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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龙啸云笑看向水溶,“你有些护着这个林大当家的呀。”一起长大的,岂有不知心事的,今天,水溶的举动有些反常,从他故意不让甄宝玉握着黛玉的手,龙啸云就看出了端倪。
“是么?”水溶亦笑了起来,看向黛玉的方向,“早听闻林大当家的风云事迹,早有结识之心,无非……”看向龙啸云,“是想为朝庭广纳人才的,我这关心,也是为朝庭关心。”
“丹枫,你说说,水溶说得在不在理。”
闻言,莫丹枫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看向水溶,“很在理。”
龙啸云闻言,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二人一唱一和的,我能说不在理么,不见就不见罢。”转看向黛玉,“总有见的一天。”
“皇儿。”太后突然蹩眉看向天子,继而似乎痛苦的趴在了石桌上。
“太后!”
众人的惊叫声,水溶和莫丹枫早已一左一右的护了上去,“怎么了?”
“肚子有些难受。”太后呲牙裂嘴的,“估计是刚才吃的斋饭不合我的味口。”
莫丹枫与水溶相视一眼,眼中尽是怀疑,继而,二人都摇了摇头,斋饭有人亲试的,不存在下毒的问题,应该是各人体质的问题。
“太后娘娘,不要紧,我们主子略懂医术。”梅落此时站了出来,“让我们主子替太后瞧瞧。”
“是么?”龙啸云颇感兴趣的看着黛玉,“那就麻烦林大当家的了。”
林黛玉懊恼之极,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不是没事给她找事做么?偏天子开了口,又发作不得,只好躬身,走近太后身边,“恭请太后安!草民斗胆,为太后拿脉。”
“好。”本对黛玉有好感,太后含笑伸出手。
黛玉轻按其脉上,半晌,“太后近几天不喜进餐,进餐必乏胃,是么?”
龙啸云睁大眼睛,“正是,正是。”看来,这个林大当家的确实懂医术,为了此,他还罚了不少的太医的,怪他们治不好母后的病。
“无防。”黛玉笑了笑,收了手,“我写下一剂药方,万岁照此药方,命人煎了给太后服用,早晚各饮一次,三日定当奏效。”
早有宫人端上笔墨,只见黛玉利落的写下一剂药方,交给一旁的宫人,“加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按我才刚说的次数、份量,给太后服下即是。”
宫人拿着药方自是退下去了,黛玉又从腰间摸出一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到太后的面前,“太后娘娘信得过我,吞下这粒药丸,可立保不再肚痛。”
“太后!”
一旁保护的人都有些着急,有些担心。
“这么神奇?”龙啸云接过药丸,看向一众人,“你们担什么心,倒是把林大当家的一片好心当驴肝肺了。”眼见众人焦急的眼神,“你们也不想想,水溶说得对,林大当家的家当都在京城呢,出了事,他跑得了么。”
语毕,将那粒药丸递到太后的面前,“母后,试试。”
太后接过药丸,吞入口中,早有宫女端上茶,饮了。
半晌,黛玉迟疑的,“太后,现在感觉如何?”
太后深呼吸几口,果觉胸肺通透,“不错,不错,不难受了。”笑看向黛玉,“林大当家比我宫中的御医都厉害几分,不知,你这医术师承何人?”
黛玉笑了笑,却是不能说实情的,毕竟,这身医术,得自于沈灿的时有教导,“家传而已,治些小病的,和御医,却是不能比的。”
“这样说来……”龙啸云蹩了蹩眉,“林大当家的风寒之症也不至于那么严重。”语毕,竟是趁黛玉不注意的,一把揭去了黛玉的帷帽。
“啊!”
数声惊叫声盖住了黛玉的惊叫声,接着是茶杯摔破的声音,龙啸云看着黛玉怔了怔,继而看向那一众跌破了茶杯的人,似乎,今天摔茶杯的人多了些,似乎,以贾府的居多,“你们这是怎么了?”
