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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韶钧明显看到了马文才的下颚动了动,“我当然不配,”然后他指着前面的梁山伯和王兰,“他们才配。”
看到祝英台低头,贺韶钧默默在心里感叹,不是吧?祝英台已经对梁山伯有意了?不应该是同窗三年后日久生情的吗?这才几天啊。
贺韶钧快速走下石阶,把马文才推到一边,“英台,你要相信梁山伯不是这么容易就动心的人,他那个傻大个。”贺韶钧摇了摇头,“估计没开窍呢。”
结果祝英台还是气愤,“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山伯呢!”气冲冲地走掉了。
贺韶钧无奈地耸肩,习惯性地想敲扇子,发现扇子被人拿住了。
“干什么?”
马文才从她手里抽出扇子,“这扇子不错。”
“那当然。”这可是小的时候哥哥知道她喜欢扇子,特地找人做的,小的时候用不上,现在就不离手了。
马文才把扇子还给她,“贺韶钧,你对梁山伯和祝英台好像特别关注啊。”
“不,”贺韶钧展开扇子,“我对你也是很关注的。”慢悠悠地离开。
马文才愣了一下,他这是被一个男人调戏了?
行兵演武开始了。让贺韶钧比较郁闷的是她被分到马文才他们队,而方家渊在梁山伯他们队,这不是要他们自相残杀吗?
贺韶钧坐在马上,直叹气,马文才冷哼一声。对面的梁山伯对着祝英台说着什么,方家渊冲她眨了下眼。陈夫子一声令下,两军演武开始。
贺韶钧觉得这完全就是场大乱斗,她觉得相当无聊,和方家渊耍了几下,看到祝英台追着王蓝田跑远了,叹了口气。还是跟上去吧,射伤祝英台就是他,不会再耍什么花招吧?
贺韶钧只看到一匹马在路上,周围都是一人高的草,她无奈,大声喊:“祝英台,你在哪?”
过了会儿,传来声音,“我在这里,分不清路。”
贺韶钧顺着声音就要跑过去,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转头,“马文才,你来干什么?”
“我们暂时是战友,你要跑去救敌军?”
贺韶钧没理他,继续往里跑,她觉得王蓝田很不对劲。但是草太高了,马的行动不方便,她干脆下马,往里走,边走边喊:“祝英台……”贺韶钧看着身边的马文才,“你跟着我干什么?”
“在你找到他的时候,干掉他。”
然后他们听到了祝英台的声音:“王蓝田,要打就出来打几个回合,你这样太卑鄙无耻了吧!”能看到祝英台的身影了,贺韶钧跑过去,正好看到箭冲过来,推开祝英台,躲了过去。
贺韶钧冲着周围喊:“王蓝田,先生说了点到为止,不许暗箭伤人。”
祝英台看到马文才,没好气地说:“你来干什么?”
马文才没有理她,站在贺韶钧面前,“我们赶紧回去。”
贺韶钧看着箭对着马文才飞来,推开了他,结果一箭又一箭冲着马文才,好在他反应快,都挡到一边,“王蓝田,你找死!”
贺韶钧伸出手,“你还是先站起来再说,有气势一点。”
马文才撑着地,自己站起来,“不用你管!”
就知道他会这样,贺韶钧转身扶起祝英台,“你受伤了,我们赶紧回去,再找王蓝田算账。”对着完好无损的马文才说:“王蓝田可是对你放了杀招,你做了什么,让他想杀了你?”
“我怎么知道?”马文才语气很不好,“快走!”
回程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祝英台低声说了声谢谢。贺韶钧拿胳膊肘捅了捅马文才,“对你说呢!”
马文才扯了下嘴角,贺韶钧对着祝英台说:“客气什么,同窗应该互帮互助。”
祝英台有些愧疚地说:“抱歉,之前误会了你。”
马文才摇头,“没什么。”
“这算是和解了吗?”贺韶钧问他们两个,结果两个人同时转过头,她叹气,都挺别扭的。
梁山伯看到祝英台手捂着胳膊,下马跑过来搂住她,质问马文才:“你答应不对他动手的,你竟然食言!”
