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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同学和老师不约而同询问他,这双脚的主人是谁,是男是女。希声都打着哈哈敷衍了过去,心说这可不能告诉你们,这片子他要珍藏一辈子,与别人分享一次,已经是破例了。
现在,大部分同学也都知道了他的侦探身份,下课来找他搭讪聊天的同学蜂拥而至,他几次想溜掉,都被堵在了楼梯口,面对那些埋怨他电话打不通的美女们,他只得保持礼貌得体的微笑,往下楼缓慢移动。
一个解救他的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希声头一次觉得有方跃这个朋友是件好事。
“这么快就验完尸了?还是从车子上找到新线索了?”希声故意说得挺大声,好让周围叽喳的女人们闭嘴,不要影响他办正事。
方跃快速答道:“新线索是有了一些,但现在的问题是……又有人死了!”
希声停下脚步,皱眉,“你说又?死了什么人?”随即快步往人群外走,这次没有人再阻拦他了。
“四个女人,都是刚出道的小明星,身份已经查出来了,都是庄智霖经纪公司的。我估计,就是他之前所说的,失踪了的那几个小女友。”方跃的口气显得有些不屑,他虽然同情死者,但对于演艺圈的乌烟瘴气是早有耳闻,在这个圈子里发生的命案,不是自杀就是为金钱或潜规则所害,办这种案子不但麻烦,在调查人证方面是最难的。娱乐圈嘛,为了自己的名声,大多都想方设法撇清关系,让这些人说实话就得耽误不少功夫。
“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你猜?”方跃卖关子。
希声无奈地笑了笑,道:“那我就猜……是在庄智霖名下的某个房产里发现的?”
方跃半天不肯回他的话。
希声提高嗓音道:“说地址吧!猜到这个太简单了,你不是告诉过我你们要去庄智霖家里看看的吗?能这么快发现尸体,尸体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就是在你们要去的地方,但尸体肯定不会在他和陈梦虞的那套公寓,那就是别的房产了?”
方跃这才清了清嗓子,把地址说了一遍,然后嘀咕道:“你带沉夏来么?”
“不了,我是苦力,但他可没有义务。”说完挂了电话,开车来到指定地点,下车一看,“呵,警车、救护车停了一大排,排场挺大啊。”
认识的一个小警察把他带了进去,递给他一双橡胶手套。
希声一进门就看到那位法医正蹲在地上在找些什么东西。方跃则跟在他旁边,一脸好奇,但就是不肯开口问。
走上前拍了他一下,希声说:“先带我去看现场。”
方跃略显尴尬地转过头来,带着他上了三楼,先进了左手边的一间房,说道:“这栋别墅一共就三层,第三层都是客房,与死亡人数对应,刚好四间房。要说庄智霖也真是省事,他把每件房都装饰成一样的,壁纸、家具、窗帘都是一模一样。你看看这具尸体……告诉我想到什么了?”
希声走到床边皱起眉头,看着床上的女人:染过了的卷发披散在枕头上,脸色略显惊讶,眼睛是睁着的,小腹处被开出了一个血洞,双手平放在两边,虽然是穿得低胸裙子,但没有拉扯过的迹象。指甲干净,身体其他各处没有伤痕,连瘀痕与刮痕都没有。鞋子还在脚上,没有意外的磨痕,鞋面也是干净的。
“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凶手应该是她认识的人……”边检查她的尸体,希声边说:“死的很快,但也不至于连抓凶手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吧……唔,这指甲真干净。衣服像是被整理过的,好像……特别把衣襟往上拉了,居然连乳沟都没露出来……”
方跃在一旁翻白眼,“我要把你这句告诉给沉夏。”
希声没理他,在房间内走了一圈,看了一会才问:“其他几具尸体也是这样的?”
“嗯,表面证据显示她们都是同样的死法、死状,这姿势也是一样的,表情也很像……”说着方跃就带着他去了另外三件房,指了指四周道:“我不认为凶手是一天之内杀了四个人,但如果每天在这里杀了一个,然后把尸体摆上这样,再去杀另一个,好像更不可能啊……”
“尸体有移动过的迹象吗?”希声又问。
“家悦说可能有,可能没有。”
见希声疑惑地看着他,方跃才不自然地解释道:“宁家悦,就是那个法医,你今天是第二次见他了。他说尸体被移动过的特征不明显,等他回去验尸可能会有其他发现。不过尸体的死亡时间……他说尸体有被冷冻过的可能。”
“如果被冷冻过,那说不定……”希声低声自言自语了几秒,转身便要下楼,对方跃说:“你和那个宁家悦关系不错么。他比你聪明,要是他在你这个位置上,肯定能很快升职……”
方跃不悦地挑眉,喊:“他哪里比我聪明了?”
