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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根本不容许任何触碰。
这世间,还有几人能具备秦淮这般霸气与缜密的心思。
暗藏南壤国十多年的一股势力,终于是浮出水面了,一旦将这股势力打压下去,秦淮才会毫不犹豫的展开他雄霸天下的决心。
他不再做那暗帝,而是真正的睥睨苍生,高高在上的一代明君!
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却带着杀伐冷凝的寒气。
床上的人儿身子微微动了下,却仍是没有转醒的迹象。秦淮微微阖上眼眸,心底,闪过奇怪荒唐的念头。
“嗯……”蓦然,床上响起轻微的娇吟声,昏迷中的野火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安或者危险,一声低喘之后,身子微微侧过,蜷缩起来,眉头轻皱着,本就挂在肩头的衣衫缓缓滑落,大片肌肤暴露在秦淮面前。
他俯下身子,细细的看着她的眉眼,倾城之色,倾国之姿。
只是从前的秦野火,有的只是花瓶花痴的外表,如今的她,明媚生动,秦淮知道,若是任由她继续在秦宅风生水起,那么不久的将来,她将会成为天下男人争夺的筹码。
“即使睡着了,也是如此懂得迷惑人心……”秦淮低喃着,大手拂过野火面颊,冰润的指尖扫过眉,眼,鼻,粉唇……一路细细的滑下来,落在那锁骨下的吻痕。
指肚摁住那痕迹,微微用力,灼烧的感觉刺激着野火的身体,她难受的动了动,眉头蹙起,身子僵硬了一下,待秦淮的手离开那里后,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可能是跟黑衣人搏斗的时候耗损了全部的精力,加上最后那种下的迷一药太多,她一时半会都没有转醒的迹象。
秦淮手指离开后,那吻痕倏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非常浅的粉色痕迹,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秦淮用自己的内功为她推开那痕迹,因为,看着着实刺眼。
小腹下的火热让他亲吻上那微微开启的唇瓣,一双眸,染了白色的雾气,雾气之下,是一片渐渐浓郁的鲜红……
唇瓣带着掌控霸道的气息,时而轻柔,时而带着吸允的力度,舌尖撬开贝齿探了进去,大手更是熟练的将野火的衣衫褪到腰间,粉色的肚兜已经蹂躏的不成样子,秦淮双手,在这粉光若腻的肌肤上畅游,揉捏……
野火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再次轻吟一声,原本平缓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身子动了动,似是想要躲避秦淮的双手。
秦淮大手调整姿势,瞬间箍住她的腰身,身子一侧上了床。
正文 第一章 要了她吗?
(接野火如何受伤的一段。)
野火跟宇文阗在经年楼后院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野火料定那身影至关重要,她甩开纠缠不清的宇文阗朝那抹身影追去,刚刚到了拱门下便见齐仓急匆匆的跑来。
“八小姐,什么事?”齐仓面色凝重。野火一愣,见他不在秦淮身边竟是跑了过来,神情一闪而过一丝迷惑。
“是四少让我来保护小姐的。”齐仓没有告诉野火前院发生的事情。他懂得说话的分寸。他只是来保护秦野火,其他的,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宇文阗这时也走了过来。
“你刚才有看到一个身影闪过吗?”那身影第二次闪过的时候,宇文阗是看到的。
齐仓身子一凛,刚要说话,但见野火平静的开口,“刚才哪有什么身影闪过,宇文阗,你眼花了吧。”
野火冷淡的开口,在宇文阗惊讶的眼神中,擦着他身子走过,直奔前院。
经年楼前院,空气中,混杂着怪异的味道,野火捂着鼻子,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莫名的空了一下。
“八小姐,我送你回府吧。”齐仓冷静的开口,环顾了四周,不见异动。
野火点头,她也想回去好好理顺一下今天发生的一切。奈何,身后的宇文阗却是有些不舍得她走。
“八小姐,我跟齐仓一起送你吧。我也该去府上拜访一下才是。”宇文阗找了个让人无法推脱的理由。
“大皇子,你从大理寺监牢里面出来已经有些时辰了,是时候回去了。这里,不是东璃,还是有管制的。”倏忽,一道男声凉薄的介入。从容的替野火解了围。
野火扭头看向迈步走来的惊云。不知为何,再次见他,竟是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惊云那一贯温润无澜的面容,第一次,染了寒霜般冷漠。月色下,他白衣微微拂动,修长的身躯毫不犹豫的挡在野火面前。
“大皇子,我已经安排人送你回去了。”惊云说完,在宇文阗惊讶的神情中拉过野火的手,从容的上了马车。
宇文阗回过神来想起惊云先前的表情,是对他的不满跟敌视。宇文阗不觉冷叹,惊云竟也是看到了秦野火的好吗?
