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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刚刚问了我什么问题？要不要跟你在一起做什么？”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开 始不依不饶起来。
“没什么。”
“但是明明就有！”
“……没有，你听错了。”他说得面不改色，可是握着她的手却紧了紧。
“你——”
“运动了这么久，饿了没有？”他侧过头微笑着看着她，眼里的关怀情意不言而喻。
“不饿。你还没有回答——”
“附近有家不错的咖啡店供应早餐，去么？
“我——”
“那里的培根蛋卷很有名，还顺带赠送形状奇特的抹茶小饼干。”
“形状奇特？”
“恩，记得上次是小地精的造型，帽子部分是由一层薄薄的糖浆烫烤上去的。”
“小地精！！”她的双眼猛然睁大，惊喜地捂住了嘴，“这次会不会是仙女或者妖精！？”
他满眼都是笑意，轻轻揉了揉她的软发：“唔，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要去！”她兴奋地捏紧了他的手，随后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有失风度，于是连忙 垂下眼，故作礼貌道，“我是想问，我们可不可以去？”
他看着她的表现，微微皱起了眉，思考片刻后道：“恩，可以，可是呆会儿如果我问你问 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他的声线里有着少见的严肃，让她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什么问题……”
他微微一笑，示意她放松：“先去那里吧。”
她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有些发神，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向与来时相邻的方向走了约莫一刻钟，她跟着他来到了一家很可爱的咖啡屋前，看见服务 生刚好把挂在大门内的门牌从‘休息’转到了‘营业’。
“看样子我们来的刚刚好。”他拉着她的手，推门走了进去。刚刚换牌的服务生看到敦贺， 满脸震惊地愣在原地，迟迟未回过神来，直到后者朝其微微一笑。
“对、对不起，马上带俩位入座。靠窗边的座位可以么？”
“可以么，恭子？”敦贺侧过头，询问她的意见。
她突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点点头。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征求自己的想法，可是细 细回想起来，除了在‘那方面’霸道专横以外，他平日里对自己却很是尊重礼貌。在旅舍 里，她服侍了各色的客人近十年，再外加一个任性的尚太郎大少爷，顺从与顾料他人早已 成为了她的习惯。而如今被这样一个男人摆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她心存感动之余，依然有 些不适应。
服务生递上两份餐单，最上接过道了谢，翻开来看，满目琳琅，所有的看上去都很美味的 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之前敦贺推荐的培根蛋卷，叫了杯咖啡，然后有些不好意思 地询问赠品小饼干。
“对，今次的是白玫瑰小饼干。”
“是小地精么？”
“呃，是小熊。”服务生满脸抱歉。
“小熊么……也很好啦。”
可是心里还是有点小小失望。嘴角也不由自主地耷拉了一小度。之前明明还在期盼小仙女 或者妖精王子……
服务生鞠了个礼带着点单离去。短暂的沉默后，男人交叠着十指，仔细地盯着她，缓缓开 了口：“你相信小地精真的存在么？”
“它们当然存在。”她回答得斩钉截铁，“不仅是小地精，仙女与妖精也悄悄地在常人察 觉不到的地方生活着。”
“为什么这么肯定？”
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他？她为难了起来。儿时遇上的妖精王子 CORN 一直是她埋藏于心底 最深的秘密之一。就算告诉了他，他会相信自己么？
“恩？为什么这么肯定？”见她许久不答，他又加重语气问了一遍。
“……我遇到过……”她的声音小的仿佛落叶抚过地面般让人几乎无法察觉。
“遇到过什么？”他敏锐的听觉依旧捕捉到了她的喃喃。
“王子……妖精王子！”说着，她猛然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俊脸，“是真的哦！ CORN 那时候还没有长出翅膀来匹敌他的父亲，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定已经拥有了 他想要的！”
