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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的字迹,这文,更符合他的文笔,所以,老臣能断定,此血书为贾宝玉所写。”
“好,有劳了,送李大人。”
看着李翰林远去的背影,黛玉看向沙无忌,“沙无忌,你还有什么说的?”
沙无忌揖了揖手,“如果真是贾员外所书,下官也无话可说,只想说,贾员外写这份血书的时候,只怕是被那劫他的山匪所迫而写,毕竟,为了缴那群山匪,下官不遗余力,得罪了很多人,他们要栽赃陷害,也说得过去。再说,下官救出贾员外的时候,他已被山匪折磨而死,可想,是山匪得了血书,杀人灭口,再来利用这血书,迫走下官,他们就可以继续在乌州逍遥法外了。”
果然是老奸巨滑呀,黛玉惊堂木一拍,“按你所言,也就是说,乌州少不得你了?”
“不敢!”沙无忌再次揖手,“只不过,下官在乌州这么些年,如果真犯事,早就被那里的人告了,何以乌州现在一片安宁?再说了,如果下官在那里真的横行乡里,欺压矿工的,那些矿工又何以会心甘情愿的挖铜矿以保我天朝的铜脉?所以,请林大人和各位大人详查。还我一份清白。”
语毕,沙无忌看向贾兰,“贾大人,我们同朝为官,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毕竟,令叔是死在我所辖的乌州境内,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这份血书是从何而来?”照说,那天,将那山洞检察得很彻底,一只蚂蚁都没有让它存活的。
“沙大人问这血书的来历,是心虚了么?”
“那倒不是。”沙无忌礼貌的揖手,“我只是想着,只怕,这血书就是山匪送到贾大人手上,然后看着我们相互斗来斗去的,那些人则偷笑而已。那群人,不过想假贾大人之手灭我而已!”
“沙无忌言之有理。”林黛玉终是领教了这个沙无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了,看向贾兰,“贾兰,你这血书从何而来。”
贾兰躬身揖手,“回大人,这份血书,是下官家的一个奴才送到下官手中的。”
“奴才,姓甚名谁?”
“茗烟!”
黛玉再拍惊堂木,“传茗烟!”
一时间,一个裹着面相的人到了大堂。
“下跪何人?”
“草民茗烟,曾经是贾府的奴才,贾府出事后,回家做点小买卖,直到奴才曾经的二爷中了举,念着二爷原来的好,奴才又跟了二爷。”
黛玉清了清嗓子,“也就是说,贾员外在去乌州的时候,你有跟着。”
“正是。”
“你为何蒙着面?”
“小人相貌丑陋,不敢见人。”
“相貌丑陋?”
茗烟跪着,指向叶寒江,“都是他,都是他,带领一群人,烧杀整个山庄的人,小人的脸也是在那个时候毁的容,再也不能见人。”
“噢。”黛玉看了叶寒江一眼,“你认得他?”
茗烟点了点头,“他是乌州总兵叶寒江。”
“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景德十二年,秋末,我和二爷到达乌州,奉西王爷令,不但要查乌州的铜矿产量,同时还要查经人举报的乌州巡抚沙无忌有没有和南蛮私卖铜矿的事,当时,二爷手持着西王爷所给的兵符,说是一旦查实,就到这个叶寒江守备处告之来意,叶寒江则自会出兵保护二爷。”
黛玉整了整声音,“西王爷,可有此事。”
一时间,大堂的帷幕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确有其事,小王确实给过一个令牌予那贾员外!”
一时间,人群又似炸天了锅,“原来,西王爷也来了霭,在帷幕的后面听审霭。”
黛玉重重的拍了几下惊堂木,“安静。”看向茗烟,“如此机密之事,你能说出来,想来,没有说谎,接着呢?”
“我和二爷到达乌州,查出沙无忌居然以低价将乌州的铜卖给东瀛,而来年的开春,东瀛就会派船将这批铜直接运上船,不经转运至东瀛就直接以高价转手卖给天朝的事。”
马上,人群中又似炸开了锅,“枉顾王法,倒买倒卖呀!”
黛玉再次拍着惊堂木,“如果再不安静,本大人将请出御林军,请各位看审的人再退出百步之外。”
果然,人群安静了下来,黛玉看向茗烟,“再后来呢?”
