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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一声,房门在此刻开启,一缕药香缓缓渗透进来,白色的身影矗立在门口,清幽声音温润如玉,“秦家五少,怎么你秦宅的人都是如此看重八小姐吗?还是因为她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才触动了你们心中的某些虚伪的不舍呢?”
慕容流风说着缓缓步入房中,他温润且睿智的视线落在野火零乱暴露的衣衫上,眼底顿时一寒,一抹怒色悄然而逝。
“慕容流风,你……”野火握紧了拳头,没想到慕容流风竟然看到了如此一幕。
看来,她是解释不清楚了。低头看着自己被撕扯的凌乱的衣服,这下子,慕容流风可是亲眼见到了,他不用去听外人的传言,也会认为她就是那般不耻的女人了吧!
“慕容流风!谁让你进来的?这是野火的闺房,你以为你是谁?你真的以为你能攀上我秦家这棵高枝吗?”秦胤一边说着,一边飞速扯过被子裹在野火身上。他的宝贝,只有他能看。
慕容流风唇角勾起一抹簿笑,那笑意却分外幽寒。他打开手中玉骨扇子,随意的扇着。
“你也知道这是少女的闺房吗?至少,这里是我未来娘子的房间!”慕容流风眼神一寒,看向野火之时,却是多了一分逃避。若不是手中握着玉骨扇子,他真想出手教训秦胤一番。看到秦胤跟野火此时在床上的场景,慕容流风又气又恨,心中说不出是嫉妒还是愤怒。
而秦胤却是不甘示弱的开口,他是一看到慕容流风就来气。”我自然知道野火是我妹妹,我能来得,你却来不得!”
“秦胤!你知道我是你妹妹的话,就不会像刚才那样对我了!你现在滚出去!我有话单独跟慕容流风说!”野火说完,抬脚,毫不客气的将秦秦踹了下去。
她现在才算是体会到身边桃花环绕的烦恼了,有时候,男人之间,也很矫情。
秦胤脚尖落地,身子一转,回头怒视野火。
“你走不走?!”野火瞪着他,语气冰寒。不知道是不是咬破唇瓣的痛意过去了一些,她现在觉得身体又有些轻飘飘了,好像踩在云彩上的感觉,看着站在那里的慕容流风,她的身体竟也是生了一分渴望。
这该死的感觉,她真是恨不得杀人!
“要走也是他走!”秦胤梗着脖子指着神情阴郁的慕容流风。
野火深呼吸一口,大脑又出现那种混沌的感觉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赶走秦胤。
“你不走是不是?你想留下来看戏我就成全你!”野火说完刷拉一下掀开了被子,身上的长裙已经滑落,丝绸的亵衣被秦胤刚刚撕开了几道口子,半遮半掩的露出几许粉光若腻的肌肤,她赤着脚走下床,快走几步来到了慕容流风身前。大大的眼睛闪烁三分凄迷七分冷冽,她一走近,慕容流风便闻到了她身上那怪异的清幽花香。
慕容流风微微蹙眉,眼神危险的扫过秦胤,这花香是秦胤带进来的吗?慕容流风一张俊颜隐藏不住丝丝寒气。在秦胤真是卑鄙!原来野火有些失常竟是因为这个?
野火小手再次握起了拳头,掌心先前血液干涸的地方再次被她指甲刺穿,鲜血涌出来,她身体飘忽的感觉少了很多。
她看着慕容流风,冷淡的开口,“抱着我,去潋滟池。”
她的话音落下后,慕容流风跟秦胤同时一震。
“臭丫头!你找死!你疯了吗?”秦胤登时跳了起来,一把扯过野火的肩膀,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自己体内。
野火冷冷的看着他,继而哧笑一声,“你刚才不是问我要不要吗?我现在想要,但却不用你给我,我要他……我未来的夫婿,这是天经地义的,要疯也是你疯!”
野火挥开秦胤的手,掌心的一点红色朱砂痕迹被慕容流风突然看到,他心底一紧,似是明白过来了什么。
长腿迈开,只一步的距离,慕容流风伸开手臂将刚刚说完话的野火打横抱起,狠狠地揉在胸前。
“慕容流风,你……”野火一愣,她没想到慕容流风竟是反应如此迅速,她看了他一眼,他眼神是一贯的置身事外、无欲无求,只那眼底沉了一分她看不到的阴霾。他生气了吗?气他刚刚看到的一幕?