她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不过下一秒又恢复了过来，低声道：“恩，我 也这么想。”
诶？这是表示他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了么！？最上一瞬间变得兴奋了起来。还记得有一次小 时候，自己无意间对阿尚透露了 CORN 的事，对方也只是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敦贺先生真的相信我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和眼前的男人关系近了许多。
“恩，我相信。”顿了顿，他又开口道，“其实我很高兴你能跟我说妖精，呃，王子的 事。”
“诶？敦贺先生不会觉得我在无中生有么？”
“恭子，”他正了正坐姿，嗓音突然变得认真了起来，“我想跟你谈的正是这个。我并不 希望你把我当成前辈一样对待。”
那当成什么来对待？
“可是你的确是我的前辈……”
男人少见地叹了口气，决定从另一个角度出发：“跟我在一起会觉得紧张么？”
有啊有啊，经常都会觉得紧张。
“这个……也没有特别——”
“跟我讲实话。”
“偶尔有那么一点点……”凉风抚上后颈，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为什么？”
为什么？她也细想过这个问题。是因为他天生气场强大，还是太在乎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 总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加独立坚强，总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总想要成为能够 配的上他的完美女性。可是这样的念头越是强烈，她反倒觉得自己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见她沉默不语，他只得继续开口：“不如我换个方式来问吧。你和不破在一起的时候，感 觉紧张么？”
她摇了摇头。
他心里泛过一阵不适，强压下去后，又问道：“平时你们聊些什么呢？”
她挥挥手，像是要赶走那些烦扰着她的往事：“都是很无聊的话题啦，敦贺先生不会感兴 趣的。”
“我碰巧很感兴趣。”
“什——”
“讲给我听吧。”他的左手手掌撑着左下鄂，右手食指轻叩了叩桌面，“我们有一整天的 时间。”
服务员端上了咖啡和培根蛋卷，氤氲的热气顺着杯口婉转着向上扭摆，不经意间就模糊了 她的视线，醇香的咖啡豆味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少许。她切下一小块培根，裹着煎 到恰到好处的蛋卷，一齐送进了嘴里。热滚滚的食物下肚，突然间开口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以前跟阿尚在一起的时候，聊的都是些很琐碎的事情，比如新一期的音乐杂志，比如综 艺节目的主持人，甚至街边贩卖的新奇小玩意……”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你跟我聊过这些？”他几乎是有些无理地打断了她的回忆。
她撇开目光，有些心虚地盯着餐碟在阳光下发亮的一角，小声回道：“我怕敦贺先生觉得 无聊……”
“不会。”
“诶？”
“就算是恭子觉得无聊的话题，以后，也请跟我讲。”
“可是——”
“我们以后还有很漫长的时间要一起度过，”男人收回双手，十指交叠，紧紧地盯着她有 些慌乱的小脸，缓缓道：“我希望你能跟我分享你的世界。”
五十七 浴室（上）
最上觉得自己的脸红了，她想说些什么，可心乱如麻。他们还有很漫长的时间么？有多漫 长？一年？两年？她还可以继续在他身边呆这么久么？可是仅仅是这么想一想，她便觉得 有股莫名的欣喜蔓延开来。
如果她能够顺利被东大录取，就有理由能够继续呆在他的身边，这样的话，在毕业之前， 她和他还有四年。
这么想着，心情也跟着明悦了许多。早餐时的气氛很不错，她按照他所要求的，开始一点 点告诉他她周围发生的琐事，男人微笑着聆听，偶尔也做出短小的评论。一切都很好，她 恍然间觉得他们好似天下一对最普通不过的情侣般，虽然平淡无奇，却真实挚诚。
回到小屋，脱去满是汗渍的运动鞋，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一股汗味，顿时便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可以先去冲凉么？”她嫌弃地嗅了嗅自己的领口，问道。