“他就是比你聪明,在你还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时,他可能已经找到凶手的毛发了。”希声公然嘲笑他,来到一楼的大厅里,对蹲在地上的宁家悦打了个招呼,问:“宁医生,找到几个人的头发?”
宁家悦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面色平静地回答道:“目前为止,四个受害者的头发在客厅里都有被找到,因为她们都有染发,还都是长发披肩,发质易脆,因此掉几根头发在出现过的地方不奇怪。她们头发的颜色相近,但好在稍有区别,有三个是卷发,一个是直发,我应该不会分辨错……奇怪的是,没有短头发。”
“男人的头发不容易掉嘛。”方跃插嘴。
“再有可能,凶手戴着帽子。”这次宁家悦倒是没有反驳他,不过却是看着希声在说话,“但是,奇怪的是,就算没有凶手的帽子,庄智霖的头发也该能找到一两根吧。等下我去浴室和洗手间里找找看好了……”
“这么说,你们都不认为庄智霖是凶手了?”希声看着他们笑。
两人都露出一副要是这样就认为他是凶手也太傻了的表情。希声耸耸肩,又问:“很明显的栽赃嫁祸,这间别墅很长时间没住人了,不过定期有人打扫。问题就是太干净了,这就是破绽,特别是玄关那里,不像有人经常换鞋的样子。每间房都整齐的过分,客厅也是,这说不过去。”
宁家悦这时扬起手中的证物袋说道:“而且这些头发都被蒙上一层灰了,看来至少是一两月前留下的,大多数全在几犄角旮旯,看来是家政工打扫的不仔细,不然我连这个都发现不了。”
“就算发现了头发也不能证明什么吧。”方跃斜着瞥了宁家悦一眼,反被瞪,反射性缩到希声背后,又说:“凶手应该与庄智霖有什么恩怨,才会栽赃嫁祸,但他为什么要杀了他这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女友?动机很奇怪。”
希声走到门口看了看门锁,勾了勾嘴角,“不是撬门进入,还能搬进来四具尸体……他有这里的钥匙。”
“可惜这附近的住户太少,找不到目击证人。”方跃显得有些沮丧,问希声:“想到外面去看看吗?”
希声点头同意,绕着别墅看了一圈,目光忽然停留在门外不远处的垃圾箱上。“那些木头是什么?”
身边的一个小警察告诉他:“应该是装易碎品的箱子外面加钉的木条。”
希声低头不语,想了想,又在四周看了看,回到别墅里。
这时裤袋里的手机响了,希声掏出来一看是沉夏的来电,赶忙接了,就听见沉夏语调仓惶地对他大声喊道:“啊,希声你快点回来!啊,救命啊——要了命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沉夏啊,你想吓死人啊?从昨日开始出门三天,留言等我回来了回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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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魔鬼爱美丽05 。。。
希声挂了电话就火速飙车回家,三魂七魄被吓得只剩下一魂了。打开门一看,没发现什么异样,又冲进沉夏的房里,发觉没人,这时突然听到浴室里传来沉夏尖叫的声。他赶紧跑过去推开门,喊道:“哥你怎么了?!”眼睛却瞬时瞪大,瞅着面前这个嘴巴里不停喊着救命的人,头上挂下来无数根黑线,和无数滴冷汗——
只见沉夏正试图抓住一只浑身湿漉的、对他龇牙裂嘴的猫。猫的身上满是泡沫,既害怕又哆嗦,畏惧地窜上跳下,躲避着沉夏的追捕。
“希声你回来了!快来救命啊,帮我抓住它!这只猫太不听话了,脏兮兮的却不愿意洗澡,简直要了我的命了!”沉夏捋起袖子冲着他说道。
希声靠在门边,伸手扶住沉重的额头,异常无力地说:“哥,你在电话里那么大声喊救命……我还以为你……啊,真是的……算了……”
转身欲走,却被沉夏一把抓住,“快帮我抓住它啦,不然我真要没命了!”
