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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那种东西的服务啊。”
“不过呢,说不定对你感兴趣的那位已经悄悄跟来喽。”轻笑出声,海江以轻松惬意的口吻说出了让小卷毛银时再度惊出一身冷汗的话语。
不、不是吧?
那个东西难道真的对他那么执着?
不过啊,那家伙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他的被子里,现在说不定也……
不好,越是这么想的话,真的就觉得脚心也开始凉了起来。
一点点地,银时拉起棉被,皱紧眉头朝着里面望去。
幻想中的,血腥又狰狞的鬼影……根本没有。
被戏弄了!
心中升起一小股不满,银时张了张嘴正要开口,眼角余光却突然捕捉到了某个飘忽不定的透明的影子。
嗯,这一回没看错吧?
身上披着破破烂烂的铠甲,一个背上还插着几支箭的武士从门外阔步走过,披头散发,左脸颊完完全全地靠在了肩头,沾满灰尘和血污的头颅仅仅靠着一层皮连接在颈子上,看上去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滚落到地上。
沉默着缩进被子里,银时仅仅露出一双眼睛紧张地盯着路过的断头武士。
走吧,快走吧。这家伙只是来随便散散步的,和他坂田银时没有半点关系,快点走过去吧,然后就此登上极乐的大道一去不回。
可惜,与小卷毛的祈愿正相反,那位幽灵武士缓缓转过身,斜倚在肩膀上的头颅对准了银时,他微微翘起了带血的唇角……
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要对他笑啊?!
“哇!”爆发出惨烈的嚎叫,银时立刻掀开了旁边的棉被,犹如受惊的鸵鸟慌不择路地一头钻进了某处。
“呵呵,阿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在寻找糖分王国的入口。”脑袋依旧在使劲地拱着某处,小卷毛坚决不肯回头。
“所以说,糖分王国的入口就在我的肚子里吗?”伸出双手搭在银时耳边,海江用力地把小卷毛从腹部推开。
“肚子?那就更没有问题了,布丁啦、蛋卷啊之类的,在那里寄宿着辉煌的甜食帝国啊。”嘴里喃喃自语,银时腾空跃起,再度不依不饶地朝海江飞扑而上。
然而,一只洁白娇嫩的小脚倏地飞起,给他的正脸来了一记无情的重击。
左脸贴着脚板慢慢滑下,可怜的阿银软软地从半空中跌落,摔回了被窝之中。
“晚安。”
给昏迷不醒的银时掖好被角,重新躺好的无良恶魔在处理完睡前趣事之后,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
10在面对诱惑时,先确保自己的鲜血不会提前流干
喉咙耸动,咽下最后一颗墨绿色的糯米团子,海江伸手将一绺墨黑长发捋到耳后,修长的手指百无聊赖地转动着细细的竹签。
尖利的一端不断调整着方向,她眯起眼睛微微后仰,似乎是在仔细地搜索着可以沦为标靶的对象。然而,那一根堪比暗器的竹签却迟迟没有飞射出去,始终在她的指间被捏得紧紧的。
可以贡献出脑袋给她扎竹签的倒霉蛋基本不存在,面对那直戳眉心的精准技艺,就连向来强悍的天然卷也惨然地败下阵来,亲眼见证了那一幕之后,上课的时候敢于开小差窃窃私语的家伙急速锐减。
然而,某些嚣张的家伙并没有灭绝。
比如说,那位高杉大少爷对她都是懒得多看几眼,老睁着一双明显走神涣散的眼睛,旁若无人地扭头望向窗外的浮云飞鸟,课本摊开在桌上连看也不看一眼,哪怕正在诵读文章的松阳老师已经走到了面前,他还是是单手托腮、直愣愣地望向天空,神游天外着等待下课。
或许从一开始,对此尽收眼底的松阳老师就已经不期待这三个家伙会好好听课吧?
