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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的,就是速度快了点。
贺韶钧也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自从进府开始,她就没看到过马夫人,朋友来访,一般不是一家人都要见面的吗?她爹的朋友来了,她娘就开始张罗了,她就陪着一群孩子玩。而马家……联想到马文才提到母亲那么激动,贺韶钧估计马夫人是不在了。马太守居然没有续弦,这对马夫人是真爱,还是有其他原因?贺韶钧拉回自己纷飞的思绪,想远了,马家的事情她想那么多干什么?
两位父亲谈着谈着就谈到了儿子身上,贺铭问马太守:“文才定亲了吗?”
马太守摇头,“文才想着自己找。”实则是自家儿子的眼光太高,一般人家的闺女都看不上,而且文才和他关系已经不怎么好了,不想逼他,反正文才还年轻。
“韶儿也还没有。”如果马夫人在的话,还可以拜托她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只是,贺铭没有继续想下去。
马太守突然说:“阿铭,你的小女儿找到了没有?”
贺韶钧抿唇,握紧扇子,指节处都有些泛白。
贺铭一愣,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了,一直派人在找,只是……”
“一定能找到的。”马太守安慰,“如果她在,倒是可以和文才见见。”
贺韶钧垂眸,如果哥哥回来,他们两个换回来,她一定会面临这样的情况,随便嫁一个男人?她拒绝,盲婚哑嫁不见得都是坏的,但是她不想要。
“爹,”贺韶钧的声音很低,带着些恳求,“如果找回妹妹,能别逼着她嫁人吗?”
贺铭尴尬地对马太守笑笑,“我家韶儿特别喜欢她的妹妹,舍不得她受委屈。”
“双生子嘛,关系好一点正常。”马太守理解地笑笑。
这么一来,话题就转过去了。
贺韶钧不知道她爹和马太守到底可以说多少东西,在蹭了一顿饭之后,居然中午也留下来,不过是出去转悠了。而她,被马太守委以重任的马文才带到了他的书房。
她看着各种兵法,随意挑了一本翻看,上面还有批注,马文才看书很认真啊。只是,中午真的很容易犯困,看着看着,上面的字就变成了蝌蚪,贺韶钧实在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马文才不过是出去拿了点东西,回来就看到蓝衣少年趴在书桌上,一动不动,睡着了?他走过去,把被压着的书抽出来,放回书架上。少年换了个胳膊枕着,近距离看到少年的样子,马文才发现他的眉眼还真是精致,只是收到手臂压迫而被挤压变形的脸颊破坏了美感。马文才笑着戳了戳贺韶钧鼓起的脸,和之前一样软。
贺韶钧皱了皱眉,本来就没睡死,书被抽走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意识还不清醒,换个方向继续睡,没想到被人戳了脸。过完十岁生辰后,就没有人总是捏她脸了,主要是姐姐们都出嫁了,不会再折腾她了。到底是谁啊?难道是五姐回来了?她不是怀着孩子吗?
贺韶钧睁开眼,反应过来她在马文才的书房,那么刚才……“文才兄?”
马文才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韶钧,你可以去客房午休。”
“多谢了。”贺韶钧站起来,没有在意他对她的称呼的改变,不再是气势满满的连名带姓地叫她。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马太守出场了!
☆、龙舟
五月五日天晴明,杨花绕江啼晓莺。
使君未出群斋外,江上早闻齐和声。
使君出时皆有准,马前已被红旗引。
两岸罗衣破晕香,银钗照日如霜刃。
既然是端午,怎么能不吃粽子,不看赛龙舟?
