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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蒋若颖应了。
正在这时,她的手提再次响了,这次,蒋若颖终于拿起手机,站了起来,对在座的众人说:
“不好意思,我还是出去接个电话。”
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Leo望着蒋若颖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口便灌了下去。
…… ……
“你到底想干什么?”蒋若颖的声音很冷,显然电话那边不可能真的是什么她失恋的女同学。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蒋若颖只丢下一句“不要再发疯了”,就把电话挂断了,这次,甚至直接关了手机。
之后,她调整了一下表情,才重新推开了蒋天生他们所在的那间贵宾房的门。
…… ……
笑面虎推开乌鸦所在的那间房的门走进去的时候,正巧看见他把自己手里的行动电话狠狠拍在了桌子上,满目狰狞,愤愤地咒骂了一句:
“艹你妈的!”
“怎么了,兄弟?”笑面虎走了过去,“这么大的火气。”
“没事,”乌鸦稍稍平息了一下怒火,不愿多说,“你找我有事吗?”
见他不想说,笑面虎也不再多问,只是说:
“大哥让我们去书房见他。”
“好,走吧。”乌鸦说着,就站了起来,跟笑面虎一起走出了房间,往另一边骆驼的书房走去。
两个人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在听到骆驼的那一声“进来”之后,就开门走了进去。
“大哥,你找我们什么事?”先开口的人,是笑面虎。
骆驼坐在书房的长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看向眼前自己的这两个心腹手下:“阿虎,你和乌鸦明天就先回香港去。”
他此言一出,笑面虎还没说话,乌鸦就已经急道:“为什么啊,大哥?不是说好下个月才回去的吗?”
骆驼看他一眼,又对笑面虎说:“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阿虎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吧,有什么该交代下面的人去做的事,就交代清楚。”
笑面虎见骆驼明显是想支开自己,也识相地退出去了:
“知道了,大哥,那我先走了。”
“嗯。”骆驼点了点头。
等笑面虎走了,他才看着乌鸦,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为什么要你走,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乌鸦眼神一黯:
“大哥……”
“乌鸦,若若是我的外孙女,你跟她的关系我很清楚,你们之前在一起,我这个做大哥的也没有反对,”骆驼说,“但既然现在你们已经分手了,她也要跟Leo订婚了,你就应该放手,而不是继续死缠烂打,男人老狗,像什么样子?”
见乌鸦虽然没吭声任自己教训,却一脸的不忿,骆驼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说:“我说的这些话,不管你听不听得进去,但只要你还当我是你大哥,就要照我说的去做,明天,你就跟阿虎一起回香港,等若若订完婚,我也会回去。”
骆驼说:“这件事,没得商量。”
乌鸦垂下头去,额前长长的金发遮住了他阴戾的眼神。
…… ……
说回蒋若颖这边。
他们一行人吃罢饭,从餐厅出来的时候,Leo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不顾身旁蒋天生和太子那难看的脸色,他软软地靠在蒋若颖的身上,半拖半抱地硬是把她塞进了自己的车子里,然后“嘭”地一声甩上车门,对司机吩咐道:
“开车!”
随着他们的车飞驰而去,蒋天生的眼神忍不住紧了紧,但很快,他就听到Mr。Schindler在自己耳旁发出了一声感叹:
“年轻真是好啊!”
