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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小妖女,妳要有翠屏的一半女人味,叫我从此花下死也甘愿了,要不妳也学学吧?”传明故意作出快受不了的表情,然后向一旁的妙伶说道。
“行啊!你给我五年的时间外加一个孩子,我保证肯定能有小婉的一半。”妙伶也不客气地回道。
“好!妳说的,明天就叫我家老头去妳家谈婚期。”传明顺势说道。
“怎么突然着急起来了?不是说不急的吗?”尚谦好笑地看着传明,似乎想知道这小子是赌气呢?还是真心要结婚了。
“不能不急呀!总不能等你儿子出生了,我家的小子还没影儿,最好等我们都结婚后,去买栋联排的洋房做邻居,我就倒看看这小妖女五年后能不能变个样儿。”传明打死不承认自己是心动了,非得要拿人来说事。
“那好,我们就让你们一回,等你们婚礼过后,我们再办。”翠屏笑着道。
“喂!我可没答应,妳别乱承诺人家。”尚谦大手微微一紧,不满地抗议道。
“有什么关系?顶多赶年前办就是了,离那时候也还有半年呢。”翠屏拉了拉尚谦的衣服,低声劝道。
尚谦低头看着翠屏原本只有淡淡红妆的脸上似乎更添几分红晕,眼底带着羞涩,知道她还需要点时间适应,大概平日不敢跟他提吧?这会儿倒让她找到个机会说出来,尚谦忍不住略微不满地瞪了传明一眼后,才轻声说道:“就依妳吧。”
佩云没想到杜芊芊会突然被人请出会场,她有些恐惧地躲在角落,深怕那个女人万一回过神来,把她拱出来就糟糕了,只是那些人非常有技巧,杜芊芊从被带出去的一路上,半点声音都不曾发出来,也不知道被人带到哪里去,她一直到看见二哥传明似乎四处在找她的时候,才忐忑不安地走出去叫住人。
“二哥,我在这里。”佩云快步地走到传明身边,有些心虚地喊道。
“爹交代过妳一定得跟我回去的,怎么又想一个人乱跑了?”传明略带不快地问道。
“没有,只是在旁边吃东西而已,我们要回去了吗?”佩云突然觉得这个地方有些恐怖,或许是因为平常虽然常去舞厅,却没有真正遇到过有人可以悄然无息把一个人从大庭广众之下带走的缘故。
“怎么回事?看妳脸色不大好?”传明不明所以地问道。
“没、没事,二哥,我们回去吧。”佩云有些心慌地摇摇头,催促着传明他们离开。
“时间不早,我和翠屏就直接回家,你自己家的人带好,先走一步了。”尚谦轻轻地扫了佩云一眼,然后说道。
“知道了,明天有没有事?没事的话,要不要去看电影?最近不是有新片子?”传明挥挥手后,又喊道。
“再说吧!”尚谦远远地回了一句。
尚谦与翠屏回到家时,一如往常地,吴嫂与画儿早早都已经就寝,两个人轻步地走到二楼,尚谦把翠屏送到房门前,浅浅地吻一下她的额头,说声‘早点睡’后就转身要回房间去。
“你生气了?”翠屏轻拉着尚谦的袖口,小心地问道。
“妳说呢?”尚谦回过头,一副翠屏是明知故问的神色。
“我知道你很想把我们的关系早点定下来,不过我有我的理由,而且画儿和我一样,都需要时间适应。”翠屏一脸愧色地低下头说道。
“最慢年底前,到时候我不希望妳再有借口说不愿意。”尚谦淡淡地说道。
翠屏轻吁一口气,用力点点头,她等的是若鸿再婚的消息传来,虽然现在也不敢肯定他会娶谁了,不过再婚的事肯定很快的,画儿还需要一个能让她自己安心认同母亲再嫁的理由,翠屏想没有任何事能比若鸿早她一步再婚的事更加适合稳住画儿的心。
隔天之后,佩云还抱着一丝希望想去找寻芊芊,哪知道芊芊整个人像是突然消失一般,让她不知道从何找起,而不清楚芊芊来历的她,自然不晓得芊芊隔天就跑回杭州,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她的爱情、去见她心爱的若鸿,根本忘记前一个晚上发生的事。
佩云寻找无果之后,脑海里净是天马行空的阴谋论,以为芊芊是不是遭到什么人的毒手了?还是遇到什么不人道的对待?