黛玉急忙起身,跪下,“在下容貌丑陋,惊吓了各位娘娘和……和夫人,真是该死。”主要是,戴着人皮胎印呢,也庆幸,戴着它,只是眉毛,好在画的是剑眉,要不然,如果是‘一字眉’的话,贾迎春定是要认出来的,她更相信,贾迎春和宝琴的惊叫,是因她们站在她左侧的原因,而宝玉和宝钗的惊叫,哪怕他们站在她的对面,但……只怕,他们有些怀疑她了。
“丑陋?”太后含笑扶起黛玉,指了指天子,“不过一个胎印而已,仍是相貌堂堂的,再说,人都说不以貌取人的,何况,哀家看中的是林卿家这一身的医术。”语毕,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此番所为,可不是一朝天子所为,以后,万不可如此了。”再次笑看向黛玉,“林大当家的也不要怪我这毛手毛脚的儿子的好。”
黛玉低着头,再也不敢抬头的,万没想龙啸云有此一着,更不想贾宝玉等人会有如此反应,也是呀,从左侧脸颊来说,他们有可能会认出自己,可从右侧脸颊来说,自己不会是黛玉……但这副身子与宝玉、宝钗等人相处了十年,他们再也熟悉不过,只怕,未见得瞒得过宝玉的。
水溶从震惊中回过神,知道,她肯定是易了容的,亦明白贾府的人为什么杯子都摔了的原因,再见黛玉始终低着头,更明白,她此时肯定相当的窘迫,从石桌上拾起帷帽,走到黛玉身边,替她轻轻戴上。
黛玉愣神的看着水溶的举动,有些感动,至少,这帷帽戴上了,她就敢直视贾府一众人的目光了。
龙啸云懊恼的看着水溶,“你这是干什么?”
水溶替黛玉系好帷帽,笑看向龙啸云,“即已习惯了,还是戴着的好,免得人家林大当家的拘束。再说,人家还感染着风寒,小心传染给大家……”再转身看向黛玉,“你说是么?林大当家。”
林黛玉颔首,“王爷明鉴。”
“好好好,我的不是……”龙啸云摆了摆手,“让林大当家的感到拘束,枉费了林大当家治疗母后之心,改日,皇宫中赐宴陪罪,如何?”
黛玉急忙作揖,“不敢、不敢。”
“一定要去的。”太后却是起身,再次拉住黛玉的手,“一见你,就觉得可亲,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呃……”黛玉稳了稳心神,“只草民一人了。”
水溶闻言,微挑眉,只一人?亏她说得出来,她还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回京城这么长时间了,她为什么还不出牌?
“一人?”太后的笑意浮上脸颊,“太好了,哀家有一远房的侄女,年刚及笄的,林大当家……”
太后的话还没说完,黛玉已是被口水呛得咳嗽连连的,趁机将手从太后的手中抽出,急忙作揖,“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有意的。呃……太后,看来,草民的风寒之症有加重的嫌疑,为了避免这病传染各位娘娘和夫人的,草民斗胆,要告辞了。”
“诶!”眼见着黛玉躬身告退的,“林大当家的,哀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太后。”水溶站了出来,“想林大当家都说了,她的风寒之症还未好,我看……”看了黛玉一眼,“待她好后,再接到宫中,仔细详谈的好。”
太后点了点头,“也好。”
水溶看向黛玉,“你说呢。”
黛玉撇了撇嘴,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的,看来,临时抱佛脚当不得真的,“有劳王爷安排了。”
“如此,就说定了。”水溶看向太阴和地劫,“送林大当家的出寺院。”继而走到龙啸云身边,“今天终是进香的,还得拜拜其它的菩萨方是。”
龙啸云闻言,回过神,点了头,扶着太后,一应人等又重新往后院走去。
贾宝玉看着黛玉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随着太后等人进院的人,终是停下脚步,往黛玉身后尾随而去,将要追上,“林……大当家,请留步。”
黛玉闻言,身子震了震,知道,是贾宝玉,转过身,“这位公子,你是在和我说话么?”
“你……你……”贾宝玉指着黛玉,几个‘你’字,却是说不下去,一双如月的眼睛,注视着黛玉,“你,近来可好?”
黛玉蹩了蹩眉,“很好。”虽明白宝玉言中的意思,但……“不过是风寒小症而已,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谢公子关心了。”
“公子?公子?”贾宝玉惨笑了起来,“你咳嗽的老毛病,有没有再犯?”一直为你担心,一直以为你不在人世了,不想……
“咦……”梅落走到贾宝玉的面前,“你怎么知道我们主子有咳嗽的老毛病?”
“是么?”贾宝玉眼有水雾的看着黛玉的方向,是你么?颦儿,原来,你还活着?你的脸到底经受了什么磨难?可这些话,说不出口,“那……以后,要好好保养,不要冻着、冰着,被冷风吹着。”
黛玉闻言,身起了震动,揖了揖手,“谢这位公子的提醒。”终是平下心神,再次揖了揖手,“这位公子,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宝玉看着黛玉,半晌作声不得,“以后,保重。”
黛玉点了点头,“公子也一样。”
看着黛玉远去的背影,宝玉咬了咬唇,“我……我能重新认识你么?”
