长们好!”
五位学长很有派头地回复了这群萌物的问候,冼子悠很有兴致道:“你们又要出去玩么?我和荆楚也去,顺便帮你保护这群兔崽子!”
我说:“你们那么闲?”
一旁的唐窦道:“夫子让我们出去置办书院的伙食存货。”
这么说,是被罚了,虽然被罚,但是也是他们最逍遥自在的日子,一般情况下都是他们雇车来帮忙的,不过这些事只要有冼子悠一个人就够了,他在书院本来就有书童,每次被罚,他都把这事全都交给了书童,自己拽着荆楚就出去溜达了。
我说:“你们五个都被罚了?”
五个人打着哈哈,各望各处,我领着萌物们一边出去一边教导:“同学们啊,以后不要像这几个纨绔子弟一样老被夫子罚,这么大个人了,很丢脸的!”
“好!”又是一阵齐刷刷的,你要知道,被那么多人认可想法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能把自己的思想灌输给他们是一件更舒服的事情,唉,误人子弟啊!这里面最无辜的就是傅雪晴了,他最含蓄,功课也最好,但是稀里糊涂就跟他们结拜了,害得这几个人去到哪里他就被拴在哪里,被罚这件事他是没有份的,还是被其他四个人捞了去。
出到田园见,春光无限好,一眼望过去,很多农民伯伯在田里工作。我们一排人走在百花开放的田埂上,惹来农民伯伯们偶尔偷过来一个善意的笑容,好『荡』漾的年纪啊,好令人羡慕的青春啊,好和谐的天下苍生啊!
“老师,送给你的!”唐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摘了一捧小野花,白的红的黄的特别好看,笑得很灿烂的递给我,我很喜欢就收下了。
“小朋友们别掉队了,快点跟上!”我回头看,傅雪晴那张俊俏的笑脸很是可以,这源于他头上的那顶花环,好像是冼子悠编的,直接套在了他头上,傅雪晴嫌弃地想要拿下来却被冼子悠摁着,几经不得,他只好妥协了。这不,见我一回头看他们,他立即将花环给摘下来,丢了。
冼子悠心碎了一地,将花环捡起来,套在荆楚头上。荆楚大概是醋了,将花环丢出了十几米远,往前走了几步,不再理会冼子悠,冼子悠眼神无辜地看了我一眼。
我笑着回过头,张无疑已经走出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前方,似乎有意隔离我们。我问唐窦:“他不高兴么?”
唐窦说:“习惯就好,他的『性』格阴晴不定的,不碍事的。”
我说:“把他喊停吧!”
我随即喊了一声“张无疑”,他先是不理,我只好又喊了一声“我们的目的地到了”。见着我们所有人都不走了,他只好无奈地走回来,唐窦笑了笑,似乎我是故意整张无疑。
这是一片宽阔的草地,四处都是盖过膝盖的小野花,一眼望过去,花花绿绿的一片十分好看,是每年我们踏春必来的地方。
我想过无数次,这么美丽的景『色』,我却不能跟他一起看,未免凄凉了一些。
我没有办法跟他一起看,也要跟他一起共享百花香,我要把这些美好,全都带给他。
于是让所有的小朋友都采花,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带一个花篮了,花篮底部还用打着腊的伞纸装着水,将花儿们都放到水里面浸着。
我是个老人,自然是要矜持一些,坐着看他们扑蝶。
春天是个美丽的季节,百花丛中,蜂蝶相拥,到处都是鸟语花香的气息。
但是春天也是个折腾人的季节,看他们玩得这一身脏,他们带来的书童可能要用力地搓衣服了,我想那时他们应该在咒骂我吧……
蓦然回首,那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