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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用擦自己的眼睛。
可眼中泪水却不知怎么的就是擦不干净,狠狠的向面前大树打了过去孟古青低低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手上泛起疼来,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的自贱行为孟古青转身指着老天狠狠大声道:“都是你,都是你,耍我好玩吗?会什么要这么对我。“
身子一点一点滑了下去,孟古青捂着面颊喃喃道:“这么会这样,我不想想起,一点都不想。我不想那样的”
挣扎了许久她终于抬起头一点一点擦干自己的泪水,面无表情道:“我没有错,都是别人欠我的。别人欠我的我一定会讨回来,凭什么我要看着别人开心,而自己却要落泪。”
转身再次去解绳子,这次她不知碰到哪里那绳子立马打开了。急急的牵着马,摸着马儿背上精致的镶嵌了宝石珍珠的马鞍子。孟古青低低道:“不奢,不嫉,不怨,不喜,不悲,听话,顺从便是好侄女好皇后,可那样她还是我吗?”
牵着马想起上辈子的贵妃,孟古青突然高声道:“我我也可以学着写字,我我孟古青不会输给任何人的。我会尽量改,尽量忍住的,我只想有个皇子,想永远都是表哥唯一的皇后。”
微微叹息,藏在不远处的博古尔闻言缓缓伸手挡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刚才让自己的马儿先回去,只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但是现在听到这么多他却无端端的难受起来。
那边孟古青已经骑上马跑远了,缓缓起身看着她的越来越小的背影。博古尔淡淡道:“刚才还说你还你,我还我。但是现如今我已经不是我了,而你也将不是你了。果然果然老天就是在耍我们。”
也许是孟古青的激动突然拨动了他心中那根名叫疼痛的心弦,博古尔微微低头难受道:“额娘,儿子难受。”
远在京城的太妃娜木钟自然不可能知道他的感觉,苦笑一声博古尔起身看着京师的方向站了好久才开始继续向前。
孟古青只是意外,而他今后要做的便是尽量远离的那个意外,然后继续好好活下去。
这次博古尔回去又晚了,回自己帐篷后依旧只有他自己的贴身太监才有胆子拐弯抹角的关心念叨一下。
一夜昏昏沉沉似乎一直都在做噩梦,但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直到终于被吓醒后,他却只落的满身的汗和刻骨的心寒感觉,其他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快天亮才睡着,再次睁开眼睛却已经日上三竿了。刚刚想着自己打猎迟到了,但是很快却有侍卫来通知说太后已经下令立马回进了。
惊讶疑惑了很久,半天博古尔才知道。原来昨夜太医诊断出皇上身边的花束子已经有两个多月身孕了,所以太后这才下令早点回去以防皇嗣有失。
“这花束子不是才去皇上那里不久吗?这也太快了吧。”传旨的侍卫才走,小路子便咋咋呼呼起来。
面色有些凝重想起那个昨日才说着要尽量忍住的女人,博古尔淡淡道:“那是皇后太后应该关心的事情。“
以为博古尔是嫌他多嘴,咬咬舌头小路子连忙哈哈道:“贝勒爷放心,小路子再也不多嘴了。我这就安排人过来收拾,我们赶快回宫吧,太妃她老人家肯定想你了。”
想起额娘来,博古尔这才一扫不快的情绪。起身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博古尔立马嘱咐道:“小路子还是把我的盔甲拿出来吧,那件银色的,额娘喜欢银色。”
“唉!奴才这就去。”见连日来阴阳怪气的主子终于恢复了正常,小路子连忙乐呵呵起来。
等博古尔终于穿着他的银色盔甲随着大部队向京城出发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骑在马上,看着前方的皇后座驾,博古尔面无表情的越了过去,然后去向太后请旨先行。
因为多尼的事情布木布泰其实有点不太放心博古尔,但是博古尔如今这般大大咧咧的向前提出这么个要求。轻轻笑着布木布泰终于放了心:“看样子还是贵妃妹妹养了一个好儿子,既然博古尔想额娘了,那我这老婆子不允了可不就太不近人情了吗?”