佩云猛然想起那天尚谦无故被人请走的事,然后才发现这五年的空白对她而言是多么大的断层,她不知道尚谦又认识了什么样的朋友,也不晓得上海那些暗地里的千丝万缕,只是一股直觉让她觉得尚谦变得陌生和可怕,她无法想象如果那天被带走的人是她的话,她是不是还能活着回来?
好几天,佩云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房门更不问外事,王母几次过来询问,她都说没有事情,王母见她脸色红润,气色也还算可以,不像是生了病,只当她想明白了,打算洗心革面在家当标准大家闺秀,自然是乐得不去理会她,转身就开始忙着传明的婚事。
传明和妙伶的婚期在三天后就定下了,订在九月二日,双方将宴客的地方选定在和平饭店,妙伶再次来到程家找翠屏时,脸上带着一股掩盖不住的笑意,整个人散着准新娘的喜气,连画儿看到时都直喊着好神奇,可是到底哪里神奇了,小丫头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妙伶虽然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这一日却带了一个她认为是天大的趣闻过来。
“小婉,妳知道吗?杭州出了一个大新闻,主角还是我们见过的人呢!”妙伶拎着一份报纸进屋里来,一屁股就塞进翠屏所在的那个沙发另一端,把手上的报纸递到翠屏手上。
翠屏打开报纸寻了一会儿就发现到妙伶说的新闻,正是她意料中的那件‘千金之女为爱纹身,红梅一朵刻骨铭心’的红梅事件,匆匆瞄过一眼就把报纸还给妙伶,淡然的反应让妙伶好生没趣,妙伶以为翠屏至少得大笑几声或大骂几句之类的,谁知道她一句话也没有。
32、第三十二章 。。。
“妳这女人,好歹也给句话吧?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妙伶鼓着脸颊;不满地道。
“我要做什么反应?这两个人现在跟我又没半点关系;而且这笑话挺冷的,刺一朵红梅就能代表梅若鸿了?她能肯定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叫梅若鸿?人家那些堂子里的先生,有想追求潮流的人;也能自己去刺朵红梅,表示自己的独特呀,她把自己当什么了?玩这种小把戏;真是了无新意!”翠屏一副某人很无聊的嘴脸,起身进了厨房。
厨房灶上炖着一锅汤,翠屏正在试味道;看着差不多了,便顺手把火熄掉;看起来似乎是准备晚上用的。
“吴嫂呢?怎么是妳自己在做饭?”妙伶不客气地自己盛了一碗汤,端到餐桌上,直接坐下开动,其间还狐疑地看了看佣人房。
“她说很久没回家看看,所以昨天开始就放她半个月假,让她回去看看父母还有孩子。”翠屏洗了些樱桃和番石榴当作午餐,坐在客厅里慢慢咬着。
“哦!妳的手艺不错嘛,改天我来跟妳学几招好了。”妙伶喝完汤,将碗放到厨房里,洗了手脸之后,又回来客厅里占着另一张沙发。
“王家缺厨娘?”翠屏从手里的杂志内容中抬起头来,轻描淡写地飘出了一句。
“那么大的一家子人,怎么可能缺厨娘?…可是传明说过我们会搬出来住的,到时也许就得自己下厨了。”妙伶随手拿起一颗樱桃咬住,无聊地玩起打结游戏。
“我家不随便让人来蹭饭的,到时候还是请个娘姨吧,家事做久了,手会变粗。”翠屏有些不着边际地说道。
“呃?!呵~都还没举行婚礼呢,就开始替程大哥打算啦,传明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你们两个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一样小气!”妙伶警惕地看看自己的双手,然后皱起鼻子、鼓着脸颊,满是不以为然的语气。
“那当然!我们可比不你们两家都是家产雄厚的世家,自然得精打细算的过日子。”翠屏毫不在意妙伶的打趣,坦然地道。
“不跟妳说了,哎!妳知道吗?传明说佩云那天从酒会回去后就怪怪的,一连出去两三天,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可是问她,她都不肯说,再接着就把自己锁在房里,一直到现在都不肯走出房门,我们那天好像没做什么吧?为什么她好像一副受刺激过深的样子?”妙伶突然坐起来,好奇地猜测着佩云最近的怪异。
“有这回事?那天她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也没见她和谁特别说过什么话,连尚谦也没和她说上两句话,她能受什么刺激?”翠屏也有些迷糊,她仔细想着那天除了遇到杜芊芊之外,就只是和几位夫人说过几句场面话,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事。
