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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若颖说着,忽然激动起来,又开始不断地挣扎。
“放开我,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既然那天你没有来,既然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为什么现在还要来找我?”
她用力在乌鸦的胸前咬了一口,直到齿间尝到了铁锈的味道才肯松口,然后,泣声道:“你还想骗我对不对?你想要蒋家的财产是吗?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没有,Princess,我是真心爱你的,你听我说……”乌鸦徒劳地想要解释。
蒋若颖捂着耳朵不肯再听,混乱中,她的指甲用力划过乌鸦的胸口,正是刚才被她咬了一口的位置。
那尖锐的刺痛,让乌鸦也不自觉地放松了双手的力道,往后退了一步,蒋若颖乘隙挣开了他的怀抱。
蒋若颖在挣脱乌鸦之后,连着往后退了好几大步,和他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双眼警惕地注视着他。
乌鸦看到她的眼神,只觉得心口传来了一阵阵的闷痛,似乎是还想最后再努力一次,他对蒋若颖说:
“我是乌鸦,但我也是你的Kelvin。”
他向蒋若颖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Princess,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乌鸦眼中炙热的深情灼痛了蒋若颖的双眼,她闭上眼睛狠了狠心,再睁开的时候,眼中已经又是一片平静了。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蒋若颖淡淡地看着乌鸦,“可是你放弃了,既然如此,就绝对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上次我跟Leo订婚,你却回了香港,没能来观礼,”她边说,边勾起了一个冷淡至极的笑容,“之后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他亲自来邀请你的。”
乌鸦眼中的柔情寸寸凝固成冰,他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蒋若颖的面前,在看到她眼中的丝丝恐惧,还有那不自觉地往后退的脚步的时候,乌鸦心中的怒意就更甚了。
一把抓住蒋若颖的肩膀,乌鸦怒极反笑,他说:“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跟那个荷兰仔结婚的,你信不信?”
蒋若颖原本见乌鸦一副气势汹汹,恨不得撕了自己的模样,的确有几分害怕,但此时听到他这么说,反倒是镇定了下来。
她抬起头,直视乌鸦那双蕴满了怒气的桃花眼,笑了笑,问道:
“怎么?你还要再掐我一次吗?”
她边说边仰起了头,刻意露出自己修长的脖颈,说:
“来吧!这次用力点,一把掐断它。”
乌鸦只是看着她,良久都没有动作,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松开了蒋若颖的肩膀,把她往后轻轻一推。
“你走吧,”乌鸦说,“但是记住我说过的话,因为它一定会成真的。”
蒋若颖打量了乌鸦片刻,似乎在判断他说放自己走的话是真是假,后来见男人的确没有阻止的意思,立刻就拿起自己的手袋,准备夺门而出。
但她刚一握上门把,忽然又停住了。
“给我,”蒋若颖回过头,对乌鸦说,“把你们给方婷拍的那些照片给我!”
…… ……
从乌鸦那里出来之后,蒋若颖又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等到她回到蒋家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佣人一打开门见是她,就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蒋若颖有些不明所以地走进屋子里,就发现蒋天生和陈耀,甚至还有太子,都正坐在客厅里等着她。
而且,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齐齐地露出了一个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蒋若颖,你今天跑到哪里去了?”蒋天生都连名带姓地叫她了,可见是真的生气了,“为什么没有带人在身边?行动电话也不开?”
蒋若颖很少见到蒋天生这般声色俱厉的样子,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不由地就有点心虚,但更多的还是不解。
“爹地,你怎么了?”秉着“敌强我就弱”的原则,蒋若颖摆出一副小受气包的模样,可怜巴巴地问,“为什么这么生气?”
蒋天生他们三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半晌,太子才率先开口:
“若若,今天出大事了,Leo他出了车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们找你又找不到,还以为你……”
太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蒋若颖已经惊呼一声,扑到他面前,连声问道:
“Leo他怎么会出车祸的?严不严重?他现在在哪家医院?”