“皇额娘的意思是?”博古尔抬头。
见车架外的博古尔有些着急,坐在布木布泰的身边的苏麻也不觉笑了起来:“贝勒爷,太后这是允了,还不快谢恩。”
“哦,多谢皇额娘,那博古尔就先走了。”博古尔笑着直起身子。
布木布泰想了一下,连忙又嘱咐一边随行的鳌拜多派几个人保护他。
博古尔似乎完全都不介意多了几个尾巴,立马谢恩走了。
掀开座驾上的帘子,看着已经远去的那个银色身影。苏麻笑道:“果然还是孩子,一说回家就急了,跑的可快了。”
微微点头,靠在榻上缓缓闭上眼睛,布木布泰叹气道:“要是能一直都这样大大咧咧胸无城府,其实对他对我们都是好事。”
点头从一边拿出绣花小毯子盖在布木布泰腿上,苏麻笑道:“不过这次贝勒爷总算是误打误撞给主子你了了一个心愿。”
一直都绷得紧紧的嘴角终于动了一下,布木布泰低低道:“这样总算是对得起他和多铎了。”
突然察觉这样的话题现在说已经不应该了,苏麻连忙道“瞧我尽说些主子不感兴趣的话。”像起突然想起一般,苏麻连忙改口道:“主子这次花束子怀孕,奴才怎么感觉皇后的态度有点不一样了。”
布木布泰没有出声,苏麻上前按着她的腿敲了一下又一下:“皇后啊好像是突然长大了明理了。”
“哼!”冷冷嗤笑了一声,布木布泰闭上眼睛不屑道:“她啊,三年时间你还没看透啊。派人好好的盯着她,这次我可不想看福临不高兴了。”
手下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停顿,苏麻柔声道:“一直都安排了,主子放心这次肯定不会再出错了。”
“唉!”长长叹息一声,想到福临竟然让一个下贱婢女有了身子,布木布泰便有些不快,干脆翻了一下身子不在说话了。
苏麻伺候她几十年了,见此情景连忙收手安安静静的靠在了一边。
这边众八旗还在保护着皇上太后和众大臣慢慢向京师而来,而一直快马加鞭的博古尔却已经早早进了京师。
早先不知何时要回京时他其实也不这么心急,但是现如今等他人真的到了京城,他却才明白他究竟有多想自己的额娘。
突然感觉自己不孝至极,一想到自己都醒来十数日了但只是想着其他,博古尔就觉得有些愧疚起来。
“贝勒爷可是身体不适?”一路上博古尔的速度可算是让大家都见识到了,但是现在见他突然慢了下来立马有侍卫向前询问做关切状。
摇摇头,博古尔不好意思道:“只是突然想到,我已经十几日未给额娘报信了。”
以为是什么大事,一边同样骑着马的小路子连忙道:“贝勒爷你在这边的吃喝拉撒睡,我每隔三天就给太妃报一次信。您啊完全不用担心,太妃说了只要您开开心心的,她便一切都不担心了。”
“是吗?”鼻子发酸,博古尔连忙侧头:“原来是这样。”
第5章 乌云珠
娜木钟作为当时身份仅次于皇太极哲哲皇后的存在,加上又育有先帝幼子的身份。所以尽管现在宫中先帝的妃子已经都被遣的遣,送的送,死的死时。只有她还一直稳稳的霸着紫禁城中的侧宫,并且完全都没有要出来的打算。
知道她平时只有他在京城时,才会来自己的贝勒府小住。加上这次回的匆忙完全顾不上提前报信,所以博古尔便带着人马直接进了皇宫。
穿过一道一道的宫门,当一脚迈进紫禁城中侧宫后,博古尔看着熟悉的宫殿慢慢的越走越慢。
这里依旧冷冷清清,但是此刻最重要的是,这里虽然冷清但却依旧还有人气。
“是贝勒爷?奴才给贝勒爷请安,快快去佛堂请太妃过来。”娜木钟的贴身嬷嬷正好从殿中走出,见到他连忙迎了出来,然后又嘱咐人去叫太妃。
“不不用,嬷嬷我想自己进去。”
伸手拦住了要进去通报的小宫女,博古尔在对方惊诧的眼神下突然掀开帘子疾步走了进去。
娜木钟这里一直都冷冷清清阴森森的,似乎永远都被佛香笼罩着。明白她其实一直都是爱热闹的人,刹那间博古尔越发的难受起来。
“谁?”将手中的佛珠放在面前案桌上,坐着的娜木钟缓缓的侧过了头。
“额娘!”脸上带出笑,博古尔大步走了进来。
“博古尔?你回来了。”似乎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儿子,娜木钟又惊又喜的连忙转身向前。
“额娘!”声音低低的博古尔看着面前伸手要摸他的额娘,连忙抓住了她的手重重跪了下去。
“博古尔这是干嘛?有没有磕着?”敛去脸上笑意,娜木钟连忙俯身去扶博古尔。
垂在膝盖边的双手不自觉的发起抖了,博古尔抬头憨憨笑了起来:“这么久没有见额娘,儿子想额娘了,很想很想。”
跪下身子,摸着博古尔那张年轻却俊朗异常的脸颊。娜木钟呵呵笑了起来:“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怎么感觉越活越小了。”
博古尔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按下心头的情绪。将跪在他面前的额娘扶了起来:“额娘很久没有见你了,去贝勒府住一段时间怎么样?”
