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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时,还了十年,琏儿母亲管家时,还了四年,一年还两万两银子,总共还了二十八万两银子,这还剩下七十二万两银子未还。”贾赦算了算。
“老爷,宫中的银子只有三十五万两,现下也只能动用三十万两银子,不然家中都无法过活,还差着四十二万两银子,前段时间老爷给我的十二万两银子,一会我让人送来给老爷。”邢悦可是分得清楚轻重缓急,这虽然是贾母一手造成的,只是到底还是贾赦治家无方,这事必须了了,不然这大房子嗣的前途堪忧。再者之前贾赦给她的抄家银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呢,趁着这个机会交了出去,既表了心意,也省的再生事端。
“拿七万两银子过来吧,剩下的五万两留给你和迎春,这次还了户部的借款,恐怕就也不能为他们兄妹留下什么了?琏儿,都是父亲无能,日后你只能靠你自个了。”贾赦决定拿出祖母留给他的私房银子还钱,拿出三十五万两银子之后,他的手中也空了。
“老爷,我看还是送十万两银子过来吧,留着二万两银子给迎春,左右迎春才四岁,咱们还有时间给她攒嫁妆,眼下还了户部的银子要紧。”邢悦说道。
“恩,琏儿,这事不要让你媳妇知道。”贾赦吩咐贾琏说道,这虽说是四大家族,到底还是不同姓的。
“老爷,这欠着户部银钱的事,还是让老太太知道的好,老太太毕竟经过的事多,也许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我知道老爷不欲惊动老太太,只是这动用宫中如此多的银钱,越不过老太太去。”邢悦可不是吃亏的人,她不能让贾母和王夫人占便宜。
“我明日就给老太太说去。”贾赦思索了一下,他当初答应过父亲不把这事告诉府中内眷的,终于下定决心说道。“琏儿,府中亏欠户部银子的事不用你操心,那高利贷的事情,你盯紧了,现下可不能再闹出事端来。”贾赦吩咐贾琏。
当晚贾赦和邢悦两人商量了大半夜,贾赦辗转反侧,整宿都没有睡。第二日一早,贾赦和邢悦就去找了老太太,把那份奏折给老太太看,老太太看完,顿时老泪纵横,说都是自个害了儿孙,骂贾赦这么大的事,如何不早日告诉家中,摊上这不遵谕旨这样的大事,老太太也吃罪不起。
“老太太,您也别伤心,眼下可如何是好?”邢悦见老太太只顾着哭,骂贾赦,根本就不想着办法解决,心里忍不住的火大。
“罢了,都是老婆子惹得祸,就由老身一己承担吧,老身自去见了圣上请罪。”贾母只是嘴上这么说,根本就没有任何行动。
“老太太,这件事虽是老太太下令断供给了银钱,只是不知者不为罪,终究怪不到老太太头上,只怨我们老爷这些年不尽心,以为有了老太爷的吩咐,这府里就回原本当当的执行,谁想到会出现这岔子。无论如何,我们老爷也脱不了这责任,还是由我们老爷亲去请罪,还了这户部的全部银钱,望当今念着咱家祖宗的功劳,能够网开一面。”这话也就邢悦说合适,暗讽史老太君连自个丈夫的命令都不听。
“老太太不用自责,这本是承爵之人知道的事情,到底是儿子疏忽,这才捅下这滔天之祸,左右儿子也躲不过,还是儿子去请罪吧,只是这府中还欠着户部七十二万两银子,宫中只有三十五万两银子,剩下这四十二万两还请老太太定夺。”贾赦本来想用自个的银子还的,昨晚被邢悦劝了下来。
“老太太,这还户部银钱原本就是我们老爷和琏儿的责任,不该让老太太和二弟一家受牵连,只是这出了纰漏,让我们一下子拿出如此多的银子,却是拿不出来,还请老太太想想办法。”邢悦故意说出这还钱之事与老二家的无关,话里话外要让老太太和二房出银子,就看这老太太的态度。
贾母在心中思量,这老大出了如此大的纰漏,自然应该由老大一家承担责任,老二一家并不知道,却要受到牵连,现在老大家的话里话外要让二房出银子,实在可恶。
“你们能拿出多少出来?”老太太十分不悦的说道。
“回老太太的话,我们顶多拿出十五万两银子,这些银子还包括我们老爷前些日子给的十二万两银子,老太太也知道,我们这没有分家,大房也没有自个的产业,老爷又是个不看重钱财的,花钱也不会计较,这么些钱竟是没有留住,我是小门小户出身,不会经营,靠着月钱过日子,这些年也没攒下几个,这毕竟是府里的头等大事,弄不好可就是抄家的大罪,我就把老爷给我的全拿了出来,到底过了这关最重要。”邢悦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还差二十多万两银子,老太太的心都抽了一下,听着老大家的意思,是要她和老二家出这些银钱,更把之前邢悦说的本与他们无关的话放大了出来,脸色更是难看。
