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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钧……”方家渊没有拉住她。
贺韶钧走过去,对上马文才的视线,“马公子,祝英台并没有与你为敌的意思。”所以这是相爱相杀的开始吗?
“你怎么知道?”马文才瞥了她一眼。
“因为那时候是我和他们一起去劝苏大娘她们的。”贺韶钧的声音平平的,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原来如此,你也与我为敌。”
贺韶钧无语,没法沟通,“抱歉,我不该多话的。”拉着方家渊就走,她有些苦恼地拿扇子敲着手背,没帮到忙,还把自己也扯进去了,得不偿失啊。
“你怎么那么冲动?”方家渊也皱眉,“我们可以提醒山伯他们。”
贺韶钧叹气,“我只是想说清楚了就不会有麻烦事了,没想到马文才会这么想。”
方家渊拍了拍她的肩,“我们去和山伯他们商量一下,做好准备吧。”
贺韶钧只能无奈地叹气,马文才的脑回路真奇怪,明明是要和他和平共处,居然被歪曲成了与他为敌。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出现了!马文才的脑回路!
文才少年真的比较中二啊!
☆、为难
贺韶钧和方家渊找到梁山伯他们,和他们说了马文才的话。祝英台相当气愤,和梁山伯想去找马文才理论,被他们拦住。贺韶钧无奈地说:“没办法讲和,而且他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好好地说句话都能被扭曲成那样,这人得扭曲成什么样啊?
“那就等他来吧,我们迎战。”祝英台气势十足。
梁山伯还想去找马文才解释,被祝英台劝住。
这么一折腾,去食堂的时间就有些迟了,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在吃饭了,特别安静。王蓝田和秦京生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在期待着什么,马文才慢条斯理一点一点地吃着烧饼,眼神……有些冷。
他们拿了饭,苏安叫住祝英台,但是没有说什么。他们把饭放到桌子上,刚想坐下来,梁山伯让祝英台坐到另一边。贺韶钧在凳子上拍了一掌,她的凳子没事,对着梁山伯说:“你试试。”结果凳子腿断了。
贺韶钧打开扇子,没有管他有些青的脸色,调侃道:“梁兄你的力气够大的。”
祝英台拉过梁山伯,“和我们一起坐吧。”祝英台不吃茄子,给了梁山伯,贺韶钧伸手,“等一下。”
“怎么了?”祝英台疑惑,“不喜欢吃茄子没事吧?”
“你看看茄子里面有没有东西,凳子都能无缘无故断条腿,饭菜里不见得会多什么东西。”都提醒他们了,怎么心还是那么大?梁山伯也是,既然怀疑了,那就把怀疑排除了。
祝英台在茄子里扒拉扒拉,发现了一块石子,圆的,边缘有些锋利,一口下去能划出血来。祝英台气得扔下筷子,“马文才!”
马文才抬起眉,表情相当无辜,举起烧饼笑着示意了一下。
贺韶钧敲了敲桌子,“祝英台,冷静,你没证据。”对上马文才冷冷的眼神,笑了笑。祝英台恶狠狠地瞪了眼马文才,吃饭。梁山伯在旁边安慰她。
花好月圆,吃饱就应该散散步。方家渊回房了,贺韶钧就自己慢慢地散步,看到梁山伯扯着苏安问东问西的,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她叹气,走过去,“这段时间多加小心吧。”她自己也得小心才是。
继续走着看到了祝英台和王慧,打了个招呼,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贺韶钧上前骨扇一挥,将箭挡到一边,看到黑影一晃而过。她弯腰捡起箭,会是谁呢?
祝英台突然呼痛,她看了看,大概是刚才她一不小心太用力,划到了,真是不好意思。贺韶钧陪着祝英台去上药,王慧有些义愤填膺。
贺韶钧有些愧疚,对着祝英台的道谢,她就更加不好意思了。不过好在只是皮外伤,不然就严重了。祝英台要王慧保密,她自己暗自调查。只是,马文才的可能性很大。
马文才回房看到王蓝田慌慌张张的,自己的弓箭也被动过了,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这节课教棋,贺韶钧和方家渊对弈,先生说先预习。比起画和琴,贺韶钧的书和棋更好一些,她和方家渊对战,杀得很痛快。
梁山伯和祝英台姗姗来迟,贺韶钧也没有注意,直到听到棋台倒下的声音,大家都被惊动了。
王慧端着药,“发生什么事了?”
荀巨伯说有人要害祝英台,虽然他更想说的是马文才想害人。
王慧气急了,“这谁干的,昨晚没用箭射死他,今天又来捣鬼啊!”