太子见她紧张得浑身都在发抖,连忙安慰道:“没事,他命大得很,还死不了,现在就在友安医院,阿南他们在守着,我送你过去。”
蒋若颖听到Leo没有性命之虞,才稍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再和蒋天生他们多说什么,急忙让太子送自己过去。
在去医院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蒋若颖一直一脸阴郁地盯着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眼中喜怒难辩。
Leo的事,再联系起之前乌鸦说的话,是不是表示这次Leo的车祸是他做的?可是不对啊,Leo怎么说都是Mr。Schindler最疼爱的小儿子,乌鸦还有很多生意在荷兰,不可能贸然得罪Schindler家族。
这件事,她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想着,蒋若颖就转过头看向从刚才起,就一直一言不发,专心开车的太子,说:
“太子哥,有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 ……
笑面虎死了。
骆驼这次回香港之后,一直待在新界的围村,过着半隐居的日子,风风火火了一辈子,如今回归故里,反而向往起了平平淡淡的生活。
笑面虎出事后的第三天,乌鸦就在这里见到了自己已经许久未见的另一个死对头——雷耀扬。
如果说乌鸦同陈浩南的不和,是因为陈浩南妨碍了他赚钱,再加上蒋天生对陈浩南过分看重,甚至有意招他为婿。
那乌鸦和雷耀扬,就是天生的死敌了,他们两个人也算是相交多年,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只是,从小就各自看对方不顺眼。
雷耀扬这个人,表面上斯斯文文的,长相英俊、学识渊博,喜欢穿西装、弹钢琴、听交响乐,不认识的人可能还会以为他是个什么贵公子。
但实际上,却是再狠毒不过,出了名的阴险狡诈。
他有一个很变态的爱好,就是把人从天台顶上往楼底下丢,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就是最喜欢东西从高空坠落的那种感觉。
骆驼得势,表面上雷耀扬自然不敢跟乌鸦作对,但背地里却没少捅刀子,每次见面的时候,更是少不了要冷嘲热讽的。
只不过,之前乌鸦身边有个同样诡计多端的笑面虎帮衬着,雷耀扬也没少吃亏,尤其是,乌鸦这个人从来都是任性妄为的,当众就敢下他的面子,事后最多也只会被骆驼骂两句。
相较起来,还是雷耀扬处于劣势。
所以说,现在笑面虎挂了,要说最开心的人,自然非雷耀扬莫属了,在他看来,乌鸦从来都只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又容易冲动的老衬(二百五),要不是有笑面虎帮他,就算他有骆驼护着,也早就被自己铲除了。
雷耀扬想,这次,简直就是老天都在给他机会。
☆、Chapter。14
“呦,”乌鸦阴阳怪气地说,“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能在这里见到我们耀扬哥……耀扬哥,怎么这么有空啊?”
乌鸦每次一看见雷耀扬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就想把他按在硫酸里泡个澡,明明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偏偏要装出一副有多high class的模样,眼高于顶,看谁都是脑大长草,只有他自己最足智多谋。
那模样,要多恶心就多恶心,乌鸦以前就曾经跟笑面虎吐槽过,这姓雷的既然这么喜欢充斯文人,干吗不去做教书先生,反而要出来混?
笑面虎当时没有说什么,但从某些方面来讲,他还是比较欣赏雷耀扬的,够狠够毒够狡诈,只是,如果选partner的话,笑面虎还是更倾向于乌鸦这种的,两个人的性格互补、目标一致,才能合作无间。
“不要叫我耀扬哥,”雷耀扬一本正经地说,“叫我雷生。”
一句话,就怄得乌鸦差点跳了起来。
他却像是浑然未觉:“笑面虎出了事,本叔担心大哥身边缺人手,所以特地让我过来帮帮你们。”
乌鸦皮笑肉不笑地说:
“本叔还真是有心。”
雷耀扬说:“那是自然,本叔他也知道,大哥手下也就只有笑面虎一个是会用脑子的,现在他走了,自然会为大哥担心。”
“雷耀扬你……”乌鸦的眼睛里开始冒火了。
“听说笑面虎死的挺惨的,对吧?”似乎是嫌刺激得乌鸦还不够,雷耀扬继续淡淡地说,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惋惜,“这个咸湿佬,早就叫他不要整天泡美眉了,还总爱勾二嫂……”
那语气、那神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跟笑面虎两个人是多过命的兄弟呢!乌鸦只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仆街惺惺作态。
跟着,雷耀扬像是推论出了什么的样子,说:“我懂了,这次该不会是他又上了谁的老婆,被人家报复吧?”