“老太太,我老爷孝顺仁慈不好开口,只是这拖着也不是个办法,这还差着二十二万两银子,少不得变卖宫中产业凑齐。我们老爷十分的羞愧,这本是大房的事情,只是到底没有分家,必是要拖累二弟一家了。用了宫中的全部现银已经是对不住二弟一家,再变卖了府中产业,我们恐怕就没脸面对二弟一家了,我们老爷的意思是把二房的产业划了出去,只把分给大房的产业变卖,凑齐这二十二万两银子还了户部,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邢悦要的就是分家,不和二房在一起掺乎。
老太太在心中思量,到底这心是偏的,点头的同意分产这件事,老太太也有自个的思量,要说国公爷过世的时候,分了家,这事就牵连不到老二一家的头上,现如今,这十七万两白花花的银子眼看着就没了,不但如此,这大房犯的事,即便还了户部的银子,皇上也不知如何发落,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房也被牵连,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大孙子贾珠和大孙女元春被牵连永远出不了头。
☆、19第十九章
“老太太;我看这事宜早不宜迟,今日就分了吧;我们老爷也好凑齐了银两前去请罪,也好为我们大房争取一线生机。”邢悦暗淡的说道;皇帝这关真的不好过。
这次事关重大;当天下午贾母就主持分家,特意请了王子腾和户部陈侍郎;还有族长贾珍来做见证;除了老太太,一干女子都不在场,贾府的成年爷们贾赦、贾政、贾珠、贾琏在坐。
“王大人;陈侍郎,今日请两位过来是想请两位做个见证;国公爷临终时,留下话,只要老婆子还活在世,两房就不得分家,只是这两房的嫡长子均已成婚,需要产业养家糊口,老婆子就做主分产不分家,先分了府中的产业,免得日后生出事端,等老婆子走后,这两房再正式分家,还请两人大人做个见证。”本来是打算彻底分家的,老太太仔细思量了一上午,还是决定分产不分家,只因为存着一丝念想,要是大房获罪,这荣府的爵位就落到了二儿子头上,二儿子本来就对这事一点也不知情,圣上即便怪罪,看在祖上的立下汗马功劳和她的份上,也不能牵连到二房头上。
王子腾到了来得路上,才知道老太太请他过来是做个见证,两房要分家,二房的太太是他亲妹子,大房的儿媳妇是他亲侄女,他两边都不能帮着,反正有老太太在,也不会让二房吃亏。这贾珍作为族长,荣国府内里的龌龊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这突然闹分家,他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老太太说让分家,就分家吧,他虽然是族长,但是在老太太面前也没有底气,也说不上话。
“母亲,这怎么可以,只要您在,这两房不分家可是父亲的意思。”贾政听说母亲说分家,十分的惊讶,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过这回事。
“只是先分了家产,并不是真分家,这也不算违背国公爷的遗言。”贾母看到二儿子的反应,十分的欣慰,到底还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孝顺。
王子腾和陈侍郎观两房的态度,明显这大房是知道分家一事的,二房到是看着像是真的不知道,都以为是大房坚持要分家,王子腾知道内里的龌龊,以为这大房忍不下这口气,闹分家,只是老太太偏心,又有国公爷留下的话,这才这中想了个分产不分家的法子。而陈侍郎则认为这大房容不下二房,这京官都对荣国府老太太的偏心知道一二。
贾赦听到这分产不分家一说,心中并不在意,现下最关心的是如何还上户部的借银,度过此劫。贾琏听着老太太的话,心里不由的对老太太打心底里失望,这户部的银两,那是祖上欠的,怎么到了还银子的时候,就成了大房的事。要不是老太太,擅自做主断了这笔费用,他们大房怎能如此的无奈,彻底的和老太太离了心。
