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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很爽朗,一把拉过有些不好意思的阿谁坐下,“你不要客气啦,反正这里是小当家的地盘,喜欢吃就多吃点!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来菊下楼呢……”
那边已经点好菜的几人也把注意力重新收了回来。
而阿谁现在面对蓝发少年的时候总觉得很尴尬——人家菊下楼的人肯定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存在,而他也在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判断出自己不是他家雇的伙计了,却没有赶自己走,居然还请自己吃饭……
好人啊。
但越是面对这样的好人,阿谁就越觉得自己丢脸。
蓝发少年对着阿谁笑得有些无奈,“你不用这么拘束,在那里摆摊也不容易嘛……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刘昴星,是这家菊下楼的继承人。”
“我……我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阿谁抬起头来微微苦笑,“我的意思是说……我好像失忆了……从醒来的时候就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所以你可以叫我阿谁。”
一时间,饭桌的气氛立马从激动变为同情感伤——这姑娘……真真是太可怜了。要摆摊!一定要她继续摆摊啊!
“小当家!”
就在大家还沉浸在自己的凄惨幻想中的时候,楼上走下了一个美丽的大姐姐,对着蓝发少年就是一通熊抱,“你终于回来了!”
“姐姐!”
蓝发少年也激动地抱住那个美丽的大姐姐。
姐姐?
阿谁不禁上下打量了很久——不愧是姐弟,弟弟长得俊,姐姐也这么美……想必他们的母亲一定美若天仙吧……
这就是古代版的高富帅和白富美吧……是的!一定是的!
几番寒暄过后,美丽的大姐姐似乎终于发现了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蜷缩在阴暗处的阿谁——“啊……你不是那个在我家楼下卖鸡蛋饼卖得特好的姑娘么?”
……这么长的前缀是肿么回事啊?!
虽说内心在咆哮,但阿谁还是站了出来,使劲让自己看上去人畜无害,“那个……姐姐,你好。我……我真不是故意抢你们生意的。你只要放句话,我立马走人!真的!”
不想,美丽的大姐姐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真有趣。不过这些事我们暂时不提,既然来了我们菊下楼就是客人,放心,不收你的钱。阿福!快!上菜!”
只见先前的伙计立马手脚利索地端来了一盘热乎乎的小菜。只是那盘菜上还加了一层盖子。
嗯?盖个盖子做什么?这里的传统?
然而下一秒,阿谁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菜统统要加盖了。
因为——“大家准备好,我要掀盖啦!”
随着伙计的一声吆喝,一瞬间金光四溢!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照亮了白昼!照亮了世界!照亮了整个宇宙!
救命啊!!!!!我的钛合金狗眼!!!!!
☆、【三】
瞎了。
阿谁觉得自己要瞎了。
这不科学!这绝对不科学啊!!
然而当阿谁环顾了一圈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像她那样不淡定,其余的人纷纷从容地等待金光过去之后拿起筷子就夹起来吃了。
“……”
阿谁斟酌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道,“那什么……你们不觉得这道菜有点奇怪么?”
所有人回头看她,却没有接茬。
“那什么……这道菜它……它会发光啊!会发光!光知不知道?!你们……你们不觉得很神奇么?”
谁想,几个主要人员还没发话,一旁端菜的阿福却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姑娘一定是外乡来的吧!我们菊下楼的菜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你以后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习……惯……?
这怎么习惯啊喂?!还有……大叔,你刚才是在嘲笑我是乡巴佬吧?是吧是吧是吧?……一定是的!
阿谁就差没在众人眼前失意体前屈了。
到底还是美丽的大姐姐看不下去了,微笑着给阿谁舀了一勺麻婆豆腐,“吃吧,这是我们菊下楼的特色菜之一,是妈妈留下来的秘方,经由小当家还原改良后味道应该更好了。”
……能不好么?它都发光了啊!!!
话说经过这么大的辐射……还能吃么?
带着这个疑问,阿谁转头向众人看去——只见在她愣神的间隙,众人瞬间已经将这盘豆腐瓜分得差不多了。
阿谁:“……”
真的这么好吃么?
阿谁眨了眨眼,然后吞下那勺豆腐。
麻中带辣,辣中带香,明明不是很刺激的味道,但却在舌尖久久盘旋不去。豆腐滚烫,入口即化,而且……这肉未免也太有弹性了吧?!
……完了!真的很好吃啊!
“嗯?小当家,这应该不是猪肉吧?”