贺韶钧有些无语,她能理解梁山伯的焦急,“梁兄,你误会了。”马文才想说话,只是祝英台晕过去了,这也太没用了一点。
贺韶钧以为马文才会暴打王蓝田一顿,结果,他只是让王蓝田给祝英台道歉。
当时,贺韶钧正和祝英台聊着天,王蓝田被马文才揣了进来,跪在地上,“请祝公子原谅。”
祝英台没有接受,“你跪错人了吧,你要算计的明明是……”
“令你受伤的那一箭,是王蓝田射的,你尽管承情。”马文才打断她。
祝英台表示以后各不相干,要王蓝田走。
王蓝田如释重负,马文才威胁他,如果以后祝英台再受一点伤,全算在他身上,让他滚。王蓝田站起来就跑走了。
贺韶钧摇着扇子,“马文才,你怎么突然来示好了?”
祝英台不屑地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和山伯就这么好打发?”
“梁山伯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整个书院除了我,就你祝英台还算是个人物,我要你做我的朋友。”
这话说的,贺韶钧笑着打断他,“抱歉,马文才,你的眼里只有英台吗?书院里的人物可不少啊!”
马文才脸色有些青。
祝英台笑着说:“只怕我高攀不起。”
贺韶钧拿骨扇敲了敲马文才的肩,“马公子,受打击了吧?”
马文才作了个揖,“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的种种希望你别放在心上。”祝英台没表态,马文才走了几步后,回头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贺韶钧敲着手心,“英台,你自己看着办。”
接着追上马文才,“马文才,你说的是真的?”
马文才停下,拿过她手里的扇子,唰的打开,“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
男子握着骨扇,唇角带着笑意,褪去先前的凌厉,显得温和有礼。贺韶钧没有看他,心里担心的是马文才会不会看上祝英台了,怎么就一定要祝英台做朋友呢?明明书院里有那么多人,而且有真材实料的不少。难道这就是祝英台的吸引力?
马文才把骨扇敲在她手心,“你在想什么?”
贺韶钧握住扇子,“没什么,”看了看他,“马公子,你能一直如此就好。”转身离开。
站在原地的马文才笑了笑,“好?如何才能得上算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马文才想和祝英台交朋友的理由很扯……他那个样子,怎么像是想要交朋友的?
☆、情诗
王慧今日坐在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中间,贺韶钧听到梁山伯问王慧:“小慧姑娘,你坐在这里不嫌挤吗?”
王慧有些羞涩地说:“不会啊,祝公子要我来的。我开心的很呢!”
贺韶钧低头笑,方家渊轻声问她笑什么。她指了指前面,方家渊看到王慧的身躯,抽了抽嘴角,没什么好笑的吧?
荀巨伯探起身子,对祝英台说:“晚上有书山隔着,白天有人山挡着,你们俩真是好朋友啊!”
“少贫嘴!”祝英台语气不怎么好。
荀巨伯笑着坐回去。
方家渊也听到了,看到贺韶钧又在笑,拿书拍了拍她的手,“认真听课!”贺韶钧含笑点头。
陈夫子刚说完那些浓诗艳词是不能学的,秦京生就举手拿着一张纸读了首表达爱意的诗。陈夫子翻了翻书,显得很惊讶,还有些尴尬。
秦京生说是祝英台写的。祝英台否认,王慧低头,微红着脸,捋着辫子说:“祝公子,你就快认了吧,陈夫子都答应不处罚你了,下次你写情诗给我的时候,偷偷塞给我就是了。别再外传,我会不好意思的。”
祝英台不屑地说这首诗的意境太低俗,要她写还写不出来呢!
陈夫子很激动,大家在底下窃窃私语。陈夫子逼着祝英台承认是她写的,不然就让她跳满整个书院所有的水缸。
听了这句话,梁山伯和马文才分别站起来,都说是他们写的。
贺韶钧默,马文才又凑什么热闹?她趴在桌子上没动。
祝英台质问梁山伯这首诗是写给谁的,梁山伯没说,祝英台气冲冲地坐下了。
贺韶钧看着他们,站起来,问秦京生:“你真的看到这首诗是祝英台写的?”马文才也问了一样的话,贺韶钧冲他笑了笑,坐下来,马文才真是……她摇摇头。
秦京生说是从祝英台身边捡的,很自然的,贺韶钧就说:“刚刚是谁经过祝英台身边?”众学子沉默,陈夫子把诗签没收,大家:“噢……”是谁作的诗已经很明显了。陈夫子再狡辩也没有用。
贺韶钧走在马文才边上问他:“马文才,你似乎对祝英台太……好了点。你,想和梁山伯抢?”到最后也没成功,还把人家逼死了,活脱脱的恶毒男配形象。
“那你呢?”马文才反问她,“你该如何解释你对他们的亲近?”他低头,逼近她。
贺韶钧拿骨扇抵住他,“我当初可是没有针对他们,而你……”她顿了顿,“你到底要如何?”
