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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一眼瞟到了从阳台走进来的妙妙子,狡猾的银眸映出少女转动脖颈,一手捶着肩头的疲累模样,海江勾起唇,仰面倒下,让整个身子都陷入皮沙发里,以邪恶压迫者的姿态发出了号令。
“阿塔,去把冰箱里的芒果布丁拿来。”
“哦。”撇撇嘴,最终还是不敢说出什么反抗的话,妙妙子抡了几圈有些发酸的右臂,还是乖乖地听令行事了。
“可以了,把地上的那滩水擦干净之后,你就一边玩去吧。”
随口打发了妙妙子,海江的眼里就只剩下了在盘子上晃悠悠的布丁,那橙黄色的果肉零星地嵌在里面,看上去鲜嫩多汁,仿佛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掐出水来。反握住小匙子,用圆弧形的背面轻扣了几下布丁,看着那一颤一颤、q感十足的模样,海江不禁想起了肚腩上常常积了厚厚一层五花肉的皮卡丘,只不过那可怜的小东西经过前几天的磨难,精神倍受打击之下又消瘦了些,恐怕得花些时间重新长膘了。
“实际上,在下是想着在地球上能够再次偶遇,多少也是个缘分,所以觉得要来拜访一下。还有一点就是,在下认为既然遇上了,有件事,和你们说一说或许也无妨。”看了看和当初的自己年龄相当的新八,阿拿下意识地拨弄了一下胸前的吊坠,说道:“这么多年打拼过来,在下也深知仅凭一己之力很难撼动‘春雨’的势力,和他们作对,甚至很可能要和天……呵,也不细说了,总之,为了能汇集到足够的‘势’,在下也做了种种努力,其中之一……没错!在下已经和宇宙刑警组织(ucpo)合作了!他们提供情报,而在下这一方提供必要的武力协助,一切的一起,都为了让族人们不需要再东躲西藏,而最终的目标是……”
是什么?
不自觉地伸长脖子,竖起耳朵,新八几听着听着也提起了兴趣来。
“就是拔光那兔崽子的呆毛啊!人随他们去,要杀要剐都请便,可就算是ucpo,也不能和我抢那个,呆毛是我的!只有呆毛,谁都不能和我抢!”这一次,紧紧撰住了项坠,因再次回想起不堪过往而盛怒的阿拿,她有点儿失控地怒吼起来。“仅仅是在小说里,拔多少次他的呆毛都不过瘾,我要用我的这双手,真切地感受拔除杂草的快感,受死吧!死兔崽子!”
平静地望着时隔多年仍旧无法释怀的阿拿,海江舀下一小勺布丁含在了嘴里,目光飘向了白鱼族女子胸前的坠子上。
说是个坠子,其实也不过是圆柱形的细长小瓶子,顶上用胶皮塞子仔细地堵好,透明的中空部分里存放着一小撮柔滑的毛发,闪着明亮的粉色。
这就是所谓的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有深仇大恨吗?
直到半个布丁都入腹了,嘴里嚼着小块木瓜,听了一阵充满怨念的怒吼之后,海江才感到嗡嗡作响的耳朵平静了下来,而她身边的阿拿,差不多也发泄够了。
“不好意思,在下刚才失态了。”有些尴尬地道了歉,阿拿再度切入正题。“而这一回,在下到江户来,除了最近的签售会的事情以外,更是因为据宇宙刑警组织的可靠消息说,近来在这个地方,会有‘春雨’的犯罪活动。从几年前的瓜葛考虑,我想,老板娘或许会对这个情报感兴趣。”盯着那对银眸看了一会儿,从中没有读出除了神秘之感以外的讯息,阿拿的脸上并没有显出丝毫的恼恨之色,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接下来,要选择怎么做,其实都是老板娘的自由了。”看了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她从沙发上站起身。“说起来也到了每天的码字时间,那么,在下差不多也该告辞了。”
“慢走。”简短地回应,海江目送着那个高挑了不少的背影离去,千般思绪都隐藏在了那对闪烁的银眸之下。
她可以明显感觉到,通过这几年在宇宙四处漂泊的历练,阿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的傻丫头了。
呵呵,“势”,还真是个微妙的词……
作者有话要说:处于压迫阶级的海江表示她很愉悦~~
49压迫阶级的老板娘,以及白毛凶兽的袭来,酿成了什么?