“八小姐,我们来日方长。”宇文阗不再纠缠,清朗的声音响过之后,从容迈步出了院子。嘴角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秦野火越辣越难收服,他便越不会放手!
齐仓目送宇文阗离去,从容站在马车边,见惊云要放下车帘,不觉有一分迟疑,“惊云公子,四少让我护送八小姐回去的。请你下车。”
齐仓的话是在提醒惊云,四少说过,让惊云留在黑阁的,而惊云竟是不管不顾的追来了。
“齐仓,你尽管启程!一切后果由我承担!我会亲自给四少负荆请罪!”惊云说完,刷的一下放下车帘,车内,顿时没了任何动静。
齐仓犹豫了片刻,知道事不宜迟。跳上马车,驾车狂奔回秦宅。
……
马车内,惊云微微阖上眼眸,继而在野火打量他的神情中,大手一捞,急切的将她拥在怀中。
他的呼吸失了曾经的温润柔和,面容闪过一抹心疼的痕迹,柔软的怀抱好像贴心穿的衣服那样舒适自然。
野火抬头,从惊云眼底看到了不舍。
“你是担心以后都不能见我了吗?”野火何其聪明,怎会看不透惊云的担忧。
惊云紧绷的神情舒缓了一些,抬手触摸着野火的头发,“能每天摸着你的头发,看你这般神情,我也别无所求了,可是以后,注定是不容易办到了。”
惊云说完垂下头,下巴搁在野火肩头,鼻尖蹭着她的头发,这样,野火就看不到他眼底的失落跟痛苦了。
野火任由他抱着,惊云的怀抱真的很舒服,不是秦淮的无边试探,也不是秦胤的强取豪夺,虽然不一定需要,但是并没有任何反感。
“你这样出来,齐仓一定会禀报四哥的,四哥会罚你的。”野火垂下眼睑,她现在还不知道秦淮是否无事,竟是希望马车再快一点。
马车在暗夜之中,擦着道路呼啸而过,显然,齐仓的心也是急切的想知道秦淮的安危。
惊云在颠簸的马车上,淡淡一笑,愁苦掩在心底,他既然想要保护野火,便不会让她看到自己的险境。
修长的手指扳过野火垂下的小脑袋,惊云指尖贴在她的唇上,轻然开口,“野火,别说话。齐仓在外面,有些话,我不能让他听到。”
惊云说着,眼底闪过一抹严肃的神情。
野火身子一凛,不动声色的看着惊云。
“野火,你听着,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跟想法,但是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有任何的动作。如今,天下各方局势,已是蠢蠢欲动,我不想你被动的被人推倒风口浪尖上。
你还看不透这背后的水有多深!每个人都有他效力的主子。亦正亦邪,现在难以区分。你很聪明,自然懂我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隐在暗处观察一切!毕竟,你秦野火的名声只在秦家有所改变!
因为如此,你还有机会看到比别人多的疑点跟秘密。总之,不要让我担心!我今晚冒险出来,就是提醒你这些。如果不说出这些话,我可能会寝食难安,日夜都要想办法来看你的。知道吗?”
惊云的声音轻柔好听,如同天籁之间最纯粹的音律。无欲无求……
野火不懂,究竟是她曾经误导了惊云什么,还是某种情愫错了位。惊云会对她这么好?
不惜得罪秦淮,也要提醒她。他如此做,等同于是背叛了秦淮吗?
野火垂下眼睑,唇边是一抹浅笑。很多事情,就是想不通……而且,多想无益。
“你的话我都记着了。快到秦宅了,你一会怎么办?”野火抬头,平静的看着惊云。
她的神情依旧很平静,无波无澜。
惊云心底苦笑着,做了这么多,还是他的一厢情愿,是吧?
