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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辛苦事?赚钱是男人的事,女人,就应该呆在家中。”说着,又伸手,想要摸摸苏苏。
一把甩来西门庆的手,苏苏怒目而视,她怎么也想不到西门庆还会说这样的话。但他说这样的话却也是在情理之中,即便在苏苏的年代,也有许许多多的人说女人就是应该在家中带孩子,不管她多能干,多强悍,多能赚钱,只要手中没有一张结婚证,再强的女人也不过是个笑柄。更何况是现在?
现在的男人会这样认为才是情理之中。
“我很好。”冷冷的还了句嘴,苏苏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却又被西门庆一把捏住,看着她,西门庆欲言又止。
再次挣脱,苏苏头也不回。
她还不信,离了西门庆她就就活不下去了!
虽说是这样想的,但是苏苏心中却还是有些小小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西门庆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她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呢?
叫上小牛,苏苏还是决定回破屋过夜。以前她不肯回去只是因为有心结,而今不回去却是因为西门庆不信她能将这件事做好。
那样,她就要将这件事做好给他看!
悲哀的尽头,或许会迎来最大的欢喜,又或许还是悲哀。
幸而,苏苏的尽头迎来的是欢喜。
次日出现了第一缕曙光。贾庆被处以极刑那日苏苏遇见的抱怨世风不古的陈姓老者买下了第一根缎带。只因为苏苏那日替贾庆喊冤。
而由于陈老是阳谷县最出名的学者,他一动,其他人对苏苏的态度浑然改观。苏苏手中的绢花半日之内卖得一干二净。算来,挣了个二十余个大钱。
这是她挣得第一笔钱,苏苏翻来覆去将手中的铜板数了好几遍,似乎永远也数不够。
难怪有人说,摸着钱的感觉是最美妙的。
趁热打铁,苏苏又进了一些面料和色彩鲜艳的小珠子,仿照21世纪留心的式样做出各种各样的花朵。依旧很好卖,在阳谷县,她不再被人称为山林野猴,而是变成了:那个能做漂亮东西的山林野猴。虽说不太好听,但也算是得到了别人的肯定。
这样过了几日,苏苏终于挣到了一百个大钱。乞丐团也要走了,苏苏本想留下小牛,可她也是个迟早要离开这个时代的人,到时候还有谁能照顾那个孩子?同乞丐团在一处,小牛也算有个家,这样想来,她只得作罢。
苏苏又变成了一个人。那间破破烂烂的屋子,也就成了她的家。虽说房子破烂不堪,不管是门还是窗子都没办法上锁,但凭借她在阳谷县那些不靠谱的流言,苏苏也不担心会被人欺负。她甚至打算再攒一些钱就将这房子修缮一番。在这里等老妈来接她回去。
她是一定要回去的。
虽说她妈只是捐献了一个卵子,但苏苏还是要回去,她若是不回去,西门总凤这个超级宅女或许死了都不会被人发现。
至于西门庆,她决定不再想了。
现在活好就行了。
可是,世人常说万事如意,但实际上,万事不会如意才是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
苏苏很快就遭遇了山寨。没过几日,又好几个妇女都开始在街头叫卖绢花,花型是照抄的苏苏,而她们都是些长时间擅长手工的人,做得比苏苏还好。
这样一来,她做的东西很快就卖不出去了。
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苏苏也无招数应对。毕竟在这个时代就算别人照抄她的花型,也不会有产权办的人来管理。
黯然朝已成为家的破屋走去,待走到地方,苏苏再次从无边的怅惘中走出。不就是失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最多不过重来一次而已!
正打算进屋,她却讶然,屋中竟然亮着灯!门口已被修缮一新,窗户门窗都换成了新的,屋顶上也盖着青色的新瓦。进门的地方还放着几盆兰花。
他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啥要卖珠花捏?这可不是写着凑字数滴喔。
☆、二十五
果然是西门庆。
想来,替苏苏修缮房屋的也是他。
恨恨地将这几日赚的钱推在桌上,苏苏怒气冲冲,她才不要再让他有给她恩惠的做法了!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西门庆把玩着桌上的大钱,许久道,“丑娘子,这些钱不够。”
“那……我慢慢还你。”
“不用,你让在下上一次,让在下为所欲为,在下就免了这些钱。”
长时间被调戏,苏苏的神经日渐强悍,以往听见会暴跳如雷的话在此刻听来倒是没啥特别的。瞥西门庆一眼,她都懒得说话。
西门庆起身离开桌子,去墙角堆满稻草的地方坐下,还冲苏苏勾了勾手指。
苏苏才不吃他那套,远远地在桌边坐下。还哼了一声。
西门庆神情看来有些想笑,口上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说起这几日有人山寨苏苏作品的事情。他提到,在这样下去,苏苏不久就会被被那些盗窃他人成果的人利用彻底,而后血本无归。
这话说到了苏苏的心坎上。诚然,她会做的别家也会做,不过是缎带卷成的玫瑰,和珠花,又不是什特别的东西,对那些巧于手工,能将一只小猫绣的栩栩如生的妇人来说,做个缎带什么的,还不是小菜一碟?