梁山伯很关心地问祝英台:“英台,你被箭射伤了?”
贺韶钧一直盯着马文才的动作,看到他转头瞪了王蓝田一眼,王蓝田的表情有些怪,估计是王蓝田干的。
王慧质问马文才:“你不是你干的好事?”
马文才施施然地站起来,“是我干的又怎么样?”然后转身离开。
贺韶钧无语,这样背黑锅也成?
蹴鞠场上,马文才对着王蓝田连发两箭,吓得王蓝田倒地大呼我错了。马文才问他:“昨晚射伤祝英台的是不是你?”
王蓝田供认不讳,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马文才踢了他一脚,“不,你一点也没错,而且做得很好,以后继续这样做就对了。”王蓝田居然很高兴。
贺韶钧是来看方家渊踢蹴鞠的,也听到了这些话。虽然不是马文才干的,但是他这种想法说不定会做出更坏的事,她就当没听见了。
梁山伯也听到了,质问马文才:“你为什么要针对他?他哪里得罪你了?”
贺韶钧拿扇子敲了敲手心,这个他,是祝英台吧?
马文才淡淡地说既然祝英台能联合那些奴才与他作对,就应该有能力接受他的反击。
梁山伯说他找错人了,这一切都是他干的,出什么招他都接,只要马文才不为难祝英台。
马文才要他接住五个球,就从此不再找祝英台的麻烦,但只要一球进了,那他们就得过地狱般的生活。
贺韶钧觉得不过是接个足球,没什么大不了,梁山伯应该没那么弱,她就不去凑热闹了,在一边当个公证人好了。
只是没想到三球就让梁山伯吐血,贺韶钧想过去看看,但是祝英台来了,她也就没动,依旧站着。
梁山伯又接了一球,祝英台各种阻止梁山伯,甚至挡在他身前,被梁山伯推到一边,接住了马文才的最后一球。
梁山伯把球扔到地上,“马文才,男子汉大丈夫,说到要做到。”将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祝英台送到医舍。
马文才垂眸,贺韶钧敲着骨扇,“文才兄,你果然还是手下留情了。”
马文才回头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
“你踢的都是直球,还是往梁山伯身上踢的,虽然力气大了点,他接不到才奇怪。”贺韶钧摇着扇子,虽然狠了点,但也没有坏到底。
马文才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贺韶钧扶着方家渊的肩膀笑,忍不住调侃:“这是害羞了?”
马文才的步子一顿,拿着弓指着她,“你再说一句。”
方家渊拍了拍她的肩,让她适可而止。
贺韶钧忍住笑,“马公子,您走好。”您只拿了弓,没放箭,怎么威胁人。
棋艺课,每人都要去谢道韫一一对弈,王蓝田第一个请教,结果连黑子先起手都不知道,灰溜溜地下场。马文才第二个上去,直取中原腹地,最后被包围之时,置之死地,再加倒脱靴,倒是没有输的太惨,谢先生小胜。
谢道韫夸赞他落棋勇武果断,谋略杀伐具为上乘,将来必定是沙场猛将,只是他用兵遣将太过无情,不顾兵卒的死活,只求速胜,一将功成万骨枯。
马文才轻笑,“下棋如用兵,为求胜局,牺牲几个将士又算得了什么。”
对他的话谢道韫说下棋可如此,做人还是两者皆有。对马文才的品评是乱世枭雄,治世亦枭雄也。
而梁山伯,太过谨慎,以防御为主,心慈手软,谢道韫担心他将来做官不能对付权贵,保全自身。梁山伯只想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份气度让谢道韫赞扬。
午餐仍旧是烧饼,贺韶钧啃着烧饼,吃了这么几天,吃腻了啊。看着方家渊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有那么好吃吗?”
方家渊咽下烧饼,“配着菜吃,还不错,你吃不惯?”
“总是烧饼,吃腻了。”贺韶钧简单地吃了几口烧饼,倒是把菜吃了,她的嘴是比较挑,不过这个条件,她也不能说什么,还好菜总是换。
方家渊看她只是皱着眉,却还是把烧饼吃下去,根本看不出难以下咽的感觉,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有很多人都说看他吃饭特别香,大概韶钧也觉得他的烧饼比较好吃吧。
贺韶钧吃不下去了,随意地到处看,看到马文才拿过王蓝田的烧饼,然后捏碎了。听到秦京生说:“先抢过他心爱的东西,然后在他面前毁掉,这才是文才兄高明的地方。”对马文才竖起了大拇指,“高。”
贺韶钧手撑着额头,这个他是谁啊?如果是梁山伯,那他心爱的不是祝英台?抢过来,马文才就舍不得毁掉了。如果那个他是祝英台,马文才要去和梁山伯搞基吗?贺韶钧抖了抖,太吓人了,这是男女的爱情故事,不是男男,虽然书院里都是男人。
方家渊看到她这样,关心地问:“韶钧,你怎么了?”
