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人知道,少一份危险。”
水溶点了点头,是啊,黛玉逃离王府死在外面的消息,怎么能够让其他的人知道,“有二十八星宿就够了。”
北静王府的门口,林天钰远远的看到母亲下轿的身姿,飞扑而去,“爹爹妈咪!”
黛玉心情激动之极,在看到那一高一矮的等着她的二抹身影的时候就已有些激动了,俨然是等着她回家的父子,听到儿子的声音,转眼间,儿子已是飞扑而来。
“给中岳王爷请安!”
林天钰看母亲不如原来抱着他亲了,显得有些懊恼,嘟起了嘴,摆了摆手,“都说了,是一家人,还请什么安?”模样是十足的水溶的样子。
黛玉撇嘴,瞟向远远而来的水溶,他瘦了,而且瘦得很厉害,只怕是心力憔悴而瘦的吧,想到这里,心又起一丝愧疚。
似乎看出黛玉眼中的愧疚,林天钰得意的微挑眉,“爹爹妈咪,有劳你了,陪我和父王去找我母妃尸骨。”
黛玉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个死小子,居然将‘母妃’二字说得那么的冠冕堂皇且带有挑衅,可是现在,她的心很乱啊,只因,那男人越来越近了,近得她可以看见他眼中的忧伤,这一次,她害他非浅啊!可是,她是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出其不意的!
“请北王爷安!”
水溶摆了摆手,“有劳你了,林大人!”指了指前面的马车,“终是为了我北静王府的事,请林大人就坐我北静王府的马车吧。”
“是!”黛玉躬身,看了眼自己的轿子,“秀娘,你和我一路,其余的,都回吧。”
那称秀娘的女子,长得颇清秀,按黛玉的安排,将抬轿的人一一的安排回去,又先行跳上马车,伸出手,拉黛玉上去。
黛玉虽上了马车,但仍是心绪不宁的,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后面的马车,她知道,水溶父子就坐在后面的马车上。
以往,虽隔万水千山,可心中有他,似乎他就在身边!如今,他明明在她的身边,可为什么,似乎隔着万水千山似的,这种越来越远的距离,让她心生了一股害怕。
“人世间,若有真情,一定要珍惜,不要等到天人永隔的,想后悔,都来不及。”
妙玉的话,一一回荡在她的耳中,黛玉轻叹一声,闭上眼睛,“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闻言,秀娘轻叹一声,拍了拍黛玉的手,“大人!”
黛玉将眼睁开,露出一丝苦笑,却听太阴的声音在外响起,“林大人,我们小王爷说,要与您同坐一辆马车。”
“是!”
一时后,林天钰已是上了黛玉的马车,“爹爹妈咪!”语毕,已是一个飞吻到了黛玉的脸颊上。
“天钰!”在马车中,黛玉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了,抱着天钰,在小脸上亲了个够,“让爹爹妈咪瞧瞧,都快三个月了,都没有抱着我的天钰了。”
天钰略带懊恼的瞄了黛玉一眼,“我还以为,爹爹妈咪不再喜欢我了呢。”
“怎么会?”黛玉拍了拍儿子的头,“爹爹妈咪心中最喜欢天钰了。”
“那……”林天钰转动了一下他的眼睛,凑到黛玉的耳边,低声说道:“父王呢?”
闻言,黛玉心中一震,没有回答,如今,她和水溶之间,似乎隔着太多太多,他们要走到一起,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当初她弃他而去,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考虑,她没有继续改造他,任其自生自灭。
现在,因了她,他让天钰姓林,偏又……如今,如果让他知道她还活着,而且是笑看着她设计了他,那,依他有仇必报的性格,他,不会原谅她的!依他对他母妃的眷念,他不会原谅他自己的,他不会再违背自己的心来接纳她的,即使他再怎么爱着她,但,接纳她等于就是一种痛苦,一种背叛了他的母妃的痛苦!
“爹爹妈咪,我听皇帝伯伯说,他要为父王再立正妃哟!”
黛玉从震惊中清醒,“什么?”
林天钰微挑眉,“皇帝伯伯说,这次接回母妃的尸骨下葬后,待父王的孝期满,他要亲自为父王选妃子,为水家传宗接代,以慰奶奶的在天之灵哟!”