而西门庆既然问了,保不定有解决的办法。做生意苏苏只能说是才入行,还摸不到门道,不自觉,她眼神中就有了求助的意味。赶紧溜去西门庆身畔坐端正。
看见她的样子,西门庆未有沾沾自喜的表情。他只是正色问道,“丑娘子可知晓,阳谷县最大的绸缎庄和成衣铺都是高俅的一个同乡所办?”
这点苏苏倒是不知。难怪整个阳谷县只有一家绸缎庄,这不是很明显的欺行霸市嘛!可西门庆为何同她说这个?
“丑娘子除了做花还会什么?”西门庆忽然问道。
苏苏一时有些不解他的意思。
笑笑,西门庆问道,“那敢问丑娘子,那些女人买了缎带做何用处?”
“戴在头上,点缀在衣裙上呗。”苏苏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她看见西门庆冲她笑,忽然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
西门庆是说让她将日后所做的东西直接卖给绸缎庄和成衣铺。这两家店有高俅撑腰,别家自然不会再有胆量效仿。而对她来说,收益也会增加不少。至于介绍,有西门庆在此,应该不用担忧。但苏苏又有些不悦,她本打算什么都靠自己的。
“那事成后,我给你分红。”苏苏忽然道。
西门庆面露惊愕,但很快又面色静如水,只是道,“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同两家商量好。丑娘子你直接去绸缎庄拿布料。而后交给成衣铺的裁缝,让她们裁成缎带,最后由你改造,再给成衣铺,这样省了成本还不费功夫。”
苏苏忍不住骂了句奸商,心中却有些佩服西门庆。无怪乎这男人霸占阳谷县一片天。
正打算说点什么调侃一下某人,却又听西门庆说,“但在下来这里不是来同丑娘子说这个的。”说着,西门庆身子朝苏苏那里偏了一点。
条件反射性的,苏苏赶紧抱胸。
她这举动让西门庆狠狠愣了一下,而后笑得几乎落下泪来。
苏苏觉得自己这次似乎误会了,但是,同某人在一块儿,还是小心为妙。
“原来,在丑娘子心中,在下是那种人?”
苏苏立刻还嘴道,“哼,在全阳谷县人心中,在未来若干年的所有能读懂汉语的人的心中,你就是这种人!”
西门庆沉默了好久……好久……
终于,他再度说话,“其实,丑娘子,在下来这里是要同你做生意。”
苏苏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却听西门庆悠然道,“在下看过丑娘子做的东西,实在有些意思,京城里的贵妇人已经厌恶了普通的绣裙珠钗。若是将丑娘子所做的这些东西送去卖,说不定能赚不少。当然,送入京城的东西自然不能用那些便宜玩意儿。在下想,要不由在下出珠宝。丑娘子亲手做,但每一件都要做得不相似才行。而后,在下寻渠道将货物拉入京城,定能卖出成本十倍以上的价钱。到时候,除去成本,在下与丑娘子五五分成。如何。”
苏苏听得瞠目结舌。但很快冷静下来一想。西门庆这个想法的确不错,与其拼命熬夜做小东西卖,倒不如做点好东西卖给宫中的贵妇人,一来不那么疲惫,而来收入比现在高很多。只是……
“你不是同情我才这样做的吧?”
“在钱上,在下不会顾及任何情意。这不过是一场生意。”西门庆的回答异常冷静。
苏苏不知道这个答案是否是她心中希求的那个答案。
“不过呢,在下认输。”西门庆忽又道,“之前在下说那些话,错了。”
他没有说破,苏苏也没有点破,心中却很是满足。她脑中突然生出一个问题,便问道,“若是你,身上只有十个铜板,又会如何做这桩生意?”