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他多么希望能从野火眼底看到让他动心的悸动跟依赖。他不曾对谁动心过,与她的接触,让他身心大动,不知为何,那份潜在的熟悉感觉,跳动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如今的她,隐藏的光芒咄咄的展露在世人面前,那时候,她便不是他一个人的野火了。
如果他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他不敢想象,自己以后如何面对她?
想保护她的心愈发的强烈,秦宅,近在咫尺。属于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弥足珍贵。
惊云心底,微微一痛。
颠簸的马车上,他收紧手臂,唇瓣落在她的颈后,用力的吸吮着,这不像他温柔无害的作风,他的吻,带着狂风暴雨的肆虐,牙齿撕开野火的衣襟,长舌探入,挑逗那性感迷人的锁骨。
“惊云,你……”
野火身子微凉,抬头看着惊云,他的眸色染了愁苦,灵动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野火,别动,我恨自己,不能保护你……”惊云低声咕哝着,嗓音沙哑紧绷,他的大手滑上野火肩头,如玉的容颜贴合着她的肌肤,牙齿一件件褪下她肩头的衣衫。
感觉到那温热湿润的唇舌正在她的肌肤上温柔的跳动着,野火蹙眉,说不出是怎样一种感觉牵引着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反抗。
惊云给她的感觉,一向是,接近的话,她不会反感,很舒服,很自然。可是没了他,也不会觉得失落。
他的存在,自然,却不强烈。
那圆润白皙的肩头下,浑圆的优美半遮半掩,惊云唇舌下滑,几次三番,险险的,就要钻入那道深深地沟痕之中。
他觉得自己完全失常了,如果说,在抱着她的时候,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出那番提醒她的话。那么此刻,看到她完美无瑕的肌肤,以及那如天山雪水一般清亮的瞳仁时,他身体本能的反应,不允许他错过这次机会。
“野火,为什么不推开我?是在考验我吗?”低哑的声音从惊云的口中溢出,继而他重重的咬在野火的锁骨上,伴随野火的一声娇吟,惊云长呼口气,亲昵的蹭着她胸前的美好,沉溺其中。
野火听了惊云的话,仍旧没有动,安静的半躺在他的怀里,神情,有一瞬游离。
惊云此番,是在对她表白吗?如果是的话,她不会要的。那会害了惊云。
她未曾经历过男欢女爱,情爱跌宕,在她过去22年的日子里,女扮男装之下,看惯了男人的强取豪夺,玩弄掌控。何为真情?何为假意?
在她面前堆砌起来的只是那一场场惨烈无声的杀伐,以及鲜活的生命倒下去,冲破荆棘的人最终活下来,一幕幕泣血如歌,背后的血泪,无奈,责任,需要保护的人,只是这些而已。
她从未想过,情,这个字,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该怎么去把握?欲迎还拒,或者欲擒故纵?她的心,有些乱。
她可以无畏的迎上强敌,斩杀冲锋,毫不手软。可是在这情字面前,她做不到掌控自如……
或者,一切顺其自然的好……
心底,忽然闪过一抹颀长尊贵的身影……秦淮。像是一根毒刺扎在心底,如果现在拔出来的话,只是一根刺,若是时间久了,放任那情绪不管,一旦他的毒渗入五脏六腑,剔除的时候,便连那四周的腐肉都要一并带走。
那颗心,也就缺失了一块,怎样弥补,都无济于事。
野火不知,秦淮,会是她心底的那根毒刺吗?扎入了没有?她默许他的存在了吗?
摇摇头,思绪拉回,名动的眸子正对上惊云疑惑的眼神。
惊云在她眼底清晰的看到了一瞬迷离。他的心能感觉出,她先前的神游,是因为另一个人。
她的心,刚刚飞走了……
“野火,怎么不说话?是我吓到你了吗?”惊云温柔的开口,语气缱绻宠溺。
“你没有吓到我,我只是好奇,你下面准备怎么做?”野火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似无辜纯净的瞪着惊云。那眼底,却是乌金冷幽涌动。
惊云有些意外野火如此回答,下面?
“那你希望我下面怎么做?”惊云拥住她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