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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住户的围墙上用墨笔写着大字——
“在下错了。”
“在下道歉。”
“那日,在下不过是有些吃醋。”
“你的手,除了在下,谁也碰不得。”
他又来了!
摇着扇子,西门庆跨出轿子,一脸温柔,“苏儿,全城都写满了。”看见苏苏发愣,他神情中多了一丝歉意,“不论怎样,揭开苏儿想要掩藏的伤疤,都是在下的错,这一切,权当在下的道歉。”
“这些人家都愿意你胡写乱画?”苏苏故作镇定。
“当然不是,可在下付了钱的。”
“都写的这些话?”苏苏浅笑微微,就像这不过是一件最平常的事情,而电影和电视剧无数次告诉她,这种情况下,男主往往会牵着女主的小手,将她带至另一面写满更为深情的告白的墙壁前,而那一刻,女主会失声痛哭,原谅男主的一切错误。
电视上都是这样写的!
西门庆却说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他如何会在全城写上这样的话?
“苏儿,只有这一面墙上写的这些话,这些话实在不是在下心中所想。城中的那些才能真正传达出在下的心思。而城中,写的是这些。”他指了指苏苏家的围墙。
鼻子一酸,异常感动的苏苏忍不住打量起自己的墙壁。
而上面是这样写的——
“同在下做。”
“在下爽死你。”
“要不,约在今夜?”
“在下每日都爽死你。”
“在下技术很好,同在下睡过的小娘子都爱在下。”
“打炮!打炮!打炮!”
苏苏:“……” |||
“苏儿,可否感动?”西门庆的眼中闪着亮晶晶的等待。
苏苏幽叹了一声,道,“大官人,你的确不是随便的人。”
“苏儿知道就好了。”
“……你随便起来简直不是人!”
“砰!”苏苏将门狠狠阖上。
但她忽又想起一件事,便又打开门。看见她再度出现,西门庆眼中闪过一缕激动的光。
强行按捺住想笑的心情,苏苏指了指其中一株写上红色字的树的树干,“大官人……这棵树,抱歉的抱字,写错了……”
西门庆的表情,就像吞下了一只垂死的老母鸡。
苏苏头发一甩,得意转身。
“砰!”门关上了!
“……玳安!扣你半年的工钱!!”
远远的,听见西门庆的怒吼声和玳安可怜兮兮的解释声,“大官人,这可不能怪小的啊!小的连夜写了全城,才写错一个……”
“扣一年!”
“大官人,你是正确的!你是绝对正确的!是小人该死!”
苏苏想要笑,却又强行忍了下来,她才不要原谅他!
心里是这样想的,嘴角也没有丝毫变化,但眼角,却荡起最明媚的笑意。
次日,西门庆又来了。
这一次,是传说中的情书。
还是一首诗,内容如下:
啊!太阳啊,你亮晶晶!
啊!骏马啊,你四条腿!
啊!月亮啊,天狗啃你!
啊!爱情啊,床上睡!
苏苏:“……”
西门庆摇着扇子,一脸自得,“苏儿,在下写得如何?”
“说!谁是枪手?!”
“枪手……是何意思?”
“……谁帮你写的?!”
听见这话,西门庆面露惊愕,似乎被吓了一大跳,“苏儿如何知晓不是在下写的?”
“你就算写诗,内容也一定是十八摸!二十禁!”
“……这其实是玳安写的……”
她就知道!!
不过看着西门庆那张纠结的脸,苏苏真的很想笑……
阖门,她还是懒得搭理他!
当夜,她听见玳安用爪子抠门的声音,还有那气若游丝的呼声,“姑娘啊!求你回来吧!小人就要被大官人折腾死了。你就算不为小人,也要为你自己着想啊!你真愿意再观看大官人那些惨不忍睹的馊主意?”
躺在床上,苏苏回想今日的事情,掩嘴还是想笑,说实话,她还真不介意。
但没多久,苏苏就后悔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天上已布满晚霞,她却才提着一篮子菜从街上回来。这几日西门庆折腾得厉害,她的工作几乎停滞,好容易西门庆再度消失,她可得好好赶工。毕竟她完全没有在西门庆面前认怂的打算。
就在她穿过必经过的西街,走到距离城门只有一条直行大道的拐角的时候。变故出现了。
这一次,是成群的野狗。
当然,也少不了风度翩翩的西门庆。
发生何事似乎是太明显了不是?