野火有些烦躁的闭上了眼睛,索性将脑袋埋在慕容流风怀中,眼不见为净。慕容流风是什么情绪她不管了,秦胤准备说什么她也不管了,现在,她真的很累,身体软软的,根本没有一丝力气,被慕容流风抱着的感觉很舒服,而且,身子又开始轻飘飘起来。
野火咬咬牙,再次紧了紧手掌,掌心再次涌出一点朱砂。慕容流风低头看到野火的动作,看着那渗出指缝的一丝血迹,他的眉毛突然皱起,继而飞快的又松开,无波的眼底闪过一抹恼怒。
慕容流风抬头瞥到秦胤一张愤怒狰狞的面容,他心底冷淡一笑,继而俯身,在野火鼻尖轻柔的蹭了一下,“野火,睡一会吧,我知道你沐浴习惯的水温,一会不会烫到跟冷到你的,放心吧。”
慕容流风看似随意的说着,那语气再普通和自然不过了,可是被他抱着的野火却青天白日的突然觉得很冷,刚刚还温暖舒服的慕容流风的怀抱,此一时刻,简直堪比冰窖。他这话说的,是恨不得气死秦胤吗?又或者,是在警告她吗?
他嘴上说的自然随意,可周身却是传递给她如此可怕的气场,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了,难道他的腹黑心机竟是比秦淮还厉害吗?
野火撇撇嘴,聪明的选择沉默。忍不住,还打了个寒战。
慕容流风低下头,看着她看似轻松的面容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紧张,她身子抖动那一下,他自然是有感觉的。很好,看来他故意释放的压力跟气势还是能震慑住她的,这就好办了。只要这鬼丫头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就行了。他真是担心,她什么都不怕呢!
如此想着,慕容流风唇角自然的弯起一抹餍足的弧度,这分笑容跟野火那不动神色的举止交汇在一起,看在秦胤眼中,无疑是火上浇油!
秦胤握紧了拳头,心口那里就像被人用钝刀子一下下的割着血肉一般的痛苦。
第十章 流风病重
秦胤忘了自己是如何离开野火房间的,慕容流风抱着野火离去的时候,最后说的那句话,彻底的击中他心中最不想面对的一幕,慕容流风说,我就凭身家清白这一点,就足够配上野火,你呢?你凭什么?用你秦家五少的哥哥身份娶她吗?
秦胤握着拳头,手背青筋暴露,寒着心,一步步的迈出野园。
他先前的勇气跟不顾一切,在晚风吹拂下,蓦然惊醒。他方才发觉,自己对野火的爱竟是到了一种不受控制的地步,为了得到她,不惜伤害、不惜强占。
哪怕她恨他,他也不在乎。他以为自己对她的爱是凌驾在所有人之上的,在这酴醾花开的夜色中,方才蓦然醒悟,他的爱,其实最为卑微、可怜。
根本就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害怕得不到,害怕失去,他用强取豪夺的方式掩饰自己在对野火爱情之中占据的卑微位置,野火放慕容流风带走了,而他,剩下的时间不过是八天。
如果这八天的时间,他仍是不能改变野火对他的看法,让她爱上她,那么一切,都将是个悲剧。
他会不顾一切的阻止野火,哪怕酿出什么大祸,他能预计到,却故意蒙上了自已的眼睛跟心,不去想,不去理,如疯……如魔了……秦胤眼底暗沉了幽冷的光芒,姣白月光下,他的背影透着孤勇简单,一腔浓厚的,噙着丝丝血腥味道的爱意无处发泄,剧烈的震荡在胸膛内……很痛很痛……
……
慕容流风抱着野火刚刚到了潋滟池,就轻轻放下了野火,他那明亮且黑湛湛的眸子扫视氤氲雾气一眼,眼底的一丝怒气一闪而过。他能感觉出来,这潋滟池内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如果他没猜错,这人该是从欢园逃出来的秦靖欢。
至于秦靖欢是如何逃出来的,慕容流风还不得而知,但是他可以确定,秦靖欢现在就在野园。潋滟池内的琉璃台上还放着小意刚刚送来的三十号药材。
慕容流风眼神黯淡了一下,话有所指的看着野火,“你气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说完,已经是自然的拉起野火皓腕,轻柔的把脉。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野火抽出手腕,清芬的眸光瞥了眼屏风后面,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里有一抹暗色身影,想来是秦靖欢了。那抹身影一动不动的,如果慕容流风真的不会武功的,那他一定感觉不出来秦靖欢的存在。