“如若是在下……”
“如何?”
“如若是在下,在下定会花光身上的所有钱财买下尽可能多的面料。”
苏苏一撇嘴,不以为然,“那不就没饭吃了?”
“那又如何?所谓商战,不过如此。不生,也无非是死而已。死了,也就一了百了,那又有何担忧?”
苏苏有些明白西门庆的意思,可这西门庆满口都是死、死的。这让她很好奇,难道西门庆就不信神仙?
“神仙?”西门庆哑然失笑,“在下以前是信的。早晚三支香。可结果呢?险些身首分离。后来,在下不信了。更不信生死轮回,这样,就得到现在的地位。”
心里一阵纠结,苏苏竟然无话可说。这个男人而今心狠手辣到如此,也不是无迹可寻。夜里有些凉,墙角更是冷气逼人,她衣衫单薄,不自觉就倚靠在西门庆身上。
“丑娘子,为何不肯回去?”
“不高兴。我讨厌你做事的方法。”
“原来如此。”西门庆没再问,这让苏苏有些没想到。她觉得自己话说得过分了。
“也不尽是。”苏苏喃喃道,她一时忍不住,决定实话实说,“实际上,最开始是那样想的。”
“而后呢?”西门庆有了兴趣。
对视着他的眼,苏苏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只是想证明,我能活下去。”
西门庆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看着苏苏的眼,他忽垂头笑了。“丑娘子,果真有些奇怪。在下真料不到你下一步又会做何事。”
这算是夸奖她吗?
苏苏不由想。
见她心情似乎好了些,西门庆轻轻捏起她的下巴,轻声问道,“丑娘子为何不问在下这些时日去做何事了?”
“切!还不是玩女人。”
“在下不是说过了,一见到丑娘子……”
挥挥手,苏苏打算西门庆的话,“一见到我你就软了吧!我知道知道。”
在她耳边轻轻哈了一口气,西门庆压低了声音,“是吗,在下可记得上次没有喔。”牵着苏苏的手伸向某个地方,他调笑道,“要不,丑娘子,再试试?”
眼见某色鬼又要犯老毛病了,苏苏赶紧将话题扯回正道,当然,还有自己那只时常触摸20禁的可怜小手。救下可怜的手后,苏苏挤出一个笑容,“那你去干何事了?”
西门庆也未调笑,只是说这几次他一有风吹草动就要去麻烦县太爷,实在是让他有些烦心。所以,“还是要当官才行。”
咦?
苏苏有些没回过神,西门庆的意思是?
他这一次消失,其实是去买官的?
奸商!
苏苏又暗自骂了一声。能给西门庆官做的,自然还是蔡京。这两人勾结的很厉害,但是,如若西门庆对蔡京没了作用……
她又问道,“那你不去做官,来此做何事啊?”
“同你睡觉。”
呃……
还说你不是那种人!!!
苏苏赶紧缩得远远的。同某人在一道,实在得小心再小心。
见她这幅戒严样,西门庆笑得很开心,许久才擦着眼泪道,“在下不过是说睡觉,又没说上你。丑娘子何必这么担心?”等了一会儿,又道,“你不在家中,在下一直睡不着。”
苏苏一愣,心跳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
见她没有跳着说不行,西门庆也权当苏苏默认了,靠近她身边,他轻轻将头搁在她膝盖上。“这段时日,真是累死了。”语罢,竟然立刻睡了去。
看着在膝盖上熟睡的西门庆,苏苏心乱如麻,她不想打扰他,也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更不知道明日该如何做。
这个男人……
是她绝对不能去喜欢的人。
她总不能为了这个男人,放弃老妈西门总凤吧?
苏苏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醒来时,天已大亮,西门庆已不在身边,她睡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从这点看来,大官人还是蛮体贴的是吧?
当然,体贴的前提是苏苏刻意忽略掉松软被子下的自己被剥得七七八八,胸口上,脖子上都有无数草莓印——
但是,她一整夜却啥都没有感觉到的事实……
小屋的桌上堆满了各种绸缎细纱,金银丝线,和流光溢彩的珍珠。西门庆留了一张条子,说东西已备好,若可以的话,苏苏最好十日内就给他交货。
舒了口气,苏苏准备大干一场。
可是这一日,外出的武松回阳谷县了。
这让苏苏有些着慌,她还未想好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