为首的那条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大公狗冲着苏苏吠了一声,吓得她一跃三丈高,赶紧冲到西门庆身后躲了起来。她小时候被狗咬过,对狗多少有点心理阴影。
挡在她面前的西门庆依旧怡然自得。
苏苏忍不住将这两者联系起来。深信这事一定是西门庆干的!
“西门庆……你真是太敢玩命了……”苏苏很想在西门庆后背掐两下,但手却使不出力,只能死死抓住西门庆的衣袖。
而西门庆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和风霁月,“苏儿严重了。在下不是玩命之人,更不会让苏儿跟着玩命,在下同这群野狗,没有丝毫瓜葛。”
苏苏:“真的?”
“苏儿,在下就算不顾及你,也要顾及自己吧?这次,真是偶然……毕竟,若被这群野狗缠上,三条命都不够用吧!届时,苏儿真成丑娘子了。”
苏苏没有体会到他言语中的调侃之意,她依旧轻轻打着抖,“那,你有办法吗?”
“在下在女人身上百战百胜,但从未尝试过同母狗同寝,故而,在下不知。”
苏苏无语,这男人说的什么混账话啊?现在是说这些混账话的时候吗?很多人都说,遇见狗,切记不要跑,否则定会引得成群的野狗跟着猛追。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冷静,再做出拾地面上的石子准备打狗的姿势。
苏苏做了,可是那群狗却依旧朝着她呲牙咧嘴,所以……
能不跑吗?
扯着西门庆她就一阵猛冲。身后传来无数可怖的犬吠声,苏苏丝毫不敢朝后看,大街上没有一个人,一条大路直通向城门,身后那群狗死跟着他们的脚步,一口气冲了出去!
当然,苏苏不知道的是,她才扯着西门庆冲出阳谷县城,那群“野狗”就在主人的呼喝下冲着城门狠狠叫了几声,而后乖乖停了下来,享受了一顿因为表现良好而被赐予的大餐。至于它们的主人,一位一脸伤疤的养狗人,也从玳安手中接过了一张颇有些分量的交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五
缓过气来的时候,苏苏已经同西门庆坐在了高高的树枝上。
“它们应该追不上来了吧?”苏苏心有余悸。
“没事,狗不会爬树。”
听见西门庆异常冷静的回答,苏苏又觉得其实那是西门庆的手段,但西门庆依旧矢口否认。这男人也算是个人精,但看面上的神情,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苏苏也就作罢。
时已六月中旬,空气中浮动着燥热不安的气氛。
太阳收起最后的光晕,月亮缓缓爬上柳梢头,蟋蟀在草丛中鸣唱起乐曲。
自离开西门家,苏苏很少再同西门庆相处,更何况是在这样一种气氛下。她很自觉地挪了挪身子,西门庆也不追过去,只是笑道,“苏儿太抬举在下了。”
苏苏不太明白这番话的意思。
“在下还未练就在树干上做的能力。”
苏苏默,若不是担心一把推过去会让某人跌下去摔断几根骨头……
“苏儿,犹记得你曾说,你是做什么叫做时间机器的东西来找在下的。”
苏苏点头,只要不谈二十禁,她很愿意说点别的。
“可是,在下有一个问题始终不太明白。”
苏苏颔首,她倒想听听这个古代人能想出个什么。
“诚如苏儿所言,那啥时间机器的作用是穿越各个朝代,对吧?苏儿又说,你来这里救在下不过是因为家中没钱,那古怪的机器研制不了。故而,要让西门家发扬壮大。苏儿是这个意思吗?”
苏苏点头。
“可是,在下实在是不解。既然那啥机器未成,为何苏儿能来在下身边?苏儿在在下身边,难道不是因为那古怪的机器已做成?苏儿被那东西送来,那东西送来苏儿后,又去何处了?”
西门庆的意思很简单,西门总凤既然能让时间机器送苏苏过来,那么,时间机器就算是成功了,为何还要研制。另外就是,苏苏被时间机器送来,那么,为何不见时间机器?