乌鸦看着他,冷冷地说:“谁知道呢,也许是谁想对付大哥,就先拿我们两个人来开刀了。”
雷耀扬自然听得出乌鸦话里的另有所指,但他也不恼,只是说:“怎么会呢?大哥这个人一向都人缘好,江湖地位又高,哪里会有人好好地想跟他作对,一定是你们自己惹的事。”
顿了一会儿,他忽然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继续道:“不过,笑面虎这个人那么喜欢勾二嫂,早点死也是好事。”
“要不,以后等我们乌鸦哥找了阿嫂,说不定他也会时不时地帮你慰妻。”雷耀扬说,“谁叫你们俩兄弟关系好呢?”
“不过,”雷耀扬说着,脸上竟扬起了一丝暧昧的笑容,他拍了拍乌鸦的肩膀,道,“也许乌鸦哥你就好这一口,蒋天生的那个宝贝女儿,是你马子吧?现在不就跟了Schindler家族的二少。”
“叼你老母!”乌鸦怒极,一拳朝雷耀扬的脸上打去,被他一个闪身躲过了。
他暴怒地揪住了雷耀扬的衣领,吼道:
“艹你妈的,你有种再说一次!”
眼看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双方的小弟都赶忙上前去拉架。
老顶(龙头老大)还在里面呢,要是自家大哥真在这里和同门兄弟闹起来,大家都别想落到好。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 ……
“够了!”
忽然,空气中响起了一声厉喝。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骆驼带着自己的另一个心腹手下阿强走了出来。
他刚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乌鸦揪着雷耀扬的衣领,正准备往他脸上挥拳头,而两人带来的小弟拉了半天也没能把他俩拉开的情景。
不由地一股火气直往头顶上冲。
“你们是不是都当我这个阿大是死人啊?”骆驼火冒三丈地怒吼道。
乌鸦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雷耀扬,雷耀扬抚了抚自己被他抓皱的衬衣,不屑地睨了他一眼。
骆驼怒道:“你们谁可以告诉我,这是在闹什么?”
“大哥,”乌鸦率先告状,“阿虎都死了,这个仆街还在这里幸灾乐祸。”
雷耀扬立刻申辩:“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老顶,你知道的,我同阿虎也一直都是好兄弟。”
乌鸦冷笑,是都恨不得对方能早点死的好兄弟吧?他轻啐了一声“食屎狗”,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骆驼打断了。
“够了!”骆驼说,“笑面虎的事我自然会查清楚的,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你们两个人谁都不许再给我胡说八道了。”
他揉了揉自己胀痛的眉心,下午手下传来的那个消息已经让他头痛到现在了,这两个衰仔还在这儿吵吵闹闹的,真是嫌他不够烦。
骆驼不耐地道:“好了,现在你们都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再找你们的。”
说完,也不等乌鸦他们再多说什么,就对阿强道:
“送他们出去。”
自己则转身走进了屋子里。
…… ……
同一时间。
尖沙咀,某酒吧。
“太子哥。”
蕉皮跟太子打了个招呼,就退到了蒋若颖的身侧,面上一片淡然,但事实上,他的心中却充满了疑问。
虽然蕉皮早就听说过,太子一直有帮蒋天生在荷兰照顾蒋若颖,所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不错。
但是,自从蒋若颖回香港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由他陪着她的,而这还是蕉皮第一次看到蒋若颖和太子两个人单独见面。
而且,蒋若颖还神神秘秘的,吩咐他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他老大陈浩南和蒋天生,全都不能说。
太子见到蕉皮的时候也有点惊讶,他没想到蒋若颖竟然会带着他一起来。
这个蕉皮……
不是陈浩南的手下吗?
蒋若颖似乎看出了他们两个人的疑虑,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
“没关系的,蕉皮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太子听了,看了在听完蒋若颖的话之后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的蕉皮一眼,只是点了点头,不再纠结这种小事。
他默了片刻,开始跟蒋若颖谈起了正事:“那天,应该还有一个跟着笑面虎的小弟,只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到他。”
太子微微皱眉,道:“现在,那小子又失踪了,我怕……”
蒋若颖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她不甚在意地说:
“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