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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宝卿掩笑道。“亏我先前还以为你很有孝心呢!”
“博物馆地情况比较复杂嘛!不过现在应该比以前好很多了!”宋毅想得更多地是。现在宋世博在博物馆地时候情况还好。可将来他始终是要退休下来地。那这些珍稀文物又该如何保存呢!
林宝卿也听过很多博物馆地传言。可她却没有说出来。宋毅也不想提。父母没回家之前他也没有什么太多地事情做。便准备在林宝卿家地古玩店里呆上一个下午。
事情总是有做的,林宝卿早上除了收罗沉香手链外,还买了一小块沉香回来,靠地自然还是她的嗅觉,闻着蛮清香怡人的便买了。
宋毅仔细看过之后就夸她嗅觉灵敏是块好料子,林宝卿却笑着说他那才是狗鼻子。
品香的工具和品茶的一些工具倒是可以互用,在宋毅的鼓动下,林宝卿凑齐了一套品香的工具。
宋毅说品香地形式并不重要,关键在于品香的心情,这点林宝卿倒是非常赞同。
这时候,林宝卿也将放在保险柜里的汝窑三足小香炉拿了出来,她对宋毅说过的事情很上心,香灰木炭之类的早就准备齐全了。
但这时候,宋毅却只动嘴不动手,让她先把沉香切成薄薄的小片,放在一边,等着品香的时候用。
沉香片切好之后,林宝卿然后才开始在香炉里面装上香灰,然后用铜质的小铲轻轻将香灰压紧。
林宝卿觉得新鲜,弄得起劲,宋毅却在一旁说道,“别压得太紧,要不然空气进不去木炭很快就会熄灭地,只要能挖出洞来放进木炭就行。”
这是个精细活,但对心灵手巧的林宝卿来说算不得什么难事,用纤长的铜质小勺小心翼翼地挖出一个足以放下炭块的洞来。
然后把烧红的无烟木炭放进洞里调整好位置,轻轻撒上香灰盖上,不用宋毅说林宝卿也知道,这时候更不能将空气阻挡在外。
做好这些之后,林宝卿这才用钳子夹着云母片,轻轻放在木炭上方。
仔细观察后现没有什么烟气,宋毅便让林宝卿将沉香片放在云母片上烘焙,并说如此一来就可以开始品香了。
虽然经过好一番折腾,但当林宝卿闻到芬芳馥郁地香气之后,她顿时觉得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经过烘焙之后地香气和直接闻到的沉香香味有着天壤之别。
宋毅轻笑着说道,“沉香地香味只有在点燃和烘焙的时候最为馥郁,这也是鉴定沉香地真假以及品级最直接的方法。”
“这方法有点奢侈!”林宝卿嘴里虽然这么说,可闻着那若有若无的幽香,心情
了很多。
“沉香除了药用之后,这样点燃就是最大效率地利用了。”宋毅说话间,左手将香炉拿了起来。
香炉不大,堪堪一握,“瓷香炉品香就是有这样的好处,轻灵小巧,在宋代也最受文人雅士钟爱。品香的大致步骤就是这样了,后面的感言还是以后再写吧!”
宋毅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并没有将香炉拿进鼻前来闻,而是隔了半肩的距离,然后用右手轻拂空气,将香气扇到鼻前,那股清幽香甜的香气仿佛调皮的小孩子一样,往鼻子里钻得更欢畅了。
轻轻放下香炉,林宝卿依他的样子也品了一回香,果然!这次她闻到的香气和之前又不一样的,感觉香气越芬芳,她更感觉着香气仿佛无所不在,但又无迹可寻,这种感觉很奇妙。
不用宋毅提醒她也知道,这离香道还很远,但路总是要一步一步走的,玄妙的意境需要慢慢体会,最好在幽静的环境里进行,现在这时候不但人静不下心来,也容易被人打扰。
“好香啊!”
随着门口传来的声音,两人奇妙的寻香之旅也宣告结束。
有客人上门,尚沉浸在香气之中的林宝卿也只得怏怏地放下手里的香炉,望向宋毅的时候,却只见他耸了耸肩。
进来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衣着朴素,手里还提着一个鼓鼓的麻布口袋,“老板在不在啊?”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林宝卿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他的口袋上,从口袋的形状可以判断里面应该是瓷器青铜器一类的东西。像聚宝这样的古玩店除了出售古玩外,也收购古玩,不过数量不多就是。
“你可以做主吗?”