“二爷查出此事,不敢大意,又担心被沙无忌的人发觉,就和小人到一个小山村住了下来,商量着此事该如何办方好?后来,还是二爷说,不能打草惊蛇,他手上有西王爷给的兵符,开春之时,就去请叶寒江出兵浅海湾,在沙无忌和东瀛人交货的时候来个人赃俱获即是。因了此,我和二爷就一直住在了城西山角下的那个村庄,直到开年春,二爷看大河解冻,就命小人持着兵符去找叶寒江,可不想,他……他……”茗烟指着叶寒江激动起来。
叶寒江轻蔑的看了茗烟一眼,“一派胡言。”
茗烟激动的看向黛玉等主审官员,“大人,一定要相信小人。”继续指着叶寒江,“这个叶寒江,看了兵符,知道小人的来意,起先好生款待小人,接着从小人的口中得知二爷和小人住的地方,最后药昏小人,好在小人长了一个心眼,想尽一切办法逃了出去,赶回小山村,催着二爷快跑,然后,小人再一一的去告之小山村的人,要他们快跑,只因小人在晕倒之际听这个叶寒江说,二爷在这个小山村住了这么久,只怕这小山村的人都知道了东瀛之事,为了防万一,他要血洗小山村,不留活口。”
一番长话后,茗烟有些气喘起来,继续说道:“看着二爷跑了,小人急忙要山村的人快跑,可是,来不及了,这些人,一进村就烧杀抢掠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没有逃过,当时,小人被火包围着,直当快死了,不想,那些人发现了二爷,直嚷着‘放箭、放箭’的,接着就追二爷去了,小人拼着最后一口气,跑了出来,正好掉到一山沟内,那里有水,灭了小人身上的火,本来,小人想跑回京城报讯,可担心着二爷的死活,于是,强忍着痛,也往二爷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显然,所有的人听得入了谜,黛玉出声问道:“再后来呢?”
茗烟清了清嗓子,“后来,二爷被沙无忌、叶寒江的人逼到了一座山中,天可怜见,小人躲过搜山的人进了林子,找了七日,终是在一个山洞找到了二爷,不想,不想二爷背后已中三箭,且箭箭带毒,命在旦夕了。”
茗烟讲到这里,已是哽咽之极了,“二爷见到我,认出了我,他好高兴,将早就准备好的血书递给我,要我带回京中,替他伸冤,同时,他要我将他的官印、文碟留下证明他的身份,因为二爷知道,沙无忌、叶寒江不找到他的人是不会罢手的。而当时,事实是,不但整座山都被沙无忌、叶寒江的人封住,就连整个乌州亦被封住,只许进、不许出。”
“一派胡言,无中生有!”沙无忌冷哼甩袖。
林黛玉再拍惊堂木,“沙无忌,本官还没有要你开口,休要打断证人的言谈。”
闻言,沙无忌再度冷哼一声,“下官确实是在一山洞中找到贾员外,此事人尽皆知,此人说山洞之事,不过是为了虚张声势。”
“不,小人不是虚张声势。”茗烟再次激动起来,“只因,二爷有一件随身带着的宝物,可以证实,小人说的一切。”
“宝物?”
大堂上主审的、陪审的、听审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呼。
101——102章 正道
101章正道不灭还真相
刑部大堂,耳听得茗烟说出‘宝物’,大堂外听审的人群发出一阵议论,旦不知这蒙面之人所说的宝物是何意思?
黛玉耳听得议论纷纷的,明知顾问的,“宝物?”
茗烟坚定的点了点头,“这京中,谁都知道,我们二爷是衔玉而生。”
“嗯,本官不但听说过,而且,还见识过,确实是稀世难求之玉石。”大理寺的主审终是开了口。
见下面的督察院和大理寺的二位大人都点了点头,林黛玉问道:“这件宝物和此案有何关系?”
“这块通灵宝玉,打二爷出生,就一直佩带在二爷的身上,是二爷的命根子,从不离身,二爷交给小人血书的时候,同时将这通灵宝玉交予小人,说一并回京后,做为证物。”
沙无忌再度冷哼一声,“如果真是如此,那一年,你为何不回京告我,偏要在事隔这么多年后再来告我和叶大人?”
黛玉呶了呶嘴,“沙无忌言之有理,茗烟,当年,你为何不告,偏要选在事隔几年后?”