只见刀疤钢棍男吃了一口后忽然说道,而身旁的辫子男居然也赞同地放下了筷子,“不仅不是猪肉。我看,根本不是肉类吧?”
什……什么?他们才吃了一口吧?怎么就能判断这不是猪肉呢?而且麻婆豆腐里不放肉末那放什么呀?
“可我怎么看都是肉啊……”
和阿谁有相同疑问的是红发少女,她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被两人打断,于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那盘豆腐好久。
而一直坐在阿神右边的美男子这回终于将黑色的连衫帽拉了下来,露出清俊无比的一张俊脸。他也尝了一口,然后闭上眼思索了一会儿,“这是豆渣。”
他用了肯定句。
“豆渣?磨豆腐和豆浆磨剩下的豆渣?”
阿谁趁着大家不注意又偷偷挖了一勺,边吃边问。
“啊,真厉害,你们都只吃一口就知道了?”美丽大姐姐有些吃惊道,“不愧是小当家的朋友啊……”
刀疤钢棍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而辫子男和美男子却是淡淡点了点头。
“他们当然厉害了!这几个可都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厨师啊!”红发少女笑呵呵道,然后指着穿着黑衣的阿飞说道,“这个是和小当家当年一起考特级厨师的阿飞啊,加玲姐不记得啦?”
刘加玲有些红了脸,微笑道,“当然记得。只是当时也没有机会说上话。谢谢你们了,这几年来在外面一定对小当家多加照顾了。”
“别别别!小当家的姐姐你实在太客气了!”
刀疤钢棍男于是将后脑勺挠得更加欢快了。
阿谁在一边悄悄撇了撇嘴——此妖孽定是看上美丽的大姐姐了!
不过她关心的重点很快就被转移了,因为一道道的热菜很快就纷纷上桌了——说真的,在连续被闪了无数下后,阿谁居然真的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
真是太可怕了。
在他们一桌人有说有笑的时候,阿谁就只管闷头吃。
实在是人间美味啊!
夫妻肺片,龙抄手!芙蓉鸡片,毛血旺!麻辣火锅,酸菜鱼!
关键是什么?关键是不要钱!
于是有人终于看不下去了——“你很饿?”
看向声音来处,阿谁在发现美男子朝自己投来的视线的时候,顿时被呛了一口,“咳咳咳……”
这下子,整桌人都看了过来。
阿谁赶紧狼狈地擦了擦嘴,一张娇小的脸涨得通红,“咳咳……我……我其实也不是很饿,真的……”
只是我从来没吃过会发光的料理,我稀罕!
可别人都不这么认为,美丽的大姐姐甚至还颇为同情地给阿谁的碗里满上了食物,“来,慢点吃。这姑娘……一个人孤零零在外定是被饿坏了吧。不行,这些东西都太辣了,伤胃。阿福!去吩咐厨房,来一碗鸡粥,做得清淡一些。”
阿谁保持着嘴角还挂着汤汁的呆滞脸庞,一脸感动地看向美丽大姐姐。
好人。
他们全家都是好人啊!
而在这群好人中,只有阿飞一人淡淡地看着她,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在阿谁将要回头的时候,将视线转向别处。
“这么说,你们要长时间留在这里了?真的?小当家你也是?!”
面对刘加玲激动的追问,小当家只好微笑,“真的姐姐。这次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会好好待在菊下楼掌厨的,这么久一直都是姐姐你管着菊下楼……不过,阿飞他们也要待在这里,不知道客房还多不多?”
“有有有!”
听到自家弟弟不会再到处乱跑,刘加玲实在太高兴了,“待会儿我就亲自收拾房间!嘟嘟你就为难下和我住一间吧。”
“好啊!我没关系的!”
红发少女笑着道。
阿谁算是发现了,这个美丽的大姐姐看向红发少女的眼神分明就是看自家弟媳的欣慰样啊!
“对了,那你呢,阿谁,你要不要也留在菊下楼?”
就在阿谁以为已经没自己什么事的时候,美丽的大姐姐回头向她问道。
“我?”
阿谁瞪大眼睛指着自己。
“对啊……要是你真的无处可去,你可以来我们菊下楼帮忙干活啊。我会按期给你工资的,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一个人在外面卖蛋饼。”
阿谁:“包吃包住?”
