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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也傻了眼,尤其是在看清楚里面的情景后——
沉夏正抱着一只粉红色的PSP,歪靠在床上,脸色惊讶地看向门外。
“所以……这个PSP就是你那帅得天地无色的哥们?”希声青着一张脸问宁家悦。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啊?不过,沉夏你玩游戏就玩呗,差点被我床给拆了!”照着沉夏写的台词演着,宁家悦自己都佩服自己,都这么半天了,自己居然还没笑场。
“是啊,你以为是什么?你以为我在干什么?”一转头盯着希声直至眼底,沉夏忿然地甩开他的手,就要往玄关走。
“哥,我错了!我就是不小心误会了,对不起,对不起嘛……你别生气。”希声使劲怕自己的脑门,你的智慧呢、推理呢?门口分明就一双鞋啊,除了宁家悦和沉夏没有别人呀,你怎么就这么不冷静呢!
宁家悦背过身去,找自己的衣服,捂着嘴闷笑。
沉夏低垂的头还没抬起,声音比山间的钟声还悠远虚无,轻声地问:“其实我也误会你了,今天给你发短信的,不是什么女孩子,是你外婆吧。”
“啊,哦……是啊,外婆很喜欢我给她邮寄的手机,这不,刚刚学会发短信,就缠着我发了一天。”听到他提这件事,希声心里一抖。完了,被哥看出来了!
“哼,挺聪明的嘛,故意换了个头像,故意遮遮掩掩挡着手,故意在我面前拿出来看,故意在发短信的时候笑得那么暧昧!”沉夏一口气喷完,解气地把抬起脚,踩在他的新鞋上!
“啊!哥,我错了,真错了,还不是你……”我都暗示要和你结婚了,出了酒店,你却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希声拉住沉夏的胳膊就往怀里带,箍住他的腰身不放。
沉夏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用一根手指戳他的心口,“不要跟我耍心眼,沈希声!现在你知道这是种什么滋味了吧,有时候……普通人的爱情都禁不起考验,何况是我们,当它生机勃勃的时候,如果不小心照看着,太阳太大了它是会枯萎的,你明不明白?”
被沉夏认真的样子给吓到,希声往后退了一步,“哥……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最好是这样。”沉夏放下手指,摸了摸希声的脸,蓦地又牵起嘴角,“吓着了?”
“哥,你太坏了!”希声一把搂过去,抱住了,低头啃耳朵。
沉夏一看宁家悦正光着上身站在后面呢,僵着胳膊想要推开他。
“我说你们体谅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的脆弱玻璃心好吧!沉夏,你把我脱的衣服扔哪了去了?我怎么找半天都找不到……”宁家悦披着毯子问。
“哦,我想想。”沉夏咬了咬指尖,不要意思地摸了摸耳鬓,说:“那个,家悦呀,我刚才一激动,听见门铃,就把你衣服给扔床底了。”
“哈?我那万恶的老鼠都不光临的灰尘滚滚的床底?”宁家悦哭丧着脸,指着面前这两人,皱起鼻子,“狗男男,陪我衣服!”
沉夏拽着希声就想溜,刚抬脚,却被门廊里一声熟悉的叫喊给逼退回来。
“希声沉夏啊,你们怎么还在哪?要留下来吃饭么?对了……我跟你们说哦,我刚看完庄家酒宴的监控录像,发现了一个你们意想不到的人……诶,干嘛都站在门口?”拎着一大袋零食和啤酒走过来的,正是方跃。
“那个,呵呵。”沉夏不是不想陪衣服,只不过,宁家悦这个人很固执,只要一模一样的衣服,不要钱,这才是难办的地方。谁知道他那戴着帽子的兔八哥的睡衣是从哪里淘来的?
方跃看这两人发愣,疑惑地把他们拉了进去,还笑着往里喊:“家悦,今晚就上天台烤肉好不好呀,我都想了几个星期了……诶,你你……干嘛不穿衣服?”
“都怪他们俩!”宁家悦委委屈屈地喊。
但是方跃是一根筋,左右一看,发现希声和沉夏的衣衫也挺不齐整的,就气愤地把东西往地下一扔,大喊:“你们俩干什么欺负我家家悦啊?别以为他老实好欺负,告诉你们啊,他可是有靠山的,那就是我!我,重案组组长,居然敢扒我家家悦的衣服?什么意思!啊!不想混了是吧,想进局子蹲几天是吧!”方跃一着急,把对付街边小混混那一套都给搬出来了。
他家家悦?老实好欺负?沉夏趴在希声身上笑得差点岔气。
“行了,不是那么回事,别丢人了!”还是宁家悦知道他那几把刷子,对付沉夏和希声完全没得瞧,立刻把他拽了回去,“去,给我找一套运动衣出来,你都没买菜,还吃肉呢!吃你的肉啊!”
