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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把Sandy送到她家楼下之后,何乐菱就让林大弟直接把车开去老鬼驹的麻将馆了。
她坐在车子里的时候还在想,没想到林国扬会成了她姐妹淘的男朋友,再加上他和许家豪的关系也一直不错,不知道可不可以利用这些,尽量让他不要和陈耀庆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只要他们两个人可以至少保持表面的和睦,那后面的那一系列杯具,应该都不会发生了吧?
就是可怜了Power,遇上了男小三。
其实何乐菱一直觉得,男小三根本就是一种跟绿茶女表一样无耻的生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得到很多男人的推崇,而不是像女生对待绿茶女表那样,人人喊打。
…… ……
1995年,香港。
全港电话号码升格为8位数字。家居电话以2字开头,传呼机及手机分别以7及9字开头。
曾几度易主的《华侨日报》终于抵不住激烈的报业竞争而停刊。《华侨日报》于1925年6月5日创刊;办报近70年间,当中1980年代的副刊散文见证了香港文学的发展。
市政局及区域市政局举行投票日。
一些中港货柜车司机因不满海关效率缓慢而堵塞落马洲管制站 。
香港希尔顿酒店正式结业,随后酒店连同其西面的拱北行及花园道多层停车场被一并拆卸,重建成今日的长江集团中心。
大屿山东部早上发生地震,无人受伤。
恒生指数首次升上自1994年11月以来的9000点。
…… ……
这一年,何乐菱十五岁,念中三。
在遇见阿妙之前,陈耀庆这辈子最喜欢的东西,就只有车子而已。
这天晚上。
眼看对方就快到了,陈耀庆开的车子却从另外一边冒了出来,陈耀洪和他们这边的一群人,立刻就大声地为陈耀庆加油鼓劲。
而陈耀庆也没有让他们失望,最后几秒,还是抢先了那人一步,率先开进了车位——他们赢了!
那个赛车输给陈耀庆的男人还算愿赌服输,虽然在被陈耀庆兄弟嘲笑之后说了几句酸话,但还是痛快地给了钱,然后就开车走了。
赢了三万块,本来陈耀庆很高兴,但这时他的电话却突然响了。
等到去一边接完电话回来,陈耀庆脸上原本因为赢钱而展露的笑容,已经所剩无几了,沉着脸叫陈耀洪跟自己走,陈耀洪问他什么事也不说。
等他们坐在计程车上的时候,陈耀洪又问了陈耀庆一次:
“老哥,到底什么事呀?”
陈耀庆的脸色很难看,他说:“还能有什么事?大弟那个家伙,我早就叫他没钱就不要赌了,他居然还跑去跟阿扬借钱,现在他人在阿扬开的那间日本料理,阿扬的人打给我叫我们去赎他。”
陈耀洪一听也觉得火大,说:“这个臭小子,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出状况都要连累到我们。”
…… ……
等下了计程车,陈耀庆他们正准备要往林国扬的那家店里走,就被人从后面叫住了:
“庆哥。”
陈耀庆回过头,看见何乐菱正从路边停着的一辆跑车上下来,径直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开车的那个人,是九叔的儿子——Leo,许家豪。
“菱女,”陈耀庆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十五岁的何乐菱,已经是个一颦一笑都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大美人了,就好比现在,她一从车里走出来,这整条街都似乎亮堂了不少。
陈耀庆也算是从小看着何乐菱长大的,这个细路女对他们又一向不错,他也就拿她当半个妹妹看。
尽管陈耀庆对何乐菱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这个时候看着她也觉得有点热血沸腾,男人嘛,都是视觉动物,他想,也难怪阿聪会这么迷恋她。
何乐菱说:“正好今天Sandy约我出来食饭。”
陈耀庆点了点头,他知道Sandy是林国扬老婆的名字,也从林大弟他们那里知道,何乐菱跟她是很要好的姐妹,今天她大概是和林国扬他们一起在食饭,正好碰上了林大弟的事。
“你叫住我有事吗?”陈耀庆继续问。
何乐菱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了一叠钞票,递到了陈耀庆的面前,陈耀庆没有去接,他问何乐菱:
“菱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乐菱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刚听说大弟借了扬哥的钱,现在他们要你来赎人,怕你们一时带的钱不够,今天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钱,就两万块而已,想先给你们应急。”
陈耀庆说:“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我们不会用女人的钱的,你收回去吧。”
“庆哥你这话说得就太见外了,”何乐菱正色道,“我可是一向都拿你们当朋友,现在朋友有事,我帮一把又怎么了?”