茗烟揖了揖手,“大人,二爷去后,小人沿山洞前的小溪走出林子,直到乌州解除警戒,一路奔波赶回京城,想将此事先告诉二奶奶,不想,不想,二奶奶被人传成妖孽,说她生下的是狸猫,精神已是失常,小人想啊,这件事如何和她说啊,再说,要告的是巡抚和总兵啊,民哪告得倒官。”
黛玉拍了拍惊堂木,“什么民告不过官的话,天子犯法当于庶民同罪的,‘正道不灭,大义永存’是我天朝屹立几百年不倒的根本,这等胡话,不可再说了。”
“是。”茗烟急忙揖手,继续说道:“于是,小人连夜赶往了登县,找到了兰主子,将此事说了,兰主子当时悲痛欲绝,誓要为二爷报仇,不久后,就传来二爷被山匪劫杀的消息,直要兰主子去料理二爷的后事,兰主子进京后,听闻朝庭大奖沙无忌、叶寒江缴匪有功,知道,没有人证,一时拿不下他们。再说,小人由于身体方面的原因,再加上沿途奔波的,终于一病不起,直到今年方有起色。如今,听闻林大人要东征,一时间,兰主子起心,就求了林大人此状。”
黛玉看向贾兰的方向,“可是如此?”
贾兰揖了揖手,“正是这些了。”
黛玉再次看向茗烟,“这么说,贾员外的那块玉石在你的手上了?”
茗烟点了点头,“此等重要的物什,我也不敢放在身上,已交给兰主子了。”
贾兰闻言,从怀中摸出玉石,一时间光耀满堂,引得众人小声惊叹。
黛玉一一将惊叹声听入耳中,“贾兰,你能证明此物是令叔所佩的那块通灵宝玉么?”
贾兰点了点头,“这通灵宝玉是二叔的命根子,从不离身,挂于脖颈,上书八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任谁都模仿不来的。”
“呈上来给各位大人瞧瞧。”
在黛玉的示意下,早有属下从贾兰处拿了玉石,一一给在坐的主审官们看了,众人直是摇头叹息,只听大理寺的主审官叹道:“一别经年,此番再见此玉石模样,真是令人唏嘘,想贾员外当初一身风姿佩带此玉,风彩犹在眼前,如今,人成黄土,此玉却耀眼如昔,看来,终不识人世间的苍桑变化。”语毕,将玉石轻放盘中。
“看来,此玉石确实是贾员外所佩带的通灵宝玉了。”黛玉看向下面的一众人,“这样说来,贾员外确实有临终托重之事,否则,不会将这命根似的通灵宝玉托手一介奴才。”
观看的人群不时传来称‘是、是、是!’的声音。黛玉拍了拍惊堂木,“沙无忌、叶寒江,你们还有什么说的?”
叶寒江抱拳,指了指地上跪着的茗烟,“大人,此人是一派胡言。我从未见过他,何以说出我追杀他之事。”听着的时候,确实是心寒啊,样样属实呢,莫不是,当初真漏掉了一个?
黛玉冷哼一声,“你连他的面相都还没有见到,怎么就说出没见过他之事?”
“这……”叶寒江一时语塞,继而,“下官只是说,此人所说的事下官都不懂,简直像在听天书般的,所以,肯定没见过此人。”
“是么?”黛玉冷笑一声,“如今,作为人证,这个茗烟可足以证明了。物证呢……”指了指托盘上的通灵宝玉,“这通灵宝玉,足以证明当时的贾员外有托重之心了。沙无忌、叶寒江,你们还有何话说。”
沙无忌乜斜着眼,作揖,“大人,下官只想说,当年,下官和叶大人找到贾员外时,山洞内一片狼藉,贾员外的衣物零乱,随身携带的钱物没有一文,可想,是遇到打劫的了,所以,为了还贾员外一个公道,也为了给朝庭一个说法,下官和叶大人处置好贾员外的尸骨后,连夜赶到匪巢,将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此事,在那一年的奏折中,都写明了的,林大人可以请示,调卷出来翻看。”
“大人。”茗烟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沙无忌二人,“他们胡说,其实,他们所屠的那个小山村住着的都是善良无辜的百姓,早在二爷过世的前七天,他们就已将将这些无辜的百姓烧死了,不过是找着二爷的尸骨后,将那些烧得面目全非的人的尸骨冒充山匪的尸骨而已。他们混淆时间、混淆黑白!”
‘轰’的一声,人群再度炸开了锅,‘真毒啊’‘真狠啊’的声音不绝于耳。
“够了。”黛玉出声喝止,看向沙无忌二人,“你们二人,可还有说的?”
“此人一派胡言。”沙无忌甩袖,再度对黛玉揖手,“当时,下官和叶大人所为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如果大人要怀疑,不妨调出我乌州的官员事记,上面清楚的记载着每天每时大小官员所做的事。”
“嗯,有道理。”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