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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共度几晚上的时候都有。有时候,她都分不清楚,她若真按女儿身来算,她还是不是清白的?
只是如今,他挑明了,她的男儿身,他也不反对?那么,这大晚上的,就危险了许多,所以,无论如何,不能呆在这陷阱中,“无论王爷的部下是否会来找寻王爷,但,总得先出了这个陷阱的好,这里,不安全!”主要是,和这个男人不安全啊!
“怎么?王弟有办法出去?”
“依王爷的身手,要出这陷阱很容易。”黛玉装作看着陷阱外面的天空,“如果王爷有心,从上面抛根枯藤什么的,我自是能出去。”
“都说了,外面天寒地冻的。”水溶轻笑一声,走上来,再次攀住黛玉的双肩,也装作看陷阱外面的天空的,“我出去,是不难,可……”看了看黛玉,见她仍不理睬他,知道她生气了,微挑眉,“可,我们一没有马,二没有银子,三,依我们的脚力,赶到下一个镇子,只怕走一晚上也赶不到,估计还会在路上冻僵,所以,依为兄之见,不如今晚就呆在这里,保存体力,明早上去,再赶路。”
黛玉知道,也明白,水溶说的都有道理,可……再次握紧拳头,“王爷,能不能将您尊贵的手拿开。”
“怎么?”水溶好笑的看着黛玉,“本王觉得很习惯啊。”
“我不习惯!”冲动之下,‘草民’二字都直接省了。
“这样啊。”水溶貌似思考了阵,有点不舍的,将手松开,“如此,为了让王弟习惯,为兄只好将手拿开了。”
黛玉长吁一口气,看来,眼前这男人,似乎也不是用强之人,毕竟,松了手。只是,他松了手也就罢了,何以跃出了陷阱,是不管她了么?还是要她出口求他?
半晌,上面没有动静,黛玉不免心慌起来。
虽说她长年出门在外,虽说她的胆子不小,可……在这阴暗的陷阱中,特别是还有一匹死马正睁大着眼睛看着她,让人不寒而悚呀!
天空中偶而飞过的乌鸦,那凄惨的叫声,将黛玉吓了一跳,心霎时慌了起来,这个时候,只要还有一个生命与她同时存在这个世界中,那么,即使他是一个有着性取向问题的纨绔子弟,她也认了。
“喂!”
没有,没有回音。
“该死的,你真的走了?”
仍旧没有回音。
黛玉懊恼的蹲在一边,尽量的不去看那匹死马瞪大的眼睛,那会增加她的恐惧和对那个危险男人的祈盼。
之所以将他归纳为危险男人,她现在更有着确定的看法,认为,如今,那个男人之所以抛下了她,是因为她义正词严的拒绝了他的不良癖好。
在她的义正词严之下,那危险男人无好处可沾,所以,非常不地道的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举目无亲的陷阱中,而他,只怕是已赶往关外去和他的属下汇合去了,“果然是小人啊!”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小人,那她,该怎么办?她可不能在这里等死的,她得想办法出去,要不然,她不被冻死在这里?想到这里,鼓足勇气,半闭着眼睛,看了看身后的死马,只怕一晚上的,她也会被吓死在这里?
说到吓,‘嗖嗖’的声音将黛玉的警觉提得老高,闭上眼,不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因为,她可以确信,这大冬天的,蛇类的爬行动物应该都冬眠了,所以,不会有令她害怕的软体动物出现的机率。她宁肯相信,那‘嗖嗖’的声音是冷风吹得陷阱中的枯枝枯叶发出的声音,也不想回头确定那是什么。
可是,‘嗖嗖’的声音仍是不断的传来,而且离她所蹲的地方是越来越近,这一下,黛玉可不能再当鸵鸟了,猛地睁开眼,转身,回头间,当似睁非睁的眼对上那贼兮兮的眼时,那双似睁非睁的眼霍地睁得老大。
她虽然希望有生命与她同在,可她不希望这个生命是老鼠,因为,老鼠,是她二世的最怕,而老鼠的光顾,将黛玉着实吓得不轻,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再也忍受不住,“啊!”的惊叫一声,弹跳起来。
尖叫声未消,水溶已是飞身而至,“怎么了?”
如闻世外仙籁,水溶的从天而降无疑是黛玉的救命稻草,不顾一切的扑到水溶的怀中,指着身后,“老鼠、老鼠!”