“那你……你父王?”黛玉的心中,有的是慌乱,为什么会慌乱,她清楚的知道,因为,此时的水溶已全无斗志,很有可能接受命运的安排,不再与命运抗争,因为,他现在心中充满着对他母妃的歉意啊!
“你想知道父王是怎么说的?”林天钰呶着嘴,看着黛玉,继而,“放心,父王说,他现在心很乱,一切事,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闻言,黛玉的心从先前的放下再度提起来,过一段时间?也就是说,还是会考虑?也许一考虑……心再度乱了起来!“现在的他,不是原来的他了,他有了太多的愧疚,有了太多的责任,这份责任,是逝去的老太妃强加他头上的,他不得不完成,不得不完成啊!这一回,真的是责任了!”
就在这一路的胡思乱想中,已是到达一个小镇。
水溶看了看天空乌云似万马奔腾的,示意太阴走近,“只怕要下大雨的,今天就在这里休息。”
太阴揖手,“知道了。”
接着,是天空、地劫等人招呼着众人下马的下马,下马车的下马车,安排客栈房间的安排客栈房间,一时间,整间客栈都忙活起来。
果然,一时间,天空中狂风大作,下起雨来。
“这雨,说来就来。”
“这下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方停?”
“只怕,还要下雪的。”
“雨夹雪,半个月霭!”
“……”
水溶临窗看着外面的狂风骤雨,看着阴暗的天空,他似乎越来越怕了,怕走到那山神庙,怕见到那一堆白骨,他不想去啊,不想证实,可现实,残酷的迫得他,必须去,必须承认,他的王妃去世了,他最爱的人去世了,而且,去世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而且,她没有原谅他!
“你怕冷啊,最怕冷了,可如今,我将你丢了,一丢就是五年,整整五年,让你一个人在外面飘荡。”
“你不原谅我是对的,是对的……”
看了眼早已入睡的天钰。小孩子,似乎永远没有忧愁,睡得很是香甜,水溶坐在床缘边,俯下了身子,亲吻了天钰红扑扑的脸颊,“如果,如果看到你的母妃的一堆白骨,天钰,你会不会恨父王?会不会?”
眼中似乎又有泪要流下,水溶起了身,步出房间,小心的关上房门,往回廊处走去,只因这样的雨夜,他会想起她,一如在二十四桥的那一夜,也下着雨。一如他们新婚的时候,他也总是喜欢抱着她,一起看雨,看雨打芭蕉。
站在回廊处,连绵的雨扑面而来,清凉的感觉湿润着他的心,终是睁开眼,取出背负的长箫,一曲《梅花三弄》破云而来,在这有雨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凄凉!
似断人肠、似费思量、似风云起!
听着这箫声,黛玉的心亦是不能平静,她知道,是他的箫声,只是如今,这箫声中,满是忧伤和思念,密密浓浓,滚滚而来!
终是起身,悄悄的推开窗户,果然,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远处的回廊下,一如她初见他时般的,一袭白衣,翻飞雨中。
只是,如今,已是初冬的,他穿得如此稀薄,又故意淋着雨的,就不怕生病么?想到这里,黛玉有些生气了,他的属下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怎么能任着他们的主子妄为?
可是,是的,水溶的属下没有一个接近他的,都远远的站着看着,就是不敢走近!因为他们明白,此时的主子,心情极度的不好,不好的时候,没有人敢去打扰他。
水溶一曲吹毕,轻叹一声,将箫拿在手中,轻轻的扣着,继而,坐了下来,背靠着廊柱,闭上了眼睛。
第一次看到她,是在朝香阁,那时候,虽看不清她,但她的风采,盖过一众男子,是她手下二、三十个掌柜的对她唯唯诺诺!这股气势,如王者,如他一般!
第二次看到她,是在梅府的梅园,只远远的一瞥,“其形也,翩若惊鸿,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从此,这一抹身影常驻心间。
第三次看到她,又在朝香阁中,那时候,仍看不清她,如兰似馨,说话掷地有声,一众男子都对她毕恭毕敬!风采盖过当时微服出访的天子,引得天子都妒忌了!
