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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答应我的,走啦——”
“不要!”眼看力量悬殊,就要被他强行拉上观光电缆,“等,等一下!你不冷么?具俊表?我们先去给你买一杯热饮吧,买完热饮回来也不迟啊。”去吧去吧,买完热饮回来,管理员大叔都把门锁上了,看你怎么进去。
具俊表松开了她的手,撇过头,别扭地跟在她身后,一起走出电缆车,看不见的地方,好心情地弯起了嘴角,被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吴闵芝走到热饮售货机前面,递上硬币,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递到他面前:“笨蛋,赶紧喝杯热饮缓和一下吧。”
“一会喝完饮料就马上回去,天都黑了,逛什么逛,公园里人都走光了。”
“我一会打电话给我家司机,送你回去。”看他不吭声,以为他不同意。
“不要死撑了,答应你了,今天不算还人情,下回要是想让我还人情,随时可以,不过不要凌晨四点打我电话。”
“喂,我说你听到没有?”这小子给他好脸色,还跟自己杠上了?!居然学会不理不睬了。
吴闵芝一转身,刚要发脾气,一次性纸杯掉落,那个人的身影就往自己这边倒了过来。
“砰——”身子一闪,具大少爷很不幸地直接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吴闵芝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幸好眼明手快躲得快,要不然被他压到,直接压成肉饼了。
倒在地上的人闷哼了一声,紧皱的眉头,也显示了他此刻的痛苦。
吴闵芝蹲□,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具俊表?”
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发起了烧,幸好没有坐缆车,要不然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无奈之下,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吴家司机,但是一想到科林和安瑞可能在一起,会不会打扰到他们,于是想了想,拨通了另外一个她除了家人以外,唯一记得住的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其实大家应该知道电话打给谁的,那我就不说了……
☆、42,
雪夜;盛满温情
“闵芝——”一道熟悉的身影撑着伞;由远及近往这边小跑而来。
“喂,小心一点;路面很滑的;刚才就摔了一跤。”
尹智厚顾不得抖落身上的雪花;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没事吧?”
吴闵芝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裹了裹紧;往地上努了努嘴:“摔跤的人不是我,你还是担心他有没有事吧。”
“俊表?他怎么会在这里?”尹智厚这才留意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还是先看看他有没有事吧?唔……好像发烧了,而且他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两跤。”吴闵芝有些心虚,还是离地上那位远一点,看着他还真挺有负罪感的。
尹智厚蹲□,伸出的手还没触碰到他的额头,已经被他头上的大包给吸引了注意,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闵芝。
吴闵芝平淡地陈述一个事情发生的过程:“他不是发烧了么?东倒西歪的,一不留神就摔倒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本来是看他躺在过道里吹冷风不太好,好心想架起他走两步到那边角落窝着等你的,结果谁知道路上太滑,我没有稳住,结果又拉着他当了回肉垫。”
说罢,吴闵芝吸了吸鼻子,委屈死了,大半夜地还徘徊在人影都瞧不见的公园,再在这里待着吹冷风,估计她都快感冒了。
本来刚看到俊表和闵芝两人在公园里约会的时候,尹智厚的心里有些堵,但是看着好好的约会,演变成了一方当事人无声无息地躺在冰冷的走道里,头上还顶了个大包,尹智厚突然开始有点同情俊表了。
尹智厚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见尹家的司机一路小跑了过来,听完少爷的吩咐,握着具少爷的手臂,架到自己肩膀上。
不经意地扭头看了眼肩膀处毫无知觉的具少爷,走着来约会,被架着回去……又看了眼站在不远处,衣冠整齐,出场一向完美,从没有过缺憾的闵芝小姐,同样是约会的当事人,这可真是两个鲜明的对比。
尹家的司机一边架着人先走,一边心里在想:这又是发烧,又是昏迷,外带脑袋都受伤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精彩的约会?杀伤力这么大。突然想起自家少爷还跟闵芝小姐同行呢,开始无比担忧起少爷的安危来。
“走吧,车子就在那边,这边的路小,不太好走,车子开不进来。”
“嗯。”
昏暗的路灯下,漫天飞扬着雪花,吴闵芝微微抬起头,忍不住脱去手套伸手去接,任由它融化在掌心,丝丝的凉意。
“智厚,我以前住的地方冬季很少会下这么大的雪,难得下一次雪,大家都高兴坏了,跑到外面去堆雪人,虽然每次都堆不起来,因为那雪实在太小了,等到我们第二天一觉睡醒了,想玩堆雪人的时候,都融化地差不多了。不过,就算是那样,我们也会到处收集一些雪,揉成小雪球,玩打雪仗……”吴闵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但却是最真实的,那时候爸爸妈妈还在,高氏还没有那么大的规模,哥哥们有大把的时间陪她一起玩,那个时候应该是她前世最快乐的时光吧。
“闵芝如果喜欢堆雪人,我陪你一起,照这么下的话,明天肯定会有厚厚的积雪。”
“好啊。”吴闵芝侧过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小心——”尹智厚一把拉住险些滑到的人。
吴闵芝好不容易撑着他的手臂,才站稳了身体,就看到那个人伸手把伞递给她,静静地走到自己面前,半蹲□体。
“闵芝,上来,我背你走。”
吴闵芝愣愣地握着手中的伞柄,垂眼看着那个保持着下蹲动作,固执地蹲在自己面前不动的人,突然起了坏心眼。于是,嘴角上翘地走到他旁边,贴着他的耳根说道:“你确定?”
