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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跑了。
而何乐菱从细就是个看似乖巧实际却最是鬼马的女孩子,贪玩又爱新鲜,朋友自然不少,她又长得那么漂亮,围着她的男人当然就更多了。
何乐菱平素又最恨人事事都要管着自己,连在老鬼驹面前都是阳奉阴违的,对着许家豪,自然更不耐烦。
时间一长,矛盾也就越来越大了。
但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长辈们都过身了,经历了那么些风风雨雨,他们两个人倒是都成熟了,一个收敛了任性,另一个,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是学会装大度,倒也能相安无事了。
每次都是这样,许家豪这辈子永远都是这么好彩,心姨、菱女,顾奕聪这辈子最在意的两个女人,最后都是属于他的。
顾奕聪想,对于这个所谓的弟弟,他真的是厌恶至极。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嫉妒他嫉妒得要命。
…… ……
顾奕聪小的时候,一场大火燃尽了他父母的夫妻情分,离婚之后,心姨把年幼的顾奕聪丢给了他阿嫲,自己一转身就嫁给了九叔,做了许仲辉的太太,几多风光。
一开始,心姨还是时不时会回慈云山看望儿子的,但没过多久,她就怀孕了,待到生下许家豪之后,心姨能放在顾奕聪身上的心思自然越来越少。
那个时候,顾奕聪的老爸也死了,他跟着年迈的阿嫲,虽然有心姨在金钱方面的资助,生活不算多窘迫,但一般细路仔应该得到的来自父母的关爱,他基本上从未享受过。
等到许家豪再大一点,心姨为了避嫌,不止很少来看顾奕聪,而且每次来都是偷偷摸摸、行色匆匆的,往往说不了几句话,把钱给了他就要走。
直到顾奕聪六岁那年,有一天,心姨又来看他,但这一次,她却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身边还带着一个个子小小、看上去乖乖的,长得很漂亮的细路女。
心姨说,那是她好姊妹琳姨的女儿菱女。
对于琳姨,顾奕聪还是有些印象的,约摸是个同心姨年纪相仿的漂亮阿姨,笑起来很温柔,在顾奕聪更小一点的时候,经常会买糖给他吃,但她这个女儿,顾奕聪却是那天才第一次见到。
那一天,心姨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来去匆匆,而是带着顾奕聪同何乐菱一起去了游乐园,给他们买了很多吃的和玩具。
顾奕聪一开始还是玩得很高兴的,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上游乐园,而且还有自己阿妈陪着,身边又跟着一个那么漂亮的小妹妹,大概是遗传自他那个风流的老爸,顾奕聪从小就喜欢漂亮的女孩子。
后来,是怎么同何乐菱吵起来的呢?
归根结底,应该还是心姨一路上对何乐菱无微不至的照料让他红了眼睛,现在回想起来,顾奕聪觉得自己也真是可笑。
明明从小就被那个女人抛弃了,也总是嘴硬说自己不稀罕她,但实际上却那么在乎,不仅嫉妒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连心姨对何乐菱好一点,他都会眼红。
出于妒忌,趁着心姨走开去给他们买汽水的机会,顾奕聪转身狠狠地在何乐菱白嫩嫩的小脸上掐了一把,吓唬她道:
“小丫头,你玩得很开心吗?”