看佳人无恙,水溶长吁一口气,他外出拾干柴禾去了,方到,就听到黛玉的惊叫声,不顾一切的跳了下来,接着就是佳人自己投怀送抱的。
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老鼠,水溶眼睛一亮,本待出手的匕首不着痕迹的放回袖中,抱着怀中颤颤抖抖的佳人,戏谑之心再度升起,“不想林大御医,一介男子汉大丈夫的,居然胆小不如鼠啊!”
黛玉闻言,这方发觉她的失常,急忙从水溶怀中站直身子,看了眼身后,果然,那老鼠不知死活的仍旧趴在那里,盯着他们二人,颤抖的玉手指着老鼠,“王……王爷能不能将它弄走?”
“弄走?”水溶似乎因找到黛玉的弱点而兴奋不已,“好歹也是牲命一条的,这外面冷得紧,你是要冻死它不成?”
“它是四害之首啊。”死不足惜。
“四害?”
“呃……老鼠、蟑螂、跳蚤、蚊子,简称四害。”
“噢。”水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指了指老鼠,“这里,想必是它的家,我们在这里,是打扰人家了,鸠占鹊巢也就罢了,哪有再伤害人家的的道理,留它一条小命吧。”
这个王爷,还是那个杀人如麻、冲锋陷阵的战神么?疼惜一只老鼠,爱心也太泛滥了些吧,眼看着水溶欲再度跃出陷阱,黛玉不顾一切的,一把拉住,“你到哪里去?”她可不想和一具死马的尸骨、一只生平最怕的老鼠呆在一处。
“怎么?”水溶乜斜着眼睛,看着黛玉害怕的神情,“你是邀请本王在这里陪着你?”见黛玉不作声的,继续说道:“你不是不习惯本王和你呆在一处么?”
可她更不想和老鼠、尸骨呆在一处,她宁肯和眼前这个笑得恣意的人呆在一处,即使被他占点便宜,反正他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对她而言,也损失不了什么?“慢慢的,就会习惯的。”
闻言,水溶的笑意浮上脸颊,“好,本王马上下来。”
不顾黛玉拉扯的,终是跃上陷阱,一时后,上面传来水溶的声音,“你靠着陷阱内壁,小心砸着了。”
黛玉不明白,但还是依照水溶所言,沿着陷阱内壁站了过去。
一时后,水溶不断的将枯树枝丢了进来,堆了老高。
黛玉心中长吐一口气,原来,这男人拾柴禾去了,估计是为了保证夜间取暖的。
接着,水溶又在陷阱口盖上枯枝,密密的一层,仅留一个容一人之身可以上下的出口,试了试枯枝的结实程度,用力试探,即使是下一晚上的雪,只怕也不会压断的,这才放心的从那出口处跃了下来。
但见黛玉正紧帖着陷阱内壁,两眼死盯着那只老鼠,紧张万分的神情。
看来,这佳人是惧怕老鼠之极了,想着,以后,他在家里,是不是应该养些老鼠什么的,以报佳人只宠那大公鸡之仇。他可是听说,自从那只叫‘雪儿’的大公鸡送到石头记后,那黛玉对它可是宠溺万分的。
看了看上面,依照树枝所盖的方向,将堆在陷阱中的柴禾堆了一堆,取出怀中的火折子,点燃了,一时间,洞内就暖和了起来。
折腾了大半天了,也到了用晚餐的时间了,水溶抽出腰间的软剑,走到死马的身边,“血腥的场面,相信林御医受不了,最好回过头去。”
黛玉明白,水溶定是要割马肉烤食了,场面,确实血腥,急忙转过头,果然,不久后,水溶已是将马腿肉插在了树枝上,递到黛玉的面前,“要想不饿肚子,好好的烤熟。”
烤肉?黛玉不怕?曾烤过兔子、鱼之类的,只要不看那血腥的场面,烤熟食物不在话下,接过插有马腿肉的树枝,放在火上,仔细的烧烤着。
马腿上的油随着高温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更燃起了火势,黛玉不停的变换着位置,改变着火势的方向。
水溶眼中一亮,就知道她不一般,这动作,是熟练的老手烧烤食物的方法,于是,趁着她烧烤食物的空档,将事先他们坠落陷阱的积雪和树枝之类的,掩盖在了马儿的尸骨上,至少,这样看着,佳人不会再觉得心惊,从她的眼神中,他知道,她害怕。
陷阱内,马肉的香味陆续飘来,黛玉展颜笑了起来,“可以吃了。”将烤熟的马肉架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架子上。
黛玉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有多么的兴奋和掩不住的女儿娇态。
水溶微挑眉,将手中软剑插回腰间,一屁股坐到黛玉的身边,取出袖中的匕首,割了一小块下来,丢在那一直在陷阱中一动也不动的老鼠面前,“打扰了,权当借宿费。”
‘噗哧’一声,黛玉笑了,她居然不知,水溶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感觉得到佳人对他慢慢放下戒心,水溶自是高兴,继续用匕首将马肉剔了一块下来,递到黛玉嘴边,“要本王喂么?”