那人看起来倒不像是古玩贩子,林宝卿常年看店,认识的人不少,但却没见过他,可她待人接事的经验比较丰富,当即便说道,“当然可以,你有什么东西要出手的吗?”
那人这才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却是一件青花里红穿花玉壶春。不用多问,这件东西看过的人肯定很多,可真假年代就未尝可知了。
林宝卿还是听了一段他的故事,说是他一个老乡淘沙的时候从江底挖出来,托他帮忙出手的。
这样的故事林宝卿自己讲了就不知有多少,根本没当回事,只想仔细拿过来看个究竟。
整件玉壶春的风格看上去像是清三代的风格,表面的青花色都没什么问题,尤其一条红龙更是活灵活现。
可林宝卿拿来放大镜,仔细看过壶上活灵活现的红龙时,却没有在釉里红中现团絮状凝聚物,要知道团絮状凝聚物可是清三代青花里红的重要鉴别特征。
并不是说不具备此特征的里红制品就不是这段时期的制品,因为釉里红色多变,无法一概而论。
再看玉壶春底部的落款,她现下面的落款竟然是大明宣德年制。她很清楚,宣德时期的里红数量不多,虽然制作工艺比较成熟,可时代特征也非常明显,一般颜色比较黯淡有局部的红斑,还经常有露、淌釉等特征,在这件里红上她可没看到这样的特征。
林宝卿当即轻轻摇了摇头,将壶放在柜台上,可她还是递了个目光过去,示意让宋毅来看。她虽然从小学了不少的瓷器鉴定知识,但比起爷爷就是久负盛名的瓷器专家的宋毅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宋毅也不客气,对他来说,即便见到一件仿品,也是增长经验的好机会。
一般而言,市面上见到青花釉里红的仿品不多,这一切皆源于青花釉里红的工艺复杂,里红的色不稳定,成品有非常大的偶然性。市面出现的仿品要么就是工艺精湛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要么就是纯粹的粗制滥造欺骗刚入行的新手。
对新手而言,光看书是没用的,高明的作假除了会编造故事骗人之外,还会在农村“埋雷”。他们将高仿的东西埋进地里或坟墓里,甚至水下,很多收藏认为真是从地里挖出来的或水里捞出来的,稀里糊涂就上了当。还有更高明的作假堂而皇之地出书,如果你按照书里所写的去选购古玩的话,选中的东西可能正是他早就埋下的雷;即便他不埋雷,造假也会跟风而上。
宋毅可不是什么初入行的菜鸟,自然知道一切只有经过自己多方面鉴定才能判断真假的道理,虽然他看林宝卿已经否定了这件瓷器,可只要没经过他的手,是真是假就不能先下断言!)
第六十七章 风格问题
花釉里红玉壶春高约30米,是件难得的大器
宋毅拿过来之后,先看的也是里红那条栩栩如生的红龙来,这一来先就排除了民窑烧制的可能。任谁都知道,在封建社会,龙就是皇帝的象征,因此也只有皇家的官窑才能烧制这样的红龙出来。
青花里红是以氧化为着色剂的青花料和以氧化铜为着色剂的里红色料所绘制的下彩综合式的装饰,
而言,因为它的烧成范围很窄,对温度和气氛要求很严,想要烧成一个很完美、很标准的里红瓷器甚为困难。也只有皇帝设的御窑厂才能不惜工本,反复地烧制,也只有皇帝才能赏玩,民间是烧不起的,更不可能烧制这样的红龙出来。
宋毅着重关注的釉里红的情况,不像元明时候的红色比较黯淡,这件玉壶春里红的颜色鲜艳亮丽,没有色斑和团絮状等最能区别里红的时代特征,也没有明代里红那明显的露、淌等现象,甚至连铜绿都没有。
宋毅也在心底感叹,如果这是件真品的话,那应当是青花里红中的巅峰之作。
从这一点不足以鉴定这件瓷器的年代,宋毅便从其他方面着手,诸如整件瓷器的胎质、青、里红的厚薄等方面来判断。
这其中,宋毅最拿手的便是根据画面的风格来判断它的年代,这对见识过不同年代风格的宋毅来说无疑是最准确的方法。
因为每个时代的风格不一,即便最优秀地画工也没办法做到和前人完全一致。
由于青花里红的工艺异常复杂,也最考验艺术家的功底,颜色画厚了不行,画薄了也不行,不薄不厚也不行。想要让整个釉色活起来,就必须掌握好釉质和火候相结合的功底。