看赛龙舟的人很多,贺韶钧想要跟着表哥和嫂子,只是一转眼就看不见人了,一直跟在身后的木叶也不见了。听到沉闷的鼓声传来,周围的人都很激动,纷纷涌向岸边,贺韶钧也被推搡着往前走。
为了防止百姓太过激动发生事故,还是有官兵守着,不让百姓太过靠近。
贺韶钧被人挤来挤去,倒是被挤到了比较靠前的地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龙舟的样子。
“龙舟四五只,其船长约四五丈,头尾均高,彩画如龙形,中舱上下两层,首有龙头太子及秋千架,均以小孩装扮。太子立而不动,秋千上下摊移,旁列十八般武艺,各式旗帜,门列各枪,中央高低五色彩伞,尾有娱蚣旗,中舱下层敲打锣鼓,旁坐水手划船。”——范祖述《杭俗遗风》
龙舟上的旗子随风飘动,鼓手们击着鼓,鼓槌上绑着的红绸随着他们的动作在空中画出弧线。快速划动的桨激起了大片的水花。水面上散落着一些浮标,随着水波一荡一荡,还有一些鸭子绑着锦缎游来游去。扑通扑通,龙舟上不断跳下人,抢夺那些浮标,周围的百姓欢呼起来。
这种情绪很容易感染,贺韶钧也有些激动,只是一摸腰际,好吧,钱袋不见了。好在她带的钱不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被偷了,就被偷了吧。
贺韶钧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赛龙舟上,已接近尾声。岸边热热闹闹的一片,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分享着自己的感受。贺韶钧从人群中挣脱出来,抚顺了被弄皱的衣服,看到边上的君悦客栈,觉得有些饿了,可是她现在身无分文,只能等着木叶或者表哥表嫂出现了。她努力地想要在人群中辨别出木叶他们的身影,可惜,没找到。
习惯性地想要拿扇子,摸空了,才想起今天为了避免丢失,把扇子放家里了。贺韶钧看了眼明媚的阳光,叹了口气,天气这么好,就这么等着也太可惜了。表哥表嫂她不担心,木叶是个死心眼的,没找到她,一定会在附近不停地找,就和当初她离家出走的那一次一样。
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已经慢慢地散开,贺韶钧打算沿着岸边找,也不知道木叶会被挤到哪里?
果然,那个傻丫头就在前面,似乎和什么人争执着,看身形是男人。贺韶钧表情没什么变化,脚步却是加快了,木叶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再凶悍,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和男人争执起来,万一上手,就吃亏了。
走近了,发现那是马统,马文才也站在边上。木叶冲着他们喊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们公子在哪里!你算什么人?马文才你离我家公子远一点!”
马文才皱眉,阻止了气愤的马统,正想说什么,清泉般的声音传来,“木叶。”
木叶回头,看到贺韶钧,眼眶微红,“公子……”满脸委屈。
贺韶钧哭笑不得地弹了下她的额头,“怎么?不就是人太多走散了,你就这么离不开我?”木叶低头不说话。
贺韶钧冲马文才做了个揖,“文才兄,好巧。”瞥了眼木叶,见她还是低着头,微微摇了摇头,“文才兄,刚才木叶说的话请别放在心上。”
木叶抓着她的袖子,“公子!”
马文才不在乎地笑了笑,“这种小事,这小厮大概是找不到你急了吧。”
“多谢文才兄的理解。”贺韶钧警告地看了一眼木叶,“告辞。”
走出一段距离,贺韶钧对着低头不语地木叶说:“木叶,我是不是把你惯坏了?马文才是谁?你能这么骂他?如果我不来的及时,他把你打断腿我都没办法。”拜访了马府,她和马文才最多可以算得上是朋友,或许还没到,再者,马文才那么看不起庶族,那么就更看不起奴才了,虽然他对马统还过得去的样子。她的话也有恐吓木叶的地方,如果马文才真的动手,那么她一定也不会客气。
“可是公子,马文才那么坏,你还是少和他接触比较好。”木叶有些怕,却还是劝她。
贺韶钧叹了口气,“他哪里坏了,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要娶的媳妇心里有别人,还坚持要在迎亲那天去祭拜其他人,最后化蝶,什么都没留下,千百年来的传说里都是反派的身份。他还从小失去母亲……虽然马太守和她爹相谈甚欢,但是面对马文才表情就有些严肃,想来马太守对他相当严厉。
“他哪里可怜了?身为太守之子,一般的东西他都能拥有。”木叶反驳,“他总是针对梁公子和祝公子,他们又没有招惹他。”
“大概……这就是宿命吧。”贺韶钧叹息,马文才注定看梁山伯不顺眼,然而不管怎样,他都不能拆散他们。
“公子,你说什么?”她说的太轻,木叶没听清。
“木叶,马文才的事以后不要多嘴,至少不要当面说。”木叶不喜欢马文才很正常,她看到的都是马文才仗势欺人的那一面,这很难让人不讨厌。
“那公子,你还打算和他好好相处?”木叶疑惑。
“我自有我的道理。”
“好吧,我也不会多嘴了,反正马统也打不过我。”木叶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振作起来,同样是小厮的马统,她总可以对付吧。
贺韶钧无奈,“罢了,找到表哥表嫂,我们就回去吧。”她的肚子还饿着呢!
被贺韶钧道了声谢,就被抛弃在原地的马文才,在马统小心翼翼的呼唤下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念着她的名字:“贺、韶、钧……”居然就这么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太敷衍了,完全没有在马府的时候热情!