至于假发君,他的小身板总是挺得笔直,一脸认真地绷紧双颊,时不时地皱起眉头像是在思考回味着什么,提笔在本子上写个不停。
乍一看,小假发才是当之无愧的好好学生,那本笔记上一定密密麻麻地抄录了松阳老师的谆谆教诲吧?可是,走近一看……
鸭子、密密麻麻的鸭子……
左三根睫毛右三根睫毛、大大小小的鸭子在书页之中堆得满满当当,中间偶尔交杂着一粒粒圆滚滚的鸭蛋。
“伊莎贝拉……写着这样的笔记,就像是还在和你聊天一样……”凑近一点儿,就会听到神经质的嘀咕,小假发的指尖摩挲着全世界只有他一人能看懂的文字印痕,黑眸炯炯有神地凝视着笔记上姿态万千的鸭子们。
“伊莎贝拉,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我们最初相见的湖边上等着你,可我,这漫长无边的等待究竟要延续到什么时候?没法再见到你,真的好痛苦……你做父亲了吗?身边环绕着一群可爱的小鸭子,女孩的话就会像你的妻子一样漂亮,男孩的话就会像你一样地英俊,你什么时候带着你的孩子回来看我呢?还是说……”突然搁笔,假发低垂着头,语声哽咽,重重地抽了抽鼻子。
“难道真的有不测降临到你的身上?没事的,我相信即便天人永隔,终有一天你也会换个形式回到我身边的。我亲爱的伊丽莎白……嗯?那是什么?不、是伊莎贝拉,呜呜呜……”直接伏在桌面上低声啜泣起来,假发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所营造出的悲惨世界中。
而松阳老师,依然是单手持书,一手负在身后,脚步如常地从假发面前缓缓走过,细致而耐心地讲解着书上的俳句。
而另一位小卷毛同学,并没有像是以前那样抱着刀鞘就打起了瞌睡,他正在兴致勃勃地翻着一本书。是的,他眼神专注,目光正死死地黏在一本《jump》上。
双手在课桌下窸窸窣窣地翻动着杂志,突然,那双死鱼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某一页,停顿了片刻,他伸出右手在课桌上的笔记本里写了一会儿,就将本子往外推了推,挪到了海江目力可及的范围内。
【我觉得这个很适合你。】
瞥了瞥那一行不甚美观歪歪扭扭的字体,海江疑惑的视线掠过小卷毛上翘的唇角,最终滑落在了黑白的漫画页面上。
在某格的特写之中,一个印满草莓的小内裤赫然映入眼帘,与漫画中女主角东城绫的窘迫模样相比,银色天然卷的露齿一笑就显得扎眼无比……
仿佛是为了更进一步地强调,小卷毛屈起指节弹了弹书页。
哎呀,现在的小鬼还真是早熟。由漫画女主角产生的桃色妄想就这么转化到了身边的女同学身上?向她推荐内裤款式……她这是被银色天然卷给调戏了呢。
呵呵,这也没什么好生气的,穿一穿也无所谓。只不过……她乎找到了甩竹签的理由?
咻的一声,竹签擦过小假发的马尾辫,将他的一小簇发尾染红,一边抖落着尚未干涸的草莓酱,精确而又凌厉地在银时的左太阳穴描绘出了一点红。
神态自若拍开落在腿上的竹签,小卷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抬起手背拭去了脸上的草莓酱,接着提笔在笔记本上写了几句话。
【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不过,说起来,看你那么喜欢草莓酱,你真的不考虑买一条草莓内裤吗?是很适合女孩子的清纯风格啊,我很中意的。我也打算去买一条这种图案的四角裤,到时候就是情侣内裤了,哈哈。】
冲着海江无耻地笑了笑,银时饶有兴味地睁大了赤色的眼睛,细细地观察着海江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双颊绯红、或是扬眉怒瞪,这些寻常女孩子会有的表情都没出现在那张绝美的脸蛋上,她只是抿起双唇,笑吟吟地望向天然卷同学。
樱色的唇瓣微微开合,诉说着无声的语言。
【你这个推荐我或许能够采纳哦,另外,要不然晚上我就偷偷穿给你看?只能你一个人来哟。】唇语的内容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配合海江别有深意的眨眼,银时忽然感到鼻子一热,滚烫鲜红的液体霎时间顺流而出,一点一滴地洒落在书本上。
本来就是想逗她玩一玩,没想到最后被ko的竟然是自己。
一手捂住了正血流不止的鼻子,银时在课桌里翻找着可以用于堵住鼻孔的纸张。
仍在教室内悠然踱步的松阳老师走过银时旁边,视线滑过书面,稍稍转头看了看海江,又瞧了眼正腾出一只手乱翻着书桌里面,可双眼还是死盯着海江的银时,他颇为好笑地摇了摇头,接着又走到了正嘤嘤哭泣泪流个不停的小假发前方,柔柔地抚了抚他的头发。
现在想想,和学生们一同度过的时光就是他最开心的日子了。
可惜,注定不能长久……
分别的日子,就快到了吧?
可就算到了最后的那一天,这互相陪伴的记忆也依然不会褪色。
学生们终究要走上自己的道路,那不会是一条孤独的长路,他们一定能够找到一路相随的同伴。说起来,这方面的话,银时似乎已经不需要他担心了?当然,她也是……
原本以为是两个最成问题的小鬼,黏在一起却处得很愉快,是因为喜好甜食的共同语言吗?