Mr。Schindler含笑对蒋天生道:“看到孩子们,我就觉得自己老了,想当初我还像Leo这么大的时候,就是这么追求他妈咪的。”
“那可真是个漂亮的中国娃娃,就像Princess现在这样。”Mr。Schindler颇有些缅怀地说着。
蒋天生只是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 ……
这一夜,蒋若颖并没有回蒋家位于艾瑟尔堡的豪宅,蒋天生再次见到她,是第二天同蒋烁一起吃早餐的时候。
蒋烁是蒋天生的大伯父,他年轻的时候做事张扬跋扈,不懂得树大招风的道理,最后,落到了一个远走异国他乡的下场。
由于自己没有子嗣,身为大伯的蒋烁当初曾经十分疼爱蒋天生兄弟这对侄儿,只是,后来他视如己出的养女蒋颖儿意外过世,蒋烁同蒋天生的关系就一落千丈了,他因为蒋颖儿的死迁怒蒋天生,认为如果不是他,蒋颖儿根本不会发生那次意外。
而蒋天生,也因为当年蒋颖儿过世之后,蒋烁坚决反对他将蒋若颖带回香港,导致他们父女这么多年都是聚少离多而对他产生了几分怨愤。
所以,到了今天,他们的关系也一直是不咸不淡的,但在蒋若颖的面前,两个男人都会尽量克制不表现出来。
“若若,”蒋天生放下手里的刀叉,喝了一口杯子里矿泉水,“昨晚怎么没有回来?爹地好久没见到你了,本来还想跟你好好说说话的。”
蒋若颖今天还是没什么胃口,此时原本正拿着叉子漫不经心地戳着自己面前的那份火腿煎蛋,听到蒋天生的话,她放下了叉子,对着蒋天生甜甜一笑,说:
“昨晚Leo醉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就在他那里睡了一晚。”
见蒋天生面露不快,蒋若颖继续说:“爹地你不要生气啦,大不了我今天一整天都陪着你,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Van Gogh Museum逛逛好不好?”
见蒋天生点点头算是应承了,她又转头看向蒋烁:“外公,你要不要一起去?”
蒋烁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说:“不用了,你们父女俩去就好,外公今天约了你八指阿公他们,要一起饮茶。”
“这样啊,那下次好了,”蒋若颖说,“对了外公,上次我给你买的那个按摩器,八指阿公他们不是都说好吗?所以我跟Leo前几天去逛街的时候又买了几个,你今天给八指阿公他们带过去吧!”
“乖女,”蒋烁闻言,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夸了她一句,“还是你最乖,难怪阿公们都最惜你。”
蒋若颖笑了笑,没有说话。
☆、Chapter。05
梵高美术馆(Van Gogh Museum)始建于1963年,其原设计是由荷兰建筑师Gerrit Thomas Rietveld规划,1973年正式开放,以收藏有梵高黄金时期最珍贵的200幅画作(约为全部作品的4分之1),以及梵高几乎全部的书信而备受瞩目。
在荷兰生活了这么多年,这当然不会是蒋若颖首次来到Van Gogh Museum,但陪着自己老爸一起逛,却是第一次。
“爹地,”蒋若颖挽着蒋天生的胳膊,走在美术馆的展厅里,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最近,你有没有见过阿哥?”
“你哥?”蒋天生漫不经心的说,“我没事哪里见得到他,怎么了?”
蒋若颖沉吟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自己心里想的事说出来,只是说: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而已。”
蒋天生看着自己的女儿,还是有些稚气的娇嫩脸庞,个子却已经这么高了,她蹒跚学步时摇摇晃晃扑到自己腿边的样子,好像还是在昨天,但一眨眼,细路女就已经长大了,竟然都到了快要嫁人的年纪。
“若若,”蒋天生说,“告诉爹地,你跟那个Leo到底怎么回事?”
蒋若颖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故作不明所以地说:
“什么怎么回事啊?爹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他。”蒋天生淡淡地指出了这个事实。
“谁说我不喜欢Leo,”蒋若颖嘴硬,“我当然是喜欢他的,要不然,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了,更加不会跟他订婚。”
蒋天生轻笑了一下,揉了揉蒋若颖的头发:
“是吗?”
“傻女,”蒋天生说,“你跟爹地讲大话是没有用的,重要的是,能不能骗得了你自己。”
蒋若颖微垂下了眼帘。
蒋天生继续说:“那个男人并不适合你,他太年轻、又骄傲,而且还野心勃勃,看着你的眼神充满了独占欲,你是我同你外公从小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宝贝,看着乖巧,其实却是最倔强的……”
蒋若颖抬起头看着蒋天生,有些意外的表情:爹地他说,Leo对自己充满了独占欲……这是真的吗?
“就算你真的喜欢他,也未必能包容他,”蒋天生说,“更何况,你对他就像对太子一样,看他们的眼神,从不带丝毫的羞涩或者甜蜜。”
他问:“他们对你来讲,跟小宝能有什么不同?”
蒋若颖低下了头,语气中忽然多了一丝赌气的成份:“是啊,太子哥不适合我、Leo也不适合我,我根本不喜欢他们,所以,谁才适合我呢?”
她重又抬起头,倔强地看着蒋天生:
“陈浩南吗?”