慕容流风视线并没有落在屏风那里,他现在关心的只是野火身中之毒,虽然野火刚才很快的抽回了手腕,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她脉息之间的异样。
心,蓦然一沉。他唇角动了动,却是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
“野火,我上次受的伤回去以后,那些下人总是笨手笨脚的不会包扎,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慕容流风如今这野火叫的是越来越顺口了。
野火撇撇嘴,还没从刚才秦胤的疯狂中回过神来,“我又不是你的下人丫鬟,这种事情有过一次,就算你赚到了,你还有脸继续来找我?”野火语气不善,不过面色还好,没有厌恶。
慕容流风就知道野火会打趣他,他也不生气,因为他此刻没有那个精力生气。刚刚给野火把脉的时候,他可以肯定她是中了毒,这种毒是西域七毒之一,仙衣庐内以前倒是有解药,可惜前一阵子被秦靖欢提走了。
这种毒药的药性很强烈,而且还有转移药性的作用,如果混杂了一些特殊的花香,便会变成燃情的春药。想到这里,慕容流风不觉皱了眉头。秦胤刚刚身上所带的荷包内,便有简单燃情的花粉,本来,以野火的定力完全可以抵抗那花粉的迷性,可是因为野火中了西域七毒,那花粉的燃情作用便瞬间提升了百倍。
“野火,你手心好像受伤了,给我看看,好吗?”慕容流风温柔的开口,可心底的煎熬又有谁知?他一想到,她是为了拒绝秦胤而故意弄伤自己,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他就又恨又怜。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明明是一场他绝对会拒绝的赌局,可是,他却越来越主动的走进来,接近她,只为了能时时刻刻看到她。
此一时刻,他会想到,如果将她关在百竹园内,让她过着简单安稳的日子忘记秦野火这个身份,她能接受吗?跟她接触的日子虽然不多,但是野火的聪明才智、艳惊四座,早已让他佩服跟震惊,他越想看透,却越是摸不透她心底想要的是什么?
他会担心,他强加给她的平静日子,并非她想要的。
慕容流风眼神暗了一下,他最近的情绪真是太不稳定了。不该这样的……南壤国内的纷乱一触即发,他现在应该是收心呆在百竹园内,部署调动好一切,不容许有任何瑕疵跟纰漏,他的敌人太强大了,不管是综合实力还是财力,他都处于劣势。他唯一优胜的,便是他所有的势力都在暗处。
今日前来,他说服自己是为了试探秦靖欢是否在野火这里,但是凌驾这个目的之上的,却是想见野火。心底,越来越乱了,血战在即,他却有些找不准心底的方向了。
慕容流风叹了口气,微微阖上眼眸,抬手,自然的扯过野火的手腕,“怎么流血了?”他指着野火手心那一点如同朱砂的痕迹。
“不小心弄伤的。”野火说的自然轻巧,慕容流风看着,心跟着痛了一下。
这伤口显然是一次又一次的用指甲刺穿造成的,伤口中心位置上,还有一小块断了的指甲。
“别动,我帮你清理一下。”慕容流风柔柔开口,用琉璃台上干净的帕子,小心夹住那指尖,慢慢的拔出来。
“下次小心点,我又不能时刻都在你身边。”慕容流风痛惜的说着,从怀中掏出药粉,小心的撒上。
野火觉得伤口那里凉凉的,很舒服,顿时对慕容流风的医术跟研制的药材分外感兴趣了,“慕容流风,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几天后一定会嫁给你了吗?到时候,你就能时刻都在你身边吗?”
“如果你现在能嫁给我,更好。”慕容流风说着,将野火小手包裹在他宽厚的手掌内,他掌心的粗糙,摩挲着野火细腻的手背。
野火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猛然打开慕容流风的掌心。
他的掌心竟是有着厚厚的茧子,这与手背的冰润细腻很不相符,可是让野火诧异的是,这茧子位置的分布却不是长年练功用剑造成的,他掌心的茧子横在手掌之中,只有一道,又厚又硬,从拇指虎口一直延伸开来,野火不懂,这是什么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