马统使劲追着走的飞快的马文才,口气有些埋怨,“公子你都没有说什么,木叶她怎么就那么激动。贺公子也是,那么维护那个小子。”
“人家主仆你多嘴什么?”马文才脚步飞快。
马统小跑着,“其实贺公子还是不错的,在马府,公子你把他丢下了,他也没有向老爷说,反而还夸你。”
马文才停下来瞪了他一眼,“谁是你家少爷?你的卖身契在他手里吗?”
马统抹了把汗,我的少爷啊,我要是说贺公子的坏话,你不是更不高兴?
他们不知道的是,端午节那天,祝英台换了女装,替谢道韫考察定亲对象“王凝之”,梁山伯扮成的王凝之对答如流,当然他被谢道韫认出了。不过祝英台的盖头和梁山伯因紧张而变调的声音使得二人未能察觉对方,随后在“棒打新郎”的时候,祝英台用力过猛,将梁山伯打倒在地,所有人慌乱。祝英台也发现这是梁山伯。姗姗来迟的谢丞相知道真相后,对两个小辈的行为很气愤,却很是欣赏梁山伯的才华。一同观礼的陈夫子趁机夸赞起尼山书院。梁山伯醒来后,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开头描写端午的全诗是:
竞渡歌
唐 张建封
五月五日天晴明,杨花绕江啼晓莺。
使君未出郡斋外,江上早闻齐和声。
使君出时皆有准,马前已被红旗引。
两岸罗衣破晕香,银钗照日如霜刃。
鼓声三下红旗开,两龙跃出浮水来。
棹影斡波飞万剑,鼓声劈浪鸣千雷。
鼓声渐急标将近,两龙望标目如瞬。
坡上人呼霹雳惊,竿头彩挂虹蜺晕。
前船抢水已得标,后船失势空挥桡。
疮眉血首争不定,输岸一朋心似烧。
只将输赢分罚赏,两岸十舟五来往。
须臾戏罢各东西,竞脱文身请书上。
吾今细观竞渡儿,何殊当路权相持。
不思得岸各休去,会到摧车折楫时。
可惜端午已经过了,不然就更有感觉了。
☆、小弟
尼山书院在郁郁葱葱的山峦包围下显得有些肃穆,清越的琴声传来,又远去,宛如一股青烟渐渐的消散在天地间。
贺韶钧撑着下巴看着方家渊弹琴,不得不承认,他这幅模样很是吸引人。整洁宽大的衣袍,挺直的脊背,嘴角微微带着笑意,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便传出来悦耳的声音。
方家渊弹完一曲,把琴给她,“韶钧,到你了。”
贺韶钧摸了摸琴弦,她对音律并不擅长,最多不走音,要弹出师母说的那种韵味,她还真是不行。顺利地把一首曲子弹下来,果然看到方家渊皱起了眉头,贺韶钧拍了拍他的肩,“家渊,我是弹不出你的那种感觉了。”上次琴课后,就给她开小灶辅导,她练到指尖都有些疼,还让她继续练。虽然最后有那么一点感觉了,但是那种被逼的感觉太痛苦了,根本不是享受艺术。
“那你现在多练练吧,师母的要求也是挺高的。”方家渊也想到上次陪贺韶钧练琴时,贺韶钧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知道的,以为他被父母逼着娶讨厌的人。
贺韶钧把琴挪过去,“家渊,还是让我欣赏一下你的琴技吧。一人一首换着来。”方家渊无奈地接过琴,重新弹了起来。
贺韶钧听着琴声,视线一转,就看到前桌的梁山伯和祝英台……
梁山伯怔怔地看着弹琴的祝英台,那副傻样子,实在是不忍直视。祝英台侧头,与他对视,微微一笑,梁山伯也笑了起来……
贺韶钧在心里嘀咕,这两个人,已经有了什么莫名的感情了吧?那个眼神,说是含情脉脉也不过如此。
“韶钧,想什么呢?我唤了你几次,你也不应。”古琴已经放在她的面前,方家渊的手轻轻拂过琴弦,“练琴的时候不要走神。”
贺韶钧点头,练起琴来。
新的品状排行出来了,前两名分别是梁山伯和祝英台。贺韶钧向他们道喜。梁山伯笑着把胳膊搭在的祝英台的肩上,贺韶钧明显看到祝英台僵了一下,并且瞥了梁山伯的胳膊一眼。以前看他们勾肩搭背,祝英台表现的也没有那么明显啊。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