顾奕聪本以为何乐菱会被自己吓得哇哇大哭,但没想到,这小姑娘在稍微愣了一下之后,用小手揉了揉自己刚被掐过的脸,然后“嗷”地叫了一声,就冲着他扑了过来,跳起来给了他一巴掌。
打完之后,趁着顾奕聪发愣的功夫,何乐菱又再接再厉,挠了他一个满脸花,等到心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被顾奕聪揪着头发的何乐菱,不时地扑腾起来往他的脸上抓的情景。
她愣了一下,马上放下手里的汽水,快步走上前来把两个小家伙分开了。
何乐菱一见心姨回来了,就立刻扑到她的怀里放声大哭,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地指着顾奕聪说:
“这个哥哥是大坏蛋,他欺负菱女,菱女不要再同他玩了,呜呜……契妈,菱女要豪仔哥哥,我们回去啦……”
心姨一边柔声哄着她,一边抬眼去看顾奕聪,眼神中饱含责备。
顾奕聪被心姨的目光刺得有些心虚,但他很快又倔强地一昂头,一言不发的,对心姨让他道歉的话也恍若未闻。
…… ……
虽然那天闹得不欢而散,但自那以后,心姨就经常会带着何乐菱一起来看顾奕聪,对这个儿子,她是既心疼又愧疚的,但考虑到九叔同许家豪,她不方便老是来见他,不过要是带上菱女做幌子就不一样了,可以让她既看了儿子,又为老公留了面子。
而顾奕聪同何乐菱的关系也慢慢好了,主要是顾奕聪后来一直对何乐菱很忍让,至于何乐菱,她虽然顽皮,心却是最软的,也知道顾奕聪身份尴尬,同Leo比起来,更是让人心酸。
所以,她也渐渐对顾奕聪好了起来。
但真正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变化的,还是何乐菱十二岁那年的那场英雄救美。
…… ……
眼见何乐菱双眼紧闭,漂亮的小脸上一片惨白,抬起手视死如归般地把手里的碎玻璃往那肥猪的脖子上狠狠插去。
顾奕聪飞快地冲了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被人抓住的那一刻,何乐菱因为悲愤瞬间睁开了眼睛,却在看清眼前的人是顾奕聪之后,瞬间放松了下来,随后,又有大颗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滴落。
她低喃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奕聪冲她挑眉一笑:
“路过。”
然后,他揪着那个差点害何乐菱成了杀人犯的仆街,把他拖到茶餐厅的一角,一阵狂风暴雨般的铁拳狠狠地砸在了那人的脸上、身上。
☆、Chapter。02
顾奕聪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一想到刚才何乐菱被眼前这人逼得几欲与他同归于尽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要打死他,对,就是打死他!
这个混蛋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待他的菱女?!
最后,还是陈耀庆同陈耀洪两兄弟一起冲上前来,才赶在那人被打死之前把顾奕聪拉开了。
…… ……
一行人走出茶餐厅之后,看着何乐菱脸色苍白地靠在许家豪的怀里同陈耀庆客套,顾奕聪的注意力却全放在了她那只还在流血的右手上。
打断了许家豪的喋喋不休,顾奕聪说:
“菱女,你的手还在流血。”
许家豪闻言,立刻紧张地拉起了何乐菱的手,心疼地道:
“真的,流血了。”
何乐菱却淡定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又同陈耀庆客气了几句,就同他们告别了,但她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却似是不经意地瞟了顾奕聪一眼。
眼中,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一闪而过。
…… ……
第二天,顾奕聪接到了何乐菱的电话,说她想请他喝奶茶,多谢他昨天帮自己海扁了那个恶心的咸湿佬一顿。
挂断电话之后,顾奕聪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 ……
何乐菱放下电话之后,就回房去换衣服,但打开衣柜选了半天,都不知道该穿哪件才好,最后挑了一件大蝴蝶结荷叶边装饰的七分袖白衬衫,配一条粉蓝色蕾丝花边低腰蓬蓬裙。
然后,她站在镜子前面想了想,又把自己原本披散在腰际的长发斜斜地盘成了一个甜美的花苞头,盘好之后,还插上了一朵粉蓝色的绢花。
整个人在娇俏之中,又多了几分成熟。
打扮得当之后,何乐菱展颜一笑,抓起一个蕾丝手包,就准备要出去了,但她刚一打开家门,就正碰上老鬼驹从外面回来。
老鬼驹看着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女儿,好奇道:“菱女,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要出街吗?”
菱女眼神微闪,然后她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地开始扯谎:
“对呀,我约了同学逛街。”
“昨天刚发生那样的事,你还敢一个人往外跑,”老鬼驹不赞同地道,“老豆找几个人跟着你吧。”
“不用了,”菱女连忙摇头,“我们今天是一大帮同学约好去玩的,很安全。”
说完,不等老鬼驹再问什么,她已经一溜烟地往电梯那边跑了,只留下一句:“我今天晚上不回来食饭了,老豆你不用等我。”
老鬼驹看着女儿消失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进了家门,吩咐佣人给自己泡杯参茶。
他中午同九叔他们食饭,饮了不少酒。
佣人很快就把茶端了上来。
老鬼驹在客厅坐下,刚饮了一口参茶,门铃又响了,佣人打开门之后,一身清爽打扮显得阳光又帅气的美少年许家豪走了进来。
“驹叔。”许家豪同老鬼驹打招呼。
老鬼驹笑着点点头:
“豪仔,你来了。”
许家豪问:“菱女呢?今天她一大早就回来了,说自己很累,我担心她手上的伤口会不会发炎。”
“菱女没事,”老鬼驹说,“她刚出街了,说是约了同学。”
“约了同学?”