她说:“而且,只是借给你的而已。”
说完,何乐菱故意调皮地一笑,又说:“我知道,庆哥是一定不会欠我这种细路女的钱不还的。”
见何乐菱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耀庆也不好不收下了,他从何乐菱的手里接过钱,说:
“谢了,过两天我就还你。”
何乐菱笑笑,说:
“好。”
又说:“那我就先走了。”
陈耀庆点点头。
☆、Chapter。14
可能是给何乐菱面子,林大弟在陈耀庆他们到之前并没有挨揍,只是戴着个帽子,垂头丧气地蹲在角落里。
陈耀庆他们到的时候,林国扬正在跟Sandy通电话,最近Sandy有了BB,所以林国扬特别的紧张,没陪在她身边的时候,也要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她打一个电话。
等电话打完了,林国扬才有空搭理陈耀庆他们,收下钱之后,警告了林大弟几句,就让他们走了。
走出餐厅之后,陈耀洪立刻对陈耀庆说:“老哥,这次还好菱女借了我们两万块,要不然,阿扬一定不肯就这么轻易放我们走的。”
陈耀庆还没说话,林大弟已经在问:“怎么?刚才那五万块里有两万是菱女借你们的?”
陈耀庆“嗯”了一声。
林大弟立刻就来了精神,他说:“我就知道,这个细路女一向是最讲义气的,刚才要不是她,阿扬那些人一定会海扁我一顿。”
“我还以为她早就跟着Leo还有阿扬条女先走了呢,没想到她还会等在外面给你们钱。”
林大弟越说越来劲,他兴致勃勃地问陈耀庆:“庆哥,你说菱女会不会是看上我了,所以才对我这么好?”
陈耀洪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啐道:“少做白日梦了,菱女是Leo条女,你想跟太子爷抢女人,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林大弟立刻一只手捂着脑袋,另一只手给了陈耀洪一下,他说:“阿聪那个混球还不是一样,做梦都在想着这个小美眉,怎么没看到你说他,现在倒来管我?”
陈耀庆笑着接话:“你能跟阿聪比吗?他可是一向拿菱女当他的梦中情人和奋斗目标的。”
陈耀洪说:“就是啊,才不像你这样,自作多情!”
一边说,一边又打了林大弟几下,两个人就这样在街上闹了起来,一不注意,林大弟就退到了马路上。
正好,这个时候有一辆黑色的敞篷跑车开了过来,车主是一个长发及肩,眉眼细长、嘴唇丰厚,身材惹火,既清纯又性感的漂亮女孩。
幸亏她的车速不快,见到林大弟冒出来,立刻就急刹车了,所以虽然吓了一跳,但到底没有撞到人。
林大弟他们也是一惊,只听那女孩生气地对他们说:
“你们疯了吗?这样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陈耀庆看着她因为生气而泛红的脸颊,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自己心中一动,笑着说:
“不好意思啊,他们两个人是开玩笑的。”
那女孩又瞪了他一眼,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就开着车走了。
…… ……
许家豪看了一眼正支着下巴,在看车窗外的风景的何乐菱,问她:“你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帮着那个林大弟,不仅为他在扬哥面前说话,还特意等在外面给陈耀庆钱?”
“没什么,”何乐菱回过头,对着许家豪露出了一个慵懒的笑容,她说,“只是我乐意而已。”
许家豪握着方向盘的手立刻紧了紧,不再说话,明显是有点生气了的样子。
何乐菱问:“怎么?你吃醋了?”
见男孩还是不说话,她又说:“逗你玩的啦,我帮他们自然有我的道理,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许家豪双眼紧盯着前方,冷冷地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关注太多。”
何乐菱也沉默了,她故作认真地打量了许家豪许久,直到许家豪都感觉有点不自在了,问:
“你在看什么?”
她才忽然在许家豪的脸上掐了一把,说:“你知不知道?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有个变态的男人,就是老是怀疑自己老婆会跟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所以一天到晚地猜疑、吃醋,最后发展到了囚禁他老婆、虐打他老婆,家庭暴力,甚至跑去杀人了的地步。”
何乐菱认真地说:“你可不要变成那个样子哦,不然我一定会把你绑在床上,每天用鞭子抽你1800下,宁肯我暴力你,也不要你暴力我!”