第四次看到她,是贾府门前远远的一瞥,如凌波、似洛神,那股傲然,亦如他般,从此,他决定,要将她留在身边。
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大婚那天他心中的忐忑不安、患得患失、举手无措,显得就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娶过亲的人似的,那是因为,他紧张。
她逃婚了,他以为她被劫,那时候,不是因了爱,而是因了紧张,紧张柔弱的她会被人伤害,而这种伤害是因了他而造成的,如果她真的出事,他不惜捣毁一切!
可后面的发展,打了个他始料不及!
他的沦陷让他震惊不已的同时也喜爱不已,他喜爱着她的一切,同时也接受着她的一切,直到她离去。他的心被带走,无心的他,留下的是一身的疼痛,这股疼痛,只能靠思念减轻,只能靠赎罪减轻,所以,他按着她的要求,做着她曾经希望他做的一切,可是,她仍旧不原谅他,仍旧不回头。
“为什么,总是要在失去的时候,方后悔莫及?”
“如果,是你失去了我,你……会不会也有悔意?”
言及此,水溶将眼睁开,欣喜的发现,天空中,居然飘下雪花,纷纷扬扬,起身,接到手中,“我想,你是爱我的,如果你爱着我,有我爱你之深,那么我先你而去,你应该也会后悔,后悔不该弃我而去,后悔不给我时间!你总是打我一个措手不及,措手不及啊!”
“如今,只留下我一个人在人世后悔,只留下我一人。”
“也好,我宁肯我独自后悔的生活在这个人世间,也不想你独自后悔的生活在这个人世间,要痛,独留我一人痛吧!我再也不拉上你,再也不!”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感谢zhibeiwang、honghouyeyu的钻钻!
109——110章 破绽
109章一剂药方知端底
雨夹着雪纷纷扬扬的下着,水溶仍站在回廊处闭目沉思,良久,只觉得浑身凉透,这方睁开眼睛,回房而去。
眼见着水溶终于回房而去,不再作践他的身子,黛玉方放下心来,关上窗子,默默的坐回床缘。心中的痛却是升了起来,他的孤寂、无奈、痛苦,原来她都能感受得到。
秀娘从梦中惊醒,看着流泪的黛玉,“大人!”
黛玉急忙回神,“没事!”
“何苦呢?”
“藕官,我错了么?”
秀娘轻叹了一声,“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不管如何,凭心而论,姑娘认为错就是错了,姑娘认为对就是对的,对对错错,谁能分得那般清楚?”
看着黛玉闭目流泪,秀娘继续说道:“我知道,定是天钰少爷日间的话令你痛心了。姑娘担心,他又另娶她人,是么?”
黛玉苦笑着摇了摇头,仍是没有睁开眼睛。
秀娘继续叹了声,“想原来,在园子中的时候,我曾对那些姐妹们说过‘男子丧了妻,或有必当续弦者,也必要续弦为是。便只是不把死的丢过不提,便是情深意重了。若一味因死的不续,孤守一世,防了大节,也不是理,死者反不安了’的话,如今看来,未见得对,毕竟这几年来,依我看王爷对姑娘之情,比我那番话中又情深不知去了多少分了。”
看了黛玉一眼,见她仍未睁开眼睛的,秀娘继续说道:“可如今,太妃薨了,王爷若真要对得起太妃的在天之灵,就必要续弦方是,否则,他只能永远痛苦的存活在对太妃的罪孽之中。可若选择了对太妃赎罪,对姑娘你……唉,想原来,戏中也没有如此复杂的,如今倒教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我痛心的,不是他有可能会另娶她人。”黛玉睁开眼,抹去眼泪,“睡吧,明天还要赶早上路呢。”
“你真的忍心,让他看见那一坛骨灰?”
闻言,黛玉咬了咬唇,没有作声,她一生,有二次死遁,一次是在西番,那是他为她准备的骨灰坛。这一次,却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因为,她不可能准备一具尸骨啊!
可是,事情已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当初她是抱着报仇的心回京,担心他认出她而准备好了一切,那,现在的发展却是她始料不及的,她真的没有想到,狸猫案会牵扯上北静王府,更没有想到天钰的‘林’姓会那般的刺激北静太妃。
如今,她不得不死啊!如果他知道她活着,他不会原谅她的,永远不会原谅她的。
他不原谅她,她会害怕,怕他不再爱她。
如果他不再爱她,也许,她在这异世活下去的勇气也会没有了。
毕竟,在她独自摸爬滚打的这些年,她时有听到他的消息,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