没有办法放着他不管,希声叹了口气,还是卷起袖子来帮他抓猫。不过他的方法较为温和,从冰箱里找到一条小鱼,把猫咪哄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它的两只前爪,让沉夏却抓它的后爪,结果沉夏还是被猫给抓出了一道口子。
两个人好不容易给它洗干净了,用吹风机把它吹干,扔进了沉夏准备好了的猫窝里,让它独自舔毛去了,已经是累摊在了地毯上。
希声倒在地上,双手垫着头,问沉夏:“哥,这只猫哪来的?”
沉夏拿着干毛巾过来给他擦手,笑呵呵地眨眨眼,凑过来戳了戳他的肚子,笑:“希声……你不是生气了吧?别生气嘛,我是在小区花坛里捡到它的,好可怜,差点被一只大黑贝给欺负,我心一软就把它抱回来啦……”
“它可能是哪家走丢的猫。”希声盯着他的明晃晃的眼睛看。
“也可能只是流浪猫,不会有人找的啦……”
“如果它是流浪猫,那身上可能有细菌,可能感染过什么病,我们两个平时都很忙,没时间养它的。”继续盯他的眼。
“不要紧,只要给它喂吃的,让它自己去玩就好了,不用怎么管的。”
“那它抓花了沙发和墙怎么办?”继续继续盯。
沉夏不高兴地鼓起腮帮子,挡在猫窝面前,说:“反正,我就是要养它了……它现在是家里的成员之一了!我,我是这家户主,你不能有意见!”
希声坐起来,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说的是,你是户主,要谁进来住是你的权利。要养它就养吧!起个名字,去买猫粮和沙盆,还有……不准让它进我的卧室和厨房。否则我跟它势不两立。”
“哦,好!”听到弟弟妥协了,沉夏心里升起了胜利的小旗,蹦起来穿鞋出门买东西,等他买好东西回来时,猫咪还在慵懒地舔毛,没完没了似的进行着梳妆工作,看也不看他一眼,对他这个主人有点不屑一顾。
猫咪不比狗狗粘人的么,况且它才刚进门不是吗?沉夏自我说服了一通,把猫粮和各自沙盆放好,转头去找希声,发现他正在厨房里做晚饭。但是……他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平时一回家都要粘着自己说上好半天话的,即使在做饭听到他回来也会出来打个招呼的……该不会真生气了吧?
沉夏有点担心,虽说希声小时候最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对他感情很深是肯定的,两人吵架也是经常的事,但从来没生过他的气。现在毕竟孩子大了,都成年了,自己是不是不能像过去那样对待他了?如果他对自己生气了,要怎么办?
哄小孩子他在行,但哄个成年人他可是没经验的。
轻手轻脚走到厨房门口探出脑袋,沉夏看到了希声那堪称完美的侧脸。前段时间他就觉得希声长高了之后穿什么都好看,现在看他穿着围裙认认真真切菜的样子,也觉得很帅……啊,怎么这么帅,这么长的腿,怎么长的真是!
瞧了半天,希声也没发现他,专心致志地把菜切好放进了盘子里,准备炒菜了。但沉夏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他这会儿的气场与昨天不同,一张脸冷冰冰的,嘴角也不翘了,也不哼歌了。果然还是有点生气了吧。
“希声哪……”他小心翼翼地轻声喊道。
希声却没有听到,继续忙着手上的活儿。
发现希声不搭理自己了,沉夏有些慌了,他走进厨房站到了他身后,又喊:“希声哪……”
希声一惊,差点把油溅到了手上,赶紧关了火儿,压了声音:“怎么了哥,饿了吗?很快就好了,你先出去等一会。”
“不是,那个……你生气了?”沉夏不知道自己为何莫名慌乱,连他的眼都不敢看了,其实他没犯什么错不是?不就是捡了只猫回来没跟他报备,还在电话里大喊救命把他给吓到了……但被希声这么盯着,还是心虚了。
希声摇头,“我没生气。”
“还说你没生气?都不对我笑了!”沉夏强烈抗议,摆出事实。
希声勉强地牵了牵嘴角,笑:“我真没生气。”
沉夏这下心更乱了,要他说对不起吧,他这辈子都没跟人道歉过,从来都是别人跟他道歉了。但若是不道歉,这么能让希声不生气呢?沉夏突然发现自己也是会迟钝的,比如说现在,沉默了良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