黛玉猛然清醒,知道了,眼前这男子的危险性,再怎么有趣的人,也是一个有趣的小人,前一刻的好感马上化为乌有,将马肉接到手中,“不用了,不用了,草民自己来。”
水溶心中冷哼一声,转变得还真够快的,提防心这么快就上来了,亦是用匕首割下一块肉来,将其余的架到架子上,慢慢的吃了起来,“不错,看来,林御医对野外烧烤食物很有一套方法。”
“出门在外的,有时碰不上客栈,也有露宿效外的时候,就烤些兔子、鱼呀之类的。”
“餐风宿露的,在外很辛苦。”水溶看了黛玉一眼,“都已经富可敌国了,还怕饿死么?非要这么劳累?”
黛玉呶了呶嘴,“我倒不怕饿死,只是我的伙计们,如果我不管了,多少家庭将失去主心骨,所以……”耸了耸肩膀,“既然开始做了,总要做下去,善始善终。”
水溶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这番见地,又不同于别人了,商人以利为本,可她,似乎是以她的伙计为本,是啊,她如果不做下去,那些伙计们没事干了,只怕,有不少要露宿街头的,还有不少要讨要饭的……从传来的消息,他知道,她将扬州的分号居然过继到了那个一直服侍她的雪雁丫头的儿子户头上,可想而知,她不是那么看重钱财的一个人,从另一方面可以看出,那个雪雁,只怕就是她的替身,要不然,出手不会这么大方,她肯定是在从某些方面,报答那个叫雪雁的丫头,毕竟,雪雁难产已是去了,她应该很心痛吧。
“你打算将那些生意一直做下去么?”
黛玉叹了口气,说句实在话,做下去,很累,不做下去,会连累很多人无家可归、无衣可穿的,“做啊,当然要一直做下去。”
“这语气,似乎你很累啊。”
黛玉闻言心惊,看了水溶一眼,“累么?总有些的,但为了更多的家庭,再累,也是应该的。”
“如果有机会,可以让你放下担子,又可以让你那么多的商号的伙计不饿肚子,有一份事情做,你……会放下这烦累的担子么?”
“天上不会有掉馅饼的事。”黛玉懊恼的咬了一口烤肉,自打做生意以来,店子的不断扩张,令她都难以置信,想要罢手都罢不住,“有谁,能一口气盘下我石头记的?”
“看来,林大当家还是爱财之心过重。”
黛玉不明白的看向水溶,“这话怎么说?”
水溶笑了笑,“如果林大当家不爱财,以少量的银子将店子盘了出去不就是了,何苦要在盘出店子的同时要再赚上一笔?”
“这你就不懂了?”黛玉乜斜着眼看了水溶一眼,“我盘出店子,出高价,也不是为了我一人。”再看水溶疑惑的神情,“如果有一日,我必须盘出店子,那么,所盘的银子一部分要给那些个年纪大过五十的老伙计们,毕竟,一来他们年纪大了,没有什么活路,二来,他们在我的店子中做了这么多年,权当他们的退休工资和养老的。”
“退休工资?”
“呃……和朝庭中给告老还乡的官员发遣散银子是一回事。”
“嗯,很形象。”水溶点了点头,“那其余的呢?”
“其余的?”黛玉撇了撇嘴,看了眼前这个似乎非常想知道结果的男子一眼,“要另分很多份,有为我自己的、为我朋友的、为一些小伙计的、还有……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的。”
“不认识的人?”
一些流浪街头的小孩,说出来,谁懂?“呃……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人,都有一定的牵连。”
水溶蹩眉,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这么多想关心的人,“如此说来,你这店子要养活的人还真不少,若低价盘出,确实不够你分的,看来还得继续做下去了,直到有人愿意出高价盘你的店子为止。”
“是啊,所以说,天上不会掉馅饼,我,也就是劳苦的命,脱不得身的。”
“没想找二个帮手的?”
“梅落和梨素是我的帮手呀,还有沈大哥,也是我的帮手。”
又提沈灿,水溶心中有丝懊恼,明知道佳人心中的沈灿不外乎是个大哥的角色,可,只要想到那一年,沈灿那么热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