心中的宽慰之情一直留存到下课后也仍未消散,在学生们庆贺放学的欢呼声中,松阳老师牵过满脸泪痕的假发君的手,回望了几眼正对视着的卷毛和恶魔两人,在高杉的陪同下走出了教室。
没过几分钟,教室就变得空荡荡的,仅仅剩下笑容越发甜腻的海江,以及仍是血流不止的小卷毛。
掏出手帕递给了银时,海江轻倚在他的课桌边,婉转的嗓音悦耳动听,编织出恶魔所擅长的蛊惑言辞。
“呵呵,阿银,我刚才也是在和你开玩笑的呢,没想到你这么经不起刺激,不好意思啦。”
“这也没什么,毕竟我们也认识了这么久。”故作大度地挥挥手,已经被鼻血一点点染红的手掌依然紧贴着鼻子,他闷声说道:“道歉就不必了,但是为了我的鲜血流逝得充满意义,你总要有一些实际的补偿。”
“哦?是多加一盒草莓牛奶吗?”
“这个嘛……”狡黠的眼睛望向海江,眸光闪烁不定。“草、草莓内……”
死性不改、毫无悔意,这就是此时顽强坚韧地耍流氓的小卷毛最真实的心灵写照。
“阿银,说起我们这几年的交情,似乎这点小事我应该办到?”
没有开口,小卷毛郑重地点点头,由于太过用力,又有几滴温热的血滴飞溅而出洒落在课桌上。
“嗯,这样啊,看来你是信念坚定了。”白净的手搭上大腿,一寸寸地挪开短和服的裙摆,海江眼帘微垂,盈白的脸颊上浮起淡淡的绯色,她有些局促地扭动着身体,摆出害羞的姿态柔声说道:“嗯,既然阿银想要的话,我一定不会拒绝呢。晚上一定要悄悄地来啊,无论多晚我都等你。说起来,要不要玩一点更刺激的呢?”
更刺激的?那是……
他有点蠢蠢欲动了……不行,再这样下去,鼻血还止得住吗?
“我知道的,男孩子总是容易得寸进尺,达成了一个目标之后就会想着下一个的,所以不如一次性让你爽快地满足一下?比起东城绫那样纯情的草莓内裤,对于早熟的阿银来说,果然还是丁字裤比较合适吧?”
“丁、丁字裤!”心脏疯狂地擂起了鼓点,在小卷毛感到热血沸腾的同时,如洪流般喷涌而出的鼻血已经透过指缝,朝着半空中张扬地泼洒飞散。
“唉,和你开刺激一点的玩笑就受不了啦,阿银,所以说这都是在拿你找乐子哟。玩笑而已嘛。”唇角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抛下身后鲜血直流的可怜小卷毛,某无良恶魔向夕阳下的团子屋进发。
11透过漫画,你在看着谁?黑白的书页间有现实的缩影
雨后初晴,一轮暖阳高悬苍穹,灿烂的日光把头发晒得暖烘烘的。
双脚趿拉着木屐,圆润的脚趾暴露在潮湿微热的空气中,海江缓步行进在这因为连日大雨冲刷而坑坑洼洼的泥路上,身后某个银色天然冲着一位胡子拉渣的大叔挥了挥手,立刻转身大步跟了上来,与她并肩而行。
“你对《jump》是有多执着?一期不落,还特意拜托去镇上行商的大叔给你带回来?”抬脚跨过一个小水坑,海江侧过脸问道。
“你是不会懂的,我要时刻保持这一颗不老的少年心,所以《jump》当然是必不可少的装备。”摊开杂志,散发出油墨味的书页在指尖翻飞,银时迅速地锁定了某一页,对着二次元少女的黑白图像喃喃道:“而且,还有这么精彩的连载,只要看一眼就绝对放不下了,多看几眼更是就会觉得热血沸腾,就算是到了大冬天赤身露体也不会觉得冷。果然还是更喜欢东城绫啊……”
“我看你是喜欢她‘宽广的胸怀’吧?”
“是男的多半都会喜欢吧?阿银我也到了这个年纪了,会对女性抱有这方面那方面的美好幻想很自然吧?”啪地合上杂志,小卷毛懒懒地抠着鼻孔,缺乏活力的死鱼眼瞟向一旁的海江,目光凝滞在那乌黑顺滑的长发上。“除了那个发育良好的部位,我也很中意她的长发啦,又黑又亮,摸上去感觉一定很好。”
“