“没事。”她摆手,她真的不想管了。马文才啊,马文才,你非要找麻烦,真的很讨人厌,你知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马文才刚开始的时候是挺讨人厌的!
☆、暗箭
谢先生带着书院的学生到郊野演武。空气很好,贺韶钧看他们打斗,看得津津有味。
祝英台剑法不错,力道较小,梁山伯不会剑法,马文才太过急躁,不服输。先生让他等会儿比箭。
贺韶钧拿着骨扇,有些慵懒地靠着木桩,还没轮到她,有些无聊啊。正捂着嘴,打了哈欠,对上了马文才的视线。
马文才斜斜地勾起嘴角,“先生,我想和他在比试一场。”用木剑指着贺韶钧。
贺韶钧拭去因打哈欠即将流出的泪,眼眶还有些红,懒洋洋地站起来。
谢道韫看着贺韶钧有些单薄的身躯,对马文才说:“马文才,这不是比试的时候,如果你打伤他,破坏了同学情谊就不好了。”然后转头,“贺韶钧,你和我演练。”
马文才直接走过来拽住贺韶钧的领子,将哈欠连连的她拖到场中央,“比不比?”
贺韶钧眨巴眨巴眼,拿开马文才的手,整了整衣领。对谢先生做了个揖,“先生,如果我赢了他,您能否给我评一个优秀?”她只是看着瘦弱,实际上她的力气可不小,剑法能和她爹势均力敌,说不定能打赢谢道韫。她还是不要试了,下手重了伤到先生怎么办?马文才是欠收拾,但是她不想和先生对着干,小透明做久了,有些不甘心啊。
“说得轻巧。”马文才嗤笑一声,木剑就刺了过来,气势凌厉。
贺韶钧退了一步,侧身轻巧地躲过,看了眼谢道韫,“先生?”却是没有动手。
马文才没有给她调整的机会,步步紧逼。她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挑开他的剑,“你还是认输吧,我不想和你玩了。”马文才没说话,招式越发凌厉。贺韶钧想速战速决,也就不管是不是两败俱伤,将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马文才的剑也抵在她的胸口。
收回剑,“真可惜。”应该私下砍起来会比较爽,在先生面前她还是老实一点吧。
谢道韫鼓了鼓掌,“贺韶钧,如果你再有耐心点,不会两败俱伤。”
“多谢先生指导。”贺韶钧道谢,她是有点没耐心,不想玩了就早点结束。
谢道韫笑了笑,“不过你的表现很不错,步履很扎实,下盘很稳,出剑速度也很快,力度也不错,剑法也很有特色。假以时日,一定有所大成。”
贺韶钧低头,被表扬了,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先生夸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方家渊笑呵呵地说:“韶钧,没想到你的剑术这么厉害。”
贺韶钧笑笑,“你的也很厉害。”
马文才沉默着没有说话,大概是被打击到了。
射箭的时候,谢道韫将马文才正中红心的箭对半劈开,射中红心,所有人都瞠目结舌。马文才对谢先生点头,“我认输。”然后转身拿弓指着贺韶钧,“你,来。”
贺韶钧晃着扇子,“马公子,我比不过你,我认输。”心里却在后悔,被盯上了,马文才也太要强了,比不过别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没必要事事都争第一吧?
谢先生也让她试试,贺韶钧无奈,随手射了只箭,稍微偏离了正中一点点,“我没说假话。”但其实,她更喜欢射箭,所以也更能掌控,想让箭往哪就往哪。远攻更不容易受伤。
祝英台拿着虎骨膏想给因为挑水而肩膀受伤的梁山伯,却看到他扶着王兰,她没有注意脚下的台阶。贺韶钧看到了,“小心!”
所幸的是,马文才扶住了她,说的话却不是好听的,“你的山伯早就扶别人去了。”
祝英台呛声:“就算摔死,也不用你来扶。比山伯,你也配?”
贺韶钧明显看到了马文才的下颚动了动,“我当然不配,”然后他指着前面的梁山伯和王兰,“他们才配。”
看到祝英台低头,贺韶钧默默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