“谁知道?!不过她能安份点也是好事。”妙伶莫可奈何地耸耸肩,她是不怎么赞成像佩云这样为了追求所谓的爱情,就不管别人怎么想的,虽然有这样想法的女人在上海是越来越多见,但终究太过惹人注目,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尤其是像杜芊芊那样还跑去纹身的,就更是夸张了。
“王小姐年纪也不小了,想必王伯伯还是会再替她物色对象吧?她那样的人在上海总能找到志同道合的。”翠屏淡淡地道。
“应该吧?听说陆家好像有意愿想跟王家联姻,王伯伯也在考虑当中。”妙伶的一对眼珠溜了一圈,突然说道。
“陆家?是之前我见的那个陆升达他们家?那倒是挺合的。”翠屏略一思索后,问道。
妙伶无声地点点头,翠屏无力地抽搐着嘴角,心想要是这样的确是挺登对的,反正最多就是各玩各的,谁也不搭理谁,不过如果有了孩子的话,倒霉的可是孩子,咦?!翠屏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为什么佩云在英国怀过孩子的事,王家好像没人知道的样子?那个高家又怎会这么容易就接受佩云可能无法生育的事?这两人离婚的事真的只是佩云单方面的问题吗?
“对了,现在既然梅若鸿和杜芊芊的事都搬上台面了,那汪子默一定很难过吧?我们要不要去杭州看看他?还有那个汪子璇,她不是也喜欢梅若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呢!”妙伶眼光再次望向桌上的报纸,倒是有些担心子默现在的心情如何,想他好不容易遇到看中意的女人,谁知道交友不慎哪!居然把女朋友拐跑了,不过那个女人也不是好的,明明喜欢的不是子默,却还欺骗他的感情。
“唔…可能…不需要啰。”翠屏刚抬起头想要回话时,却看到大门那里的门被打开来,尚谦的车缓缓开进门内,车上却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人甚是凑巧的才刚被她们提起。
“咦?子默怎么来上海了?”妙伶看到翠屏站起来一直盯着外面看,她好奇地跟着回头望去,也发现了她才刚说想去探望一番的子默。
子默跟着尚谦、传明一起走进屋里,看到两个女人好奇地盯着他瞧,有些手足无措地道:“对不起,我…我临时跑来上海找你们,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
尚谦看到桌上的报纸,微微翘起嘴角,虽然那个新闻对他来说是喜事,对另一个人而言却正好相反,因此他也不好把喜悦的心情表现出来。
“妳们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了?”传明走过来,同样瞄了一眼桌上的报纸。
“嗯!你们坐呀!我去泡茶。”翠屏点点头,招呼他们坐下,转身走进厨房。
几个人坐下后,妙伶紧紧依偎在传明身边,一直审视着子默的神色,桌上的报纸已经被尚谦收了起来,翠屏在厨房里忙乱一阵后,才端着一壶普洱茶和几样点心出来,放到桌子上,偷眼看了一下子默的脸色,幸好没有书上说的那么惨不忍睹。
“我亲眼看到她胸前的红梅刺青,一针一针的好像刺在我心上一样,那天你们离开上海前说过的话,我曾经反复地想了又想,却始终不愿意相信,芊芊…居然只是在欺骗我,她明明已经爱若鸿爱得那么深刻那么浓烈,为什么还答应和我在一起?还有子璇,那段时间她一度以为自己能和若鸿厮守终身了,可是…为什么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我们兄妹俩就这么被他们玩弄在手掌心里,丝毫没有招架的余地…。”子默突然打破寂静,他心酸地陈述着自己内心的伤痛。
“早跟你说那个梅若鸿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不信!供他吃的供他用的,连妹妹都给他白玩,子默呀!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那种人的话能信吗?他连自己的父母、兄弟都能抛弃了,何况是你们?”传明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他看不起梅若鸿那种眼高手低的家伙,更不忍心看到朋友被人家这么耍弄。
“杜家的人知道这件事了吗?”翠屏搂着尚谦的手臂,轻轻地蹭了一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