“如何?容我想想,”视线对上她的,“不如这样,你做我的跟班,我就不探究祝英台的身份。
你对他这么紧张,是不是知晓什么?”
马文才这么早就开始怀疑祝英台了吗?贺韶钧心里嘀咕,表面不动声色,“我能知晓什么?再说了,你的跟班不是已经有了王蓝田和秦京生了,不需要再添人了。而且,”她绕着马文才转了一圈,“我可不会乖乖地站着被你打。”
马文才突然勾住她的肩膀,“那……这样如何?”掌下的身躯有些太纤细了些,而且让人产生很柔软的错觉。
贺韶钧转身抽离,因为男女身体区别太大,所以除非需要,她尽量不和人触碰,相碰也是没什么影响的部位。而刚才,马文才的动作太出乎意料,几乎把她整个人圈入怀里,距离太近。她退了几步,站定,“马文才,你到底要做什么?”
马文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没发现什么,“贺韶钧,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抱歉,”贺韶钧微微低头,“我不太习惯和人靠的太近。”
“是吗?我明明看你和祝英台很亲近。”
贺韶钧想了想,她也就上次扶了祝英台而已,“你嫉妒?”
“嫉妒?我嫉妒你们?”马文才笑得有些邪气,“你们自甘堕落与庶民为伍,我不过看不下去而已。”
“原来如此,文才兄,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贺韶钧做了个揖,转身就走。
马文才拉住她,“稍等!”
“文才兄,还有何事?”贺韶钧停住,疏离却有礼地问他。之前她还觉得马文才这人还不错,虽然他欺负祝英台和梁山伯使印象分降低了不少,但贺韶钧还想和他好好相处,说不定可以阻止悲剧的发生。而现在,她发现是真的和马文才的脑电波对不上,她不想管了。
对上她冷清的眼神,马文才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贺韶钧挣开他的手,温和地一笑,“文才兄,告辞。”
马文才虚空抓了抓,他的手腕好细。
马文才回到房间,拿着书却又看不进去。王蓝田讪笑着递给他一杯水,他随手放在桌子上,继续拿着书。
“文才兄,你有没有发现咱们书院里有一个人和我们不一样?”王蓝田说得小心翼翼。
“有话就说。”
“祝英台。”
马文才放下书,王蓝田继续说:“他从来没在大澡堂洗过澡。”
“贺韶钧不是也没有吗?”
王蓝田继续说:“还有他任何时候都穿的整整齐齐,行为举止也和我们略有不同。”
马文才勾起嘴角,“王蓝田,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蓝田神秘兮兮地说:“我怀疑,‘他’是个女人。”
马文才只是笑,“你观察地挺细微的嘛。”
王蓝田又说了几句奉承的话,马统进来了,他去上虞打探到祝家有八男一女,女的闺名似乎是九妹。马统好奇地问:“公子,你不是怀疑祝公子就是祝九妹?”
马文才伸手示意他打住,抓住在听墙角的王蓝田,威胁他不许找祝英台麻烦。
贺韶钧和方家渊约好和其他人一起踢蹴鞠,战况正激烈,马文才带着祝英台气势汹汹地来了。贺韶钧嗤笑一声,一脚把球踢向马文才,可惜被他躲过了。
祝英台向她挥手示意,贺韶钧也回了一个笑。
马文才沉着脸走过来,“贺韶钧!”
贺韶钧的手搭在方家渊肩上,整个人有点懒散,“文才兄,何事?”她不喜欢别人碰她,但是她自己接触别人的时候都是比较注意的。
“我们要踢球,你把球场让出来!”说完他就后悔了,他原来想说的不是这个。
“不让!”贺韶钧与他争锋相对,招呼祝英台,“英台,加入我们吧。”祝英台走过来的时候在她身边轻声说:“刚才踢得好。”贺韶钧和她相视一笑。
贺韶钧重新分配了一下人,期间方家渊各种念叨:“韶钧,你怎么对上马文才了呢?你看着这么弱。”贺韶钧抽了抽嘴,他是忘了上次看到她和马文才比试剑术不分上下的情况了吗?明明当天回去还和他练了一下,一点都不弱好不好?
贺韶钧知道方家渊是关心她,但一直这么念叨也有点聒噪,她拍了拍他的肩,“家渊,你比我娘说的还多。”
方家渊有些委屈地看着她,贺韶钧十分克制地忍住想要伸手揉他的头的欲望,捏紧拳头,对马文才说:“文才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