而且制作青花里红瓷器地时候。只有一次机会施展他们地才艺。一旦出错。否则整件瓷器就废了。“十窑九不成”和“百里挑一”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这一来。即便是最优秀地画工想要仿制前人地风格。也会不知不觉地暴露出他自己独特地风格来。
像宋毅看到这样色像是活起来一样。并与坯体、色互为渗透。浑然一体地釉里红还真是少见地珍品。历史上烧制青花釉里红地时代并不多。其中雍正在位地短短十三年时间内。却可达到了青花里红瓷器地巅峰。
根据宋毅地综合判断。这件玉壶春符合雍正时期地风格。他也将玉壶春地年代断定在了雍正时期。
他前世有幸亲眼见识到几件清雍正时期地青花里红瓷器。风格和这件瓷器差不多。但这瓷器却比拍出千万高价地那件瓷器还要精致得多。
宋毅最后看这款玉壶春地落款时。却现下面是大明宣德年制地落款。
这倒不奇怪,因为雍正皇帝喜欢瓷器而且喜欢让人仿制前期地瓷器,仿制的元青花釉里红和明青花釉里红地数量非常之多,落款也不都是大清雍正年制,像这样的大明宣德年制地瓷器也不在少数。
最关键在于,宋毅已经可以认定这件青花釉里红的工艺达到了登峰造极地境地,林宝卿先前形容五彩翡翠项链的话也可以用到这地方,“一眼看过去就像假的一样
但在古玩界,有个奇怪的现象,越是这样的老东西,收藏的人往往越是不敢认,反而真正新仿的东西,卖得还非常好。
更何况在宋毅看来,即便是仿品,也有仿品的价值,不管怎样按仿品给价总是不会错的。
宋毅看瓷器的时候,林宝卿也并没有闲着,和那人闲话起了家常,聊起了他的情况。得知他叫张武在东海市务工,是他那一群老乡中对东海市最熟的,也是最有见识的所以便托他来卖。
看宋毅仔细看过后抬起头来,林宝卿也就停止了和张武的谈话,过去和他说话。
宋毅却对她说道,“这瓷器的年代肯定不到明,但这青花里红仿制得还算不错,尤其这红龙栩栩如生又没什么明显的时代特征,依我看四五百块钱还是值的。”
宋毅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瞒着张武,林宝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当即就点头道,“我先前也这么看。”
张武一听只值四五百块,连忙着急地说道,“我誓,我老乡真是从江里捞出来的。”
林宝卿微笑着对他说道,“这样的故事我们听得多了,你要看上店里哪件古玩,我都可以给你讲几个不同版本的故事出来,怎么样?就算真是江里捞出来的东西,年代也不一定就非常久远。”
“我可以肯定地跟你说,这东西绝对到不了宣德,你可以去问问其他人,宣德年间的里红肯定不是这样子的。我是看这东西仿得还不错才会出到五百块,你拿回去也可以给你老乡一个交代。”
那人跑了好几家古玩店,没一个出高价的,更多的人都说看不懂根本就不收,这也让他心灰意冷,毕竟拎着东西跑来跑去也蛮累人的。这两个年轻人出的价算是最高的,他也不指望这两个真正懂什么瓷器,可他们出到了最高价这就让他开始动心,因为不管对他还是对老乡来说,捡到的东西第一要事要能换到钱才行,到底换多少倒在其次。
但他毕竟还是在外面跑的人,还是知道不能人家说多少就多少的道理,便说道,“五百块也太少了,先前有人开到八百块他都没卖的呢!”
林宝卿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秀美的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要真有八百块你恐怕早就卖了吧!我也不跟你说那些虚的,我就再添一百块,六百块!天气这么热,你提着东西跑来跑去的也不容易!你觉得如何?”
张武本想再多和她讲下价的,但看到林宝卿开出这个价之后,宋毅立刻就把她拉到了一旁,隐约间在似乎责怪她出价太高了。
林宝卿先前给他的第一印象很好,张武本就有些意动,这时候唯恐她改变主意,便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