尹智厚的脸让那温热的呼吸挑动地痒痒,脸颊微微发烫,点了点头:“嗯,这里路滑,我背你,上来吧。”
如果此刻尹智厚回头,就能看到吴闵芝眼底带着恶作剧的笑。
吴闵芝扔了手上的伞,拍了拍手掌,快走两步,与他拉开了几米的距离,站在不远处冲着他喊道:“尹智厚,你要是摔跤了,我会瞧不起你的。”
一小段小心翼翼地助跑,在快要接近那个人的时候,一跃而上跳上了那个人的背,双手紧紧地攀住了那个人的脖子,吴闵芝明显感觉到了身下那个人的身体左右晃动了下,脚下挪动了好几步,不过总算还是稳住了两人的身体。
尹智厚伸手扣住她的两条腿,往上掂了掂,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
“尹智厚,我重么?”那温热的呼吸轻洒在脸颊上,声音轻柔而温和,带着一点小女孩的娇嗔。
“不重。”
“尹智厚,你老实告诉我,在你眼里,这个世界上有胖子么?”
“……”
“你难道就没什么要对我坦白交代的吗?”
尹智厚有些莫名其妙,连带表情也有些茫然。
“关于我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体重机的原因。”提示到这里,吴闵芝的怨念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说到她的生日礼物,第一年,刚分开,她还没有联系上他,所以那一年就算了。
但是为什么以后年年她过生日,总会收到来自韩国的邮包,一架精确到小数点后面两位数的体重机,而且是一架甚至还兼任能把人体的水分分布合不合理,局部脂肪怎样都测得一清二楚的精密仪器!
第一台直接扔掉!
第二年又送来一台,再扔掉。
第三年再次送来一台,而且数据越来越精确,使用越来越方便……
一直到她十七岁生日,他们家从父母,到小弟,甚至家里的管家和女佣都能单独享受一台。
“我怕闵芝不好好吃饭。”尹智厚低声道。
“好吧,每年都送同一份礼物也就算了,至于礼物,本身应该是被好好保存的。但是,请问你能解答一下:为什么我的母亲,体重150磅,换算约70公斤,身高160cm的女士,站在上面,它居然会用惊喜地声音说——“恭喜你拥有魔鬼身材”?”
“至于我,我根本都不用站上去,一站上去,那机器就开始遗憾地叹气:啊欧,您患上了高度贫血症。”
尹智厚心虚地把头往下又压低了些。
吴闵芝双手收紧,动作有些蛮横地强迫他把头抬起,自己歪着脑袋,看着他的侧脸。
“嗯?”