天空中的最后一抹阴暗散去;随着一轮金日不断攀升;沐浴在晨光下的街道上;原本稀稀落落的人影也不断增加;不时地有熟识之人笑望着彼此打起了招呼,或者是在屋檐下驻足闲谈。然而,这渐起的人声被两扇紧闭的纸窗排拒在外;在万事屋内某间卧房的一方小天地里;时间似乎还定格在深夜安睡的那一刻,黯淡的光线弥漫在各个角落,平稳的呼吸声简直成了唯一的响动,可侧耳细听;这其中又掺入了某种异样的声音。
乍一听;这怪响十分低沉,稍不留心就会被误认为是从鼻腔中发出的,毫无意义的哼哼声,又像是被极力压抑在胸腔深处的笑声。这,正是某银色天然卷所制造出来的。此刻,那双死鱼眼正一眨不眨地,将目光牢牢地粘附在了一旁海江的身上,视线循着那柔和的曲线在空气中勾勒着,对方侧卧而眠,背对着他的背影,给人一种毫无防备的感觉。
一只手,缓缓地朝那仅仅披着一身薄纱睡裙的身影伸去,一点点地,距离缩短,内心躁动的兴奋成倍增长,当指尖刚刚触及纱料,柔嫩的触感隐隐传来,十分突兀地,身后的壁橱内却忽然响起了极为细微的响动。
右手一僵,条件反射地竖起耳朵一听,银时感觉到,那沙沙沙响个不停的微小声音倒很像是接连不断的摩擦声,间或还夹杂了类似书页翻动的哗啦声。疑心大起,他立刻转过脸,仔细地端详起了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壁橱,就这样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阵,那对赤红的眼瞳最终愕然地瞪视着那上面的异样之景,那是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两个孔洞,相互之间还保持着普通人两眼间距的宽度。
燃起的激情瞬时消退,同时确定没有让人观看自己主演的现场版爱情动作片的扭曲嗜好,银色天然卷站起身,走到了壁橱前,霎时间一件印满草莓的睡衣就这样完整地展露出来。
一手抓在了拉门边沿,哗的一下,壁橱敞开,不出意料的,某个熟悉的身影正跪坐在里面,手执的圆珠笔尖在白页上流畅地滑动着,描绘出淡蓝色的线条,只见这个黑长直低头在一个黑皮小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了一阵,又挥手拨开了垂落在页面上的几绺黑发,将小本子重新合上,这才仰起头来,坦然地和抓现行的银桑对视着,黑亮的眸中没有闪过丝毫的尴尬。
“早上好。”这句话,由这个躲藏在壁橱里的潜伏者说出,听起来就像是在街道上偶遇问好一样轻松自如。而她面前的银色天然卷,听到这声问候,却是嘴角抽了抽,无声地抓起了一旁的木刀洞爷湖。“呃,其实在下是来取材的。”盯着已经对准了她,被高举起的洞爷湖,阿拿举起了左手,把还夹着鲷鱼烧图案小书签的笔记本在银时眼前晃了晃。
“哦?取材?那你为什么不去女澡堂?你以为你是那个好色仙人吗?!”木刀劈下,本该正中阿拿头顶的攻击,却是悬停在了半空中,刀身抖动个不停,两股力道于其上对峙抗衡着,银时催动着臂上的肌肉全力下压,可洞爷湖的刃尖还是被紧紧夹在了阿拿的指缝间,未有寸进。
“银八老师是不满意这个说法吗?”根本没把手上的气力较量放在心上,阿拿甚至还有闲心再次摊开笔记本,又埋头看了一小会儿,一脸正儿八经地再度开腔了。“那么,不如说是公猪的观察报告?结合了人类常年发情的特色,会产生怎样的威力?事实上在下正在研究这个课题。”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副四四方方的黑框眼镜戴上,阿拿表情诚恳。
没有答话,银时那青筋暴突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而在他身后,前一刻貌似还在酣睡的海江已经屈膝坐了起来,双手捧脸,光华四溢的银眸显得兴味正浓,睁得大大的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樱色的唇微微翘起,含着一丝浅笑,犹如正欢愉地观赏着喜剧片的观众。
“是呢,有的时候,公猪什么的,太有活力也是很折腾人的一件事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没有半点偏袒,海江调侃着自家喜好在晚上伸出爪子挠人的卷毛猫,另一边却把落在大腿上的短睡裙的裙边又撩上去一些,将一大片白嫩的肌肤袒露在银色天然回望而来的视线中,她看着银桑想要扑来,却不得不和阿拿僵持不下的焦躁模样,痴痴偷笑了起来。