“大房、二房都是我和老爷的嫡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婆子我就一碗水端平,除了祭田,金陵祖产,还有历年赏赐下的东西不能分之外,荣府的其他产业平分给你们兄弟二人,你们各得百顷庄子五个,五十顷的庄子十个,二十顷的庄子二十五个,十顷的庄子每人四十个,铺子老大家的二十二间,老二家的二十三间。五进宅院老大家的一个,老二家的两个,四进宅院老大家的三个,老二家两个,三进宅院各五个,为了不其老大在铺子和房产上的亏,别院老大家四个,老二家一个。”贾母说道,把列好的单子拿给众人过目。
“另外,府中的库存的摆设摆件,古董字画,两房也平分,各处的摆设也不好搬动,除了上头赏赐的,其余就归各处吧。宫中还有三十五万两银子,留着五万两在宫中,应对后半年的花销,其余三十万两,一家十五万两。”老太太最后一句话,贾赦贾琏父子两的心彻底的凉了,老太太是想要他们父子的命呀,贾琏到底年轻,眼圈都被气红了。
老太太可不这么想,她还觉得老二家吃亏了呢,她的婆婆那个老不死的,居然把自个的体己全部留给了老大,只给老二一万两银子,以为明面上给了贾赦三万两银子,就当自个不知道老太太留给老大多少好东西,老国公爷可是开国国公爷,战场上不知道得了多少战利品,这宫中才有几个,都进了老太太的私房,这老大两口子也好意思在她面前哭穷。
“老大,老二,你们看这么分可还公平。”老太太的话不容质疑,由她主持分家,老大即便心里不满,也不敢闹腾。
“老太太最是公正的,儿子没有异议。”贾赦眼下只能咽下所有的委屈,不再生出别的事端,这还钱才是第一要务。
“儿子没有异议。”贾政也回话道,贾珠可是知道自家占了大便宜。
王子腾和贾珍都是明白内情的人,就摆设字画这一项,这二房就比大房得到的多得多,只是他们的立场都不好为大房说话,况且贾赦本人都没有意见,他们也不好出头,和陈侍郎一起签名做了见证。
邢悦并不知道分家居然是如此的结果,正在房里来回的走动,焦急的等待。看见父子两人带着一个盒子回来,看着两人的脸色不是很好,贾琏甚至红着眼眶,邢悦忙让丫头斟茶出来,让两人先歇一歇。
“父亲,老太太把宫中的十五万两银子给了二叔一家,我们一家可怎么办?”贾琏说着眼眶就红了,到底只有十九岁,他手头上没有产业,从小靠着月钱过活,这么些年,手里根本就没几个钱,他也不知道父亲手中有多少银子,一下子就遇到这样大的事,一时没了主意,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邢悦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大房肯定是吃了亏,说道:“琏儿,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是福是祸还是两说呢,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我也参谋参谋,咱们到底是一家人,这儿关头上也指望不上别人。”邢悦看着贾琏的样子,轻叹一声,到底年纪小。
贾琏不好意思的急忙用衣袖胡乱的擦了眼泪,贾赦看着,也不说话,对这个儿子起了怜惜之意,小小年纪,就得面对如此性命攸关的大事,把今天分家的事情说了一通。
邢悦听了分产不分家,心中暗骂老太太狡猾,她倒不是很在意钱财的得失,还是早早的甩开阴毒的二房才好。
“老爷,现在说别的都无济于事,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凑齐这笔银子,现下宫中分了十五万两,再加上我的十二万两,这才二十七万两银子,还差着四十五万两,老爷那里可还能拿出多少银子?”
“我这里还能拿出二十万两银子,这还差着二十五万两,少不得变卖家产凑齐了,只是这一时半会也不能拿到现银。”贾赦说道,这些年他也就攒下了三十万两银子,之前花了十万两银子置产,如今也就只有这二十万两了,其余都是一些田产宅院,古董字画,摆件玩物之类的。
“老爷,太太,不如向二叔借了银子还债。”贾琏出主意说道。
“老爷,这刚分了家,就借银子实在不妥,这欠着户部银子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闹大了,那些和咱们府中不对付的人家参上一本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