刘加玲:“这个……嗯……那就包吃包住。不过你要好好干活啊,不能偷懒。”
如果再给阿谁一次机会,她宁愿继续摆摊卖鸡蛋灌饼也不要在这个满是油烟味和男人味的厨房里待下去。如果非要在上面加个期限,她希望是一万年。
“阿谁!帮我把那边的碗给拿过来!”
“那边的鸡蛋液敲好了没有啊,阿谁?”
“快快快!土豆切好了没?快帮我拿过来!”
在这样杂乱的呼叫大背景下,阿谁四下奔波的同时也演绎着一手顶十碗、一腿踩风轮的奇迹一幕。
而同样演绎着一人炒十锅的小当家却是还能有闲余时间回头对满头大汗的阿谁道,“加油!我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啊……说起来,你现在这个手忙脚乱的样子和四郎还有点像呢。”
阿谁随手抹了一把汗,将原本姣好的面容抹得灰蒙蒙的,只留一双清透的大眼睛,“四郎?那是谁?”
小当家:“啊……算是我徒弟吧。”
阿谁:“……啊?”
刘昴星最多也不过十七八岁吧,他还有徒弟?!果然这个世界的人都不能以正常标准来衡量么……
“那你那个徒弟四郎呢?没有跟着你一起来菊下楼?”
阿谁分神问道,一边动作迅速地将大大小小的调味罐头放到桌上。
“他回家乡了,家里有母亲等着他呢。他这几年也算是修行有成果了,做出来的东西也是像模像样了。”
“像模像样?”阿谁晃了晃脑袋,“那能发光么?”
“什么?”
“不……没什么……”
阿谁这么一晃神,手边的调味罐头就倒了几个。
“阿谁!帮我把辣酱给拿过来!”
“哎!来啦!”
阿谁应了一声,然后拿起一个黑色的罐头就跑了过去。
这些天来,鉴于阿谁勤奋努力的表现,于是获得了菊下楼大厨的一致好评。总结来说就是——“那丫头压根不像女的,简直就是纯爷们!能干!还特能跑!那双小手洗碗都特别快!”
阿谁:“……”
可是当阿谁也以为这样平静又忙碌的日子会继续下去的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
☆、【四】
即使不是饭点,阿谁也是很忙的。
因为偶然的一次,小当家不小心路过了后院,不小心遇见了正在晒太阳的阿谁,又不小心看见了她自制的酱汁,最后不小心尝了一口……
小当家:“就决定是你了!”
……啊?
“意思就是说,经过小当家的舌头认定,觉得你做的酱汁很好吃,所以要用你的酱汁来做菜。并想让你积极推陈出新。”
阿谁后来才发现原来凶神恶煞的刀疤钢棍男其实是纸老虎,实际上脾气很好,而且傻乎乎的,于是阿谁和他们混熟了以后和解师傅说的话最多。
此刻解师傅正叼了着一根稻草懒洋洋地和阿谁一起晒着太阳。一边晒,一边还和阿谁解释当时小当家的举动。
“噢。”
阿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抬头,“那我是不是会有专利费?”
“啊?”
“就是这样东西是我发明的,然后我就对它有专利权。无论谁从我手里拿过去,都得经过我同意,而且得付我钱。”
“喂,我说你这个丫头是不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是啊,我乐意,你管的着么?”
于是解师傅便用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痛心表情看着阿谁。想了想,他又转头看向一直在空闲的小厨房里做研究的雷恩和阿飞两人。
因为后院是呈四合院的构造,所以房间与房间之间是联通的,而且今天天气很早,所以房间的大门都没有关。解师傅坐在回廊下对着后面一喊,房间里的两人便都能听见。
辫子男雷恩是个纯正面瘫,虽然做的料理也很好吃,但阿谁总觉得手法太粗暴太原始了,时常心情一好就切了整头牛啊,或者拿了一整箩筐的鱼虾就在半空中飞刀切割,问题是居然在落下的时候,鱼虾们还能自动排列成型!
这不科学!
顺便一提,小当家做的菜散发的光芒是金色的,解师傅是深红色的,而雷恩是冰蓝色的……
所以说,居然连光都分种类这种事……果然还是不正常吧?
对了,那阿飞呢?
到现在似乎都没见他动手过,他不也是厨师么?
他……应该也会发光吧?
“你这罐酱汁有问题。”
阿谁抱着院子里的大缸,闻言懒懒地睁开眼,就见阿飞一手提着她刚做好的一罐酱汁站在她面前。
“问题?什么问题?”
“有酸味。”
“不会的。”
阿谁面对他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