宝玉的声音,再次让黛玉驻了脚,转过身,只见宝玉惨然一笑,“我叫贾宝玉。”
“原来是贾府的公子?你好!”黛玉揖了揖手,无缘由的,眼睛中有了水雾,好在戴着帷帽,吸了口气,“我叫林玉。”
贾宝玉看着黛玉,眼泛湿润的,“听闻林大当家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有些消息,只怕灵通得狠,只是,可知道……知道近来东瀛传来的消息?”
黛玉蹩眉,“东瀛?”不是探春已和亲去了么?
“听闻,和宁郡主和亲的船只,在大海上遇到风暴……”贾宝玉果见黛玉的身体震了震,“还听说,所有的人,所有的人,不见踪影,只怕……只怕,已是葬身海底了。”
看宝玉眼中痛苦的神情,黛玉明白,宝玉这是在告诉她,探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闭了闭眼,“真是可惜了,听闻这郡主是贾公子的妹妹,看公子神情,定当十分心疼这个妹妹的,请节哀。”
闻言,宝玉凄怆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这段日子,贾府走了什么晦运,我的另一个妹妹居然也失踪了。”看着黛玉的身子再次震动着,似乎故意的,“偏那个一直陪着她的丫头……”
“丫头?”黛玉心中暗惊,说的会是谁?
“那个一直陪着妹妹,一路从扬州到金陵的雪雁丫头,前些时,传来消息,刚刚生产。”
闻言,黛玉心中释然,从扬州回时就知道雪雁产期将近,不想,已是生了,太好了,只是,贾府消息怎么比石头记的还快些,毕竟,这个消息,扬州的石头记还没有传到自己这里。
“这是好事,何以谈晦气?”
“是啊,是啊。”宝玉点了点头,“可是,可是,雪雁却是……却是难产……去了。”
“去了?”黛玉猛然大惊,不可置信的,“什么意思?什么去了?”
“详情我不是很清楚。”宝玉看了黛玉一眼,“只是薛家的哥哥从扬州做生意方归来,谈及此事。”
“公子不必过于悲伤。”黛玉心痛难忍,那个一直陪着自己,一直装扮着自己的人儿却是去了,“那雪雁,是我石头记扬州分号的老板娘,她的后事,我定当办好。”
“是么?”
不能再谈下去了,再谈下去,只怕,黛玉揖了揖手,“告辞。”
宝玉不舍的,亦是揖了揖手,“保重。”看着黛玉远去的背影,“林……林大当家,我、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么?”
黛玉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人生有缘,自会再见。”
宝玉伫立风中,泪水滑落,早有宝钗轻叹一口气,站在他的身后,握了握他的手,“走罢,还有好多人,等着我们呢。”
神捕营,水溶慷懒的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回想着相国寺的一幕幕。
太阴小心的走上前,递上一杯茶,“爷,我们……我们是不是错了?”看水溶微蹩的眉,“那个……那个林大当家的脸……”
水溶接过茶,笑着摇了摇头,“不会错。”盯着太阴好奇的眼神,“你忘了,破军对易容这档子事最在行,他不会看错。而我对她的感觉……所以,我坚信,那不是她的真相,应该是易容了的。”
“可……可真够逼真的。”
“我现在想的,也就是这块人皮胎印出自何处?她到底还认识些什么人?”
“我知道她的人皮胎印出自何处。”破军一路高兴的跑了进来,看着水溶略放异彩的眼,“我终于查清楚了,那形象逼真的人皮胎印出自四川唐门。”
“四川唐门?”水溶和太阴齐声惊叫。
破军点了点头,“我已查阅了大量的资料,确信只有唐门有此绝活,所以,形象逼真,无人识得破那是假的。”语毕,好笑的看着水溶,“爷想不想知道,王妃为什么会和四川唐门联系上的?”
水溶斜睨了破军一眼,破军知道玩笑过火了,干咳二声,“听说,几百年来,四川唐门和青海湖的沈家是生死兄弟……”
“又是沈灿!”水溶的语气中略带酸味,看来,这个沈灿与自己逃婚的王妃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只是,若他们真有纠葛,何以她在脱身后未直接投奔青海湖而是仍旧在石头记摸爬滚打的,再或许,他们真的只是兄弟间的情谊?
“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