许家豪愣了下,脸色微微有点沉。
然后,他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对老鬼驹说:“既然菱女出去了,那我也先走了,驹叔再见。”
老鬼驹见许家豪脸色变了,以为他是担心会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先是点点头,说:
“好的。”
又出言安慰道:“不用担心,菱女还有心情去玩就说明她的手没事,而且她说他们是一帮同学一起约出去的,不会出什么事。”
许家豪只是微微颔首,没再说话,很快就离开了何家。
下楼之后,他刚坐进车子里,就听到司机有些奇怪地问他:“少爷,你不是说去看何小姐吗?怎么我刚才睇见何小姐一个人下楼,叫了辆计程车就走了。”
许家豪闻言,冷冷地瞪了那司机一眼,正当那人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而惹得老板不高兴,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见许家豪问:
“她走了多久?”
司机想了下,说:“大概两三分钟。”
许家豪沉声道:
“追上去。”
那司机愣了下,然后应了声:
“是。”
…… ……
何乐菱刚一下计程车,就看见了等在路边手里正在玩着打火机的顾奕聪,顾奕聪也看到了她,冲她抬了抬手:
“菱女,这边。”
何乐菱走上前去,对他微微一笑:
“等很久了吗?”
顾奕聪收起了打火机,认真地打量了何乐菱一会儿,摇了摇头,说:
“没有,我也才刚到一会儿。”
又挑眉笑了笑,说:
“你今天很漂亮。”
何乐菱听了顾奕聪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小脸有些发烧,犹自嘴硬道:“哪有?我每天都这么漂亮啦。”
顾奕聪见状,脸上的笑意加深:“不是说要请我饮奶茶吗?我们现在去哪?”
何乐菱说:“我知道前面拐角有家店,他们的奶茶很不错。”
“那我们走吧。”
“嗯。”
…… ……
许家豪坐在车里,目光晦涩不明地注视着奶茶店内相谈甚欢的两个人,看着何乐菱不时望向顾奕聪那欢喜中带着一丝羞涩的眼神,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司机说:
“开车,送我回去。”
…… ……
“昨天的事,多谢你。”
何乐菱拨了拨自己耳边垂下的一缕碎发,她说:
“要不是你,我就成杀人犯了。”
顾奕聪闻言,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戾气。
然后,他笑了一下,说:“从细被你骂是坏蛋就多,听你说‘多谢’还是第一次,还真有点不习惯。”
何乐菱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服气地道:
“我对你有那么差吗?”
“没有,”顾奕聪忽然放柔了声调,“你一直都很好”
说完,就那样含笑望着何乐菱。
何乐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抬起手来拨了拨头发,这次,顾奕聪一眼望见了她右手掌心那道已经结痂的伤口。
伤口刺得不算多深,现在又正值夏天,何乐菱不耐烦包纱布,所以昨天只用药处理了伤口,并没有包扎。
顾奕聪忽然伸手握住了何乐菱的手腕,把她的手拉到了自己面前,看着那道伤口,很是心疼地问:
“还疼不疼?”
何乐菱的脸烧得更厉害了,有些慌乱地抽回了手:
“没事了。”
然后,似是为了掩饰一般,她又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顾奕聪面前,说:“我听契妈讲,你阿嫲最近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这个医生是我老豆常看的,听说治老人病也很有一手,你有空带阿嫲去看看吧。”
顾奕聪听到心姨的名字,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真难得她还会记挂我阿嫲的身体。”顾奕聪语带讽刺地说。
何乐菱听了他的话,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瞪了顾奕聪一眼,说:“不许你这么说契妈,她不管怎么样,都是你阿妈!”
顾奕聪冷笑一声:“这样的阿妈,不要也罢。”
何乐菱这下子真的有点生气了,她握紧手里的茶杯,气鼓鼓地瞪着顾奕聪,不再说话。
顾奕聪也一脸倔强地回望她,两个人谁都不肯先退一步。
正当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何乐菱身上的行动电话忽然响了,她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是许家豪略显沙哑的声音:
“菱女,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街上。”何乐菱望了一眼自己对面坐着的顾奕聪,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声音也压得比较低,“怎么了?”
许家豪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