方跃想反驳,却又不敢,被宁家悦瞪了一眼,只好乖乖进屋找衣服。
沉夏抱着希声乐得直蹦,笑声更大了。
商量半天,四个人还是决定穿衣服出去吃大排档。等烧烤的功夫,希声问方跃:“你刚才说发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人?”
“那个郑初你们还记得吗?”冲他们意味深长地一笑,方跃说。
“郑初?”沉夏十分惊讶,“不对,我们没在酒宴上看见他,连味道都没闻到。”
“你以为自己是狗啊?”经过下午那顿折腾,宁家悦和沉夏的关系显然又亲近了几分,逮着机会就损起来。
沉夏轻摇了会头,没理,问:“难道他在外面?”
“嗯,说对了,是在庄家别墅外出现的,还是后门的那条街上……我怕漏了什么,就把那天晚上所有的监控录像都给过滤了一遍,谁知道,竟然看见他了!”见他俩还是有点不信,方跃又补充说:“就是他,虽然戴着帽子,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但我不会看错。因为庄家的监控设备太好,分辨率比咱们警局的都高,TNND喔!”
“你说他穿着工作服?什么样的工作服?”希声抓住了重点。
“估计是修理工之类的,我已经让两个属下拿着照片去问庄家管家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在那天进过庄家。”说完正了正脸色,说:“如果这案子跟郑初有关,跟不跟?”
“当然要跟!”希声和沉夏异口同声地拍了桌子。
“好好,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们,有线索的话就查吧。”对于这个郑初,方跃也是好奇的,无奈自己没有多余的警力可以一直跟下去。
不一会儿,烧烤上来了,四个人暂时把案子放在一边,叫了几瓶啤酒,开始大快朵颐。
宁家悦今天也挺高兴,兴致高涨地和沉夏喝了几杯,还嚷嚷着要和方跃拼酒。结果喝了两瓶就不行了,脸通红,趴在方跃腿上起不来了。方跃也就仍由他趴着,接着和希声喝,沉夏就看着他们拿着瓶子对吹,半个小时就喝干了半箱的青岛勇闯天涯。
忍不住推了推希声的胳膊,低声说:“方跃这是在发泄呢,你别跟着他发疯啊。”
“他俩挺苦的……”希声低头握住他的手,眸子里软成一滩水,“哥……我们要好好的。”
“知道了,傻瓜……”愣了愣,沉夏把他的瓶子给夺了下来,准备去抢方跃的瓶子,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哭声给吓得浑身激灵,仔细一瞧,唉……原来是宁家悦抱着方跃在哭,呜呜咽咽的,就像一小孩被打了想哭不敢哭的可怜劲,闷着嗓子涕泣,那声音要多耍卸喁}人。
方跃一个劲地给他擦眼泪,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可不久也带上了哭腔,干脆搂着宁家悦也哭起来,俩二十好几的大人,在四周人声鼎沸的大排档里……哭作一团。
好不容易把两个突然间失控的家伙弄回了家,沉夏和希声一言不发地跑下楼,在黯淡的月色里,慢慢在街边行走。
气氛在一时间变得有些胶着和冷寂。
走着走着,希声发现沉夏落在了后面,转过身一看,沉夏正站在朦胧稀疏的星光下,一动不动地朝天仰着脸。
他的眼,却是闭着的。
“哥……”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沉夏距离自己就像是抬头可见的星,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长长的影子在两人之间拉拽出一个重叠的阴影。沉夏缓慢走近,看着自己的影子一点点融汇在希声的脚下,和他的影子逐渐交错,紧紧贴合,严丝合缝……
“希声,背我吧。”沉夏撅嘴笑着,不等希声应声,就八爪鱼似的跳上了他的背。
“好,遵命!”希声高翘着嘴角,双手兜住沉夏下沉的屁股,往上抬了抬。
虽然一路上,两人仍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希声知道,沉夏的唇边是藏着笑的,沉夏也知道,希声的眼角是微微上扬的。
两人就这样默契地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让两个影子就一直这样重叠在一起。
一直一直,重叠在一起。
当心脏被希声的后背捂出了炽热的温度时,沉夏抱住希声的脖子,将头埋了下去,鼻尖轻轻蹭着他的脸颊,轻启薄唇,一字一顿地说道:
“沈希声,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六一儿童节快乐啊!!!!!╭(╯3)╮
72
72、完美越狱13 。。。
“你说你来是干嘛的?”宁家悦推了推躺在他腿上,哈欠连天的沉夏。
沉夏象征性地挪了挪屁股,眼皮沉着地阖上,口齿不清地说:“比欣闪,额友卜素神马浩银。”说完还在他的大腿上蹭了蹭,找到了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宁家悦黑着脸瞪站在不远处的希声,小声问:“他刚才说什么?”