蒋天生被女儿忽然的发难弄得一惊,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目光炯炯,看上去有几分慑人:“若若,这就是你跟自己爹地说话的态度吗?你是不是想学你哥那样,做忤逆子?”
蒋若颖的气势弱了下去,她垂下眼帘,但嘴上仍不肯退让:“我没有,我只是想告诉爹地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意想让陈浩南做你的接班人,但你的接班人,没必要一定是我的丈夫。”
“而且,”蒋若颖说,“陈浩南有女朋友的,你也看到了,他很喜欢那个小结巴,不然也不会带她一起来荷兰了,我想,你之前就已经暗示过他了吧?”
“只要你想要他,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问题。”蒋天生对女儿的话不以为然。
“可惜,我不想!”蒋若颖的语气也强硬起来,“还有,爹地你不要忘了,你是有儿子的,子承父业,才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 ……
就在蒋若颖同父亲争吵不休之际,有一架从阿姆斯特丹直达香港的航班,缓缓地驶离了史基浦机场。
载着她这一生最爱的男人,离开这座他们相识相爱的城市,飞往他们两个人都无法逃避的、既定的命运。
…… ……
“乌鸦,”笑面虎递给乌鸦一杯啤酒“怎么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乌鸦没有说话,接过酒杯,面无表情地浅酌了一口,英俊的脸庞上写满了戾气,眼神更是阴冷。
“其实大哥让我们先回香港,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笑面虎说,“没他盯着,我们做起事来也不会碍手碍脚的。”
他说:“难得这次我们同Sam他们都谈好了,搭通了天地线,只等着回香港去大展拳脚,到时候要钱有钱,要面子有面子,还怕没女人吗?何必为条靓妹(小女孩)这么不开心!”
听完笑面虎的话,乌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冒出来一句:
“阿虎,我受够了!”
乌鸦神色淡淡的,但笑面虎却能清楚地感觉到此刻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他说:“没有人可以那样子耍我,蒋天生的女儿又怎么样,要是蒋家垮了呢?她还能拽什么?!”
“说得对,”笑面虎笑呵呵地附和道,“要是没了姓蒋的,Princess还不是任你高兴搓圆就搓圆,捏扁就捏扁……所以啊,一切都以事业为重,揾钱放在第一位!”
…… ……
父女俩吵了一架,也没心情继续逛下去,没多久就坐上车回别墅去了。
回去的路上,蒋若颖支起下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知不觉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最后靠在蒋天生的肩膀上睡着了。
蒋天生吩咐司机把车子里的空调调高一点,扶着蒋若颖躺低,又拿起她随身带在手袋里的丝巾给她盖上。
蒋若颖这一世因为是早产儿,所以身体一直不太好,尤其小时候还有很严重的哮喘,之后蒋烁找了很多中医的药方,终于勉强算是断了根。
再加上长大了,体质比小时候要强一点,所以近两年都没发作过,但平时还是很注意保养的,像现在虽然是夏天,出门也有随身带丝巾和急救的药物。
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睡得香甜的女儿,蒋天生用手指拨了拨她垂下来遮住了眼睛的头发,心中微微有些怅然:
若若小时候明明很听话的,又乖又粘他这个爹地,这几年长大了,经常跟她哥混在一起,变得越来越不像样子了,之前还跟那个什么乌鸦一起,那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觊觎他的女儿?
好不容易等到她跟那个什么东西分手了,却还一直拉拉扯扯的纠缠不清,甚至为了那个烂仔整天郁郁寡欢,蒋天生来荷兰这两天看着她,脸上竟然连一点血色都没有。
虽然蒋天生暂时还猜不透蒋若颖为什么忽然要跟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男人订婚,但他隐约觉得,这件事,绝对跟乌鸦脱不了关系,想到这里,他的眼中就不由地流露出了一丝杀意。
蒋天生这厢正思绪万千,看似睡熟了的蒋若颖,此时也正在做一个感觉很真实的梦,梦里正在上演的就是几个月前曾真真切切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一幕:
五个月前,蒋家位于艾瑟尔堡的别墅。
睡到半夜,蒋若颖忽然觉得口很渴,迷迷糊糊地就爬了起来,披了件外套摸索着下楼,到厨房倒了杯水喝。
喝完水之后,她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拨了拨头发,准备上楼去接着睡,走到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