“出厂前,我让仪器师稍稍调动了一下数据标准。”尹智厚侧过头,才意识到两人的脸颊贴得极近,他的唇顿觉有些干燥,看着眼前粉嫩的唇,他几乎只要略微一动,就能触碰到。
本来只是背着她而已,但一旦心里有了其他心思,那么两人紧贴的身体处,也顿觉灼热了起来,即便是雪夜,也不觉得冷。
尹智厚扣着她小腿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些。
“少爷——我帮您开门。”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大路上。
吴闵芝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抖落了一身的雪花,搓着手先行钻进了车子里。
看得出尹家的司机是非常有眼力劲的,至少他把具俊表安置在了副驾驶位上,绑好安全带,然后空出了后座的位置让给他家少爷和她,车子启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车子内的隔离墙给竖了起来。
吴闵芝挑眉看着尹家司机一系列到位的服务,打趣地看向尹智厚:“你家司机以为我们会在车内做什么?”
尹智厚被问得满脸发烫,难道他的*意有这么明显么。
尹家司机在前头神在在地吹着口哨,小思绪飘到一个多小时前的尹公馆,少爷平时除了上课,和其他三位少爷出去,剩余时间多数花在睡眠上,而他家少爷的睡眠质量也是好得出奇,集中体现在:除非是自然醒,要不然就算天塌下来,少爷也绝不会醒。
原本少爷的手机响了,大家都没当一回事,该干嘛还干嘛,然后久久没人接听的手机转接到了家里客厅的固定电话上。
再后来就是管家接起了电话,就听管家对着话筒说了第一句话:“您好,这里是尹公馆。哦,原来是闵芝小姐啊。”
专属沙发上的少爷睁开了眼睛——
从那一刻起,尹家上下都了解一个真相:叫醒少爷不是不可能,就看诱惑够不够大,比如说闵芝小姐。
车子缓缓地前行,因为下了场大雪,路上并不好走,几乎每走一段都会打滑,而且适逢半夜时分,雪越下越大,可能是大雪压塌电线的缘故,有很长一段路连路灯都没有,所以车子开得极其缓慢。
但是就算再慢,时间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度过,眼看快要到具家别墅了。
吴闵芝食指轻点着膝盖:“真的没话要问我?”
尹智厚犹豫了一下,抬起眼就看到那个人戏谑的眼神望着他,才知道自己被看穿了,一时间有点窘迫。
“我一路上都在等,等你什么才来问我。你的耐心不错,都快到具家了,还没开口,这是不打算问我了么?”
“我想试着相信闵芝,既然闵芝不说,那就说明没必要说,那我也没必要问。”
吴闵芝真的觉得尹智厚是她见过最乖的乖宝宝,就算是科林,也总有拒绝她的时候,可是智厚不会。
即便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亲口承认和安东尼奥的婚事。但是,仅凭着她一句“相信我”,什么解释都没有,也能让他放下心中所有的疑虑,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她。
就像现在,就算她跟具俊表两人,很奇怪的深更半夜一起出现在南山公园门口,他也不会多问一句。
从来不懂拒绝自己,从来不会反驳自己。这样的人,偏偏在她想要装傻充愣,躲避他的感情,想要成全他跟闵瑞贤的时候,智厚第一次流着眼泪学会了拒绝她。
也许就像他说得那样,他*了自己十几年,*得甚至连拒绝的能力都失去了。
也许有的女人会觉得,这样一个失去自我,在自己面前毫无尊严可言的男人,是懦弱的,是窝囊的,没有主见的,但是她却看到了“可贵”二字。
——他珍她如宝,*她入心。
这样的男人,她如果错过了,究其余生,还会不会再有第二个,实在是未知数。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已经认识了十几年,没有比他,让她花费更多的时间去了解其他男人。
“具俊表昨天凌晨4点打电话给我,要求我还他一个人情,陪他去南山公园坐电缆车。结果我睡得迷迷糊糊,根本没搞清楚是谁的电话,第二天科林过来要我陪他去南山公园的时候,我以为凌晨的那个电话是他打的,所以,我就叫上安瑞陪他一起去南山公园坐缆车。”
“我们一行三人玩尽兴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具俊表居然在西门口等了整整6个小时,所以我就把他捡回来了。”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不感冒才怪。”
尹智厚从刚才听到俊表要求闵芝偿还人情的时候,就开始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副驾驶的位置,虽然隔离墙挡住了。
“闵芝,俊表他……”
“那个臭小子,小时候讨人厌也就算了,长大了一样不讨人喜欢,刚才你没瞧见他那个样子,吼我的时候,气势可足了,现在也就是生病了。”吴闵芝的目光瞥了眼副驾驶的方向,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会不会烧坏脑子,要是烧坏了脑子,我不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