方跃也从窗口前的望远镜那儿缩回半个身子,拿眼角瞟他——快把你家沉夏抱起来,瞧把家悦压得。
希声撇撇嘴,一笑:“他说,‘别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都嘴角抽搐了一下,方跃挠着耳朵问:“神马意思……”
宁家悦非常无奈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希声抱着胳膊微微一笑:“警察不都是捉坏人的嘛,他不是好人,你们就没道理敢他走啦。”
“我真是佩服你哥的思维逻辑。”方跃摇了摇头,脸上明显是一副“分明长得那么出众,怎么有时那么白痴呢”的表情。
这回希声倒是没有立刻回嘴,只略带深意地往宁家悦的腰上一扫,轻笑了声:“家悦的腰不好啊,你怎么照顾的?怎么不让他在家休息……”
“那个,哎呀,家悦你的腰还疼吗?实在疼,你还是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希声看着就行了!”方跃一听,连忙转身,拉起家悦的胳膊左看右看。
家悦抬手拍了他脑门一下,转瞬红了耳根,低声骂道:“你是猪啊,蠢死了!”
“我,我不是关心你嘛,你今天早上一起来就扶着腰起不来床了,我是不让你来,你偏要来……”摸着脑袋,方跃委屈地伸手去摸他的腰,一脸的心疼,“要不我给你捏捏?”
你这个笨蛋,这下全被看出来了!宁家悦禁不住叹气,见希声偏着头促狭地看着他们,干脆厚了脸皮,仰起脸喊:“看什么看?沉夏为什么这么困呀,肯定是某人昨晚上折腾了一宿,哼,不懂节制!”
希声摸了摸鼻子,不说话,转头去看望远镜。
片刻,帮家悦揉了半天的腰,方跃被一脚踹走,趴在电脑便嘀嘀咕咕:“根据DNA核对结果,张瑾然和庄卓群有血缘关系,可是他如果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又说自己可能是庄家老头子不知什么时候在外面造的孽……还狡辩他不是李恩京,怎么办?”
“不可能,我已经找了一个大学同学,让他把李恩京母亲的DNA提取出来,到那时……任凭他有几张嘴,都不可能把黑说成白!”嗤笑一声,宁家悦接话说。
希声细长的眉梢一挑,问:“你让人家去挖坟哪?”
“幸亏是土葬的,让当地警方多劝劝,挖坟也没有太难。其实,李恩京他母亲家根本没什么人,邻居都说她没有亲戚了,当年还是居委会出面给办得葬礼。因为钱不够,几家人才出钱给她土葬的,墓碑都还是五年前才给立上的,也真是可怜……”说这话时,宁家悦稍显刻薄的瓜子脸浮现出一丝同情,“你们想,如果李恩京在入狱后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想?”
“作为儿子,连母亲的葬礼都办不起……会恨自己吧。”方跃说。
希声轻摇了下头,说:“我看,他是会恨自己,恨自己怎么还没有手刃仇人。”
“他的仇人……如果说庄夫人真是那个破坏他家庭的小三,李恩京杀死她的动机太充分了,不过,有几个疑点。”一说起案情,方跃的神情就不知觉认真起来,慢慢分析道:“第一,如果他早知道是庄夫人,当初为什么那么鲁莽,以他的智慧,应该先计划杀了她,然后才是杀他父亲;第二,他为什么必须冒险越狱,而不是等着出狱之后再找她,越狱不但有风险,还会更快地促使警方追查他的行踪。第三,如果他打定主意要亲自动手,那个帮凶何必在这时杀了庄夫人?”
宁家悦注视着方跃,眼眸里明显多了几分赞赏,笑了笑说:“嗯,很有条理,怀疑得也很有道理。”
“其实李恩京在当年未必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希声低头说着,身体还保持着盯梢的专注姿势。
“那就是有人给他传递消息了?”方跃皱眉。
“这个人是谁?那个帮凶?”宁家悦问,声音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