“当然可以。”男人点点头。
她回到卧室，迅速抓起一套干净的内衣裤，以及日常衣物，溜进了浴室。
浴室的前半部分隔出了一个小巧的洗衣间，墙面上镶嵌着防雾的等身镜面。拉开中间段的 防潮木门后，就是冲凉间。木制的吊顶，暖黄的灯光，一整块的透明玻璃沿着墙边，对着 木门，阻绝了冲凉时的水花四溅，一小扇窗户被打开了一半，使得浴室里的空气保持流通， 偶尔的微风卷进，带来一小股极淡的沉木香味。
她褪去衣物，把它们装进洗衣篮里，再把干净的衣物摆放在洗衣间的柜架上，赤着脚走进 冲凉间，扭开温水龙头，恰到好处的温水便从花洒中潺潺流下，轻柔地洗净她的白玉肌肤。
这个早上发生的事情太让她琢磨不透，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他不希望自己把他当作‘前辈’来对待。
他似乎是真的相信妖精王子 CORN 的存在。
他原来也可以和自己如同一对恋人般手牵手，谈论着发生在他们周围的琐事。
他向她坦白他自己对做饭完全不在行。
他告诉她社先生是个奇怪的电器破坏者。
他还对她讲了公司社长的 COSPLAY 癖好。
虽然只是几句话寥寥带过，但却让她觉得自己与他的心近了许多。
说不定，说不定自己真的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陪伴在他的身边。
想到这里，她莫名地开始心跳加快，于是连忙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还是想想 一会儿要做些什么吧。
忽然，浴室门口处传来的一阵轻微关门声。最上心里咯哒一声，暗叫不好。果然，片刻之 后，窸窣的衣物声传来，随后便是冲凉间木门被拉开的声音。
她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去，只留下光洁的背部与丰润的臀部，在玻璃面后若隐若现，引人遐 想。
“你你你怎么进来了！？”明明刚刚还在想着他。
“恩？因为你说要先去冲凉？”男人一边说道一边慢慢走近。
最上被身后传来的微弱脚步声刺激地小腹一阵紧缩，嘴上却还是不甘示弱：“对呀，我 ‘先’去冲凉，所以你要排在我之后。”
“唔？我不是这么理解的。”
脚步声停了，她觉得一股灼人的热气压迫性地包裹着她赤裸的后背，整个浴室忽然间闷热 了许多。
“那、那你是怎样理解的？”
“当然是——”男人的声音低沉魅惑，下一秒，比弥漫在室内的水蒸气更为燎热的温度附 在了她的耳边，她几乎能感觉到那极度反差的冰凉的唇，若即若离地碰触着自己的耳郭， 一张一合，“——最上小姐对我的邀请。”
“诶、什——”
她的耳郭蓦然间被他的牙轻轻咬住，有意识地左右轻磨，给她带来一阵颤栗。光洁赤裸的 后背被他结实的胸膛紧紧贴住，不留一丝缝隙。
“你对我说，‘先’去冲凉，难道不是让我‘后’加进来么？”说罢大手抚上她的纤腰， 在温水的滋润下，触手的肌肤格外细腻嫩滑。
“我——我才没有这么讲过！”她的后背脊椎被他的硕大硌得有些疼痛，于是扭了扭腰想 要从他的禁锢中逃脱，却不想身后的欲望又隐隐有胀大的趋势。
“恩？没有讲过‘先’去冲凉？”他的大手缓缓游离于她的腰股间，感受着这份燎人的滑 腻。
“不是——有说过‘先’去冲凉，但——”她忙不迭地解释。
“那么，最上小姐的邀请，我很乐意接受。”他的唇离开了她的耳畔，追随着温水下滑的 痕迹，一路游走到了她的颈窝，连同那份水润，一起细细吸噬，“再说，今早的‘责任’， 最上小姐还没有负……”
他的唇渐渐升温，时而舔噬，时而吸吮，在她的颈窝，香肩，或重或轻地留下青紫的痕迹。 缠绵的胶着，温热的呼吸，漫腾的水汽，让她的头脑开始渐渐放空，身体被欲望的本能所 驱使，小手不由自主地反握住了他攀附在自己腰间的双手，嘴上却还是无意识地附和着他 的话语：“什么责任……”
男人轻笑一声，突然加重力道，在她的肩窝处轻咬了一口，留下淡淡的齿痕：“这么快便 不记得了么？”他的右手捉住她的小手，往背后拉去，最后落在自己膨胀炙热的欲望上。
那悸动的硕大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清醒：“我——”
话音未落，男人的大手蓦然覆上她胸前的两团柔软，因为流淌在周身温水的缘故，她的浑 圆比平日里更加饱满滑腻，让他忍不住赞叹一声，食指指尖挑逗着两点红缨，看着它们在 湿润的空气中慢慢挺立突起。
“恩——”乳尖上传来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嘤咛一声，一阵愉悦滚过小腹，流淌出了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