苏苏没想到西门庆还蛮聪明的。西门总凤当初说了不少专业用语,她也听得晕乎乎的,但基本意思是明白的,以此刻为基点,时间可以向前,也能够向后,西门总凤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花在了穿梭以前的时间上,却忽略了该如何从过去回到现在。
所以,苏苏能来这里,却回不去。
而时间机器需要用电来操纵,所以就算是来到这个时代也用不了。
这些就是西门总凤遇见的难题。
听完苏苏的解释,西门庆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须臾间,又道,“那,苏儿,若是在下家境败落,你就永远都回不去,就永远要留在在下身边了,是吗?”
苏苏一愣,这西门庆怎么会想到这一层?
但如果按照西门总凤的逻辑,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她随意点了点头。
西门庆若有所思。
“你说,那群狗还会来吗?”
“会吧。”西门庆悠然道,看着苏苏颇有些紧张的模样,他窃笑着,挪动过去,一把揽住苏苏的肩膀,笑道,“苏儿怕狗?”
“以前不是给你说过吗?”苏苏挣扎开他的手。
“是吗?在下忘了。”西门庆口气很自然。
也未多言,苏苏眺望着前方。前面似乎是她时常与武松见面的那片芦苇荡。绕了一圈,竟然又来到这里,她心里有些磕碰。幸而,夜沉得更厉害了,西门庆永不会看见她面上不安。这时,芦苇荡上涌出点点的火光,一粒一粒,似乎想要用微弱的光照亮这个黑暗的世界。那就是流萤了。
“在以后的世界,基本看不见流萤了。”苏苏说。说来,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流萤。以前,不过在书上见过相关的介绍。
“为何看不见?”
“因为污染啊!”
“污染?又是何意?”
苏苏没接口,她自顾自说开了,“我还小的时候,老妈常说,世上有很多很多的黑暗面,面对这些,我们应该做一只小小的流萤。用微弱的光照亮这个世界。”
这番话让西门庆笑得厉害。
她也未生气,只是继续说。
从小,她就是这般想的。可长大了,才知道,但凭借流萤的那点微弱的光是永远也无法照亮这个世界的。但是,只要有光,就能走出黑暗。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成为一个坏人。”
“苏儿怎么还在为武松那小子的破事烦心?”西门庆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不。”苏苏看不见他的脸色,更不会知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她只是说,“我烦心,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你!这些时日我也想了很多,后来,终于想明白了。诚如你所言,我伤害他不过是因为在乎你。我最在乎的不是伤害他,而是他有机会伤害你。原本我的这点想法被自己掩盖,偏偏你要撕裂开。其实,我本有些恨你,但现在我很感谢你,谢谢你让我拍正视自己。我不想知晓为何大官人不取武松的性命,但不管任何时候,只要我认为他会伤害你……不过是再一次伤害他!”
苏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莫名的,她觉得西门庆身子凛住了。
她决定说出那句话。
至于是不是一时头脑发热……
“喂,西门庆,我喜欢你。你知道吗?”话才出口,苏苏又后悔了,按理说,这种话应该想让男人说才是……
她觉得自己好失败……
更让她觉得失败的是西门庆用长时间的静默回答她。
“得,算了,就算我没说。”远处的流萤飞舞成一片最绚烂的风景。话说出口,不管结果如何,苏苏都像放下的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哼着歌儿,她轻轻晃起脚来,“不过,我迟早要回去,不是吗?所以,我们还是离得远远的比较好。对我好对你也好。”
“苏儿一直在乎武松的想法,所以始终不能从背叛的阴影中解脱。是吗?”西门庆的声音就像是从地底传出来的,阴嗖嗖的,有种压抑的凄凉。
“是……”
“那在下呢?在下的想法你可愿去了解?在下想尽一切办法讨你欢心的事就算了吗?就算在下用尽一切方法讨你欢欣,你依旧要决定离开?”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苏苏实话实话,“北宋就快完了。我习惯自己的世界,那个有苹果,有玫瑰,又巧克力,还有各种名车的世界。能回去,我干嘛不回去。”
“那……苏儿,就没有想过带在下一道回去?”
苏苏怔住了。
诚然,从一般的想法上来看,这也算是一个方法。但,西门庆真能适应吗?一千年前的古人真能适应21世纪的生活?
抛开这一切不谈,早在她来这里前,西门总凤就叮嘱过她,切记不能将古代的人带回。因为,能跨越千万年的时光的唯有器皿,人,不过百余年的时间。贸然将古人带入时间机器,不过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