“拜托了,为了银桑我的幸福,你这偷窥狂给我快快退散吧!”面对海江坏心眼的诱惑,尽管他很想立刻抛下一切跃进那个香香软软的怀抱,可是,前提是要先除掉那双暗中窥视的眼睛……
“嗯?银八老师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呢?其实在下觉得这个课题可以上升到生命科学的高度……唔?”话音戛然而止,阿拿的裤袋里忽然响起“葫芦娃葫芦娃”的诡异歌声,听了个开头,银时浑身猛地一抖,差点没握好木刀,在他的注视下,眼前这白鱼族的家伙接通了手机,点头应是了一会儿,便松开夹着刀刃的手指,一下子闪到了窗边,开口道别。“也到了要去准备今天签售会的时候了,那么在下先告辞了。”
推开窗户,向外纵身一跃,在街道上行人的连声惊呼之中,阿拿身手利落地半蹲着落地了,尔后腾地起身朝前飞速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人们视线的尽头。
小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就这样瞧着那个苗条的人影消失不见,银时倍感疲倦地长吁了口气,不过,一想到在身后等着他的……
嘿嘿低笑着,他牢牢地关严了纸窗。
“老板娘,就让我们为了将来的草莓子和牛乳太郎的到来共同努力吧!”转身飞扑,挥舞双臂乱摸了一把,可他的手中,最后仅仅抓到了几片散乱的榻榻米,回过神来,被他压在身下的,也就是一床薄薄的被子……
那个恶魔,撩拨人心之后,却留下一只难耐寂寞的卷毛猫满地打滚,独自抱着枕头暗暗啜泣……
听闻卧房一阵响动之后又复归平静,刚刚在桌上摆好了一盒草莓牛奶的妙妙子,她一抬眼,就看到了已经换上了一袭绯色短和服的老板娘朝她走来。
对方看上去心情不错,唇角翘翘的,明显是在笑着,只不过这笑容隐隐约约地总给妙妙子一种奸诈的感觉。
是又成功暗算了哪个可怜的家伙吗?
脑海中杂乱的思绪刚乱飘了一小会儿,妙妙子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于是她因思考而涣散的眼瞳再度聚焦,正疑惑着为什么炎热的夏天也会通体发寒,可目光与视野正前方那对银眸所投射出的视线一交汇,她瞬间就明白了,同时不自觉地伸手扯了扯桌布的边角,努力使之看上去更为平整。
“阿塔,看来你已经很习惯这里的工作了,呵呵,这真是太好了。”拉开椅子坐下,海江旋开了桌上草莓酱的金属盖,低头嗅了嗅那满溢而出的甜香气息,她又满脸堆笑地感叹道:“对,没错就是这个味道最喜欢了,挑得可真准,看来阿塔真是适合被奴役啊。”
绝美的面庞,此刻看上去却是绝对地欠扁!
妙妙子很想挥起拳头狠狠砸过去,可身体的实际反映却是,她面皮抽个不停,虚伪地笑道:“您能满意是我的荣幸。”一边还十分狗腿地拿起一把餐刀,细心地帮忙在吐司上涂抹草莓酱。
她告诉自己,要能屈能伸,只要还活着,就会有未来,有未来就会有希……
“嗯,这道甜点还学得蛮不错嘛。”伸出左手的小叉子,戳了戳盘子上的草莓松饼,海江啜了一口甜腻的草莓牛奶,貌似随意地补充道:“接下来,你就带定春出去散散步吧。”
“是……”心中的小人已经开始捶地嚎哭了。
妙妙子扭头望向了一旁正开心地嗷嗷直叫的定春,这个超巨大的宠物,初看时,那可爱的外表会让人误以为是特大号的毛绒玩具,然而,此刻这正冲她摇头摆尾的家伙,在那不断吐着舌头的血盆大口里,锋利的獠牙实在是白得刺目……
她几乎可以想见,自己被啃得颅骨破裂、脑浆四溢,四肢抽搐着倒地不起,身边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对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指指点点,却担心被讹钱而没有一个人敢挺身而出,于是她就在异乡的街道上热闹而又悲凉地慢慢死透了……
这一刻,她更加深入地了悟到,只要还活着,就会有未来,有未来,就会有……源源不绝的灾厄啊!
泪水在眼眶里骨碌碌地打转,妙妙子含着最后一丁点儿的祈盼,望向了已经咬下一小口松饼的恶魔,只见这个残酷的压迫者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埋头吃个不停,从这副姿态之中,她解读出了某种不容辩驳的独断。
最终,妙妙子还是眼含热泪,颤抖着手,牵起白毛凶兽的狗链,心怀壮士赴死的决心,她走上了歌舞伎町的街道。
一路脚底打颤地走着,她深切地体会到了定春的“热情”,飞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