眼角都是笑意,但很快就在博古尔觉得她会答应时。娜木钟摆手道:“你才回来,去你那不就打扰你了吗?”
“怎么会?”将她扶坐在身边黑色檀木椅子上,博古尔着急道:“贝勒府没了额娘怪冷清的,额娘你就去陪陪儿子。我们一起去外面听听戏,吃吃茶多惬意啊。”
见博古尔孝顺,娜木钟自然开心的很。但即便这样她还是摇了头。
博古尔明显不解起来,低低笑着娜木钟满脸戏谑道:“你要是能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小子,额娘我便立马搬到外面跟你一起住怎么样。”
脸上笑容有些勉强,博古尔轻轻道:“额娘你”
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娜木钟端起一杯茶笑眯眯道:“博古尔有这个心额娘便满足了,时辰不早了还是回去好好的陪陪你的福晋吧。”
“什么?”脸色一下子刷白,博古尔低低颤声道:“福晋?”
没有抬头娜木钟继续端着茶道:“你原先一心想娶乌云珠我是有些不快,但现在人都娶来两个月了,你走这一个月”
将青瓷杯子放在桌上,娜木钟停了一会抬头笑道:“你走了二十多天,她就进宫看我十几次,都这样我再有什么话那就太过了。”
喉咙像是一下子被人掐住,博古尔退后一下子坐在了身后椅子上。早就知道这个地方有些事情不太对,但是他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自己这边。
“儿子你,你怎么了?”博古尔脸上的表情太过可怕了,娜木钟连忙起身伸手去摸他的脸。
“没事”抬头将娜木钟的手按在自己的额头,博古尔挤出笑容轻轻道:“额娘说实话儿子确实忘记我俯上有个福晋了。”
“你啊!”见他终于恢复了正常,娜木钟靠近一些仔仔细细的查看着他额头淡淡的伤疤,幽幽道:“老大不小了不能再随便开玩笑了。”
博古尔垂目点头,娜木钟又继续道:“以后注意一点不要随便磕到碰到伤到自己。”
“恩!”
缓缓的笑着,等收回手娜木钟还是忍不住开口慢慢道:“好好跟她过吧,我儿子这次没有看走眼,是额娘当时看错了。她虽然看着一直不笑有点清高,但确实是个好姑娘。”
一下子百感交集,万千思绪充斥在心田。闭了一下眼睛,复有睁开,博古尔幽幽笑道:“额娘放心,我会好好好好的待她,一定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
不甚满意的瞪他一眼,娜木钟认真道:“什么叫做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一个小小内大臣的女儿,伺候你堂堂和硕贝勒难道还能委屈她不成。我让你对她好,也只是因为你喜欢。要不然”
感觉说的太多了,娜木钟看了看外面天色摆手道:“罢了说这些干嘛?只要你好其实都不重要。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知道等会就是宫禁时间了,宫中没有太后皇上的旨意,即便是他也不能多留。
起身再次上前跪下,按住想要扶他起来的额娘。博古尔认真道:“额娘,儿子会好好的,您不要总是勉强自己去慈宁宫见太后,儿子还年轻,有些事情我会考虑的。〃
从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出博古尔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娜木钟心中又惊又喜但是很快她便伸手堵住了博古尔的嘴。
见被她堵住嘴的儿子一双眼睛睁大的大大,娜木钟笑着推他:“赶快起来回去吧,只要你长大了懂事了让额娘做什么我都开心。”
“额娘”
博古尔还想说什么,但是娜木钟却直接高声唤来了外面的小路子。让小路子赶快带他回去。
博古尔无奈转头看了她一眼,便急急忙忙的出了内殿离开了侧宫。
站在内殿门口见博古尔终于消失在那大红的殿门外,娜木钟缓缓落起泪来。
“主子,这个时候应该开心才对啊?”一直在外给他们望风的秦嬷嬷把一蓝色披风盖在她身上上前安慰道。
点点头,拿着帕子擦擦眼睛,娜木钟笑道:“我现在不就是开心吗?”
秦嬷嬷站在她身边长长叹息一声,娜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