许家豪瞪了她一眼,说:“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何乐菱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
许家豪与她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点头,无奈道:
“好吧,只能你虐待我,不能我虐待你。”
何乐菱摸了摸他的头,笑眯眯地说:
“豪仔好乖!”
趁着等红绿灯的机会,许家豪拉住了何乐菱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说:
“既然我这么听你的话,那你今晚去我那里好不好?”
许家豪去年就已经自己买了房子,从家里搬出来单独住了,不过,何乐菱一向很少去,只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小竹马目前已经进入了发/情期。
何乐菱看了看前方的交通灯,先说了一句:
“绿灯了,先开车吧。”
过了一会儿,她才对许家豪说:“去你那里也可以,但是你要记得自己应承过我什么,到时候又要你自己解决,你可不要怪我哦!”
☆、Chapter。15
礼拜天,湾仔某茶楼。
“今日这么乖?”老鬼驹笑呵呵地对何乐菱说,“放假也起得这么早,陪老豆来饮早茶。”
何乐菱也笑着给老鬼驹斟了一杯普洱,她说:
“没办法啦,前几天Leo请你食饭的时候,老豆你不是还在投诉,说他最近把我的时间都给霸占了,害得我没时间陪你,所以今天我就专程来陪你饮茶咯!”
老鬼驹喝了一口自己乖女儿斟的茶,正想说什么,就有一个看上去大概五十几岁的男人走了过来,跟他打招呼:
“驹哥,好久不见了!”
“老陈!”老鬼驹看到那人也很高兴的样子,立刻就招呼他坐下,还让何乐菱叫他陈叔。
何乐菱这个时候也认出来了,眼前这位是自己老豆一个很多年了的老兄弟,有个儿子是做医生的,前几年还全家一起移民去了加拿大。
等到何乐菱乖巧地叫了他一声,那个老陈立刻就对着老鬼驹夸赞道:
“驹哥,你们家菱女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老鬼驹听到老友夸自己的女儿,虽然平时这种话他早就听过不少了,但心里依然很得意,只是嘴上却谦虚道:
“哪里,你太夸奖她了,细路女而已!”
“你不用这么谦虚,”老陈说,“今年选出来的那几个香港小姐,都说是有史以来最漂亮的,那是他们没见过菱女。”
他说:“怎么样,驹哥?再过个两三年,有没有让菱女也去参选的意思?”
老鬼驹笑着摇摇头,说:“什么香港小姐呀,我就不指望她去选了。”
“只要她好好念书,”老鬼驹说,“将来做个大状,或者像你们家文仔那样,当个大医生,我就满足了。”
不管是哪个年代的家长,炫耀起自家孩子来都是一个模样的,老鬼驹笑着说:“好彩,我们家菱女也算争气,现在念的是文泰,每年还都能拿到奖学金。”
“也对。”老陈听得连连点头。
他说:“驹哥你真是有福气,女儿书念得好长得又漂亮,还这么孝顺你,休假就陪你出来饮茶!”
老鬼驹笑着说:“做什么这么羡慕啊?你们家文仔还不是一样很孝顺,前几年就带着你移民去加拿大了。”
他问:“你这次回来,是特地来看我们这些老朋友的吗?”
说到这个,老陈长叹了一口气,道:“驹哥,像我们这种糟老头子,也不会说ABC,一大把年纪了才去洋鬼子的地方过活,又怎么会开心呀?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见见你和九哥,老朋友们聚一聚。”
“不过,辛辛苦苦了一辈子,临老还能有儿子的福可享,”老陈说,“不用冻死、饿死、横尸街头、睡马路,我也就很知足了。”
老鬼驹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也沉重了起来。
他们这把年纪的人了,什么争名夺利的都是其次,能安安乐乐地过完下半辈子,享享儿孙福才是真的。
眼见气氛凝重起来,何乐菱马上打岔,她笑着说:“陈叔,你怎么能现在就满足了?你老人家的福气还在后头呢,文仔哥哥他不是今年初才给你添了一个大胖孙子吗?以后呀,不只儿子的福,还有的是孙子的福让你去享!”
老陈笑了,他说:“菱女啊,你的嘴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